蕭楚北回來第三天和華珺瑤一起拜訪了師父李根生,李根生對他的在戰場上的表現非常滿意。


    軍轉政的李根生,對軍隊有著很深的熱愛,所以兩人不愁沒有話題,和李根生聊天,蕭楚北受益良多,老人家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都多。


    華珺瑤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笑道,“開飯了,我們邊吃邊聊如何?”


    “好,好!”李根生笑著說道,“今兒你們來了,我們喝一杯。”


    “師父,小乖她爸,腿傷不能飲酒。”華珺瑤笑著說道。


    “那好吧!我們吃飯,吃飯,沒有酒,依然能盡興。”李根生笑眯眯地說道。


    餐桌上,華珺瑤笑看著他老人家道,“師父,我想按裝電話。”


    “我說這丫頭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有事才來找我的。”李根生語氣酸溜溜地說道。


    “我這也是為了您著想,您找我方便啊?”華珺瑤諂媚地說道。“初裝費不是問題。”


    “瞧瞧,這丫頭財大氣粗的。”李根生調侃道,斜睨著她道,“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你以為相信。”


    “師父,您就一句話可以嗎?”華珺瑤無賴看著他道。


    “沒問題。”李根生同意道,“我以公家的名義安裝,不過這初裝費大約是五千。”


    “行!”華珺瑤應道。


    “另外我想讓小堂哥去香江,這手續方麵還請師父幫忙。”華珺瑤又道。


    華珺瑤這話一落,李根生放下了筷子,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道,“怎麽掙了錢,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的,這家裝不下你們了。”氣哼哼地瞪著她。


    蕭楚北放下筷子,咽下嘴裏的菜,趕緊說道,“先生,瑤瑤沒那個意思?您應該清楚,瑤瑤不是那種人。”


    “你讓她說?”李根生指著華珺瑤道,“我看你能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


    華珺瑤也放下了筷子麵色從容地看著他道,“師父您是不是還想說,我貪圖安逸,沒有理想,心裏沒有這個家呢!您是不是還想說,我們是不道德的,應該感到羞恥。”


    “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出去。”李根生看著她道,“我知道你們這一代人受過的苦難不少,都想著過好日子,可你們也比我們戰爭年代過來的人幸福多了。以前國家封閉,不了解外麵的世界,現在各種電影蜂擁而至,讓你們了解了西方資本主義花花世界,燈紅酒綠,為了錢,為了享樂,就想著出去。”


    “師父,我要小堂哥出去,是為了掙錢。”華珺瑤耐著性子說道。


    “掙錢,說的輕鬆?那錢是那麽容易掙的。”李根生明顯不相信道,“再說了,這國內,還裝不下你,掙不了錢嗎?”


    華珺瑤食指蹭蹭鼻尖道,“國內掙錢沒意思?”


    李根生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道,“那合著掙外國人的錢就有意思了,你口氣好大啊?”


    “我不想耗子別搶,窩裏橫!”華珺瑤秀眉輕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難不成您讓我狐假虎威,做官倒去?”


    官倒是指一些官員們利用手中的權力,倒買倒賣緊俏物資,從而實現了財富的快速增長,並且讓其成為首先致富起來的一族。因為官倒是利用職務之便,鑽了雙軌製的空子。


    八十年代初鋼材的計劃價隻有600多元每噸,隻要批個條子,轉手每噸可以賣到三千多。還有汽車,計劃價每台五萬多,批個條子轉手賣就是一台十幾萬。這錢來得可比她快多了。


    華珺瑤搖頭晃腦地又道,“一等人,掌實權,批條畫圈就來錢;二等人,是官倒,倒了批文倒指標;三等人,有後台,弄點名堂就發財……”


    “你敢?”李根生眉毛刷的一下就立了起來。


    華珺瑤老神在在地說道,“那我小堂哥去香江,您還反對啥?我們現在投*機*倒*把,誰知道那一天又被關進號子裏,到時候您臉上也無光不是嗎?”頓了一下又道,“至於您怕我們出賣國家利益,我現在就一個家庭主婦,出賣什麽?您又不跟我說朝堂大事。小堂哥更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抿了抿唇又道,“出去了沒背景,沒後台,一切都得從頭來。”


    李根生哭笑不得道,“得,我說不過你。”遲疑著又道,“可是出去,身無分文的,難不成做苦力去或者刷盤子,還不如在國內的好。而且獨在異鄉的生活使人崩潰。”


    華珺瑤聞言,滿臉的黑線,“師父,我要是讓小堂哥出去幹這個,還不如在國內掙個安穩的工資,舒舒服服的生活的好。”


    “那你打算讓國慶做什麽?”李根生詢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華珺瑤神秘兮兮地說道,話鋒一轉道,“師父,您就說給不給辦吧!”


    “你認真的。”李根生嚴肅地看著她道。


    “當然,不認真,我逗您玩兒呢!”華珺瑤指指自己道,“您看我很閑嗎?”


    “我會睜大眼睛好好的看看你怎麽折騰。”李根生說道。


    “既然師父您這麽說,手底下有沒有可用之人啊?”華珺瑤不客氣道,“別告訴我沒有啊?我隻是要個向導,讓小堂哥更快的融入香江社會。其實啊!我更想去,隻是小乖她爸,現役軍人不能去。”說著一臉的遺憾,連聲歎歎……眼底藏著一抹狡猾。


    “得了少給我在這兒演戲,你也想去啊?”李根生不客氣地戳穿她。


    “可以嗎?”華珺瑤希冀地看著他老人家道。


    “小乖她爸的腿怎麽樣了?”李根生擔心道。


    “兩個月後,行走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華珺瑤立馬高興地說道。


    “去多長時間。”李根生又問道。


    “春節能趕回來。”華珺瑤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道。


    “等消息吧!”李根生最終說道。


    “耶,謝謝師父。”華珺瑤高興地說道。


    “我就說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主菜在這兒呢!”李根生指著她道。


    回答她的是華珺瑤的銀鈴般清脆的笑聲,正事說完了,就開吃。


    兩人如在家裏一般旁若無人的吃飯,李根生看得卻是頻頻點頭,甚是滿意。


    本來應該是輕佻的事,但看著兩人,配合默契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挑逗,就是自然而然,或者,更像是習慣成自然。


    李根生更不覺得這樣做有傷風化,行為輕佻不莊重。反而叫人感覺到了相守相伴的默契,相濡以沫的情感。


    都有點兒羨慕了,可惜他今生是別想了,注定了孤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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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華珺瑤一家三口就回家了,蕭楚北回家後,一頭又紮進了書房。


    蕭楚北每天對著稿紙奮筆不輟。首先要做的是一號首長交給的任務,是關於這場戰爭的總結與反思。


    按理說以蕭楚北現在的級別,是不夠資格對這些戰略問題發表什麽高論的。但是他這兩、三年寫了許多論文入了高層的法眼,他的名聲已經在某個小範圍圈內如雷貫耳了。


    而這場真刀真槍的戰爭,又印證了他的許多觀點,讓他在某種程度上有了更多的發言權。


    這是我軍有曆史以來,最接近現代化的戰爭,我軍用一支手和越南過招,一雙眼睛卻盯著身後那隻龐大的北極熊。這場戰爭讓我軍有機會像世界展示出自己的肌肉,但同時也讓高級軍官們有機會去反思一下自身。


    戰後首先轉變的是軍事戰略思想,這也是最重要的。軍隊一直信奉的人民戰爭理論而現在並不排斥現代化軍隊建設,對理論中的一些與現代化戰爭不適的地方,需要付之以新的內涵和形式。加以補充完善是絕對的必要的,但是放棄人民戰爭理論也是錯誤的,與時俱進並不代表徹底拋棄原有的東西。人民戰爭理論是我國國防的重要思想,放在現代也是有其重大的積極意義。


    現代戰爭,隨著武器裝備智能化、戰場多維化、作戰方式多樣化、作戰理論綜合化地發展。軍人和平民的界限日益模糊,我們不僅需要有效製約侵略的職業化現代化的軍隊,也需要強大的隨時可以投入作戰的後備軍和不穿軍裝地軍人。在這樣的形勢下,人民戰爭理論地研憲和實踐不僅不能削弱、而且需要大力加強。


    與此相對應,積極防禦的軍事戰略思想得到加強。單純地消極防禦思想需要批判,大規模的外敵入侵的機率幾乎為零。人民軍隊必須具備快速的反應能力,應付邊境衝突。並且具有能夠在較短的時間內解決對手地能力。在這場自衛戰爭中,跨鏡作戰,以往國內作戰人民群眾有組織或自發的便利的後勤支持不再擁有,沒有持續的作戰能力。


    與軍事思想的變革相對應,在軍隊的組成和編製上也應有所變化。合成地集團軍將是軍隊的骨幹力量。而傳統地步兵師需要整編。因為傳統的步兵師在作戰是最多隻能展開兩個團的正麵,一個團作為二梯隊,因為一個師炮兵團不可能同時支援三個團的進攻作戰。步兵師盡管包含了所需的各種兵力,但戰時卻需要重新在師內調配兵力火力,並且這些步兵師過於龐大,又沒有步兵戰車強大的機動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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