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就知足吧!”甘良生看著九耳和哮天道,“咱們國家軍犬老了、受傷了,退役了還可以得到社會人士的領養,英國就直接安樂死了。”


    “這麽殘忍!”夏靜姝倒抽一口冷氣道。


    “他們不是說狗是人類的朋友嗎?家裏的寵物還被當做家人,不能說公的、母的,要說‘是男、是女。’”蕭靖恒嘀咕道。


    “誰知道呢?”蕭邵恒聳聳肩道,“雙標的人比比皆是。”


    “別看著它們倆了。”夏靜姝催促道,“快去洗手,碗筷都擺好了。”


    餐桌上,蕭靖恒問道,“甘同誌,這倆狗得花您多少錢啊?”


    “我們領養的退役的軍犬與警犬,所以花不了多少錢。”甘良生看著他們道,“不過一般人沒有門路,是沒有資格領養的。”


    “說起來錢,手術費用我還沒給你們呢?”甘良生放下筷子道,“等會兒去我那邊拿。”看著他們要拒絕,他舉著手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那好吧!”蕭靖恒點頭道。


    “甘同誌?”蕭邵恒問道。


    “叫同誌太生疏了?”甘良生皺著眉頭道。


    “那我叫您甘叔好了。”蕭邵恒立馬改口道,見甘良生點頭,他又好奇地問道,“您住在隔壁怎麽知道我家招賊了。”


    “我聽見的,夜深人靜,一點兒動靜我都能聽見,我耳朵好使。”甘良生接著又道,“至於怎麽製服那倆毛賊,我自幼學過一招半式,對付小毛賊戳戳有餘。”


    “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們的損失就大了。”蕭靖恒他們再次謝道。


    就這麽甘良生以‘恩人’自居,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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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養了兩隻狗,夏靜姝他們多了一項任務,那是每天誰有時間帶它們去放風,不然狗狗們的心情不好,會憋壞的。


    這天星期天,天氣難得的晴好,夏靜姝吃完早飯,拉著兩隻狗去大街上溜達。


    “兩隻狗,你拉得動嗎?”捂的嚴實的甘良生走過來道,看著夏靜姝的小身板,實在有些擔心,“給我一隻。”


    這兩隻狗是大型狗,奔跑起來,能拖著夏靜姝跑。


    “它們很乖的。”夏靜姝看著它們倆,誇讚道,“你看它們也在漫步。”順手將哮天的狗繩遞給了甘良生。


    甘良生牽著哮天莞爾一笑道,“看來你們相處的很好。”


    “它們倆機靈的很,誰對它們好,能感受的到。”夏靜姝越來越喜歡它們倆了,被訓練過的狗就是不一樣。


    不過她也有煩惱,因為是軍犬,剛剛退役,身上還帶有軍隊的習性。


    定時定點的跑操,陪它們訓練,可真是難為了他們了。


    搞得他們的作息時間像九耳和哮天靠攏,遷就它們。


    實在是他們太喜歡這倆機警乖巧的家夥了。


    以前想養狗,自己都吃不飽,哪有多餘的糧食喂它們。現在不同了,有機會了,當然就寵著它們了。


    兩人漫步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都繞道走,實在這兩隻狗體格彪悍,太嚇人了。


    兩人走到了後海邊上,坐在了長椅上,冬日的暖陽熏的人微醺。


    甘良生解開拴在哮天脖子上的狗繩,拍了拍道,“乖自己玩兒去。”


    哮天抖抖巨大的身體,瘋跑了起來,直接跑到了冰麵上,溜起冰來,還真有專業架勢,玩兒的那個叫高興。


    哮天在冰麵上‘醜態百出’實在太可愛了,逗的周圍其他人哈哈大笑。


    而哮天更加是人來瘋,瘋的更起勁兒了。


    夏靜姝要解開九耳的繩子,九耳歪著腦袋不讓解開,順勢趴在夏靜姝的腳邊,一動不動的。


    “它不願意,你就別解開了。”甘良生笑道。


    夏靜姝隨即作罷!


    甘良生看著懶洋洋的曬太陽的九耳笑著道,“不虧是軍犬,還真是沉穩。”


    九耳高興地晃晃腦袋,搖搖尾巴。


    “嗬嗬……九耳很高興你的讚賞耶!”夏靜姝笑看著它道,臉上的笑容比天空上的陽光還要燦爛,明媚。


    金色的陽光透過樹杈灑在冰麵上,將湖麵照耀的金燦燦的。


    冰麵上冰麵上各色人等穿梭來往,踩著冰刀或是坐著冰車。


    夏靜姝滿臉笑容恬靜的看著冰麵上嬉戲的大人小孩兒。


    “想不想去滑冰?”甘良生看著她看的那麽投入於是問道。


    “不了,不了,我不會滑冰,我看著就好。”夏靜姝趕忙擺擺手道。


    “我教你啊!我很會滑冰的。”甘良生興致勃勃地說道。


    “不了,我很怕摔的。”夏靜姝擺著手一臉害怕滴說道,看著冰麵上不慎摔倒的人們,都替他們疼。


    “不滑冰,坐冰車也可以啊!”甘良生眼前一亮又道。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我要全力衝刺,沒時間。”夏靜姝婉拒道,“人老了學習起來,就是有些吃力。”


    甘良生被拒絕了也不氣餒,轉移話題道,“這裏在清代每年臘八前後,受過訓練的八旗子弟都要舉行一場正式的比賽與表演,即“冰嬉大典”。除了集體隊列表演外,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個人競技部分。金雞獨立、鳳凰展翅、蜻蜓點水等高難度動作,絕不亞於今天的花樣滑冰。”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夏靜姝眼前緩緩展開了一副畫麵。


    甘良生低沉厚重的聲音在夏靜姝耳邊乍起,“大概在十五年前,我滿心歡喜期待的和她結婚,結果莫名其妙的被拋棄還不夠,還被她給貼了大字報,寫了我們家的黑資料,結果我們家莫名其妙的被打成了右*派,如果不是國家需要,有人保住我們……”那些被關起來,逼著寫交代黑材料的日子真是一言難盡,到現在還冷得骨子裏發疼。


    他說話時,聲音平穩,沒有一絲起伏,好似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哼!”甘良生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她也沒什麽好下場,以為揭發我們他們家就能平步青雲,步步高升了。沒多久他們家也倒黴了,被人揭發是叛徒,在小鬼子的監獄出賣同誌,才得以苟且偷生。任何人對待叛徒都是毫不留情的,所以他們沒有我們幸運,被發配到邊疆勞動改造,受不了艱苦的生活,自殺了。”嘴角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可笑的是,原來是冤假錯案,現在他家平反了,卻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頓了一下又道,“本來這件事我都忘了,上次……呃……我說話有些太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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