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是真歸順還是假歸順了。”華珺瑤將餛飩下入剛開的鍋裏道。


    “這話怎麽說的?”蕭邵恒問道。


    “大陸要使港台人心歸順,手段不在使自己有多富有,而在使港台人比大陸人更窮。這是人性的現實,不會改變的。”華珺瑤將切好的青菜放進鍋裏,“港台人隻講求個人利益,談的都是如何製衡。不論用什麽手段,當大陸沿海省分的生活水平高於港台的時候,港台人自然會對大陸產生向心力。講得更白一點,貧富是比較,不是絕對的。”餛飩煮好了,撒上蔥花、香菜,點上香油,盛到大海碗裏端給了蕭邵恒道,“吃吧!”


    “小嬸,你的話還沒說完呢?”蕭邵恒顧不上吃餛飩問道。


    “看內地發展的越來越好,而他們在經濟窘困下的日子越來越艱難,馬上頭臉一變,又以完全的媚態,天天在內地晃來晃去買房子置地,拍戲,上節目,瘋狂撈錢!典型的有奶便是娘,拿了錢扭頭就罵娘。”華珺瑤拉開椅子,坐在蕭邵恒的對麵道。


    “不光娛樂行業,其實各行各業都是如此。真覺得內地好的人,都落戶內地了。那些帶著假麵具逢迎內地人的,永遠都是拿了錢,回去就罵內地的不是!”地處南方,即便人在軍營,這種事情也屢見不鮮。蕭楚北看著蕭邵恒道,“好好幹!”


    “是!”蕭邵恒俏皮地敬禮道。


    “行了!趕緊吃飯吧!今兒就別走了,家裏有的是房間。”蕭楚北笑著說道。


    “我今兒就沒打算走。”蕭邵恒拿著白瓷勺子笑道,話落埋頭吃餛飩,整整幹了兩大碗餛飩才罷手,“快想死小嬸的手藝了。”


    “既然來了,你幹脆住下來得了。”蕭楚北笑道。


    “不了,小叔您這裏我來去不方便,做生意的夜生活多,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蕭邵恒婉拒道。


    “這生意還非得在酒場上才行啊!工作的事,還得辦公室內談。”蕭楚北黑著臉道。


    “我剛來,各個衙門口我得照顧到吧!這些避免不了。”蕭邵恒嘀咕道。


    “靖恒在這邊工作不少年,他沒有給你拉關係。”蕭楚北問道。


    “俗話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我哥就是幫我,我也得知趣、識相吧!等公司開張,走上正軌就可以減少酒場了。”蕭邵恒歎息道,“沒辦法,就這酒場文化,身在局中我躲不開。”嘻嘻一笑道,“小叔,您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喝酒吧!現在嗎?自然沒人敢灌您了。”


    “是啊!被灌吐血的時候都有。”蕭楚北心有戚戚地說道。


    “你還有這種經曆。”華珺瑤心疼道,不過也能理解,年輕的時候,她也喝出過胃出血。


    “明知道酒是穿腸毒藥,你卻不得不喝!”蕭邵恒感慨道。


    華珺瑤不緊不慢地說道“酒啊,裝在瓶裏像水,喝到肚裏鬧鬼,說起話來走嘴,走起路來閃腿,半夜起來找水,早上起來後悔,中午端起酒杯還是很美!”


    “精辟!”蕭邵恒豎起大拇指道,“喝酒是和平年代沒有硝煙的特殊戰爭,其成本之高,傷亡之大,場麵之慘烈,不亞於一場核戰爭,往往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或是同歸於盡。這種戰爭以在親朋好友之間展開為主,是在歡歌笑語中直接攻擊對方肝腎胃等要害部位。


    酒戰期間,作戰雙方以“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吐血”為指導方針。以“寧讓腸胃穿個洞、不讓感情裂個縫”為突破口,以“你不喝、我不喝、我們感情必滑坡”為著力點,以“你不醉、我不醉、商務酒店沒人睡”為支撐點,采用“酒風如作風、酒品如人品、酒量如膽量”等強大輿論攻勢,麻痹中樞神經,摧毀抵抗意誌,消除恐懼心理,使舉杯者視死如歸!感情越深傷勢越重,甚至犧牲!


    這種戰爭源於古代盛在當今,是古今中外最富人情味的戰爭形式。往往是屢敗屢戰,樂此不疲!”


    “嗬嗬……”蕭楚北搖頭道,“人生一次不醉,則終生遺憾;人生經常大醉,則會遺恨終生!以後啊!少喝酒,在酒桌上多耍些滑頭,主要目的是灌醉別人。”


    “嗬嗬……”華珺瑤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經常耍賴。”


    “嗯!這叫戰略戰術。”蕭楚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三人笑作一團,蕭邵恒就這樣留在南方組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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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邵恒隻在蕭楚北家留了一夜就搬到富豪就店了,嗯!還是這裏舒服,什麽都有服務生幹了,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小叔,你猜我看見誰了?”晚上蕭邵恒的電話打了進來道。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別給我賣關子。”蕭楚北笑罵道。


    “我看見你的戰友莊成剛了。”蕭邵恒說道,“我在酒店的衛生間碰見的,真是大變樣,我簡直不敢認了。”


    “你在酒場了。”蕭楚北老生產談道,“不是說讓你少喝酒嗎?”


    “小叔,你聽我說話沒有大舌頭,條理分明,您覺得我喝酒了。”蕭邵恒偷換概念道。


    “行了,你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蕭楚北接著又道,“幫我調查一下成剛住在哪兒?我找個機會去見他。”


    “嗯!”蕭邵恒應下道,“回頭我給您電話。”


    蕭楚北撂下電話,看了下時間,關上電腦,熄了書房燈,先上二樓看了看仨寶,自從上了小學後,仨寶就搬到了二樓和小乖坐了鄰居。


    蕭楚北回了臥室,衝了個戰鬥澡。


    “可算逮著那老小子了。”蕭楚北坐在床上斜靠在床頭道。


    “逮著誰了?”華珺瑤放下手中的書道。


    “逮著剛子啊!”蕭楚北說道,“我讓人找了他一直沒找到。這一回讓邵恒在酒店碰見了。”


    “還在擔心他在瓊島炒房地產啊?”華珺瑤語氣酸溜溜地說道,“你這戰友當的可真沒的說。”


    蕭楚北嗅嗅鼻子打趣道,“我怎麽聞著好大的醋味兒啊?”


    “怎麽?我就是吃醋了。”華珺瑤輕哼一聲嬌嗔道。


    “看來為夫許久未交公糧,才讓夫人這麽的酸。”蕭楚北言語曖*昧道。


    “去你的。”華珺瑤白了他一眼道。


    “且看為夫今晚好好表現。”蕭楚北熄燈朝她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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