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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隱絕不會想到,他與懷熙帝的初次見麵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發生的。


    要不是知道靈璫幾乎時刻不離懷熙帝左右,他定然不會把眼前這位柔美恬靜、楚楚動人的少女,跟傳聞中喜怒無常、聖心難測的懷熙帝聯係起來。


    被打第一巴掌時,屈隱還可以看作是誤會一場,不去計較。然而第二巴掌他卻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屈隱惱羞成怒的抓住朔雪的手,惡狠狠湊近朔雪,卻猝不及防的碰到了她的朱唇。


    二人同時呆愣,下一秒,屈隱的臉上又多了五道手掌印。


    靈璫已然無話可說了,本還想替屈隱求情,但想著她最尊敬的陛下被屈隱趁機吃豆腐,那份同情心消散得無影無蹤。


    她用力踩了屈隱一腳,痛得屈隱差點叫出聲。


    “陛下,咱們還是先去上官府吧。”


    朔雪固然氣惱,但此事還是讓她對主事的官員略感失望,想著屈隱已經受了她的三個巴掌,她目光凜然的看向屈隱道:“方才那三個巴掌,一是打你辦事不利,枉你還看了《齊東野語》,反倒浪費朕的苦心;二是打你空有一副好皮囊,隻知道靠臉吃飯;三是打你輕薄朕,倘若你想憑容貌吸引朕的注意,那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三條罪狀,隨便一條都能治你死罪。”


    “就是!屈大人還是回去好好反思反思吧,念在陛下饒你死罪,還不趕緊謝恩!”靈璫真擔心朔雪直接就下令在此斬殺屈隱了,趕緊對屈隱使眼色。


    朔雪壓根不想多看屈隱一眼,不等屈隱謝罪,抬腳就離開了前門樓廣場。


    另一邊,大理寺卿胡翡翠按照屈隱說的辦法,終於堵住了那戶不接受賠償的林氏的嘴,逼迫她息事寧人。


    心情大好的胡翡翠對屈隱的法子簡直讚不絕口。


    “……想不到屈大人的法子真管用,那林氏果真有一待嫁的女兒,看上了時少爺,想借此事要挾時少爺娶她女兒呢。本官按照你的說辭,話還沒說幾句呢,那林氏就立刻繳械投降了,連賠償金都不要,倒是了了一樁案件。”


    胡翡翠任職大理寺卿多年,很多重大案件都是靠嚴刑酷法來了結的,此番隻用嘴說了幾句便解決了鬧事者,頗令胡翡翠感到新鮮。


    “能結實屈大人,實乃幸事一樁,不如今晚我請客,咱們去觀仙樓喝上兩杯,明日我必然要在陛下麵前為屈大人美言幾句,好叫陛下知曉屈大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胡大人謬讚了,這不過是下官的應該做的。”屈隱不鹹不淡的跟胡翡翠客套謙虛著,心中想著朔雪的那雙顧盼生輝的鳳目,心裏好像著魔了一般揮之不去。


    再看人群,哪裏還有朔雪的影子?


    原來那便是懷熙帝,屈隱淡淡的想,果真是喜怒無常,聖心難測。


    皇城北邊靠近宮城有一片住宅區,是專門劃給官員居住的,其中有一條烏衣巷,可謂匯集了當朝達官顯貴,朝中重臣。


    一眼望去皆是朱門深戶,不知庭院深幾許。


    巷子用青石板鋪就,青石板曆經風雨洗禮,被打磨得十分光滑。


    馬蹄與青石板碰撞的跫音回蕩在空曠的烏衣巷,寂寥又悠長。


    馬車最後停靠在烏衣巷盡頭的上官府門前。


    紅底金邊的匾額上,用前朝書法大家柳公風流嫵媚的筆法撰寫了“上官府”三個大字。


    朔雪駐足觀望,對靈璫道:“朕已經很久沒來上官府了,也不知那個小池塘還在不在。”


    “陛下原來還記得。”


    “當年朕的小命險些丟在小池塘中,母皇為此大發雷霆,要派人把池塘給填起來。朕又怎能忘。”許是記起了當年的往事,朔雪一陣唏噓。


    自那以後,神武帝就把朔雪拘在了蕊珠殿,但凡涉及出宮,必要得了準獲,方才讓朔雪出宮,朔雪難以忘懷,也在情理之中。


    “那小池塘在與不在,陛下進去一看便知。”


    靈璫扣響了朱門上的銅環,不多時,有一十來歲的圓臉小姑娘來開門,她隻打開了巴掌大的縫,看見靈璫一身氣派不凡,跟那些不懷好意的官家小姐很是不同,遂細聲細氣問道:“不知姑娘有何事?若要見上官大人,可曾下過拜貼?”


    靈璫搖頭。


    那小姑娘又問:“姑娘若是來找上官大人,可不巧,她現下不在府中,若是來找我家少爺,少爺如今不方便見客,還請姑娘回去吧。”


    “因今日來的突然,沒有準備拜帖,煩請姑娘將此物交給時少爺,我家主子便在這裏等一等,時少爺若是看了此物,就會知道了。”


    圓臉小姑娘將信將疑的收下那物什,轉身關上了門。


    靈璫對朔雪道:“陛下,我們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


    朔雪從車窗探出頭來,用手托著下巴,對靈璫說道:“要是表明身份,朕何須這樣微服出宮,直接大張旗鼓豈不是更好?”她從馬車上下來,金玉蝶垂瓔珞步搖在她的耳畔搖晃,“你在這兒等著,朕瞧那個小丫鬟不太願意幫我們傳話,朕到後門去看看,說不定很快就能讓你進上官府了。”


    靈璫攔住朔雪:“陛下萬萬不可,您的身份尊貴,如何能學那雞鳴狗盜之事?”


    “其他人倒是想翻牆入上官府,就是沒那賊膽,”朔雪粲然一笑,千嬌百媚,“但朕既有那賊心,也有那賊膽,上官府的後門,朕熟得很。”


    靈璫千求萬求,朔雪不為所動,仍執意要去上官府的後門。


    “陛下,那您可千萬別磕著碰著了,要不然,您讓朱統領幫您一把,他飛簷走壁最是擅長,保證不會傷到您。”


    “上官府的牆隻比朕高一點,朕翻得過去,你再敢多說一句,立馬卷鋪蓋走人。”


    靈璫欲哭無淚的目送朔雪,並對在暗處的朱統領道:“看好陛下,要是陛下傷了一根毫毛,你就卷鋪蓋走人。”


    圓臉小姑娘素心拿了靈璫遞過來的荷包後,正猶豫要不要去稟明時悠,但時悠吩咐過他今日要聽蘇圓圓奏琴,不想被外人打擾,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偏在此時,廚房的張媽媽路過,看到素心站在樹下發呆,不禁喊道:“素心,大白天的不幹活你的皮又癢了是嗎?”


    素心嚇得趕緊把荷包揣進衣袖裏,對張媽媽說道:“張媽媽,剛才門外來了一位很氣派的姑娘,說是想找大少爺,看起來像是跟大少爺相識,我……”


    張媽媽打斷她:“自打咱們的大少爺回府以後,想見大少爺的姑娘能從咱們府門口排到信陽門,這些人最是別有用心,你可得仔細著些,萬不能把不相幹的人給放進來,否則咱們府上豈非想來就來,大少爺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素心點頭如搗蒜:“我省得了,張媽媽放心便是。”


    張媽媽又叮囑:“方才那門外的姑娘,你無須理會,隻管去做別的事情,她等不到大少爺,自然就會回去了,省得對方糾纏不清。”


    “哎。”素心便將靈璫托付的事拋到腦後,去廚房幫忙了。


    上官府的後花園有一架紫藤花,朔雪記得那紫藤花是沿著後花園的圍牆攀爬,整麵圍牆都被紫藤花覆蓋,她九歲那年,那麵圍牆因為雨水的衝刷而坍塌了一塊,因有紫藤花覆蓋的緣故,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時悠和時姝,就是朔雪了。


    朔雪抱著僥幸的心態,找到那處坍塌的圍牆,不知是何緣故,那個牆洞居然還在,朔雪環顧四周,確定附近沒人,彎腰提裙一股腦兒便鑽了進去。


    朱統領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也學著朔雪左右看看,接著鑽進牆洞之中。


    上官府的一草一木都還是原來樣子,八年了依然沒變。


    朔雪按捺住緊張的心情,熟門熟路的摸進了時悠的小院子裏,萬幸這一路都沒碰到別人,一切竟然是水到渠成。


    她與時悠分別八年,都是靠書信來傳遞消息的,想著等會便得見幼時的好友了,又忽然生出一種近鄉情更怯的念頭來。


    因不是光明正大,心中又會萌生出莫名的興奮和期待,好似自己並不是去見好友,反而是見情人。


    時悠的院子充滿文雅之氣,看似很隨意栽種的一簇簇花草,一叢叢修竹,都是經過精心布置的。


    朔雪來到時悠的房間,還沒敲門就聽到了裏麵傳來一陣纏綿悱惻的琴聲。


    透過紗窗往裏看,隻見彈琴的是一位美貌的妙齡女子。


    女子對麵的矮榻上側躺著一名披頭散發的男子,他的身形極為修長,裁剪得宜的白色衣袍勾勒出他的蜂腰猿背,黑發如雲,雙足閑適的交疊,自有一股風流體態,令人浮想聯翩。


    一曲終了,那美貌女子上前給男子倒茶,不防被男子拉入懷中,朔雪隻聽到女子咯咯咯的嬌笑聲,便落荒而逃。


    慌亂中踢到了旁邊的掃帚,弄出了聲響。


    房間裏傳出男子低沉酥人的聲音:“偷看偷聽了就想跑,天下有這等好事麽?”


    朔雪哪裏管這許多,她可不要被發現,情急之下閃身進了旁邊書房掩上門躲了起來。


    信陽門的時辰往往要比別的宮門落鎖時辰要晚半個時辰。


    因為懷熙帝經常從此門出入皇宮,有時候會回來得晚一些,所以此門的守衛需要比其他宮門的守衛有眼力見,必須一眼認出懷熙帝乘坐的馬車。


    今日當值的是以資曆較深的王武和李司為首的守衛隊,其餘守衛都是最近新調來的。


    換崗時禁衛軍那邊有人來帶話,說懷熙帝出宮還沒回來,讓他們注意點,要是到了落鎖的時間懷熙帝還沒回宮,就派人去禁衛軍那兒通報一聲。


    王武和李司對此已司空見慣,但新來的那幾個守衛就忍不住議論紛紛,聲音雖壓得很低,一些緋色的揣測卻還是傳進王武和李司耳中。


    這也不能怪新來的守衛不懂事,懷熙帝今年已是二九年華,別說公子了,就連男寵都沒有一個,如何不惹人遐思呢?


    何況懷熙帝時常出宮,有時候很晚才歸,要說她是出去找大臣商討國事的,恐怕沒人會信,守衛們更寧願相信懷熙帝出宮乃是為了幽會美人。


    至於這美人是誰,一般人都會聯想到蘭台那位,畢竟他是唯一一個有懷熙帝禦賜的玉符,可以隨時入宮的,此事京城的百姓幾乎都知道,於是久而久之那些有的沒的,落在旁人眼裏也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了。


    王武和李司原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越聽到後麵他們越沒有分寸,王武訓斥了他們一頓,把說話聲最大的那名守衛攆去巡邏,又說了幾句重話來嚇唬他們,這些人才老實下來。


    春季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王武伸長了脖子往前方看,忽然一陣晚風吹來,他冷得縮了縮脖子。


    “你說今晚陛下是不是不會回來了,往常最遲也該是這個時候回來了,靈大人總不會沒有分寸由著陛下的性子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回,也就是前幾日,陛下也是很晚才回來,還是越大人護送回來的呢,聽裏麵的人說都驚動了禁衛軍,差點就出大事兒了。後來被靈大人壓了下來,這事兒才沒往外傳出去。”


    王武來了興致,把李司拉到一邊,暗搓搓的壓低聲音問:“李哥,那你可知道發生了啥事嗎?說來聽聽唄。”


    李司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往這邊瞧,就附在王武耳邊道:“據說那日陛下原本是想看望時公子的,你也知道時公子離開京城很多年了,陛下與時公子關係非同一般,他回來了,陛下自然是要去探望一番的。”


    這些陳年舊事王武自然是聽說過的,因此不耐煩催促李司說重點。


    “後來不知陛下在上官府發生了什麽事,驚動了越大人和禁衛軍,越大人對陛下的看重舉朝誰人不知,那晚越大人送陛下回宮時,那臉色看著都很嚇人。平時他見人都三分笑,唯獨那晚把咱們當值的兄弟嚇得夠嗆。最後朱統領被靈大人罰去了尚武堂當教頭,據說就是因為保護陛下不利。”


    王武摸了摸下巴,實在想象不出來越頃陰沉著臉色的模樣:“我估摸著該不會是因為陛下去看望時少爺,所以越大人吃醋,才會有這麽一出吧。”


    李司抬腳就踹:“陛下的事情也是你我能妄議的,趕緊去前麵看看陛下回來了不,再有一刻鍾可就得落鎖了。”


    王武麻利的躲開,不滿的提著燈籠去前麵探情況。


    沒多久就見王武一臉驚詫的跑了回來,邊喘氣邊道:“不、不好了,陛下、陛下回來了。”


    “快開門,陛下回宮了。“李司對身後的守衛喊到。


    於是一聲疊一聲的“陛下回宮——”穿透層層宮門,回蕩在被夜色籠罩的寂靜皇宮,直抵日曜宮。


    信陽門的守衛整齊率一的行跪拜禮迎女帝的禦駕入宮。


    直到裏麵的守衛那聲“落鎖——”傳來,信陽門的宮門又關上後,守衛們才起身。


    李司問王武:“剛才你怎麽一副活見鬼的神情,不就是陛下回來了嗎?”


    “你是沒瞧見,陛下的馬車上還多了一個人。”


    “什麽人?”


    “男人!”


    李司瞪大了眼睛:“陛下帶男子回宮?你確定沒看錯?”


    “以我項上人頭擔保,千真萬確!”


    李司喃喃道:“這京城恐怕要變天了。”


    黑沉沉的夜幕裏,幾點星子閃爍著微光,月牙兒仿佛被輕紗籠住,看得很不真切。


    日曜宮裏,朔雪沐浴出來換上白絲綢中衣,秀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


    靈璫遣退其他宮女,用毛巾慢慢擦幹朔雪發梢的水,說道:“陛下,時少爺已經安置在翠微殿了,臣撥了幾名得力的宮女過去,但時少爺卻說……”


    “卻說什麽?”年輕的女帝幾乎都要睡著了,她的睫毛濃密卷翹,很像蝶翼。


    “說那幾名宮女不夠漂亮,讓臣把皇宮裏最漂亮的宮女派去伺候他。”


    女帝生生被氣醒,繼而歪頭看向忠心耿耿的女官,天真的說:“那你去問問他,朕去伺候他可夠了?”


    靈璫嚇得跪在地上:“陛下別拿臣開玩笑了,您把時少爺帶回來就不怕那些大臣議論麽。”


    女帝秀氣的笑笑:“朕哪日沒被他們議論?悠哥哥隻是進宮養傷,退一步來說,就算朕真的看上了悠哥哥,要給悠哥哥名分,那也輪不到他們指指點點。”


    “其實臣覺得時少爺論人品論家世和學識,放眼整個京城,真的再找不出第二位了。”


    “所以呢?”朔雪明知故問。


    “臣鬥膽一說,其實時少爺很適合鳳君之位。”靈璫緊張得手心冒汗。


    低低的笑聲從女帝的唇中溢出:“這話你去跟悠哥哥說,他要是樂意住延福殿或者蕊珠殿,朕隨便他挑。”


    靈璫眼睛一亮:“陛下此話當真?”


    “朕什麽時候說話不作數了嗎?”朔雪最清楚時悠的性子,他絕不是喜歡被困在一個地方的人。


    “那臣就把這句話轉達給時少爺,陛下可不能給臣治罪。“


    朔雪沒接話。


    靈璫順勢一問:“可是陛下,要是時少爺願意留在宮裏陪你呢?“


    朔雪呆愣一會兒,皺起秀雅的眉:“陪朕?”要是時悠真的願意留下來……那也是可以試著相處的吧,她並不討厭時悠。


    女帝遲遲沒有作答,原來她不知不覺已經睡著了。


    靈璫幫她蓋好錦被,放下紗帳,吹滅了一盞宮燈,輕聲退了出去。


    第二日,時悠住進了翠微殿的消息不脛而走。


    整個皇宮,應該說是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對此議論紛紛,除了即將而來的會試奪冠熱門人選是最近熱議的話題之外,時悠住進了翠微殿成為京城百姓熱議第二多的話題。


    一時間百姓們奔走相告,女的碎了一地芳心,男的視時悠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自己就是那個住在翠微殿的人。


    年前懷熙帝驅逐十二公子的壯舉太深入人心,以至於大家都恍然覺得這乃是因為陛下對時悠用情至深,是為了空置出整個延福宮來等時悠回來呢。


    朔雪瞬間成為專一深情的女帝,有應試的舉人為此還專門寫了一首詩來歌頌這段感人至深的感情,街頭巷尾莫不在傳唱“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朔雪是在下朝後才知道這些的,隻因身邊的宮女見著她都是忍笑的辛苦,就連靈璫也是如此。


    打聽之下才知道時悠住進翠微殿的緣由已有不同版本,甚至還有說書的把他們二人的故事搬上了台麵,賺了個鍋滿盆滿。其中流傳最廣的版本還是她癡癡等待時悠遊曆歸來,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上官蓉特意為此事求見朔雪,列舉出時悠不適合進宮的十大理由,生怕時悠會把皇宮拆了一樣。


    要不是朔雪再三保證時悠隻是想來皇宮散散心,上官蓉隻怕跪著也要求朔雪放時悠回家。


    除了上官蓉,就連越頃也來質問了,看他緊張的樣子,朔雪真是哭笑不得。


    “那十二位公子進宮那會兒,朕都沒見你關心過,悠哥哥不過是進宮小住幾日,怎麽連你也跑來興師問罪。”


    越頃總不能說再多的美男送進宮他都不擔心朔雪,畢竟那些人對朔雪而言隻是陌生人,可時悠不同,他深知時悠在朔雪心裏的地位是不同的,這種壓迫感不得不逼迫他來問個究竟。


    “時悠不同於那些人,陛下與他自□□好,感情自然深厚。”


    “難道越愛卿與朕感情不深厚嗎?”女帝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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