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日,佟老頭上清陽村給張鐵的媳婦紮針,送了幾副養生藥,加了點下奶藥渣,回來就看到小白臉正圍著他家閨女無事獻殷勤。


    佟老頭黑著臉進去,將藥箱彭的砸在桌上,指著小白臉說:“你,滾出去。”趁著他不在,就往他閨女身邊湊,小白臉小眼睛,最討厭了。


    若翾將手中聞的藥材放在中間的藥包裏,微笑著叫了聲:“阿爹。”


    佟老頭嗯著,挨著他閨女坐下,幫他閨女分好的藥材打包。斜著眼瞪晉陽候世子的目光,非常不善。


    給女大夫扇扇子的晉陽候世子笑容收了,拿著扇子拘束的站著做苦瓜臉:“佟大夫,您回來了。”


    佟老頭哼了聲:“非奸即盜。”打他閨女的主意,找打嗎。


    世子捏緊了扇柄,紅著臉看了眼佟女大夫,小聲嘀咕:“女大夫可厲害了。”好羞澀。


    佟老頭陰沉著臉將人轟出門。


    總有種閨女快要跟小白臉跑的錯覺。


    “閨女啊!這都要兩月了,小白臉能打出去了吧?”見小白臉一次,手就癢一次。


    若翾拿著藥材放在鼻翼下頓了頓,兩月了?不是才一個半月嗎?似乎前兩天還跟那高壯漢子說他們可以離開了,便跟他爹說:“嗯!今天換了方子,裏麵有三味藥我們這沒有,隻能讓他自己去找了。”


    佟老頭眼珠子都亮了,丟下藥材朝外蹦:“老頭找小白臉說去。”終於能將小白臉打出門不用礙眼了,哈哈。


    對此噩耗。


    世子猶覺晴天霹靂,扒著門框死都不鬆手,朝著女大夫房間的方向撕心裂肺哭嚎:“我不走,我不走。女大夫,我還沒好呢,身上哪都疼,女大夫,你給看看啊。我,我我能幹著呢,能挖坑抓兔子,能收拾毛,能燉肉。女大夫,我真的還沒好,我不走啊。”他都還沒摸到女大夫的腰,女大夫都還沒教他柳葉刀,佟大夫還沒收他為徒,教他做菜呢。


    他怎麽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世子好傷心。


    長平看著他家耍賴的少爺,心虛的低下頭。佟女大夫之前跟他說過,少爺可以離開了,他忘記跟少爺說了……


    佟老頭嗬嗬笑得陰險,將小白臉扒著門框的雙手撕下來,往大門口拖:“嚎得這麽帶勁,中氣十足的。老頭看不出你哪沒好透,趕緊走,現在出門,晚間就能到鎮上用不著夜宿山間。”


    “……哎……哎……哎呦……痛痛痛,好痛啊。哪都痛,女大夫,我難受,你快給看看。”撕心裂肺的嚎叫瞬間變成虛弱含痛的聲音,聽得人起雞皮疙瘩。


    “既然治了月餘了還未見起色,在老頭這耗著也是噓耗,趕緊走吧,老頭伺候不起,您請另請高醫。走好!”


    砰!


    被丟在地上的世子眼淚汪汪的瞪著麵前的老頭,攥緊了拳頭:“佟大夫,我是女大夫的病人,您這樣把我扔出來,女大夫同意了嗎?”死老頭,你的醫德呢?


    若翾施施然走出來,掏出一張藥方,遞給坐在地上的世子,平靜開口:“這是你的新藥方,上麵用筆圈起來的三味藥,你自己去找。還有,你該忌口忌藥,方方麵麵該注意的,都標注在背後。”


    世子隻覺五雷轟頂,心碎的看著女大夫。


    女大夫趕他走,女大夫趕他走……


    女大夫說:“趁著天沒黑,走吧。”轉身,挽上樂嗬嗬直笑的佟大夫,進屋了。


    佟老頭摸著他閨女的手背,笑成了一朵菊花。


    被拋棄的世子:“…女大夫…”好心痛。


    被強製打包出來的兩小廝,一左一右候在賴在地上的少爺,苦著臉。


    長平說:“少爺,佟女大夫將前兩天曬的幹兔子打包了,給少爺路上當零嘴吃。”


    長生說:“少爺,佟女大夫給小的拿了好幾包藥材,給少爺沐浴用的。分得可清楚了。”


    世子癡癡的看著女大夫的背影。


    長平將他家少爺扶起來,輕聲說:“少爺,佟女大夫說了,等少爺什麽時候找齊藥方上的藥材,隻稍給佟女大夫捎個口信,佟女大夫屆時會去找少爺,還給少爺紮梅花針,來一遍分筋錯骨手……”


    世子猛地轉頭看他家小廝,掛著金豆子的眼珠子賊亮賊亮的,搖晃著他家小廝,不敢相信的吼:“真的?女大夫來找我,女大夫說的?”


    長平忍著痛:“是的,少爺。是女大夫說的。”所以,少爺,能放開我了嗎?手好疼。


    世子:“嘿,嘿嘿。”女大夫說會來府上找他的,嘿嘿,世子看著女大夫的家門,嘿嘿嘿。


    長生趕著馬車過來,看著他家少爺,捂臉。少爺笑得好傻!


    ……


    馬車走了,佟老頭背著手在院子裏哼歌,挑揀藥材,都活絡了不少。


    若翾將她爹挑揀出來的藥材打包,打著打著就分神了。


    小白臉這麽弱,兩個小廝又蠢又弱,回去後,又被灌了毒,怎麽辦?


    若翾有些擔憂,小白臉若是死了,砸的可是她的招牌啊!略糾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色生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豔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豔大並收藏醫色生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