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有些煩亂。


    長生說去找常老頭,現在還沒見人影,女大夫說後山不安生,不能到處亂跑。


    看一眼天色,長平坐不住了:“女大夫,我去找找長生。”


    若翾把阿狸朝長生扔了過去:“帶著阿狸,機靈點。”有危險先跑。


    長平穩穩的把阿狸抱在懷裏,急匆匆的往後院跑。


    “唔……水……水……”


    床上一陣低吟聲後,秦壽迷迷糊糊睜開眼,頭要裂開似得疼,聲音嘶啞,舌頭舔著幹幹的唇,要水喝。


    身子一動,渾身都疼。


    若翾兌了杯水,把小白臉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喂他喝完。


    秦壽把水喝完,才感覺自己身上有了些力氣,整個人好受了那麽一點點,仰著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媳婦。


    “媳婦!”鼻子塞塞的,秦壽委屈的撅著嘴,一動,腦袋跟針紮的疼是一樣一樣的。


    若翾附身,額頭貼著小白臉的額頭。


    秦壽瞪圓了眼珠子,下意識的忘記了呼吸。他媳婦和他額頭貼額頭,帶著香氣的呼吸撩撥著他發頂……媳媳婦……想想幹嘛……


    若翾扯了扯小白臉的臉蛋,笑眯眯的說:“燒退了,再喝兩劑藥就行了。”


    秦壽眨巴著眼珠子,癡癡地看著媳婦的笑容,顫顫的抬手朝媳婦臉上摸:“媳媳婦,笑著真美,真美。”


    若翾哼了聲,拍掉小白臉的手:“十幾年光棍小處男,還敢想著幹壞事。”說著神色略微妙:“牛鞭!鹿茸!哼哼!這麽身殘!”


    秦壽大驚失色的瞪他媳婦,發抖的說:“媳媳婦……”


    若翾木著臉透著股不懷好意說:“我這有幾個方子,比吃牛鞭鹿茸效果好,你要不要試試?”


    秦壽呆了會,鑽到被子裏,不出來了。


    若翾壞笑一聲,戳了戳被子裏的人,一本正經的說:“躲什麽,你那根我才用過,放心,在正常人範圍內!再說,你身殘十幾年,能長成這樣,不錯了!我又不嫌棄!”


    秦壽:“……”哥!快拿著你那威風凜凜的大刀,把弟砍了吧。


    若翾接著戳:“好幾個方子,真不用?”


    靜了會。


    秦壽顫顫的拉開被子,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珠子,支支吾吾的說:“……用!”


    ……


    長生揉著脖子走進屋,嘴裏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麽。


    長平臉色難看,拿了大米幾樣菜,鑽進了廚房。


    長生往他家少爺床前一跪,委屈的嘟嘴:“少爺,莊子裏肯定有不幹淨的人,脖子好痛。”


    阿狸無聊的打哈哈,一看小白臉醒了,喵嗚一聲竄到床上,跳到小白臉頭上,兩隻爪子輪流踩。


    小白臉快起來吃熊瞎子!吃熊瞎子!


    琥珀色的眼珠子冒著綠油油的光。


    秦壽塞著鼻子憋屈屈辱著,把傻貓抓下來丟床尾,嘴巴一張,一根毛掉嘴巴裏。秦壽呸呸吐了好幾聲,臉有些黑。他果然最討厭毛球,尤其是媳婦這隻囂張的傻貓,沒有之一。


    阿狸自認為小白臉這是在跟它玩遊戲,歡快的跳起來跑小白臉頭上,尾巴打著小白臉鼻子。


    “噯噯噯噯……噯切……”


    秦壽擰著傻貓的尾巴,狠狠的丟了出去。


    長生看自家少爺不理他,還玩貓,傷心的抹了把淚,起身找長平。


    長平是這麽跟女大夫說的:長生去找常老頭,走到後院,沒見著常老頭,在茅屋外喊了兩聲,常老頭像是沒在。長生說他認為是常老頭沒聽到他的叫聲,正打算進茅屋找常老頭,隻是他剛推開茅屋的門,就被人砍暈了。我找到長生時,他正站在茅屋外揉著脖子,問他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長平說完,冷著臉:“女大夫,這山莊肯定有貓膩。”


    那個常老頭肯定有可疑。


    可,這個溫泉莊子是老爺名下的,這個常老頭也是老爺留在這打理的,不該有問題才是。


    若翾想了下說:“你看著點長生,別讓他到處跑。尤其是後院!”


    長平嚴肅的點頭。


    吃晚飯的時候,常老頭提著一壺酒一瘸一拐的進來了。


    將酒壇放飯桌上,說:“老頭自釀的,算不得什麽好酒,就給幾位小娃嚐嚐味道。”


    長生咧著嘴,把酒壇抱懷裏,衝著常老頭友好的笑:“常大爺您可真好!這是您釀的啊,聞著可真香。”


    常老頭嗬嗬笑著:“小娃要喝著喜歡,老頭那還有,隻管來拿。”


    長生看常老頭笑得滲人,哪敢找他要酒啊。


    長平看眼長生,沒說話。


    秦壽看著常老頭有些被嚇住了,他還是頭一回看到過長得這麽恐怖嚇人的人,咬著筷子瞪圓眼珠子沒說話。


    如翾給小白臉布菜,他現在燒退了,但身體還虛著,喝些清粥小菜,更養身體。


    漫不經心的搭了句:“常大爺,這溫泉莊子裏的水是流動的嗎?”


    常老頭看向小女娃,瘮人的臉上帶著笑:“莊子裏的泉水都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小女娃要泡泉水,去中庭院就成。小娃們吃著,有什麽事,喊老頭一聲!”


    說著走了。


    若翾木著臉。


    長平皺著眉說:“女大夫,您看?”


    “嗯!明天我去看看!”她刻意說後山,常老頭隻避重就輕的回答她的話,就算其他不說,後山有食肉動物在,常老頭本職該提醒下,但他守口不提,這就大有問題了。


    秦壽慢騰騰的看向他媳婦,心裏跟蹲著隻貓一樣,被撓得酥癢酥癢的。好想問他媳婦跟長平說什麽呢,又一想他媳婦拿幾個方子給他醫斷子絕孫根,紅撲撲的臉就開不了口了。隻能讓貓尾巴一下下打他心口,撓心撓肺的癢著。


    然後轉頭凶殘的瞪著他家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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