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眾弟子聽著,都是微微一愣,他們倒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麽推崇不得孔子?”蘇懷此時酒意上頭,整個人都是醉態迷離,也沒有平時的收斂,滿臉張揚道:


    “且不說孔子原本就偉大,就算他真的有什麽錯誤,我們身為華夏子孫,也不該肆意批評謾罵,古人有古人的局限,我們覺得錯的事,在當時就是無比正確的,最重要是看孔子畢生做了什麽。”


    歐陽局長微微錯愕,沒想到蘇懷竟是這樣執著,沉聲道:“蘇老師,這個話你隻能在這裏說,否則隻怕要替古人挨罵……“


    “挨罵?”蘇懷一揮折扇,冷然道:


    “他們為什麽敢罵孔子?皆因在我們華夏內部,各個媒體上,華夏古人被貶地一無是處,崇洋媚外嚴重。


    國內輿論總說猶太人的智慧,曰本人的精神,新歐人的先進,


    而唯獨對華夏自己的古人,卻是苛責謾罵最多的,這難道是正常的嗎?”


    蘇懷此刻搖搖晃晃,滿臉醉意,伸扇一指,放肆質問歐陽局長:


    “歐陽局長,我且問你,為什麽法蘭西人不敢罵拿破侖,英吉利人不敢罵伊麗莎白女王,這些所謂的歐羅巴偉人也屠戮無數生命,攪動腥風血雨,但他們國家的人民卻在歌頌他們的功績,從不謾罵攻擊他們……”


    歐陽局長頓時被質問地一愣。


    蘇懷傾吐心中不服,哼道:


    “那是因為英吉利人知道,伊麗莎白一生為了她的國民,拿破侖一生也為了法蘭西的強盛。


    無論他們犯了那些錯,他們對於自己國家民族,都是真正的偉人。


    而在我們華夏,學界卻沽名釣譽,為儒學爭論不休,現在連隨便一個市井小民,連一本完整的《論語》都沒有看過,連春秋的曆史都不知道,都敢隨意謾罵評論孔子……還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這是為什麽?


    皆是因為你們文化局,在大災難之後,過份推崇西學,絞殺華夏傳統文化所至!”


    歐陽局長被蘇懷酒後訓斥,也是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蘇懷搖搖晃晃地望著歐陽局長,整個人都站不穩地罵道:


    “其實我也沒資格說這些,不過我蘇門是以儒學作為依據,所以我蘇懷推崇孔聖人,理所應當,更不該有一絲一毫的羞恥。”


    說著蘇懷冷哼道:


    “我知道,在華夏人心裏,現在對我還是有一些尊敬的,所以雖然我是不太懂儒學,可我隻要我站在孔子這一邊,華夏人恐怕就不敢再對他這麽不敬,誰敢罵儒家孔聖,那就是衝著我蘇懷來吧。”


    此刻蘇懷已經徹底醉了,竟晃著腦袋,擋在孔子雕像之前,好像要為他遮風擋雨一般。


    歐陽局長看出蘇懷已經在說胡話了,不由緩聲勸道:“蘇老師,你醉了,孔聖早以作古了,這隻是一尊雕像罷了。”


    蘇懷卻是轉頭看著湖心州中,佇立那個堅定而古老的雕塑,搖搖晃晃地吐著酒氣道:


    “我沒醉,我哪裏醉了?孔子什麽時候作古了,他一直在我這裏。”


    蘇懷說著指著自己腦袋,嘟囔道:


    “雖然遙遙相隔二千五百年,我卻依然能感到離他是那麽的近,就好像住在隔壁的小老頭似的。


    我一閉眼睛,好像就聽得到他的聲音。


    我悲戚的時候,他過來跟我說:君子是坦蕩而快樂的。


    我驕傲的時候,他過來跟我說:君子是小心而恭謹的。


    我傷時怨世的時候,他過來跟我說: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你做到了嗎?


    我失敗時,他過來跟我說:周遊列國十四載無功而返,你悲劇的次數,難道還能比我更多嗎?


    我麵臨死別的時候,你過來跟我說: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你難道還能比我更悲痛嗎?


    他抱怨人世艱辛的時候,你過來跟我說:再逐於魯,伐樹於宋,削跡於衛,窮於商周,圍於陳蔡,受屈於季氏,見辱於陽虎。你難道還能比我更困窘嗎?


    失意時,他安慰我;


    得意時,他警戒我;


    迷惑時,他引導我……”


    蘇懷說完睜雙眼,指著孔子石像,豪情萬丈道:


    “蘇門弟子都記住,華夏這兩千五百年,有合有分,有治有亂。可是無論何時,他都守在那裏,守在那曆史的最深最深的井水裏,手中牢牢握著這個民族的根柢。


    縱然有一天,他被背棄,被叛離,被打倒,他仍靜靜地在那裏,在這個民族的精神的最深最深的地方,守護著,從來不曾消亡。


    縱然有一天,他的廟宇已經被毀掉,他的塑像已經被打倒,他的身軀已然支離破碎,零零落落倒成一片廢墟……可他的大道依然會不死不滅。青史自有公論。亂臣賊子焉能毀傷聖人!”


    醉醺醺的蘇懷說到這裏,也不由豪情萬丈,轉頭望著那尊雕塑道:


    “你守護了我們兩千五百年。現在,就讓我蘇懷用我的微博之力,守護你老人家一世聲譽吧……”


    蘇懷一番放肆,仰天呼喝完,就“噗通”一聲醉倒在地上,呼呼睡了過去。


    眾人都趕緊圍過去扶起醉倒的蘇懷,抬回畫舫上。


    蘇懷呼呼睡去時,紀巧巧卻是對歐陽局長眨眼道:


    “歐陽局長,剛才小蘇哥哥,說得雖然是孔子,卻實指的的自己,孔聖人現在都有人敢無端謾罵汙蔑,你們不管,不表明立場維護其尊嚴,日後小蘇哥哥這個文聖,百年之後,同樣會遭遇這樣的待遇。”


    歐陽局長聽著微微一愣,這才明白蘇懷醉話中的含義。


    此時,卻聽到一旁仁娜冷然道:“如果《人民的名義》播出,敢有人汙蔑老師,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郭維哼了聲道:“我們這麽多人,誰敢汙蔑老師,我就跟他勢不兩立。”


    眾蘇門弟子也是點頭嚷嚷著:“誰敢對老師不敬,我們就跟他沒完!”


    歐陽局長看著這些蘇門眾人,此時才發現,在場人各個都是各自領域翹楚,且都是年輕一輩精英份子。


    蘇大聖人跟孔子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其弟子的實力啊,國內如果誰敢把火燒到蘇懷身上,隻怕都要麵對蘇門強勢反撲。


    蘇懷的弟子,可比孔子的弟子彪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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