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往淩波小築走去,一路無言。


    最後還是岑踏歌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率先打破。


    “大哥,我聽祖母說大伯母身體不大好,最近一直臥病在床,大夫怎麽說?”岑踏歌出聲問道,那時候祖母說到大伯母臥病在床時,六哥特別的冷漠,連問都不問一聲,好似都比不上這樣全著麵子之情關心繼祖母。


    岑踏行眉毛一挑,回頭看了岑踏遠一眼,可是岑踏遠像是毫無察覺的樣子,和走在他身旁的岑踏旭聊著邊疆的戰事,岑踏旭就更是神經大條並沒有注意前麵兩人在說些什麽。


    “母親她生了重病,前些日子在別院休養了一陣,阿遠也是知道的,在金錦出嫁前一個月,母親才回來,可是之後的日子母親的身子大不如前。大夫說母親她總是思慮太過了,我也曾勸慰過母親,奈何母親像是入了魔障似得。”


    “皇貴妃還特意遣了劉太醫來為母親診治,隻不過老是好了一陣,又變壞了。”


    “你可要勸慰著大伯母啊,人啊,還是身體最重要,”岑踏歌轉而又道,“一晃眼我們都長大了,月姐姐都嫁人了。”


    岑踏行聽到岑踏歌這樣的言論笑起來,眼裏都閃著光,“阿蘅,你也該嫁人了。放心,大哥會為了尋一戶好人家,阿蘅,你喜歡什麽樣的人?是俊朗的還是魁梧的?”


    岑踏歌頓時黑臉,“大哥!你在說什麽?”裝作害羞的模樣往前快步走去。


    岑踏行跟在岑踏歌的身後,追著她的腳步。


    等岑踏旭他們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早已走遠,他們趕緊跟上去。


    岑踏行在腦子裏想剛剛三哥所說的話,三月邊疆又起戰事,那時他還在京城,自然是一清二楚,之後他前往揚州去接阿蘅回來。


    路途之上有道聽途說一些邊疆的戰況,岑家暗衛也傳來一部分消息,畢竟揚州遠離邊疆,就算是有消息傳來也是至少十天以前的戰況了,陸陸續續之間都是捷報。


    邊疆是張勳做主,而玉樓叔是岑家軍主將僅次於張勳之下。


    這幾個月以來,邊疆吃下了大大小小的戰事十幾場,勝利的大多是岑家軍防衛的地方,而張勳相對而言,弱上許多。這就是一件十分打臉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張勳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手中的兵不好不說,因為太子一係被皇上故意壓下去,連帶著朝廷內沒有什麽人替他說話。這樣岑家軍就凸顯出來了。


    而還有一點事一個月前發生之事,邊疆還未平定下去,西南又亂起,這使得朝廷之上頗為焦頭爛額。


    隻是情況還算好的是兩邊都能守得住,本朝建立不久,武將能人頗多。


    “三哥,大伯父他沒有讓你去邊疆幫襯玉樓叔一二嗎?”岑踏旭從小便對武學展現出極大的天賦,岑踏行是被作為齊國公府的繼承人來培養,而岑踏旭也是岑踏行的左右手,一文一武,一內一外,相合也。


    岑踏旭聞言,搖了搖頭道,“父親說,玉樓叔能夠擔下來,還不是我去的時候。”其實他是明白父親的意思,岑家軍最終是要聽令於六弟的,現在的戰事完全在岑家的掌控之內,他沒有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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