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老者在意的並不是破除辦法多麽繁瑣,怕的就是沒有辦法。(.$>>>棉、花‘糖’小‘說’)聽完方澤的話,掌櫃的連同他身後的幾個青年,臉上都露出了喜色,目不轉睛的盯著方澤,豎著耳朵靜靜的聽著。


    說到破除辦法的時候,方澤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並不是人多就能辦成的事情,老先生您既然知道這黑靈晶魂的煉製辦法,那麽對它的凶煞應該也略知一二。破除這種東西,需要幾件特殊的東西,別的東西倒是還好說。”


    說到這裏的時候,方澤頓了一下:“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找到當初煮雞的銅鼎,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消除這些怨靈心中的怨氣,使得他們得以超脫。”


    “銅鼎?”老者嗬嗬笑了一聲:“這墓穴是南梁時期的墓穴,距離現代都有一千五百年了,天知道那銅鼎如今在什麽地方。”


    說話的時候方澤從背包裏麵摸出了筆紙,將這段墓道的情況勾勒出來:“現在重要的不是處理黑靈晶魂,而是想辦法從這墓道裏麵找到進入墓室的墓門。”


    “墓道的大體走向,應該就是這樣,百轉千回最後再回到原點,之所以我們沒有發現來時的出口,應該是鬼打牆。”方澤點指了一下筆記本,將自己推測的情況說了出來,對於茅山正統的方澤來說,破除個鬼打牆簡直易如反掌,但是想在這彎彎繞的墓道裏麵找到墓室的入口可是就難了很多。


    “修築墓室的人極為狡猾,這彎彎繞的墓道雖然走起來九曲八彎感覺詭異萬分,好像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陣法迷宮,但是這墓道卻是根據山脈的走勢隨意挖出來的,之後在這長達上千米的墓道石壁上,隨便找了個地方開鑿墓室。”方澤歎了一口氣:“如此尋找起來可就困難多了。”


    如果這墓道使用的是陣法,那方澤就有信心破除,正所謂天下沒有解不開的陣法,就算是設計的再怎麽複雜,隻要根據九宮八門,再以羅盤輔助慢慢推敲,就一定能夠找到破解的辦法。


    因為陣勢排列都有一定的規律順序,隻要是摸透了這些,那麽破除陣法就容易多了。<strong>.</strong>讓人最沒有辦法的就是這種完全沒有規律的,這上千米的墓道,那一處石壁都有可能是墓室的人口,根本沒有辦法辨認。


    “我原本以為可以借助隊伍中機關手的那一雙查辨分毫的妙手,找到墓室與石壁那細小的接縫打開墓道。現在既然機關手已經死了,看來我們隻能尋找別的辦法了。”方澤歎了一口氣。


    “死去的那個機關手是我的徒弟,老夫可以代替機關手的位置,但是機關手摸索機關,必須要與石壁接觸。”說到這裏的時候掌櫃的訕笑兩聲沒有再說什麽。


    我知道掌櫃的咽下去的話,無非就是怕在摸機關的時候,被石壁裏麵黑靈晶魂將自己的生魂拽到石壁裏麵。


    方澤拍了一下大腿:“這太好了,我這裏正好有隱藏生氣的辦法,”說著方澤從背包內摸出一張符咒:“隻要是用這張陰符滅掉雙肩的陽火,在將頭頂的陽火遮住,石壁內的黑靈晶魂,就會認定你是屍體,不會對你有半分興趣。”


    兩個人可謂是一拍即可,掌櫃的有摸索機關的技術,卻沒有躲避黑靈晶魂的辦法,而方澤卻是恰恰相反。


    老者雖然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不過對我們並不怎麽信任,先讓我用符咒實驗一下。方澤手捏符咒,反手一轉符咒無火自燃,就見方澤用這燃燒著的符咒,在我的雙肩各點了一下,隨後摸出另外一張符咒,直接貼在了我的額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方澤在我身上做了這些動作後,我就感覺自己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好像輕輕點腳就能飛起來。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我把手按在了石壁上,先前我感覺冰寒入骨的石壁,現在摸上去竟然毫無感覺,或者說我現在的身體溫度已經與這冰冷的石壁溫度差不多了。


    在那老者的招呼下,我在石壁上麵摸索了幾下,方澤就將我拉到一邊,揭下了我額頭的符咒,又將我雙肩的陽火點燃,扭頭對那個老者說了句:“怎麽樣,老先生,我沒有騙你吧?”


    見到我沒有事情這掌櫃的才算放下來心,方澤用同樣的辦法將滅掉了老者雙肩上的陽火,我就看到掌櫃的手在石壁上麵劃過。


    見到掌櫃的已經開始走動,我們三個人也趕緊跟了上去,途中我好奇問了句,機關手是做什麽的?


    方澤說機關手是盜墓隊伍中不可或缺的一人,是專門對付墓道機關的人才,這些人自小就經過專業訓練,增加手指的敏感程度,據說高明的機關手,隻要摸一遍墓門,裏麵有什麽機關暗器都會知道。


    看這掌櫃的行走速度,方澤可以肯定,這個掌櫃的就是一個極為厲害的機關手。


    之後我又詢問方澤,這種遮蔽體內陽火的辦法,會不會對身體有損傷?


    方澤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這個辦法是危機時刻用來保命的手段,因為遮蔽了身上的陽火看起來與死人無異,就算是強橫的邪物也無法察覺到你的生氣,讓你可以從容離開。


    但是這種辦法對身體和靈魂的損傷極大,掌櫃的自閉陽氣行走半個小時,少說也會損失幾年的壽命。


    我咽了口唾沫,心說怪不得我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方澤那麽緊張了,原來這裏麵還有大凶險。那個掌櫃的不知不覺就落到了方澤的算計之中。


    掌櫃的走的很快,手指好像蜻蜓點水般在石壁上麵劃過,看那個樣子也就是與石壁微微接觸,這個樣子就能摸索出墓穴裏麵的機關?李妍的眼中滿是疑惑。


    這掌櫃的走動了二十分鍾,前進的腳步猛然一頓,微閉的眼睛猛然睜開:“墓門就在這個地方!”說著他仔細的在周圍石壁摸索一遍,摸出石筆將墓門的輪廓勾畫出來。


    旁邊一個青年早就準備好了工具,是一把風鋼鋸條,兩端打磨的鋒利無比,在手電筒光芒的掩映下閃現著幽幽寒光,這種寧折不彎的堅硬鋼條,確實是勾縫的好東西。


    就在這個青年打算動手的時候,方澤叫住了這個青年,在青年與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方澤摸出朱砂筆,順著那掌櫃畫出的輪廓外圍,又用朱砂筆畫了一圈。


    在朱砂筆與石壁接觸的時候,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傳來,青年感激的看了方澤一眼,如果不是方澤出手喝止的話,貿然動手的他估計就已經被石壁裏麵的黑靈晶魂拖拽進去了。


    別說那掌櫃的勾畫的輪廓還真是不錯,利刃輕而易舉的插進了石壁,擺弄幾下墓門輪廓就出現在了眼前。


    之後我們幾個人一起用力,將這沉重的墓門慢慢推開,掌櫃的囑咐我們推墓門的時候,一定不能一下子將墓門推開,推開了一個小縫後,要一個推一個拉,悠著勁慢慢把墓門打開。這麽做就是怕墓門開的太大觸碰到墓門的機關。這墓門機關一般都是裝在墓門上,如果激發了機關,那除了等死,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好走。因為墓門距離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近了,你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李妍也想要動手幫忙,不過她剛剛伸手過來,我就把李妍推到了背後,說這裏有的是老爺們,用不著她這個姑娘。我這話雖說有些大男子主義,不過卻沒有看輕李妍的意思。這個掌櫃的把這個墓門說的這麽邪門,我是怕萬一觸碰了機關,李妍會有危險。


    墓門隻推開大半,能容一人通過,掌櫃的就讓我們停了下來,率先走了進去,這埋在地下多年的墓穴,上千年都沒有打開過,裏麵的氣味真是不好聞,潮濕、陰冷夾雜著腥臭味席卷而來,我們都戴上了隨身攜帶的防毒麵具,雖然現在呼吸的空氣,滿是塑料味,但可比剛才的味道好聞多了。


    方澤小心的拉扯著我們落在後麵,小聲地說了句:“這墓穴邪門的厲害,連失傳已久的黑靈晶魂都有,前麵說不定還有更加奇怪的東西,我們不要強出頭。”


    方澤話音剛落,前麵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那幾個人原本沉穩的腳步聲頓時變得慌亂起來,我下意識的用手電筒照了下前麵的情況。


    窄小的墓室視線全被前麵慌亂的幾個人擋住,雖然沒有看清楚前麵的事情,但是我卻看到有一個人疼的吱呀怪叫的,右手竟然沒有了,血水夾雜著肉末不斷的滴落在地上,而且那傷口還參差不齊,看上去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下來的。


    墓穴中有什麽東西,竟然能一口咬下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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