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小秀,就連我們都被方澤這急切的樣子嚇了一跳,尤其是方澤後麵那句話更是讓小秀神情驚慌:“就,就在,南雲寨附近。”


    南雲寨?這不是小秀說的青陽道人活動的地方麽?方澤眼睛一亮:“這樣正好,我們過去看看!”


    方澤把東西隨便往背包裏麵一塞,告訴呆站在旁邊的李大哥一聲,說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保證不會再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臨走之前方澤囑咐李大哥一聲,說今天參與挖掘棺木的人,都多少受到了陰氣侵擾,時間一長對身體會有害處。破解方法也十分簡單:“告訴他們頓一鍋公雞湯,喝下去就沒有事情了。”


    說完這話,方澤就帶著我們急匆匆的離開這裏,我心說那怪山又怎麽了?用得著這麽著急麽,我連早飯都沒有吃呢。


    “周秦姐姐,那血陰羅和怪山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聯?”李妍對方澤剛才不回答她的問題,對方澤的印象很差,轉而詢問周秦。


    不得不說周秦比方澤容易說話,跟我們解釋了一下:“那血陰羅不是個單獨的棺木,而是一個邪器,一個養屍邪器。”說到這裏周秦目光轉向方澤:“方澤,你是不是覺得那怪山裏麵有一個古墓?”


    方澤打了個響指:“不錯,從李大哥的話語中,再聯想到那血陰羅。我覺得可能性很大。”途中方澤又詢問了一下小秀,關於那怪山的事情。


    小秀久不出門,對怪山的了解也是從村民口中聽說的。小秀說這怪山本名叫天羅山,是南雲寨相傳很久的凶山。


    至於天羅山如何凶,小秀沒有經曆過,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聽南雲寨的人說過一句:“凡是進過天羅山深處的人,都沒有活著出來的。”


    方澤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小秀說的這些話等於沒說。原本方澤還想從小秀口中知道些東西,了解一下那怪山內部情況,卻沒有想到小秀什麽都不知道。這一切還要我們自己慢慢摸索。


    小秀很少走出李寨,這次跟我們出來,眼睛一直在打量著周圍景色,興衝衝的問我們:“方澤哥哥,你說我們會見到青陽真人麽?”


    我也目光灼灼的盯著方澤,想聽方澤說出肯定的話語。說實話,我比小秀更想找到青陽道人。


    這橫生的意外,已經讓我有些迷茫了。我需要有人告訴我,這麽做是對的,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就能找到青陽。


    “或許吧。”方澤歎了口氣,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周秦對自己的師父十分了解:“我師父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天羅山死人的事情,我想現在已經傳遍了周圍村落。隻要是我師父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一定會過來湊這個熱鬧的。”


    周秦的話,讓我心中燃起了希望。邁動的腳步更加有力。


    南雲寨距離李寨大約十幾裏,我們趕到那裏,已經是下午了。小秀說,南雲寨是個小山村,不過百戶人家。


    我們眼前的南雲寨卻不是那樣,除卻那百戶人家之外,周圍還有幾十個帳篷,穿著時尚服裝的青年男女,在村落與帳篷之間走動,有些指點了不遠處的山林說著什麽話。


    “這些人都是知道這裏發生了怪事,跑來圍觀的?”我盯著這些人目光閃動,對這些人的行為很不理解。我是想躲開這種事情躲不開,他們是想遇到遇不上。


    方澤看著那些青年男女,輕哼一聲:“真是不知死活。”


    我們走進寨子,原本我以為方澤和周秦這兩個玄門高手會勸說這些看熱鬧的人離開,誰知這兩個人並未勸說他們。


    我問方澤為什麽不勸說這些青年離開。


    方澤苦笑了一聲:“你當我喜歡看到死人麽?這些人來到這裏時,肯定從寨民口中問過天羅山,他們知道的或許比我們還要清楚。我們能說什麽?”


    周秦盯著眼前這些男女:“這些人雖說好奇,好在那獵奇之心還未突破理智。隻要現在發生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管保這些人跑的比兔子都快。”


    這南雲寨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潺潺溪流就從村前流過。小橋上坐了個抱著包子啃的老漢,這老漢雪白的頭發遮住了相貌,衣衫破破爛爛的。


    看這老漢的年紀,在這裏應該呆了很長時間,我走過去招呼老爺子一聲,本想從他口中打聽一點天羅山的事情,見到這老爺子的相貌,我瞳孔收縮,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老漢頭發花白,相貌卻被毒瘡遮住,那些毒瘡有些已經化了膿,血水不斷滲出,襯托的那張臉猙獰、恐怖。


    李妍、周秦那幾個姑娘見到這老漢的尊容,也是嚇了一跳,目光下意識的從老漢身上移開。這老漢也是個高傲的人,見到我們那刻意躲避的目光,輕哼一聲從石頭欄杆上跳下來:“沒有禮貌的****崽子,老漢詛咒你們生兒子沒有******。”


    罵了我們一句,這老漢步履蹣跚離開了這裏。我心說這老漢倒是挺時髦,人老心不老,就是樣子長得恐怖了一點。


    我們幾個人對視一眼,臉上都帶著苦澀笑意,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進入寨子,我問了問一個大叔,那天羅山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大叔放下手中鋤頭,不耐煩的對我吼了句:“沒完沒了是不?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我心說那是你對別人說的,不是對我們說的。當然了這話我也隻敢在心裏麵說說,如果敢當麵說出來,我還真是怕這大叔拿起鋤頭砸我們。


    前麵的人把這裏的居民都得罪光了,讓我們做事都很不容易。隻能從那些青年口中探聽消息,那些人對於天羅山的怪異知道的不是很多,隻是聽說前段時間有人進山野營,奇怪的死了,他們這些人過來看看。


    “你們和我們一樣來的晚了一些,前幾天來的那些人都進山了。昨天晚上考古隊來到了這裏,拉上了封鎖線,外圍還有武警站崗,我們這些人就上不去了。”說到這裏的時候,青年的語氣中滿是遺憾。


    我給這個青年遞了根煙:“大哥,你知不知道有沒有道士跟隨考古隊進去?”


    接過煙青年沉吟一陣:“好像是有個道士進去,聽別人說,那個道士在玄門好像挺有名,發須皆白、仙風道骨的。”


    單憑這兩點能夠確定進去裏麵的人就是青陽麽?我用眼神詢問了方澤與周秦一下,這兩個人也不敢肯定。


    這青年給的線索太少了,隻說了個發須皆白,剛才我們碰到那個老漢也是發須皆白。方澤說現在行動不便,到了晚上我們上山探查一下,若其中真有青陽道人,途中肯定會有一些鬥法留下的痕跡。


    事到如今,我隻能答應下來。隻要路上是對的,就不怕路難、路遠。我怕的是走錯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虛耗時間。


    我們帳篷還沒弄好,就聽到有人喊叫著:“出怪事了,村東頭老劉家出怪事了!”喊話是個青年,與鄉村中見到怪事害怕不同,這青年的話語中充滿了興奮。好像驗證科學與迷信的時間到了。


    我們跟著人群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老劉家已近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好不容易擠進去,就見床上躺了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哼哼,已經被人用繩子綁縛在了床上,那身體還在不斷的晃動,從他那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我看到了一些黑色的鱗片!


    人身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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