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隻老鼠的瘋狂行為,簡直和自殺沒有分別。它們的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了,但是在跑動之間,還是有些屍蟲爬到了身上。隨著屍蟲的噬咬,老鼠口中發出慘叫,疼痛使得速度有所減少,這更加給了屍蟲下口的機會。


    慢慢的爬到身上的屍蟲越來越多,這幾隻老鼠那灰色的身體最終被屍蟲覆蓋,跑動的身體倒在了屍蟲裏麵,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老鼠就變成了骨頭。


    我見到這種情況嚇了一跳,手中力道一弱,那原本撬高的墓門頓時下落幾分,方澤與花春流壓力頓時增加不少,我反應過來急忙用力,再次撬動墓門。周秦將漢白玉墊在下麵,使得墓道與地麵的高度有了三十多公分。


    “成了!”方澤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滿臉喜色,將撬棍再次拆開,放進背包,招呼那邊看著火牆的李妍與小秀快點過來。


    見到方澤想都沒有想就打算往那墓室裏麵鑽,我阻止了方澤一下:“澤哥,剛才那幾隻老鼠反應激烈,可見墓道中有奇怪的東西,我們這麽貿然進去會不會受到攻擊?”那幾隻老鼠在麵對這鋪天蓋地的屍蟲時,雖然驚慌,卻也能靈活應變。


    但,見到墓道裏麵的東西,它們卻慌不擇路闖進了屍蟲群中,由此可見,墓道中有比這屍蟲更加可怕的東西,將有修為的靈物都嚇破了膽子。


    方澤自然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他苦笑的看著身後的屍蟲,說我們現在除了前進沒有別的出路:“與被生生咬的屍骨無存而死,我更期待前麵的死法。”說話的時候方澤已經閃身鑽了進去。


    周秦、小秀也依次進去,我看著衣服上麵的火焰小了不少,那盯著這邊情況的屍蟲再次蠢蠢欲動,我咬了咬牙,蹲下身體鑽了進去,初次進入墓道這裏麵非但沒有難聞的氣味,相反還有草木的清新香氣,這讓我心中十分詫異。


    不過,現在可不是觀察墓道情況的時候,我和方澤蹲下身體都做好了推漢白玉的準備。花春流剛剛閃身進來,那圈火焰跳動了兩下終於熄滅,屍蟲快速的壓了上來。


    花春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摸起撬杠先支撐了一下墓門,當我和方澤用撬棍快速的將那漢白玉推向一邊的時候,屍蟲就已經衝了進來,這時隨著花春流鬆動撬棍,數千斤的墓門掉落下來,將這原本就窄小的通道堵得嚴嚴實實。


    我們仔細的觀察墓道縫隙十幾秒,見到並無屍蟲跑出,齊齊順著墓門癱坐在地上,穩定了一下忐忑與恐慌的情緒,這才打量著眼前墓道情況。


    這墓道前方十米處有一顆粗大的槐樹,兩人合抱的枝幹在環境的束縛下,變得崎嶇不平,分開的枝杈俱是頂著墓頂生長,墨綠色的枝葉倒垂下來,將墓道遮掩的影影綽綽。


    我心中十分奇怪:“這槐樹就算能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也不應該長在墓道中吧?”這墓道中陰暗潮濕、死氣沉沉,按照常理來推算,根本不應該存在活物,更不用說這需要進行光合作用的植物了。


    周秦與方澤也是第一次見到墓道中栽種植物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方澤說這槐樹與我們先前在留步村的村口見到的那棵柳樹性質一樣,這兩種樹包括楊樹,都是吸納陰氣的陰樹。


    方澤謹慎的打量著麵前的柳樹,從背包裏麵摸出了雕紋漢劍,帶著我們緩緩前進。這槐樹不知道在這裏活了多少年,枝葉遍布幾乎蓋過整個墓道。


    垂落下來的枝葉與我們的身體接觸,其上傳來的冰寒感覺,令我們不由得輕顫。我小心的將擋在眼前的枝條撥弄開,卻在一根枝葉上抓到了粘稠液體,將手拿到跟前,借著手電筒的光亮看了看,見到手指上沾惹的殷紅色的血液,我嚇了一跳:“澤哥,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麽!”


    招呼方澤的同時,我摸著手電筒觀察上麵的枝葉,就見枝葉晃動之間,一隻幹癟的老鼠屍體進入眼中,我驚叫一聲下意識的退後兩步。方澤手中的雕紋漢劍果然是吹毛斷發的利器,那拇指粗細的枝條與劍身輕輕接觸隨即斷成兩截。


    幾個人來到我身邊,見到我手上鮮血與上方那幹癟屍身之時,再次與這槐樹接觸,心中都有了異樣感覺。


    “這槐樹竟然吃人!”我驚出一句,剛才因為屍蟲,我一直沒有細看那跑出老鼠的數量,現在終於明白那些老鼠為何會倉皇逃竄,原來是這個原因,我也終於知道這槐樹為何沒有陽光也能生存,這東西原來是用血肉為養料。


    我這話好似驚醒了沉睡的槐樹,或者說戳破了它的偽裝,話音剛落,這稠密的枝葉無風自動,相互撞擊的嗒嗒作響。


    前進沒有幾步的我們,見到形勢不對立刻快步退了出來,靠著墓門緊張的盯著前麵晃動的枝條,我吐出一口濁氣:“幸好發現的及時,不然我們這些人或許就被這槐樹抓去做養料了。”感歎過後,我急切的詢問方澤:“澤哥,這槐樹擋住了墓道,我們該怎麽過去?”


    見到麵前這晃動的槐樹,方澤的嘴角露出微笑:“相對於外麵的屍蟲來說,這成了氣候的槐樹,對我來說可是容易對付多了。”


    方澤嗬嗬笑著,從背包中摸出弓弩,弩箭攜帶著尖銳的風聲鑽入槐樹枝葉,這滿含信心的一擊,卻被槐樹那靈活揮舞的枝葉打到一邊,掉落在了地上。


    “這槐樹活了數百年,枝條與軀幹配合默契,枝條靈活轉動好似手臂,不太好對付。”方澤目光灼灼的盯著槐樹,給花春流使了個眼色。隨即手中弩箭再次激發,這次方澤接連射出七八支弩箭。


    槐樹枝條揮舞將激射而來的弩箭打在一邊,在這時一道一道銀白色的亮光閃過,隨著利刃入體的聲音傳來,槐樹那晃動的枝條停止了下來,墨綠色的枝葉迅速變得枯黃腐爛,不到十秒鍾,葉子已經脫落幹淨,隻剩下了幹枯的枝幹。


    解決強敵,方澤心中很是高興,在前麵大步行走,剛才被屍蟲追得抱頭鼠竄的狼狽心情一掃而空。


    “哢!”方澤踩到了什麽東西,隨著機括響動傳來,墓道中石板滑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方坑。花春流一把抄住方澤,拉住了他那險些掉落下去的身體。


    我摸出手電筒打量了一眼方坑,見到裏麵的東西,我滿臉詫異,身體帶動的手電筒光柱都發生了晃動。


    方坑裏麵安的不是鋼刀,而是一具美貌少女的屍體,讓我真正覺得震驚的是,少女的周圍擺滿了跪伏的黃鼠狼!


    這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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