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厚重的石頭帶著強大的氣勢,雖未接觸到我們的身體,那威壓卻使得我都失去了活動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大石頭落下來!


    在這瞬間我想到了剛才被我們砸在墓門下方的屍蟲,或許用不了一秒鍾,我也會和那屍蟲一樣,被這厚重的石頭砸成肉餅!


    長時間在生死之間遊走的花春流反應比我們這些人快了幾分,見到石頭落下來,拉了我和方澤一下。幾乎是在瞬間,石塊那灰色的身影落在了地上,那沉悶的落地響動夾雜著震天動地的震蕩襲來,使得我們這幾個人身形晃動,耳朵嗡嗡作響。


    我眼前都出現了重影,踉蹌坐在地上,閉眼晃動了一下腦袋,過了大約一分多鍾,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見到那擋在墓門處高約一米半的青白色石頭,心裏一陣後怕,剛才若是再慢那麽一點,我就會長埋於此。


    從未見到這種情況的李妍與小秀嚇得小臉煞白,嘴巴張得很大,久久都沒有恢複過來。方澤與周秦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對於他們這種玄門高手來說,這種物理攻擊最為有效。任憑你道法通玄,也是血肉之軀,被這石板砸一下也是一樣流血受傷。


    方澤看了看我們這些人,見到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受傷,他呼出一口氣:“我們過去吧。”一群人小心的從這大石頭上爬過去,沒有等我們招呼,錢老大就跳下石頭主動承擔起機關手的責任,戴上手套摸索著墓道中的機關。


    不到一分鍾,錢老大就將機關的位置標好,揮手示意我們可以過去了。見到錢老大的暗號,方澤想都沒有想抬腿就打算往前走,我和李妍將方澤擋住:“澤哥,這個錢老大行為殘忍,這機關他有沒有動手腳我們還不得而知。”


    我實在是不相信錢老大的人品,他對自己的夥伴都能狠心下手,更不用說我們這幾個和他相識還不過三個小時的人了。我的意思是想讓錢老大照著他標畫的記號再走一遍,證明這條道路的安全。


    李妍的想法和我一樣,她還列出了當日我們在蕭琰墓穴中的例子:“當初在蕭琰墓穴的時候,那個掌櫃的看起來十分忠厚,卻也想用機關對付我們,對錢老大這種人我們可不能不防啊。”


    方澤卻對錢老大十分放心,說這人一路所為冷酷無情,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他是個小人,還是那種為了利益不惜犧牲兄弟的真小人。與這種人打交道,可是比與那種偽君子打交道要好。


    “現在我們不過剛剛進入墓穴中心地段,前麵還不知道有多少難關要闖,單憑錢老大的能力,想要獨身突破墓穴簡直是癡人說夢。”方澤輕哼了一聲,說錢老大雖然有些道術,但他的道行還不足以對付這詭異莫測的墓穴。


    “他還用的著我們,所以他現在還不會對我們動手。”方澤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出了好幾步:“而且錢老大也不知道這機關控製的是什麽東西,若這機括控製的是滾石,那麽我們與他都會死在這裏,這種傻事錢老大是不會做的。”


    我和李妍聽到方澤的分析好像有些道理,也放下心中的戒備往前走去。這處於墓穴中心的墓道中陰氣濃鬱到了一種程度。頂部那陰氣凝聚的水滴不斷的滴落在地上,周邊那光滑的石壁在陰氣的侵蝕之下,糊了一層黑色的粘稠液體。


    我用手沾了一點放在鼻間聞了聞,帶有濃鬱的腥臭氣味,隻吸了一口,我竟然就有些頭暈目眩。


    行走了將近五十米,我們才來到這墓道盡頭,錢老大正盯著那正對著自己的四麵翡翠屏風發呆。


    這翡翠屏風上好像雕畫了什麽東西,卻是被那陰氣凝聚的黑色液體擋住了,我們隻能看到大體的輪廓,應該是幾幅人物畫像。


    墓穴中雕刻人物畫像這種事情,我們在蕭琰墓穴中也見到過,現在不過是將石頭上雕刻的畫像搬到了翡翠屏風上,這好像沒有什麽不妥吧?錢老大也應該是見過風雨的人了,為何還會如此反應?


    方澤與周秦見到這翡翠屏風的時候,也目光閃動。錢老大從背包中摸出衣服,走過去在石板上摩擦著,隨著錢老大的擦拭,那翡翠屏風再次煥發了光澤。


    畫像中是個豐神俊朗的年輕道士,隨風清揚的道袍配合著他臉上那淡然的微笑,襯托的年輕道士出塵脫俗。


    我和方澤見到這個畫像,也走下去幫手,將另外的三塊屏風擦拭幹淨。自左往右第一個屏風上雕刻的是一個農家小院,低矮的茅草屋旁,一穿著粗布衣衫的婦女手拿針線,滿臉慈愛的看著院落內玩耍的兩個孩童。


    那玉匠的手藝已經到了很高的程度,纖維畢現,連那細細的針線都勾畫的有模有樣。


    第二幅畫風陡然轉變,赤地千裏,餓殍滿地,一眉清目秀的少年見到變為廢墟的家鄉滿臉沉痛。


    第三幅畫場景是在鬧市,一衣衫襤褸,身形瘦弱的孩童,跪在一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身前,那孩童滿臉汙垢,那雙眼睛卻是精光閃現。


    配合著第四幅畫像來看,這屏風上的四幅畫像,講述的應該是這個道士的成長史,這道士出身貧寒,少年時期家鄉遭了災,為活命他隻得沿街乞討,卻在鬧市中遇到了個老道士,被老道士收為徒弟。


    方澤仔細的觀察著這四個屏風:“這屏風畫像好像有未了之意。”這上麵隻介紹到道士的青年時期,未說明這道士的死因:“裏麵或許還有這種屏風。”


    見到方澤與周秦這凝重的表情,我有些奇怪,當日闖蕩同是道士布局的蕭琰墓穴的時候,也沒有見到方澤這種表情,難道這墓穴比之蕭琰墓穴還要凶險麽?


    我將自己的疑惑說了說,方澤苦笑了一下:“我下了多個大墓,還從未見過將生平勾畫在翡翠屏風上的。”由此可見這墓主身份特殊,周秦又加了一句,說從我們經過的墓道格局來看,這個墓穴的規格已經超過了皇親貴胄。


    超過了皇親貴胄?再往上那豈不是皇上?我下意識的伸手摸索那青年道士的畫像,心說,這小子難道還有做皇帝的命?


    見到我的動作,方澤臉色巨變:“別動!”方澤的提醒還是慢了一步,我的手指已經接觸到了畫像中那青年道士的衣角。


    與我手指接觸,那翡翠屏風散發出幽幽熒光,畫麵產生水紋般的震蕩,我就看到一團白色的東西從屏風內擠出,直撲向我的身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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