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在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和蹇碩說一說,讓蹇碩注意一下這個郭勝。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劉鑫發現蹇碩也注意到了郭勝,而且眉頭一皺,好像想到了什麽。


    蹇碩的記憶力一向不錯,所以蹇碩記得郭勝,貌似就是何進的同鄉,而且在何皇後入主後宮的初期,這郭勝可是鞍前馬後的為何皇後效力,幫助何皇後解決了不少的麻煩,也讓何皇後徹底在後宮站穩了腳跟,而且蹇碩也聽說了不少的小道消息,這郭勝背地裏還幫助何皇後掩蓋了不少事情,比如何皇後害死了某些後妃。


    因此,蹇碩知道郭勝是何進這一邊的人!


    如果自己與何進發生衝突的話,那麽蹇碩知道,郭勝百分之一百會站在何進那邊!


    到時候,背叛自己的十常侍中,絕對有這個郭勝一份子!


    蹇碩想到這裏,不由得肯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這郭勝,自己必須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來提防他,日後自己的任何事情,最好都不要讓郭勝知道,免得自己的把柄被郭勝得到,然後出賣給何進!


    蹇碩如此想著。


    劉鑫看到蹇碩這幅樣子,便知道蹇碩已經將郭勝定義為了那個會背叛他的十常侍,那個讓他送命的叛徒。


    劉鑫嗬嗬一笑,便對郭勝說道,“郭常侍,本王這就去後花園,還請郭常侍你帶路吧。”


    郭勝也是一笑,然後便在前麵帶路,帶著劉鑫前往後花園,至於蘇佳則是帶著熱氣球飛在半空中,跟在劉鑫的後麵。


    至於蹇碩,則是以保護劉鑫的名字,跟隨劉鑫的身邊,不過劉鑫也注意到了蹇碩的眼神,可是一直放在郭勝的身上。


    很明顯,郭勝現在已經被蹇碩認定為叛徒了,劉鑫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不需要自己親自出麵,那告訴蹇碩到底誰是叛徒了。


    於是乎,劉鑫與蹇碩,一起跟著郭勝來到了後花園,又是上一次劉鑫來後花園的時候,那個湖中的小亭子。


    這個時候,漢靈帝還沒有來呢。


    因此,蹇碩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所以便對劉鑫說道,“王爺,那在下現在就送你到這兒了,不過在下今天下午,可以離開皇宮到洛陽城內,到時候在下能夠去拜訪王爺你嗎?”


    劉鑫明白蹇碩的意思,便笑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如此甚好,既然蹇常侍你都這麽說了,那麽本王可就等著蹇常侍你的帶來哦。”


    蹇碩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這裏,返回自己的崗位了。


    而劉鑫則是在郭勝的帶領下,在自己上一次做的地方,坐好了。


    至於蘇佳,則是在半空中繼續懸停著,開始待命。


    劉鑫則是和郭勝聊了一會兒天,“郭常侍,我可是聽說了你在宮中可是混的風生水起啊。”


    郭勝不知道劉鑫這是在說正話還是反話了,所以隻能嗬嗬一笑,開口說道:“王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呢,在下不過是一個服侍陛下的小宦官罷了,所以算不上什麽風生水起,最多算是一個為了討生活罷了。”


    劉鑫又是一笑,開口說道:“郭常侍,你這就是有些過謙了,那麽本王現在也就有話直說吧,本王可是與何進何打兩局的關係很好哦,何將軍可是把你和他,或者說是與何皇後的關係可是告訴了本王,所以本王已經決定了,要和郭常侍你好好聊一聊呢,希望與郭常侍你認識認識。”


    劉鑫的話可謂是半真半假,讓郭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劉鑫說的到底是真話呢,還是假話呢,不過劉鑫畢竟是借著何進的名頭,所以郭勝還是信了八成,畢竟郭勝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雖然名列十常侍之中,但是這十常侍的內部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而郭勝他自己,便是這第九等了。。。


    畢竟郭勝的資曆比較淺,而且郭勝還是另辟蹊徑,通過交好何皇後,然後借著何進這條路才成為了十常侍中的一員,因此郭勝這個有外戚勢力背景的中常侍,自然是不受其他十常侍們的待見,再加上郭勝本身就沒有什麽實力,所以便隻能在十常侍中成為下等人。


    當然了,郭勝雖然有著外戚勢力的背景,但是郭勝畢竟是要在十常侍中混的,所以郭勝也在多次在張讓與趙忠麵前表忠心,說自己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自己肯定是屬於宦官勢力的,絕對不會為了外戚勢力而背叛宦官勢力的,因此在郭勝的再三保證下,十常侍們才確定收留了郭勝,不過也沒有給郭勝多大的權利與負責事務,因此郭勝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負責跑腿的。。。


    當然了,郭勝也不打算一直就這樣當一個跑腿的,畢竟人往高處走嘛,所以郭勝一直都想著自己怎麽能夠在有朝一日,成為十常侍中的頭領,因此郭勝曾經都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便是借著何進的兵馬,除掉張讓與趙忠!


    不過郭勝也隻能想一想罷了,畢竟郭勝也知道,張讓與趙忠可都是漢靈帝的絕對心腹,平時都是居住在皇宮裏的,就算是何進手中掌握著大量的兵馬,除非何進願意為了自己成為皇帝,直接造反殺入宮中!


    不過這想一想,都是非常不靠譜的事情了。。。


    所以,郭勝覺得自己是時候再換一個大腿了,比如徹底投靠到張讓或是趙忠的手下,然後利用自己與何進的關係,來獲取一些關於何進的情報,然後再出賣何進,獲取張讓或是趙忠的信任???


    背叛這件事情,在郭勝看來並沒有什麽壓力,畢竟隻要有足夠的報酬,郭勝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進行背叛了!


    不過現在,郭勝也在考慮著,自己要不要跟著劉鑫混了,畢竟劉鑫現在可是大漢數一數二的存在,郭勝覺得自己能夠投靠劉鑫的話。。。好像也並沒有什麽卵用。。。


    畢竟郭勝可是十常侍,作為十常侍就必須得老老實實的待在皇宮中,最少也是得留在洛陽城內,而劉鑫現在放著好好的洛陽不待著,非得去那個鳥不拉屎的益州當州牧,那麽郭勝就算是投靠了劉鑫,除了偶爾可以扯扯劉鑫這張虎皮狐假虎威,那就沒有什麽實際幫助了,畢竟劉鑫可是在益州,郭勝覺得自己遇到什麽事情或是威脅,總不可能一瞬間用一個“仙術”回到洛陽城內,來幫助自己吧。


    所以,郭勝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投靠劉鑫。


    而劉鑫也是這麽想的,郭勝對於劉鑫而言,並沒有任何用處,除非劉鑫想聽郭勝拍自己馬屁。。。


    因此,劉鑫也沒有與郭勝過分交好的打算。


    於是乎,各懷鬼胎的劉鑫與郭勝,就開始了尬聊。。。


    過了一會兒,郭勝找了一個借口先行離開了,畢竟郭勝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從劉鑫這裏得不到什麽好處的話,郭勝就幹脆離開了。。。


    而就在劉鑫百無聊賴,開始思考人生的時候,又看到了一個中常侍打扮的宦官,走進了湖心亭,而且還用一副厭惡的表情看著劉鑫。。。很明顯,劉鑫知道這個人就是趙忠了。


    趙忠是安平人,因為其兄也在當宦官,而且官職也不低,所以趙忠在少年時就在宮廷中做事,成為了一名宦官,並在漢桓帝時期擔任小黃門一職,之後趙忠就因為參加了誅殺當時的大將軍梁冀,因此功封都鄉侯,到了延熹八年(也就是公元165年),趙忠又被削為了關內侯(可以說是侯位兄最低的了),食戶是趙忠老家的縣租千斛。


    到了漢靈帝上台的事情,趙忠就和張讓一起升為了中常侍,並封為列侯,並且投靠了當時的大宦官曹節、王甫,與之內外一氣,狼狽為奸。


    曹節死後,趙忠便兼任大長秋(漢代皇後居住的宮殿就是長秋宮,大長秋就是負責管理長秋宮的),當時趙忠有監奴(權貴家專門負責管理奴仆的管家)主管家務,勾結權貴,收受賄賂,威名很大,而當時的扶風人孟佗,家產富足,同趙忠的監奴結為了朋友,並且將自己所有東西都送給監奴,沒有剩下一點,因此趙忠的監奴非常感激孟佗,並且想要報答孟佗,於是問孟佗他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而孟佗隻說一句,“我隻希望你們為我一拜而已。”


    當時的趙忠風光無限,請求拜見趙忠的賓客,經常在趙忠的門口停著數百上千輛車子,孟佗那時也去見趙忠,因為開到晚而不能進去,這時趙忠的監奴就率領著奴仆在路上迎拜孟佗,並且共同抬著他的車子進門,賓客們大為驚奇,認為孟佗和趙忠的關係非常好,就都爭著用珍寶奇玩賄賂孟佗,讓孟佗為他們拉進與趙忠的關係,而孟佗也是借花獻佛,將別人送給趙忠的禮物,截留了一部分後,以自己的名義送了一些給趙忠和張讓,再加上“孟佗鬥酒換涼州”的故事,孟佗才得以當了涼州刺史。


    熹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72年),漢靈帝竟然下令趙忠主持朝會,百官各自瞻望中官,很久都沒一人肯先進言,由此可見趙忠當時在朝堂之上的強勢。


    到了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黃巾起義爆發,民變四起,郎中張鈞上書認為,張角之所以能夠興兵作亂,成千上萬的人願意跟著他,其根源都在十常侍,十常侍把他們的父兄、子弟、親戚、賓客放到各州郡,獨占財利,侵奪百姓,百姓的冤屈無處申訴,所以圖謀不軌,聚積成為盜賊,所以認為漢靈帝應該殺了十常侍,把他們的腦袋懸掛南郊,以此向老百姓請罪,再派使者布告天下,這樣可以不須用兵,而黃巾起義自會消散。


    結果不曾想,漢靈帝竟然把張鈞的奏章給趙忠等人看了,而十常侍他們都是急中生智,一個個脫掉帽子、靴子叩頭請罪,乞求讓自己前往洛陽監獄服刑,並且拿出家財以助軍費。


    而漢靈帝則是被十常侍們忽悠瘸了,讓十常侍們都戴上帽子,穿起靴子,和以前一樣工作,然後漢靈帝發怒的對張鈞說道:“你真是一個瘋子啊!十常侍中硬沒有一個好的嗎?”


    所以張鈞再次上書,內容還是和上次的奏章一樣,但總是被各種方式扣壓而不上報,這時漢靈帝也下詔讓廷尉、侍禦史等人調查幫助張角太平道起義的人,禦史們也是被趙忠等人所威逼利誘,誣告張鈞就是太平道的一份子,導致張鈞被抓,並死在獄中。


    後來中常侍封諝、徐奉與黃巾勾結的事敗露被殺,漢靈帝因此發怒責問趙忠等人,結果趙忠把這些事情都推給了已經過世的前一任中常侍王甫、侯覽等人,漢靈帝就沒有追究了。


    到了中平二年(也就是公元185年),皇宮中遭受了火災,所以趙忠便帶頭勸說漢靈帝下令,增收天下田地稅每畝十錢,用來修建宮室,並且征調太原、河東、狄道各郡的木材和有花紋的石頭,每當地方州郡把這些東西送到京師,負責此事的宦官們總是譴責嗬斥來者,認定那些運送來的木石都不合格,並且強行折價,賤價收買,十分的隻給一分的價錢,以此謀取利益。


    而凡是漢靈帝征收的東西,趙忠都會派出西園中的騎兵秘密帶著皇帝的命令,號稱“中使”,恐嚇州郡的官員,以此多受賄賂,刺史、太守等官員,都被責令出助軍需和修宮室錢,按照當地的財政收入來決定出資的多少,相當於變相的賣官鬻爵。


    當時新被任命的巨鹿郡太守司馬直,因有清名,所以被減少一些份子錢,但仍舊被責令交三百萬錢,司馬直接到詔書之後,因為交不起這麽多錢,又不肯剝削百姓,隻得托病辭官,結果沒被允許,隻得在走到孟津時,上書盡力陳述當世的過失,古今禍敗的教訓,然後吞藥自殺。


    因為這封奏疏,漢靈帝為此暫時停征了修宮錢,結果又建萬金堂於西園,取司農府的金錢繒帛,滿積其中,然後又回到老家河間買田地住宅,建造宅第樓觀,而得到漢靈帝寵幸的十常侍,尤其是最受寵幸的趙忠與張讓,也開始毫無顧忌的仿照皇宮營造私人住宅,不過因為漢靈帝常登永安台望遠,趙忠因為害怕漢靈帝看見自己的住宅,就讓言官勸漢靈帝天子不該登高,登高便會引起民心渙散,所以漢靈帝從此不再登亭台樓閣。


    漢靈帝之後便任用趙忠為車騎將軍,不過因為沒有多少真本事,所以一百多天後,趙忠的車騎將軍之位就被罷免,成為一時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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