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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普照,春意融融


    。慛王府裏西偏院裏住著的多是些雜役和幹粗活的仆婦。洗衣的洗衣,涮碗的涮碗,總的來說依舊是一派很好很和諧的景象。若說有什麽不同往常的,就是不再和以前那樣沉悶,反而多了好些笑聲。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某個上竄下跳,左跑跑右蹭蹭的小身影。


    “大嬸,這些是剛才涮好的碗筷。”白嫩嫩的小手上端著七八個粗瓷碗,還趁著指間縫隙夾著幾對筷子。


    “哎,小姐您慢點兒,都讓您別動手了,小心摔著。”趙大嬸看這陣勢,連忙站起身來把東西接過手上。雖然看似嗔怪著,但話裏頭可全是滿意和誇讚,一邊還撩起袖口替小娃兒把滿頭大汗給擦了幹淨:“剛才韻丫頭還在尋您呢,說是做了些小油餅子…”


    “糟了!”穀涵陽臉色一垮,似乎能預見自己悲慘的命運,連忙仰起頭對趙大嬸露出個甜甜的笑容:“大嬸,那我先回去了…”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撒著腳丫子跑得飛快,片刻就沒了影兒。


    趙大嬸不禁失笑,扶著腰背又慢慢坐回木凳上,想著那明媚的小臉,既是心疼又是憐惜:“多好一個娃兒,就是可惜了…”


    “嬸子,說哪個娃兒呢?”負責買運柴火的徐叔打從後門推著木車子進來,耳朵裏頭恰好截了最後半句話。瞧見地上整齊碼著的一摞子碗筷,便不用趙大嬸解釋,立即了然道:“講的是三小姐吧?這小姐真是特讓人疼。”


    “可不是!幸好佛祖保佑,讓小姐不再癡癡傻傻的,否則,哪裏找這麽可人疼的孩子去?”趙大嬸一看有人讚同自己的意見,幹脆連忙著的活計也再顧不上,手往圍裙上一抹,就侃了起來:“俺這腰從前累著落了根,一遭風吹準痛。昨兒晚上小姐就來俺房裏,說是給揉揉。依想著是小孩子貪玩,誰知道今早起來還真舒坦許多!小姐還教了好些方法,要常扭頭,扭腰的…”說著說著還現場演練起來。


    “這幾日小姐還總來幫我和老李卸柴火。雖說人小氣力不咋地。但從來不叫苦。難得呀!”徐叔說著性起。幹脆也撩起衣擺取出旱煙。吧唧吧唧地抽將起來:“上兩日我就聽了福媽說。她地陳貨照著是小姐幫收地…說來。西偏院這塊兒。小姐能幫著地都幫了。”


    “可不是!模樣長得水靈水靈地。跟個小仙女兒一樣。性情又好


    。雖說跳了些。但是讓人疼哇!照理說也是王爺地娃子。她老追著問自個爹媽。偏生俺是知道說不得!看著小臉皺巴著地模樣。俺心裏真是憋得慌…”


    “噓!”徐叔煙袋一甩。對憤憤不平地趙大嬸使了個眼色:“府裏上下都是那位地眼線。我們粗人倒是無所謂。可別害了小姐!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起碼在這兒小姐還能活著舒坦。不該說地話。都別亂說了。要惹出什麽事來。我怕保不住…”


    “這道理我曉得!韻丫頭估摸著也這麽思量。院子裏都通了氣。”


    水聲響起。車聲響起。閑磕完了。該幹嘛地都幹嘛去了。


    某人滿臉心虛地踮著腳。把身子掛在木把上。門縫小小推開一咪咪。烏黑圓亮地大眼睛擠著往屋子裏麵瞅呀瞅地。誰想到還沒來得及看出個所以然。木門就被從裏麵猛地一下給打開了。讓她不留神就跌了進去。還好有人扶住了。否則又要給摔個小狗啃泥巴。


    “嘿,嘿嘿,秋韻。”對著一臉冰霜的丫鬟,她隻能傻笑著摸了摸腦袋,企圖靠摸魚打諢掩蓋過去:“我去吃油餅子…”


    “小姐。”


    腳底抹油,還沒來得及跑路就被定身咒給定住了,嘟了嘟嘴巴企圖讓瀕臨發飆的丫鬟心軟:“秋韻,我今天就是去幫趙大嬸洗了洗碗筷,其他什麽都沒問,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趙大嬸!”


    見不得一張粉嫩小臉垮垮的模樣,大丫頭歎了口氣,把一碟油餅子端到涵陽麵前:“吃吧。”


    “嘿嘿,還是秋韻對我好。”星星眼立即出現,小爪子抱著吃的就往椅子上爬。左挪點,右蹭點,擺了個自以為舒坦的姿勢後,才安逸地把東西往嘴裏不停送,全然不見某丫鬟額上青筋又有劇烈跳動的趨勢。


    “小姐!”


    “是!”掛在椅把上的兩條腿以光速放好,背挺身直,小口小口,痛苦地吃著。


    “給你拿來的那些書本,對您是難了些,我也就明白幾個,若有不懂的…”


    “哦,看緩拉!”一邊和食物奮鬥,一邊語音不清地應和著。上午做了一大堆事,要累死了,果然小孩子的身體就是不經用:“雖然書是雜了點,不過當成故事來看也挺不錯…”


    終於發現不對勁,抽了抽嘴角,對上大丫頭狐疑地眼神,極其僵硬地解釋著:“雖然好多字都不認得,但你也曉得自從醒來之後我的腦子就變得好了許多,嗬嗬,嗬嗬…”


    幸好本身一個癡兒能變得正常就很詭異,大丫頭也不願意多想,畢竟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小姐,為什麽還要去問大嬸徐伯他們?奴婢那天不是告訴你了麽?”


    小娃兒默然了,把一直死死抱住的油餅丟到旁邊,泫然欲泣地望著母愛嚴重泛濫的大丫頭:“秋韻,你說我是慛王爺的女兒,說我有兄弟姐妹若幹人,又說我娘親因為身體不適所以照顧不了我,打小就是你看顧我


    。我很喜歡秋韻,也知道秋韻對我很好,可是…”**手突然望大丫頭的袖口一拽,可憐巴巴地把自己的終極目標哽咽著說出來:“可是,涵陽還是想見娘,想知道娘好不好,現在身體怎麽樣了…”


    “小姐…”大丫頭母愛已經泛濫到無疑複加的地步,一下把小娃兒攬在懷裏,覺得心裏又是憐惜又是愧疚。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不能說的絕對不說!


    因為小姐這招兩天裏實在是人見人用呀…


    “秋韻,我要娘…”**手也反抱了回去。


    攬住秋韻的腰,涵陽把臉蛋蹭了蹭。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一點溫柔,一份感動。原來被保護,被寵愛的感覺,是這麽的好。


    也許一輩子裝傻充楞,就這麽享受下去會很幸福吧。


    不用理會龐大紛雜的家族事業,不用處理每天層出不窮的極道紛爭,也不用再徘徊在殺人與被殺的邊緣。


    比起在刀口上贏來的地位,原來她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隻可惜注定沒有機會,她不能把佩佩一個人丟在狼口虎**中。沒有她的護佑,甚至不敢想象患有先天心髒病的佩佩該怎麽壓下穀家裏裏外外那群惡狼。


    “告訴涵陽娘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好不好…”


    不想被動的挨打,就要主動摸清狀況,哪怕割傷了腳,也好過送了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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