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持續哀嚎,昨天回來的時候斷網了……這一次更新是補昨天滴,晚上還會有一更,雙手合十告罪ing,大家多多評論投票收藏吧~~~==============


    傳話的太監是看人辦事,連換衣服的時間都不給,就急匆匆的催促著快走。如果換成是柳貴妃和傅賢妃的公主們,這些囂張的麵孔鐵定是卑躬屈膝一類。


    沒辦法,涵陽隻來得及擦幹淨臉上殘留的水滴,隨隨便便綁了個垂髻。樸素的衣飾,清秀的臉蛋,確實不太像那些經過珍品粉脂雕琢過的公主們,貴氣卻空虛。


    有些人就算經過無數打扮都不一定能變得奪目,而有些人則單單憑借與生俱來的那股氣質,就有鶴立雞群的感覺


    。


    魚目難以混珠,是金子總會發光。


    “快走快走,別磨蹭……”傳話太監剩下半句被卡在喉嚨裏,咽不下去,又不敢吐出來。


    夜謹收回冷得能殺人於無形的眼刀,轉向涵陽。一身笨重的禁衛裝束,非但沒有讓他顯得矮小,反而更凸出英氣勃發,唯獨那張寒冰一樣的酷臉一成不變。


    赫青雲原本是涇西王府的護衛教頭,現在連升幾級,已經做到了皇宮禁軍領將的位置。作為他最滿意的弟子,夜謹本來可以擁有一個不錯的工作,前途無量。


    但他卻冒著惹怒武帝的風險,去申請做個小小的低等禁衛,守的還是一個半舊殘破的院落。


    涵陽失去仲孫慛的寵愛,當然就不可能還有什麽貼身侍衛能夠使喚了。以前單從表麵上來看,這對主仆關係確實不太好,然而夜謹這次的決定大出眾人意料之外。赫青雲雖然覺得可惜,不過也頗為讚賞。


    習武之人,最重情義,講究知恩圖報。甚至開了“後門”,直接插手夜謹的排班,私底下誇讚兼希望地說道:“好小子,大丈夫就應該重情重義,不管怎麽說知遇之恩還是要還的。不過,還完人情就到我身邊來當差吧,以你的資質……”


    “那個國師什麽來頭?去不要緊麽?”淡漠地語氣依舊。但是掩蓋不住深處地關心。微褐色地臉頰上似乎有一抹詭異地赧紅。


    木訥地性格不屑藏什麽心眼。對人是直來直去。他想保護涵陽。就留在她身邊。從未想過這些跟前途有什麽關係。


    涵陽搖了搖小腦袋。搓了搓手:“沒事。高高在上地國師不會拿我這種小蝦米開刀地。”晚上風有些大。不過心裏卻感到有些暖暖地。


    太監在前麵領路。受過一次教訓後大概知道看錯了人。就不大敢多說廢話。被帶著繞了幾個彎。涵陽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周圍。這是她搬進皇宮以來第一次能夠好好看看這被無數人渴望地“金色大鳥籠”。


    已經不是當初被寵愛地三小姐了。一個廢棄地卒子是沒什麽機會能夠到處亂逛地


    。


    拐角旁宮燈簇簇。一位宮裝貴婦領著個身穿紫袍地可愛小男孩恰巧經過。領路太監眼尖。隔了數丈距離。遠遠地就點頭哈腰地行禮。不管別人聽不聽得到。嘴裏停不住地念叨著:“柳貴妃吉祥。柳貴妃吉祥。”


    那孩子顯然也看到了涵陽,隱約的哭鬧聲隨風傳來:“母後,我要去找三姐,快鬆手,我要過去……”


    這一幕讓涵陽眼角上染上的點點冷情散開,無奈又好笑的朝小男孩揮了揮手,隨即扭回頭衝著還在拍馬屁的太監說:“快走快走,剛才不是催得像後麵有狗在追嘛。”


    在這次奪權大戰中,左相一方可謂是居功至偉,柳綺韻本來就是因為政治因素而嫁給仲孫慛,又生下了長子仲孫茂,長女仲孫慕晴和三子仲孫皓,所以仲孫慛登上帝位後在冊封大典上即刻就封了柳綺韻一品貴妃。傅玉階身後雖然有號稱天下第一富的傅家撐著,同是一品,但賢妃要略低一些。


    站的越高,處事就需要更加小心。涵陽救了仲孫皓一命的恩情,在柳綺韻眼裏並沒有重要到可以讓她全力相保的地步。也許背地裏可以幫一下,但絕不會冒著風險去親近一個皇帝已經“不喜歡”的人。


    涵陽是明白的,不會怪任何人。都是要討生活,憑什麽希望別人無私的幫助你?隻是想到以後恐怕不太能看見那可愛的孩子,心裏畢竟會有些難過。


    一座別致典雅的庭院,種著幾從茂密的秋海棠,夜色朦朧看得不很清楚,卻不難分辨出樹影憧憧,在偏北的京城,很難有樹木將到寒冬還能保持蔥鬱,可見這個院子受到過多麽高規格的照料。


    司徒冷負手站在窗前,幾縷銀發隨風而起,加上天生的好容貌和清淡的氣質,讓宮人隻敢遠遠站著而不敢靠近,就怕會褻瀆了仙人一樣。過人的視力遠遠看見有燭火發出的亮光,隨即轉身去煮起了熱茶。


    領路太監帶涵陽剛進了院子裏,用手比了比中庭的主屋:“小姐自個進去吧,奴才退下了。”


    推開門,一股清香的茶味迎麵撲來。謹慎地打量了四周,一床一桌一茶壺兩把椅,簡潔而幹淨,完全沒有皇宮裏麵的富貴氣息。


    “隨便坐坐吧。”


    低沉的嗓音響起,涵陽仰起頭,嬌俏而可愛的反問:“您就是國師麽?長得好年輕


    。”不客氣地坐到椅子上,不等別人招呼端起茶水就喝,完完全全一副天真無邪地模樣。


    司徒冷皺了皺眉,語氣有些嚴肅:“在我麵前不用演戲。你既然不是仲孫涵陽,我應該如何叫你?”


    “咚!”反手把空了的茶杯扣在桌麵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微垂的腦袋頓了頓,雖然仰起臉,毫不畏懼地對上司徒冷那雙充滿慈悲的眼:“我叫涵陽。”


    “你本屬於另外一個世界,我是知道的。這裏再沒有別人,你又何必隱瞞……”


    “我說,我叫涵陽,穀涵陽,這是原來的名字。”諷刺的笑了笑,索性懶散地靠到椅背上。當初在南街雖然隻看到一張幕離,但這聲音,還有罕見的銀色頭發,她怎麽可能認錯?小禍水都打不過,她沒指望能打得過老禍水。


    至於為什麽叫禍水?但凡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妖孽,涵陽統統歸類為禍水。


    “原來那個老頭說會碰到的人,指的就是你呀。”


    這下輪到司徒冷疑惑不解了,無視空氣中隱約傳來的磨牙聲,國師大人發揮了不恥下問的精神:“有人告訴過你我是誰?”


    “嗬,也不算告訴吧。隻是當初有個老頭忽悠我說,要想達成願望,就必須遇見一個能夠幫助我的人。”


    既然這位國師都知道她來曆“非凡”,算達成條件了吧?


    “你在哪裏見到的老頭?長的什麽模樣?”司徒冷臉色凝重,難道這世上竟然還有同樣看破天機的高人……


    粉嫩的手指朝上一比:“上麵。”隨後補充一句:“胡子長長的。”


    一向寵辱不驚的國師頓時呆滯了,幸好適應力過人,回神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掃視著,片刻卻突然蹦出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要求:“涵陽,我想讓你拜我為師,且隨我回蒼山修煉五年。”


    燭蕊爆出細細的響聲,涵陽慵懶地眯了眯眼,然後愉快的笑了,幹脆地回答:“我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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