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吻之,來更新鳥~話說丫頭明天要請假停更一更,因為後天是國際法的期考……t.t可憐的某丫要抱抱佛腳,起碼不能死得太難看啊……阿門,上帝菩薩保佑俺吧……=====


    涵陽握著包袱的手已經有些發青,指節泛開不健康的蒼白。()在這樣連耳朵都能凍掉的天氣裏手腳老早就沒了知覺,一呼一吸間,胸腔隻能感到冷颼颼寒氣直往外冒


    。


    緊緊抿著嘴唇,調適下內息剛想運氣,可惜丹田裏空蕩蕩的,剩下幾絲氣息遊移不定根本完全沒辦法凝結起來。


    剛才在路上已經用過幾次內力,誰想會消耗得這樣快。她又不敢逼得過狠,要不然給留下什麽七七八八的後遺症可就不好了。


    一步一步跟在後麵,心裏告訴自己就快要進城了,隻要一進城就能找到客棧,找到客棧就有滾燙的水和熱乎乎的飯菜,再好好調息。


    想當初在穀家受訓時甚至還被丟到零下十幾度的冰窖裏,這些寒冷又算得了什麽!


    細長濃密的眼睫毛上蓋了一層碎冰屑,前一段運功取暖時把原來落在眉眼上的雪片給融化了,還沒來得及抹去那些水滴,因為外界的嚴寒又重新凝結成了新的冰晶,蓋在睫毛上,一撲閃就猛往下落,紮到臉上挺難過,索性停下來抬手把那些小碎渣拂去。


    原本和司徒冷並肩的墨染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遂慢下腳步轉回頭去。


    隻見一個小小的人兒獨自站在路旁,頭低低的,兩隻手使勁揉著眼睛,茫茫天地間是如此孤獨,寂寞。


    心情有些煩躁,不禁低咒:“這幾天怎麽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說是遲那時快,一架馬車在四匹膘肥體健駿馬的賣力奔跑拖動下飛馳而來,氣勢洶洶霸道得很,一路狂飆,根本不顧當時路上還有很多忍受嚴寒趕路的人們。


    在這種天氣裏。不但不怕路滑翻車還敢用這種速度。可見輪上放滑措施做得極好。間接表明坐在車子裏麵地人非富即貴。才能把這種“此路是我開”地王八氣勢表現得淋漓盡致!


    老百姓是司空見慣了。他們沒權又沒勢。隻能在背後偷偷吐兩口唾沫。再等馬**都看不見後隨手撿兩塊石頭丟丟泄憤。


    平常地涵陽不說一輛。就是三輛都避得過。巧地是她剛好在揉眼睛。巧地是經過她旁邊地時候囂張車夫狠狠甩了幾下馬鞭子。飛快地往她這邊竄來。更巧地是雙手雙腳剛好被凍得木木地……


    “駕


    !”


    涵陽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暈眩著眼看就要跌個狗啃泥。都已經做好摔成豬頭地準備了。奇怪地剛才還特冷特硬地地麵突然變得暖暖地。軟軟地。特不真實……


    “你幹什麽!”


    墨染低頭一看,一雙凍得通紅的小爪子正搭在自己胸口又推又抓,黑玉般的眼睛裏不由得飄過因為莫名原因而浮現的慍怒。


    王八派馬車根本沒有自己險些撞飛人的意識,漸行漸遠,片刻就往前奔走十數丈。墨染右手隨便抄起幾塊碎石,手腕一動,普通的石塊瞬間就堪比剛出鞘的利刃,往聯係著四匹膘馬和車子間的皮帶飛去。


    “刷”,“刷”,幾下,一片人仰馬翻,果真不負“王八”之名。


    “哈哈,快看,王八翻肚了!”


    老百姓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出了胸口悶氣後大家都在拍手稱快。


    某個神經比較粗的師傅終於在“小動靜”後發現不對,連忙趕回兩個徒弟身邊,剛好碰到涵陽縮著兩隻犯錯的小爪子,“嘿嘿”傻笑的模樣,遂決定向看起來比較“正常”的大徒弟詢問。


    “染兒,怎麽回事?”


    小徒兒臉蛋紅撲撲的很可愛,摸上去卻滾燙得驚人,必是感染了風寒。


    風寒不像熱毒,來得快去得也快。都已經到發起高燒的地步,這幾天小丫頭肯定過得非常難過。但是既然難過,又為什麽不說……老好人的表情消失不見,短短的眉毛一皺,司徒冷難得動了火氣。


    “你自己問她!”


    被人像丟炭火一樣甩開,氣血剛好上湧又是一陣昏天暈地,轉了三百六十度後努力睜大澀澀的眼睛:今天耍寶師傅穿的是藍衣,妖孽師兄穿的是翠綠色……


    瞅準藍色一抓,抬頭看,誰知道又撞進那雙正在噴火的桃花眼裏,連忙把手一鬆。


    就算燒糊塗了,也不至於把顏色認錯啊……


    就算燒糊塗了,攸關性命還是會保持清醒地,毒罌粟碰了死得快啊……


    墨染無視某人抗議的扭動,左手像攬豬肉一樣提著,一邊轉頭對司徒冷說道:“師傅,是風寒,我們先進城找個客棧再說吧


    。”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其實涵陽真的挺倒黴,自從拜了個師傅認了個師兄出了東陵之後,就小病小痛不斷。不是中瀉藥,就是染風寒,全是急不了的病。要是染上奇奇怪怪的毒藥還好,起碼司徒冷隨便丟顆珍貴藥丸進肚就成了。


    看現在躺在**,蓋著層層棉被還蜷縮得跟條蝦米似的小徒弟,司徒冷隻覺得滿腹挫敗和無奈。


    索性一**坐到木凳上,瞪著眼指使到:“染兒,去‘讓’你師妹睡平來!睡成這樣還蓋什麽被子,風全灌進去了,白白浪費為師辛苦去買回來的藥!”


    他是堂堂東陵國師,醫術之高超是舉世公認的,現在居然為了不爭氣的小徒兒淪落到跑藥店的地步了……


    要笑不笑地撇了一眼,墨染難得不揭穿自家師傅剛才連一個病中的小女孩都擺不平的丟臉事。


    走到床邊,看著被子裏那團“蝦米”,恍惚間覺得這種姿勢非常熟悉,多少年前的自己似乎也是這樣。


    當你誰都無法信任的時候,當你隻剩下自己的時候,哪怕在睡著時,都是一種防備的姿態,就好像一尾煮熟的蝦似的……


    猛地一掀被子,屈指迅速點了涵陽身上幾處**道。等她身體慢慢變得柔軟後,才重新將棉被蓋上去。


    舉著濃香的暖茶,司徒冷看著大徒弟離去的背影靜靜沉思。


    一股悲天憫人的慈悲之氣恍若沙礫中透出的珠光一般,淡淡的,慢慢的,不因容貌而改變,不因世事而變遷。


    “染兒,看來涵陽果真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但究竟是阻你成魔,還是助你成魔……為師如此扭轉天意,又究竟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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