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哢哢,話說本來說二十粉紅加一更滴,現在一直是差一票,二十號某丫就開學了,時間會急劇縮水……於是,俺決定明天雙更了!一更在下午三點,一更在晚上九點~群麽!


    劉奇正從懷裏取出一份牛皮封,遞給樂蕪,壓低聲音說道:“王爺,那邊已經有消息傳回來了。”


    “哦?”樂蕪大喜,三五下把信扯開,目光一掃,不由得麵1ou喜色:“嘿,夠爽快。”


    忽地濃眉微皺,麵色不豫地瞪著劉奇正,道:“西邊那些蠻子怎會如此好說話?別是把爺給坑了!你到底打探清楚沒有?”


    “王爺,屬下跟在您身邊做事沒個十年,也有八年,您就是小人的主子爺,誆誰也不能誆了主子爺不是。”劉奇正八字胡抖了抖,諂媚笑道:“何況這次西邊領兵的……”手裏比劃兩眼,似寫了個“玥”字:“那人在西邊身份貴重得很,聽說還有幾名會妖術的邪師。往外咱不好說,但隻要進了安平境內,不,隻要kao近安平,就是王爺您的天下。撒網一兜,想怎麽揉捏,就怎麽揉捏!”


    這番話上上下下都帶著恭維,樂蕪被捧得渾身舒坦,待劉奇正又多了幾分讚賞和親近:“行


    !你辦事爺放心,就這麽著。”


    樂蕪想起昨夜房中,新收的小妾那軟膩滑溜的身段,嫵媚纏人的模樣,下腹就是一陣火熱,不耐煩再應付劉奇正,擱下兩句不痛不癢地就走了。


    劉奇正看了眼被樂蕪隨手甩在桌麵上的信件,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把信拿起揣進懷裏,跟大管家寒暄一二,也走了。


    書房門口剛關上,忽然,竟從高高的房椽上輕飄飄地落下一道人影。


    “哎,劉爺,您辦完事了?”


    “看您春風滿麵的模樣,定是又得了王爺獎賞!”


    “你那不是廢話!劉爺文韜武略,是王爺器重的第一人!”


    郡王府守門的幾個侍衛涎著臉,看劉奇正出來,競相恭維。


    劉奇正臉皮一抖,笑著1ou出幾顆黃牙,往懷裏掏弄兩下,摸出四枚銅板拋給那幾個侍衛,道:“挺會說話啊,劉爺心情好,賞你們去喝些小酒!”


    幾個侍衛看看劉奇正背著雙手往前走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再看看手裏可憐地四枚銅板,罵娘的心情都有了!


    樂蕪官威大,郡王府周圍幾塊好地都被圈在門下,平時普通跟不得隨意通行,安靜得很。


    劉奇正繞過拐角,吐了口唾沫:“呸!一群小兔崽子,不好好孝敬孝敬爺,老想往爺兜裏掏銅子兒,真……”


    脖頸一痛,兩眼一花,腦子一片混沌。


    什麽意識都沒了。


    文州,絨胡街,來福客棧。


    “姑娘,您回來啦。”


    掌櫃的正撥弄算盤,見有人進門,抬頭一看,正是幾天前訂了二樓上房的美貌姑娘。這姑娘出手大方,一口氣付了七八日的房錢不說,給的小費也豐厚


    。


    客人爽快,店家高興,服務自然周到。


    “恩,端幾盤小菜,一桶熱水,一壺六堡上樓。”


    “好嘞!”


    掌櫃的眼尖,瞧著大姑娘氣色不大好,不多嘴,隻應下。


    涵陽泡在溫水裏,放鬆四肢,過了一會才覺得稍微舒服點。


    借由腦封術植入記憶,進行深度催眠比打上一架更為耗費精神。


    不過,值得。


    劉奇正是個雙麵間諜,明麵上替安平郡王樂蕪做事,實際上已經背投西塢。樂蕪雖對皇甫烵極其不滿,但對南詔確是有幾分忠心的。


    叛國通敵的事情他做不出,隻不過莽夫一個,四肢有力腦中無物。受劉奇正巧言蒙蔽,以為西塢隻會派出幾千兵馬騷擾一二,不敢真的xian起兩國大戰。


    樂蕪想借此機會袖手旁觀,暗中給西塢軍隊一些“便利”--縱容他們進入境內幾十裏,好教皇甫烵明白,在南詔西北,樂氏一族永遠是不可替代的!


    西塢千裏迢迢派大軍壓陣,當然不可能隻是為了擺個架勢。


    西塢兵馬初步估計三十餘萬,悄然集結於土木堡,於三日後--八月初六兵。


    夾穀道與土木堡實際距離不過一千兩百裏,急行軍,先頭部隊約十日即可到達。


    而距離南詔最近的小國林邑,已經悄然同意西塢兵馬駐紮於外圓沙漠,並且提供後勤補給。


    就連拉長戰線,補給不力的大忌都被解決了,可見西塢準備由來已久,情勢危急,戰火一觸即。


    偏偏南詔上下君臣其心不一,臣不臣,將不將,君有心卻無力。


    水有些冷了,涵陽取來毛巾擦幹身體,披上薄衫,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


    戰,是一定要戰的。


    戰場,將會在林邑沙漠,那個曾經擁有一片蔚藍海子的地方!


    南詔晉寧


    鴻影與柒夜一樣,隸屬於皇甫烵最得力的暗影一部。


    “主上,蛫夔的下落有眉目了。”


    “快說!”


    “屬下將前太女最後一段時間接觸的人逐一排查後,嫌疑最大的是北寮商家堡堡主--商進宏。”


    “前些日子屬下趕往北寮餘毋山,卻得知一個很奇怪的情況。”


    鴻影將情況大致描述一番,皇甫烵柳眉微疊,問道:“你說,商進宏接待的那位貴客身形佝僂,麵容可怖,住的還是……”


    那個院子……那個院子……


    鳳目微眯透出狠毒,難道那女人竟還沒死!


    她從母親留下的手劄中得知,蛫夔不但是調動魅影的信物,且隻有皇甫氏直係血脈方可使蛫夔生變化。


    尋回蛫夔原本隻是為了辨別親生女兒,誰知道還扯出這麽一條大消息!


    “鴻影,你再去詳詳細細的查清楚!”


    大大的房子裏,全是濃鬱的藥味。來來往往的宮女很多,有的端盆,有的倒茶,更多的是守在門內門外,隻要稍有大動靜她們就會立即衝進去。


    老司秋麵容枯槁,雙眼無神,溝壑一般的皺紋滿布額頭。向來齊整的絲已無心打理,枕頭上一撮一撮的落,觸目驚心。


    “司秋,湯藥好了。”


    青蓉是從六品的尚藥女吏,老司秋病重,特地調她來伺候。


    雖然老司秋甚得聖心,但讓一個從六品女吏作宮婢的活計,青蓉心裏不是沒有埋怨的


    。


    但太上皇明旨:絕不許老司秋有任何“意外”,連太醫院都卯足了功夫替老司秋吊命,她一個區區女吏又算什麽。


    “滾!老身不吃這些東西!”


    老司秋將瘦成竹竿模樣的手臂一揮,將藥碗整個潑了出去,青蓉閃避不急,淋了一身。


    泥人都有半分土氣,何況是本就不大爽快的青蓉。


    手指尖尖,衝著老司秋鼻頭直罵道:“老婆子,你莫不時抬舉!太上皇看你勞苦功高,才敬你,縱你。同樣都是奴才,擺甚麽主子譜!”


    老司秋氣得直打抖,青蓉得意,還想再罵,忽然外頭傳報:“太上皇駕到!”


    青蓉一哆嗦,忙跪了下去。心中忐忑,唯恐被治個出言不遜的重罪。


    皇甫烵鳳目一掃,滿地狼藉盡收眼底,對著青蓉笑著問道:“老司秋可是不願服藥?”


    “稟太上皇,司秋或是嫌藥味苦了些,才……”


    “莫慌。”皇甫烵示意青蓉起身,溫言讚道:“你做得很好。”


    皇甫烵聲音微揚,對著裏裏外外跪了一地人說道:“司秋老了,脾氣有些倔。若以後碰上這種情況的,使幾個力氣大的,把人拖著架著,往裏頭灌藥不難吧?”


    明明溫言細語,卻聽得一幹宮婢渾身冷。


    灌藥,聽太上皇的意思,是隻要留口氣,怎麽折騰都成?


    青蓉偷偷瞥了眼一口氣憋在喉嚨出不來的老司秋,既幸災樂禍,又覺得有幾分可憐。


    等人都退了出去,皇甫烵方走到老司秋麵前:“姆媽,你且放心,你對我還有用,不會這麽容易讓你死的。”


    “啐!”


    老司秋衝前麵吐了口唾沫,奈何她太過衰弱導致氣力不繼,那唾沫噴到了被子上,看著忒惡心。


    “人在作,天在看,最終老天會收了你這殺親奪權的孽畜


    !”


    皇甫烵伸手緊緊掐住老司秋的脖子,利長甲套陷進鬆垮的皮肉裏,戳出幾道血印。


    “姆媽,這麽多年來我可虧待過你?可你對我做了什麽?皇姐的女兒是人,我的女兒就不是人!?”皇甫烵聲音尖利:“她當年還不到一歲,你就狠心將她賣了!那也是皇甫氏的骨血,怎麽不見你存有半分憐惜!”


    老司秋臉色已漸青白,眼看一口氣就喘不上來,皇甫烵一甩手,將人丟回床榻上,冷冷說道:“有句話倒是不錯,人在做,天在看!等到皇甫薔跟蕭籬落知道他們所有的報複,都落在親生女兒身上時,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取出錦帕擦了擦手,看著不停咳喘的老司秋,皇甫烵唇邊綻放殘酷的微笑:“所以姆媽,你一定不能死,否則誰能陪著我看這最精彩的一場戲呢!”


    瞪著皇甫烵傲然離去的背影,老司秋滿心懊悔。她悔,當初就該不顧一切,把這女人給殺了!


    涵陽瞪著匣盒裏裝著的東西,有些手足無措。


    當初從“瑞祥錢莊”取回匣盒後,她為避仲孫慛爪牙,快馬加鞭趕到安平。到文州後,又為了調查樂蕪一事不得空閑。


    潛意識中,涵陽覺得顏老太君留下的東西興許是些這個世界沒有的玩物,紀念意義大於實際功用,所以直到事情告一段落後,才得空閑取出匣子一看。


    匣子外層裝著一套精美絕倫的翡翠飾品,包括項鏈、頭飾、手環,共計十二件。巧奪天工,用料極好,絕對是值得傳家百代的好寶貝。


    但重點卻是藏在內夾層的那柄玉如意。


    通體由一整塊上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柄端刨個凹處,上麵綴了枚鴿卵大小,通體透明,散出奪目金芒的石頭。


    熟悉的模樣,熟悉的光澤,不是五色琉璃還能是什麽?


    涵陽伸出手摸了摸,冰冷的晶麵體,指尖卻能隱約感受到其中流動的能量。


    這,算不算是飛天而來的一筆橫財?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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