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8點多,我爺爺才發現我三叔遲遲未歸。<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老爺子有點擔心,就直奔二禿子家去找人,二禿子家住村東頭一排吊腳樓,一樓養豬,二樓住人。


    “麻老爹,我家三娃在你這裏嘛?”燈火通明的二樓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苗人打扮的老頭迎了出來:“吆,莫醫生啊?三娃和我家那兩崽子不是在你家嗎?”


    “啥?沒有啊,大熊和二禿子也不見了啊?這下咋搞啊?麻老爹,你跟我叫人四處去找找啊。”


    這一-夜終將是未眠之夜,村裏人們將山下四處都尋遍了,還是沒見三人蹤跡,最終眾人把目光投向後山,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這三個兔崽子肯定是跑到山裏去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是啊,是啊,那山裏肯定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以前去的人都沒有下來......”


    “麻老爹,莫醫生我看還是算了吧?明天我們再幫你們找找看,山上我們肯定是不會去的,我們也沒辦法,哎”


    “麻老爹,你怎麽看?”爺爺點燃一杆旱煙,砸吧兩口,盯著黑漆漆的山上,目光幽深的說.


    望著黑壓壓,仿佛壓在人身上的龐大黑影,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老輩的告誡如同過電影般在麻老腦中閃過。[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最終咬咬牙,麻老爹緊了緊手中的破竹刀:“找!


    ”二人與村民告辭,拖著年邁的身子,打著手電向後山上摸去。


    山間叢林密布,終年無人行走,荊棘滿布,怪石嶙峋,毒蟲毒蛇四處亂竄,白天都危險,更何況晚上。


    兩位老父親為了兒子也是豁出性命,夜晚的山風格外冷冽,吹的老人身體瑟瑟發抖。


    一人在前麵披荊斬棘,一人在後麵搜索痕跡,這樣大約爬了2個時辰。


    終於發現了人為走動痕跡,像是個大狗熊在荊棘裏竄過一樣,熟悉的人肯定知道是大熊所為,二人興奮了,打起精神順著痕跡就追了過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個山坳裏發現了大熊和三叔,兩人都已經昏迷不醒,大熊身上腿上全是荊棘劃出的血口子,深的幾乎見骨,渾身上下跟個血人沒兩樣,後腦勺撞出個小拳頭大小的血包。三叔則幸運的多,身上也劃出不少口中,大概失血過多昏厥過去,此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2人又在周邊找了好幾個時辰也沒尋到二禿子的行蹤,想著他從小就機靈好動,可能已經回家。隻好先把重傷的兩人弄回去。


    父親和麻爹費了九牛二虎才把兩人弄回家中,已經到了中午11點多。


    我上學中午回家吃飯才知道出事了。


    簡單介紹下我家背景:我爺爺今年58歲,是個赤腳醫生,18歲結婚,19歲生了我大姑,20歲生了我媽,我爸是倒插門女婿,我雖然跟我媽姓,但是還得叫我媽的爸為爺爺,我媽20歲結的婚,22才有的我,所以我今年16歲。我三叔的出生是個巧合,我爺爺40歲的時候,我奶奶突然懷孕了,這讓全家驚喜異常,讓我爺爺奶奶高興壞了。畢竟家裏沒有兒子,經管年齡太大是高齡產婦,但是我奶奶還是決定生下來,結果果然是個兒子,讓我全家高興壞了。


    不巧三叔生下來瘦小幹癟而且體弱多病,正規醫院試了很多辦法都查不到病因,爺爺用祖傳的土辦法才把三叔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好歹爺爺用草藥加奶奶媽媽們悉心照顧,溺愛有加才養到18歲,我老家原本不在這裏,正因為三叔我們才搬到這個漢苗共居的村子,這村子附近大山有很多三叔可以保命的草藥。


    可是命理終有一劫,今年卻遭此大難,這讓全家圍在三叔床前都抹眼淚,奶奶更是哭的雙眼紅腫,幾度昏死過去。


    不少村民也來我家探望。


    這時,突然三叔雙眼緊閉,臉都扭曲到一團,全身突然彈起老高,緊接著弓起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像把弓,頭頂著床板,身子彎曲,十個腳趾誇張的伸直立在床上,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抓什麽東西一樣。人們看到這種詭異的景象都嚇的呆若木雞,爺爺就是爺爺,最先反應過來:“快按住他”。七八個人齊撲上去,抓手的抓手,按身子的按身子,腳也被幾個人死死按住。可是三叔好像突然病號子變成金剛一樣,力大無窮,這麽多的人按不住他,身體還是上下起伏。突然有人大叫:“抬門板,拿繩子,綁了送醫院”。


    這就樣,我們一群人抬著三叔上了一台農用拖拉機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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