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才剛剛擦亮,薑老頭就把我從睡夢中敲醒,我不情願的跟著薑老頭去村西頭的空地訓練,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棉、花‘糖’小‘說’)


    此處位於大山,空氣中夾雜著綠草的清新和野花香的甜味,沁人心扉,使人精神為之一振。


    薑老頭說清早與夜晚最適合修道之人修行,吸取天地之間精華以養氣,道教尊崇修身養生養氣,養氣的訣竅在於:慎言語以養神氣,忌狂喜以養心氣,樂助人以養膽氣,善製怒以養肝氣,少憂思以養脾氣,食清淡以養胃氣,常咽津以養腎氣,深呼吸以養肺氣,多運動以養骨氣,廣交友以養人氣,好讀書以養靈氣,不顯露以養元氣,居中道以養和氣,意內守以養真氣,祛惰性以養誌氣,坦胸襟以養正氣。


    我們還沒走到空地,就遠遠的看見大熊早也等候在那裏。薑老頭讓我們光著上身平舉雙手蹲三個時辰馬步,說是從基本功開始學起。我平時缺少鍛煉,還沒蹲幾分鍾,頭上已經見汗,小腿肚子抽筋了一樣,打著哆嗦,我顫顫微微的向薑老頭求饒道:“師傅,我不行了,可不可以休息一會兒?”


    薑老頭此時坐在我們前方四米遠的地方在打坐,見我開哭說話,理也不理會,屈指一彈,一個小石子打得我額頭生疼。


    我隻得咬牙堅持,我撇了一下大熊,大熊臉上毫無異樣,腿跟木樁一樣紋絲不動。


    我不得苦笑:先天條件好就是不一樣,在說大熊平時在家,什麽粗活累活都幹,我平時在家好吃懶做,紈絝處悠慣了,哪裏受的了這樣的苦處啊!再堅持了幾分鍾,我實在是不行了,仰頭就倒在地上。


    薑老頭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手裏提了根棍子就走了過來,大熊見狀急忙對我喊:“煩了,煩了,快起來,師傅拿棍子來了”我不在意,心裏想師傅不會打我的,平時嬉皮笑臉的,根本下不了手。


    薑老頭來到我麵前也不問話,提棍就往我頭上一頓劈頭蓋臉的打,我直覺的額頭發麻,眼前陣陣發黑,過了一會頭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瞬間額頭和右臉就腫起來,腫脹的感覺讓右眼都真不開了,從眼縫中都能看見紅包,鼻子裏也有液體流了出來。(.)


    瞬間我就眼淚出來了,他娘的,真打啊。


    大熊也想不到薑老頭還真狠打,都嚇的猛縮脖子,吞了口口水,馬步紮的一動不動的。


    媽的,不夠意思,也不求求情。


    平時的薑老頭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個魔鬼樣的瘋老頭,對我求饒的眼神視而不見,隻對我伸出三個手指頭,一秒就曲下一個手指頭,揚了揚棍子。媽呀,傻子也明白他的意思,我立馬跳了起來,顧不得擦鼻血,就紮好馬步。


    看著薑老頭那嚴厲的眼神,我隻好唯唯諾諾的又繼續死撐著。


    有些事不是死撐就能撐的下來的。


    不到半小時,我又快撐不住了,雙腿腫脹酸痛無力,我已經麻木感覺不到腿的抖動。


    我大喊一聲:“師傅,您輕點.“就又一頭倒了下去,接著我又感覺一道黑影朝我左臉上狠狠的抽了下來,我臉一麻,我疼的哭了出來,眼淚碰到腫脹的地方,跟傷口撒了鹽樣刺痛,鼻子裏血和鼻涕也竄了出來。


    哇的一聲,我痛苦出來,媽的,我才16歲啊!你把我往死裏打啊。


    接著,我手上就是火辣辣的疼。薑老頭避開我的要害就是一棍子亂打。我隻覺得全身到處都疼,我整個臉都是腫脹起來,眼睛根本看不清楚薑老頭的臉色。


    隻聽薑老頭對大熊說:“大熊,你把這不中用的東西抗回家裏休息,你們兩個下午來河邊等我,訓練繼續。”


    我之後除了全身痛苦難當就是身子好像在飄一樣,一上一下起伏著。


    到了家裏,就聽見我奶奶和媽媽哭天搶地的喊:“薑老啊!你怎麽把煩了弄成這樣啊?”


    就聽薑老頭在後麵暴喝一聲:“又沒死,哭什麽哭?不這樣,以後死的就是他。”從來沒見過薑老頭這樣的家人,全都被他的嚇住了。


    大熊把我放在床上就回家了,奶奶和媽媽都小心得哭泣著,一個給我擦血和鼻涕,一個拿冷毛巾給我消腫。


    我拿細縫一樣的眼睛看著薑老頭,他神色冷峻的看著我,我趕忙求情到:“師傅,您看我這樣了,下午就不用去了吧?”


    奶奶和媽媽一聽下午還要去,心想我哪裏還有命回來。


    趕忙也幫我求情:“是啊,薑師傅,下午就別讓煩了去了吧?”


    “不行,下午必須去,不是腿沒事嗎?”薑老頭斬釘截鐵的說。


    我太陽你娘!


    我眯眼看了我腿一眼,已經紅腫麻木不堪,要不是長在我身上,我都懷疑那是不是我腿了。家人看著我的腿都不知道這都叫沒事,那啥才叫有事。


    薑老頭從挎兜了摸出個瓷瓶,遞給我媽媽:“隻擦在腿上就行“,站起來出了房間。


    媽媽把瓷瓶裏的液體擦在我腿上,我隻感覺一股清涼舒適的感覺從腳脖子傳到大腿根,雙腿也有知覺不麻木了,腫脹的感覺也慢慢消失了。


    我一把搶過媽媽手上的瓷瓶,倒在手心就往臉上,額頭臉色抹,剛一接觸皮膚,我隻感覺整個臉麵像是在火裏燒一樣,疼痛鑽心刺骨,我大叫一聲痛死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緩醒來,隻覺得額頭和臉腫脹已經消了不少,隻是還是很疼,我發現我的雙腿居然有力氣起來,我問一直坐在我床邊的媽媽:那是什麽仙丹妙藥,效果這麽好?


    媽媽紅紅的眼睛,哭著臉說;不知道,後來你疼暈過去,薑師傅進來看過你,他隻是你沒事,那藥不能碰到傷口,就走了。


    我突然想起,連忙問我媽媽:“媽媽現在幾點了?”


    媽媽連忙說:“沒事,薑師傅說了讓你吃了飯再去河邊找他們,2點鍾之前去就可以,現在才1點,沒事的。”


    我大叫一聲,媽你想害死我啊!就跳起來往外麵跑。


    媽媽在後麵說:還有1個小時,吃了飯再去啊?


    我可不相信媽媽的話,慈母多敗兒。


    我跑到河邊,隻見薑老頭坐在河邊的一邊大石頭上,嘴裏叼著一顆青草,眼睛看著河裏。


    河裏,大熊正跳著一擔水,在河水裏奮力往上遊跑,河水正在大熊膝蓋處,阻力並不小,但是,大熊好像感覺不到一樣,速度也不慢,前方的河水形成一片破浪向前擴去,河裏的鴨子被驚的四處逃散。河水和桶裏的水四處飛濺,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水霧上,撒下一片彩虹。


    大熊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河水,每當,桶裏的水撒的差不多了,大熊就順地在河裏再裝滿水桶接著跑。在我這個方向看來跟天神一樣。我小心得走到薑老頭的身邊,叫了一聲師傅。薑老頭看都不看我,隻是嗯了一聲說道:“你也下去跑吧,不要挑水了。”我應了一聲,就跳下河裏,我雙腿一邊清涼,舒服極了,河水處於我大腿根部的位置,不管我怎麽努力,那速度就跟蝸牛爬的一樣。隻能往上遊慢慢挪動,稍微想挪快一點,就重心不穩,一頭紮進河裏。


    我但心,這樣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小心翼翼的望向薑老頭,還好薑老頭沒什麽意見,隻是在我停下來的時候,用要殺我的眼神瞪著我。


    我隻得不停的奮力的向前挪動。到了河上遊的時候,薑老頭又招呼我們往河的下遊走。河水並不湍急,如果跑更容易被動力和河水推到,我們隻能斜著身體往前慢慢走。往往大熊跑五個來回,我才一個來回還不到。


    直到,我們精疲力盡,薑老頭才叫我們回家休息。


    第二天,也是淩晨五點,我們又是在空地上集合,按照薑老頭的吩咐:蹲三個小時馬步再去河裏跑三個小時在回家休息吃飯。下午就讓我看什麽跟盜版似的書,全是打印的經書,不過,薑老頭都用小字頭在旁邊解釋過了,什麽《道德真經》、《南華真經》、《衝虛真經》、《周易參同契》、《抱樸子內篇》、《老子想爾注》、《老子中經》、《黃庭經》、《太平經》、《玉皇經》、《黃帝陰符經》、《清靜經》、《悟真篇》.....一大堆。大熊看不懂,薑老頭居然不強求,居然拉著他去秘密訓練,還不讓我去看。我很委屈,憑什麽待遇不一樣,我又不是後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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