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裏整整躺了半個多月,才轉回道觀裏修養,時至今日,已經有一個月有餘。[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全部恢複,身上的血痂已經大部分脫落,前胸後背到處都是一塊一塊的紅嫩肌膚夾雜著一些白皮膚,看起來很是恐怖。


    還好,冬季已經到來,我穿著立領衫能完全遮掩住,隻是臉上還有幾大塊紅斑無法蓋住,以至於我在學校和路上都成為了路人的焦點,雖然我不怎麽在乎,長時間被人家看怪物一樣,周身也是很不自在的。


    這天放學,我一個人跑步回家,急忙鑽進薑老道的房間,準備跟他要點美容聖藥。


    薑老道的房間除了三張三清畫像,一張木床和一張桌子,就是一邊是琳琅滿目的古書,亂七八糟的平疊的躺在書架上,另一邊書架上全部都是雜七雜八的空酒瓶。


    此時,房間裏的燈光明亮,書桌上擺放了一排厚厚的書籍,隱隱約約從書縫中看見一個影子在晃動。


    我悄悄的走過去,想嚇薑老道一下,我突然一下跳過去,看見薑老道戴著一副眼鏡,眉頭深皺,臉色陰沉的盯著手中的一張照片。


    我看見他一樣又沒心情跟他開玩笑。連忙湊過去看那張照片,那是一張剛剛打印出來的照片,還能聞到一股油墨的味道,那上麵是一隻石獸,全身暗黃色,有些地方風化了,露出暗紅色的斷麵,造型古樸,跟犀牛一樣的腦袋,身子圓滾滾的,上麵雕刻了很多卷雲石刻,四肢短而粗大,照背影來看,這石獸至少也有十幾噸重。


    我“咦”了一聲說:“師傅,這不是鎮水獸嘛?”


    薑老道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回頭對我咧嘴笑道:“哎!你小子不錯啊!這你都能看的出來?具體說說看這東西的來曆?”


    我退了一步躲開薑老道的嘴臭,得意洋洋的道:“那是,也不看你房間裏的書被我翻了好幾遍。至於這鎮水神獸嘛!起源於大禹治水,相傳上古邪惡的水神共工與火神祝融大戰,怒撞不周山之後,又在氓山一帶水域興風作浪,用洪水淹沒華夏大地。當時的大禹正在治理黃河河道,見共工為禍華夏大地,大禹找到共工請他收手,共工不幹。(.)於是,一言不合便幹了起來,打了幾個月,大禹終於把共工降服,然後把黃河亂流引進東海,取太行之石築河堤,而且造了三蹲鎮水神獸用以鎮壓水神共工。”


    薑老道看我說完,連連點頭,接著,又指了指照片,示意我繼續說。


    我盯著照片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自信的說:“如果,我沒看錯,這石犀牛鎮水神獸應該是秦朝時期,蜀郡太守李冰所造。根據《蜀王本紀》與《華陽國誌?蜀誌》記載,秦朝蜀郡太守李冰在修都江堰的同時,讓人打製了五頭石犀用以鎮壓泛濫河水的水怪,完了。”


    薑老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驚愕道:“這你也知道?我這些書你看了,就全記下來了?”


    “那是自然!像我這麽天賦異稟的人才,這點破玩意,也難得到我?”


    薑老道一臉鄙視的看著我說:“那你的學習成績怎麽一塌糊塗?年年倒數第幾的?”


    我臉漲紅反駁道:“那是我對學習不感興趣,要是我......”


    薑老道無情的打斷我,擺擺手說:“嗯,竟然你學習這麽爛,反正讀不讀也無所謂了,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你和大熊這幾天跟我走一躺吧!”


    我......


    我們三個出了門坐上車,薑老道才給我講起了事情的經過:“三天前,市裏的一個開發商在成都市中心的天府廣場的工地上挖出了這蹲鎮水神獸,上麵刻著一段銘文,大致的意思是:你不動我,我不動你。開發商找來考古隊和市裏的領導詢問解決的辦法,市裏的人說,這東西早在1973年的時候就被發現了,當時,市裏的領導也迷信,看著這銘文害怕,又給埋了起來。現在不料又被開發商給挖了出來,現在官方的說法是迷信不能信,想把它挖出來送到博物館裏研究,但是,有的人還是害怕,市裏開會爭論不休,這不,市長讓人送來照片請我過去看看才做決定。


    我饒有興趣的問薑老道:“那師傅,您是怎麽看的?”


    薑老道看了我一眼說:“我看了這照片,總覺的這上麵有我們道家的氣息存在,事情肯定不會那麽簡單。如果,真的搬動了這風水神獸,可能在會發生很多天災,具體的,要去看看才知道。”


    我納悶的問道:“師傅,風水神獸跟我們道家有什麽關聯?”


    薑老頭得意的看著我說:“嘿嘿,終於有你不知道的了吧?當初李冰在修都江堰的時候肯定是碰上了什麽邪門的水怪精靈,應該是受某位道教高人指教,這才打造了這五隻鎮妖石獸,把妖物氣魄封印在石獸裏麵,沉放在不動的水域,形成一個風水神獸大陣,讓這妖物不再複活,都江堰是以分水疏導為主,此五隻石獸還能起鎮壓亂流,在另外的空間也幫忙分流河水的作用。”


    我聽完,煥然大悟的點點頭,大熊也連連點頭。我驚訝的問大熊:“傻熊你也懂?”大熊摸摸腦袋,紅著臉,傻笑道:“略懂,略懂!”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天府廣場,晚間的大街上人頭湧動,密密麻麻的好不熱鬧。


    我們擠過廣場來到一個工地上,此時,正個工地上燈火通明,四盞巨大的探照燈分四個方位齊刷刷的打在一個三米高長四米多的巨型石獸身上,旁邊地麵上有個黑漆漆的大洞,工地外麵拉滿了警戒線,高空的吊塔上寫著:四川第八建築公司承建四川大劇院的橫幅。


    裏麵有十幾二十個人在裏麵正在指指點點,有的胸口掛著牌子,有的穿著個紅背心,上麵寫著:省考古隊。


    我們三個拉高警戒線就想鑽進去,不想有兩名保安攔住我們去路。


    薑老道退出來打了個電話,不久裏麵跑出來一名胸前戴個個胸牌的年輕男子,跟保安交代了幾句,就招手讓我們進去。


    我路過他的旁邊看他胸前的牌子上寫著:市長秘書。


    那秘書連忙對薑老道點頭哈腰的說:“薑老,您終於來了,市長都快急死了,您請進去看一看。”


    薑老道頭也不回,背著雙手,一瘸一拐的往裏麵走。


    我們走進那石獸,立刻感覺到了一股道家浩然正氣撲麵而來,薑老頭看了我吃驚的一樣,得意的一甩頭.


    我們三個剛一上前,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穿著筆挺黑色的西裝,頭發發白,但是梳了個整齊的大背頭,樂嗬嗬的向我們走來,我一看這人的眉宇到是跟蕭乾有幾分相似,那笑容更像。


    那老頭忙拉住薑老道的手,哈哈大笑道:“薑叔,您這一出去幾年,好不容易回來了,也不去家裏坐坐,老爺子天天念叨著您。”


    薑老頭也是嘿嘿的怪笑道:“哪裏,哪裏,你們都是大忙人,我也是大忙人,哪裏有時間嘛!”


    兩人寒暄了幾句,蕭市長就拉著薑老道走向近前去查看。


    我們站在這個巨大的石獸一側,看不到全貌,隻好圍著它轉了幾個圈,身子兩側果然有很多卷雲的石刻,看起來很古樸精美,經過了2000多年,周身有不少地方已經被腐蝕了,露出了暗紅色粗糙的石麵。


    石首離我們太高也看不清楚頭部的麵目,薑老道開口問道:“銘文在哪裏?“


    蕭市長彎腰指了指腹部,我和師傅彎腰進去,果然看見腹部刻著一段歪歪扭扭的符號,有些文字已經脫落了,我也認不出來。


    薑老道眉頭緊鎖,用手去摸那腹部,臉色的汗水就冒了出來。


    我不明所以,也跟著用手去摸,我手一觸之下,仿佛有一股電流向我手臂襲來,嚇得我連忙一縮手。


    我恐懼的看著薑老道,他撇了我一眼,小聲的說道:“感覺到了吧?這裏麵封印的東西,隻有道家的人才能感受的到,這裏麵不僅有道家真言法印封敕,還有一股很強大很邪惡的氣息存在。”


    我們退出來,薑老道把蕭市長拉到一邊去商量事情去了。


    我看大熊抱著那石獸的一條巨腿,我好奇的問道:“大熊,你想把它抱回家?”


    大熊臉撇的通紅,粗著脖子說道:“我挪不動它,它好重啊!”......


    我氣笑了,打趣的問他:“你想抱動它做什麽?抱回去當媳婦?”


    大熊支支吾吾的說:“不是,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抱動它,我學功夫這麽久了......”


    我衝他就是一腳,大罵道:“你這個傻大個,還真把薑老道當神仙了啊?他教的功夫就能搬動這玩意?”


    我突然後腦一疼,我回頭看,薑老道一臉怒容的瞪著我,口水四濺的大罵:“好你個兔崽子,在你爺爺背後說閑話?怎麽?老夫教你們的本事還不能通天徹地?走,回去。”


    我摸摸發疼的腦袋,跳起來一把拍在大熊的腦袋上,大罵道:“抱什麽抱,抱個屁啊!回去抱銅爐去,走!回去。”大熊一臉茫然的摸著頭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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