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試煉點地四層,出乎杜林的預料。眾裏,黃倉是由墟乃八陣,布置而成的凶殺之地。


    就像是以前地球靈宗裏麵的禁山一樣,想要向前走。就必須破解開一座座大陣,而與禁山不同的是,這些大陣占地麵積都極大,每一座都最小有數裏方圓的範圍,無數大陣連綿起來,就構成了一個絕殺之地。


    甚至於,這些大陣。每一個都帶著或多或少的道和規則氣息。


    有的大陣,規則氣息很弱,似乎很容易破解,有的大陣,規則氣息卻極強,比杜光林那個冰花大陣都要強上幾籌。而且這些大陣的分布,也並不是循序漸進,越向內就越強,而是沒有一點規律可言。


    可能在外圍某一處。某個陣法,就是最強的大陣之一。單靠一個。大陣,就可以絕殺任何元嬰期修士,也可能在中部,亦或者靠近內殿入口處,都有威力弱小的陣法。


    以前那些元嬰、破碎期老祖,就是耗費了大量的時間,齊心合力,才從頭到尾,尋找出了一條完全由低等陣法構成的通道,破解而開。


    而四層中那些虛寶。掣可能隱藏在任何一個夫陣中,這一點,就是元嬰後期,也絲毫不敢輕舉妄動,不然一不小心,進入一個規則力量極強的大陣,那還真是有死無生。


    在三層又等了一眸子。等方毅餘幾人的元界,再次恢複以後,杜光林才隨著幾人的帶領,抵達了四層。


    望著前方一片遙遙無盡的大陣群,方毅餘帶著頗為小心的眼神,看了杜光林一眼,才道。“大人,我們是不是直接去內殿入口?”


    “恩杜光林輕輕點頭,眼前這些大陣,對於其他修士而言,絕對就是一處絕殺之的。但對他而言,卻無疑是一個極好的修煉之地,若是能靠著原液,把這裏的陣法全部掌握,那才是最美妙不過的事,不過現在,杜光林卻沒有那個心思,目前最緊要的,就走進入內殿,看一看那裏究竟有沒有通向地球一帶的道路。


    有方毅餘幾人帶路。倒也省了他不少時間。


    而聽到杜光林的指示,方毅餘也不多留,直接就選擇一處大陣,進入了其中。同時,方毅餘更是用神念,向杜光林傳遞信息。在眼下這個大陣中,該如何行走,其他四人,則是分散著守護在杜光林左右,以防出現什麽意外。


    畢竟此時他們的性命,都在時方一念之間,若再不表現的乖巧一些,那才叫奇怪了。


    麵對幾人一直小心翼翼的模樣,杜光林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隨著方毅餘的指引前行,穿越一座座大陣,足足繞著陣群。飛行了數日後,幾人才終於在透過一座大陣後,抵達了一個廣闊的廣場。


    這廣場,足有十裏方圓,通體都是由不知名的紫色岩石鋪建,除了正中央處,有一座數米高的祭台之外,其他地方,全是空無一物。


    “大人,到了。隻要把戰獸碑,置入那祭台中央,就能進入內殿。”也走到了這時,方毅餘這才猛舒了一口氣。若說這一路,他還真是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走錯路,或者觸發什麽陣法,惹來攻擊。攻擊倒是其次,萬一被杜光林懷疑是他故意使壞,要了他的命,那才叫冤枉。


    還好,這也隻是他自己太緊張而已,這一路,並沒有出任何意外,不過,在舒過氣之後,看著正中央的祭台,方毅餘心下,再一次泛起了一陣巨大的感慨,以往無數次步入四層,他們幾乎每一次,都希望自己能打開內殿,卻沒想到,等這一日真的到來時,竟會是眼前這樣的場景。


    不止是他,其他四名元嬰期修士,此時也大致都是相似的神情,滿眼都是一種奇異的感慨。


    也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杜光林直接一閃身,就抵達了中央祭台,隨後,看著祭台正中。一個大小幾乎和戰獸碑一摸一樣的坑四後,他就直接取出了戰獸碑。


    “乎”


    隨著戰獸碑置入其中。一陣輕微的晃動,直接就從廣場上泛起,這一絲晃動,在最初很淡。但隻是片刻,就變成了翻天覆地的劇變。


    整個廣場,竟開始逐漸上揚。


    “轟隆


    就像是一座原本匍匐的山脈。突然開始從原地站起一樣,那種巨大的聲勢,端稱得上偷天換日,而廣場的高度,也越來越挺拔,直到最後,一切都歸於平淡時。一座高數百米,占地也足有七八裏方圓的宏偉紫色殿堂,就出現在了原先的廣場上。


    “這就是內殿?”


    一直都站在大殿上方,隨著殿堂的崛起而上揚,直到這時,看著腳下宏偉的宮殿,杜光林心下,才閃過一絲驚詫,隨後身子一閃,就出現在了宮殿下方。


    也幾乎是同時。方毅餘、周元、杜通瀾、李溢河、申邦五個元嬰期修士,也依次站在了杜光林身後。


    內殿,終於出現了。望著那道似乎隨手都可以推開的巨大殿門。方毅餘五人眼中,也是一陣激動,不過五人還沒有激動到忘形的地步,隨後不久,就又全都看向了杜光林。


    “你們先留在這裏。”不管情緒如何。杜半林卻是輕輕領首,丟下句話。就大師 心,前,推起了殿門。


    ”


    星闕殿內殿的大門,竟是和戰獸宮的殿門一樣,屬於微型的傳送陣,就在杜光林雙手接觸上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就被傳送進了內殿。


    這,是一個寬廣通暢的大殿。整個殿堂,足有百米高,在殿堂一腳,有著一排幹淨整潔的紫色台階。逐漸通向二層,而大殿正中。則擺放著一個石桌,石桌上,卻擺放在一個奇異的令牌。


    不過,就在杜光林抵達那裏。伸手奔碰觸令牌時,一個奇特的防護罩,卻突地就從原地升起,真接就把令牌籠罩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一股意念,也隨著那防護罩的升起,快速向杜光林的腦海中湧入。


    “長寒宮?!計遠航,”也是隨著意念的讀取,杜光林的臉色,漸漸就變得古怪起來,這些意念。是一名叫做計遠航的修士所留,而計遠航,也正是那名大乘期修士。原星闕殿的主人。


    不過,計遠航卻不是淺舍大陸一帶的修士,也不是地球那一帶。而是來自銀河係中心。


    在這段意念中,廣袤的銀河係,活躍星係,幾近無數,但大部分都聚集在中心一帶,那一帶,就被稱為河內星係。


    而在遠離河內的偏荒地帶,也有不尖夾雜在大量死寂星係當中的活躍星域,就比如地球一帶,和淺舍大陸一帶,這些,就被稱之為邊荒。


    圍繞在河內之外的邊荒星域,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不過在河內的修煉者眼中,邊荒,往往都是落舟的代名詞,這種落後,就好比曾經的地球,比較於萬潮門一樣,如果說在邊荒內,元嬰期就是至尊,那麽在河內,大乘期,才是受人敬仰的至強者,渡劫期,才是一流高手,元嬰期,隻是中堅力量。


    計遠航,是屬於河內一個中等門派的修士,而且是派內唯一的一名渡劫期高手,在一次爭鬥中,計遠航意外奪得一塊令渡劫期、大乘期修士都爭相搶奪的重寶,立生牌。卻沒想到因為這一個立生牌,卻讓他在隨後,麵對第三次天劫時,遭到了外人的突襲,生生讓他受到了無法恢複的重創。


    就算等進入大乘期以後,他已經可以創造自己的規則,凝結自己的道心,可那對他的傷勢,依舊於事無補,隻能勉強壓製而已,所以到了最後,計遠航就帶著立生牌。逃逸出了河內,抵達邊荒,隨後把星闕殿分布在兩個邊荒星域。


    石桌上的令牌,就是立生牌。至於立生牌究竟有什麽用處,計遠航“都不清楚,因為他得到這件至寶的時間並不長。


    也正是因為有立生牌在身,在當初重傷之後,他才沒有返回長寒宮,而是選擇了向邊荒星域遠遁。


    而整個星闕殿,最貴重的,就是這個立生牌,並不是如莫長空等人原先所想的道心殘片,隻因為計遠航的道心殘片,就是杜光林手中的冰之道心。一個大乘期修士,是可以創造自己的道和規則,但也隻是可以創造他自身所悟的那種規則,比如感悟火元界,就隻能創造火規則,不過因為其境界的緣故,倒也可以對其他各種元素,多多少少有些感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做到施展,比如計遠航的星阿殿,其外殿一二層,就是時間和空間,而另一個星闕殿外殿一二層,就是輪回和星宇,但這種使用,其規則力量的強弱。對元嬰期的危害都不是很大,真的隻是略懂皮毛而已。


    這就是意念的大致信息,而到了最後,意念更是清晰的講明,他留下星闕殿、戰獸碑以及那大量的域寶和虛寶,還有立生牌,隻是希望,最後得到這一切的修士,能幫他回河內,照看一下長寒宮的後人,最好是,計姓後代,這也是他死前唯一的心願。


    這也多虧他在那些廝殺和搶奪中,並沒有暴漏他的身份,應該沒人知道,他是屬於長寒宮的修士,不會禍及師門和親人。


    而在兩座星闕殿內,也各有兩座傳送陣,其中之一,是通向另一座星闕殿,而另外一個,就是通向河內星係某處極為隱蔽的荒廢星球。


    “他做這麽多,原來隻是為了這樣一個心願。”讀完一切之後,杜光林心下,卻漸漸又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波瀾,這就是一個大乘期修士,臨死前,最大的心願麽?


    可以說,現在的他,基本算是完美的接管了計遠航的一切,不管是對方的冰之道心,還是星闕殿。又或者立生牌,那他,是不是要循著對方的遺願,去河內星係,照看一下他的後人?


    不過,這一絲疑惑,並沒有維持多久,杜光林就又激動了起來,因為從這些意念中,他終於確定。可以從這個星闕殿,抵達另一個星闕殿,也就是地球一帶星域!!


    “地球,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麽樣了”一想到這裏,杜光林就再也壓製不住各種情緒,一道道熟悉的身影,也開始在他眼前,不住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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