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一張打印的a4紙唰一下砸到許尤臉上,此時的許尤臉上依舊紅腫,五官幾乎看不出原形。他彎腰撿起地上的a4紙,上麵赫然是一張網上的截圖,圖上卻是自己被人壓在身下的樣子。


    許尤身體顫了顫,捏著a4紙的指尖不住發抖。他緊咬著下唇,眼裏滿是懼怕與驚惶。他知道這張圖並不是p過的,因為他確實有過這麽淩亂的一晚,可是那一晚是他喝多了酒,到現在他都想不起來那晚和他一起瘋狂的另外兩個男人到底是誰。


    許父一手指著許尤,臉色青白交錯,“你、你這個逆子!前兩天的打人事件還沒有平息你又給我鬧出這種醜聞,你還有沒有羞恥心!男人你也搞,你就這麽饑不擇食嗎!”


    許尤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說:“爸,對不起。”


    許父氣得渾身發抖,“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你腦子裏都裝了什麽!你還有沒有把我和你媽放在眼裏!我們許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老許,消消氣消消氣,”許母一麵給許父順著胸口,一麵怒其不爭地看向許尤,“你看你,這種丟人的事也做得出來!你想把你爸活活氣死嗎!”


    許尤頭垂得更低,“爸、媽,我錯了。”


    “你錯了你錯了,”許父忽地一腳將許尤踹翻在地惱怒道,“你要知道錯當初就不該去外麵亂搞!現在搞出事來你讓老子怎麽給你收拾?你以為老子在這個位置坐得很穩嗎?你知不知道下麵有多少雙眼睛就盯著老子想抓老子小辮子!”


    許尤默默從地上爬起來又恢複成跪地的姿勢,他乞求地看著許父道,“爸,那是我一時貪玩,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身敗名裂。”


    “老子快被你害得身敗名裂了!”許父再次怒踢了許尤一腳,“我教了你多少次,不要讓人抓住把柄,不要給人可趁之機,你呢?糾結李家小子一起當街打人,現在都被人曝出這種醜聞,你以為老子是天皇老子能保你不死嗎!”


    “對不起,爸,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許父重重地哼了一聲,胸口劇烈起伏,顯然餘怒未消。


    “好了好了,”許母安撫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想想怎麽把這事壓下去才是關鍵。老許啊,你看咱兒子前兩天才被報道打人,今天網上又流出這種照片,肯定是有人想害我們兒子,你讓人查查是誰放出的消息。”


    “你以為我沒查嗎!”許父狠聲道,“對方狡猾著呢,兩則消息都是手機發的,還不是用的特定網絡,消息一發手機卡也毀了,那卡還是沒有登記過的黑卡,你讓我怎麽查!”


    聞言許尤身體又是一顫,想不到對方計劃這麽縝密,做事不留任何痕跡。


    許母瞪了許尤一眼,又問許父,“要不找傅東辰幫幫忙?他權力大,之前還幫咱們壓了兒子打人的新聞,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這事他可不一定會插手。”


    “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許母道,“昨晚他不是還讓人特地給小尤送補品嗎?我看他心裏應該也是記掛著小尤的。”


    許父有些動容,他雖然惱恨許尤,但許尤好歹是他的獨子,要是許尤真有什麽事,他也經受不住,最重要的是這事如果鬧大了,必定會影響他的仕途。他好不容易才爬上這個位置,一旦倒了,想踩他的人比比皆是。


    “那我試試吧,”許父歎息道,末了又惡狠狠地剖了許尤一眼,“你就跪在這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


    傍晚傅東辰回來時,沈然並沒有在客廳看電視,而是呆在臥室裏用傅東辰的筆記本在網上下軍棋。彼時傅東辰正因為許父那通半請求半威脅的電話弄得煩不勝煩,進房卻見沈然撐著腦袋盯著電腦屏幕,狀似無聊,和沈然對局的人剩下的卻隻有剩下一個排長連長,明顯大局已定,傅東辰隻覺好笑,心裏頭的煩悶也消散不少。


    “如果那人知道和他對局的人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恐怕會慪得吐血三升。”


    沈然怔了一下,卻見對方竟是選擇投降,他直接退出遊戲起身往外走。


    傅東辰也不惱,緊跟在沈然身後,“一下午沒見,怪想你的,你有沒有想我。”


    沈然腳步微頓,他側頭瞪了一眼,加快了腳步。


    見狀傅東辰愉悅地笑了笑,並沒有跟著沈然去客廳,而是轉身去了廚房。


    “你先看會兒電視,做好飯我叫你。”


    沈然並沒有應聲,徑直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雖然他寧願下那無聊的軍棋也不願在這看電視,但是他了解傅東辰的習性,就算他一直不怎麽給傅東辰好臉色,隻要他待在對方一眼就能看得見的地方,對方根本不會在意這些。


    切換了數個頻道,這個時間點各個台都在播放本地的晚間新聞,最後沈然調到了科教頻道,然後窩在沙發裏,目光雖對著屏幕,大腦卻早已放空。


    這次傅東辰準備晚餐要比午餐用的時間久一些,他不僅燒了條魚,還燉了排骨,最後又炒了兩道家常菜。將菜一一擺上桌,傅東辰才對外喊:“小然,來吃飯。”


    沈然放下遙控器,走進飯廳時傅東辰正在盛湯,椅子也給他拉了出來,可謂是體貼至極。沈然挑挑眉,徑直上前坐下。


    “時間有限,排骨是用高壓鍋壓的,時間不長,不過也算是入了味,先喝點湯,一會兒再給你盛飯。”


    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排骨湯,沈然默了默,才拿起勺子攪拌,待到感覺差不多可以入口了,他才淺淺的喝了一口。依舊是記憶中的味道,他幾乎能猜出傅東辰放了哪些材料,又壓了多久。沈然心裏嗤笑,忙揮散掉腦子裏不該出現的東西。


    傅東辰緊盯著沈然,一臉期待問:“味道怎麽樣?”


    沈然掀起眼皮看向傅東辰,半響才不鹹不淡道:“還好。”


    聞言傅東辰大舒一口氣,臉上也透著笑,“那快喝吧,一會兒吃完飯還可以再喝一點。”


    沈然點點頭,默不作聲地埋頭喝湯。


    吃過飯,沈然又去客廳裏坐了會兒,待到傅東辰將廚房裏收拾幹淨走出來,他便起身回房。


    原想和沈然聊聊天,拉近拉近感情的傅東辰見狀心裏有些不痛快。想要叫住沈然,又怕對方生氣,最後隻得憋著,眼睜睜地看著沈然鎖了臥室門。


    傅東辰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關掉一樓的燈直接去了二樓的書房。設計時傅東辰特地把書房選在了主臥的斜對麵,目的是方便晚上工作完後不用走太遠就能回房睡覺。


    進入書房,傅東辰關上了厚重的木門繼續完成這一天沒有做完的工作,等他再出來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


    洗了澡躺在床上,傅東辰又覺得輾轉難眠。身下的床雖然柔軟,但也及不上自己特定的那一張。他一手墊在腦後,出神地盯著對麵的牆壁。


    如今沈然就睡在一牆之隔的主臥,隻要一想到這個,傅東辰就覺得心裏有些癢癢的。自從開始著手計劃追沈然後,他就沒有再找人發泄過,而此時,他的下-身竟然有些蠢蠢欲動。


    傅東辰吸了吸氣,想要壓下心頭那股欲火,可是越壓就越強烈。想想沈然此時就睡在他的床上,蓋著他平時蓋的被子,也許此時正半-裸著身體,傅東辰就覺得全身一陣火熱,身下那處也越來越興奮,腦子裏也越來越混亂。


    傅東辰呼吸有些急促,沈然那張精致的臉不斷在腦中晃過,漸漸地,他竟然開始幻想沈然在他身下沉迷的樣子。


    傅東辰霍地坐起身,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正欲點燃,卻又突然想起沈然不喜煙味。傅東辰抽出嘴裏的煙隨手扔在地上,心裏越發煩躁。


    不如……去看看他?如果他還沒睡,就來個晚安吻什麽的……不行!傅東辰猛地搖頭,沈然如今還留有戒心,他設計了這麽久沈然才搬了進來,如果嚇著他不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是……傅東辰眉頭狠狠擰起,從沈然這兩天的態度來看,他覺得沈然心裏多少還是在乎他的。別的先不說,就拿這次整治許尤這事,傅東辰就覺得沈然對他態度緩和了許多,雖然也時常冷臉,但至少偶爾還會和自己說說話。自己做飯洗碗時,他也會坐在客廳等著。最重要的是,一直不願搬過來的沈然卻因為這事而鬆了口。


    傅東辰越想越覺得沈然是在乎他的,隻是他已經習慣了疏離,習慣和人保持距離所以才不懂得怎麽去表達自己的內心。說來說去,都是那該死的自尊心作祟!


    傅東辰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主動一點,要想等沈然主動開口,說不定得等到猴年馬月,還不如賭一把。贏了,他先得到人再得到心,輸了,大不了給沈然道個歉就是。


    想到這,傅東辰再也忍不住,他猛地翻身下床,往房間外走去。


    因為怕吵到沈然,傅東辰沒敢穿鞋,隻赤著腳俏聲走到主臥門外,他先是看了下門縫,並沒有透出任何光亮,然後又貼著門板聽了聽,沒有聽到聲響後才小心摸上門把極其緩慢的轉動,然而無法扭動的門把卻告訴他沈然已經把門從裏麵反鎖。傅東辰眯了眯眼,又轉身走向斜對麵的書房。


    從書房中翻出備用鑰匙,傅東辰又回到主臥門外,將鑰匙一點點插-入鎖孔,他一麵聽著房裏的動靜,一麵小心轉動鑰匙。終於,在扭動兩圈後,反鎖的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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