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沒證據二不能動刑,審也審不出什麽來,阿九望著階下看似無辜的二人一愁莫展。


    “大法師,您掐指一算不就知道誰是凶手了嗎?”一個家丁已經成為了阿九的狂熱粉絲,認為阿九無所不能。


    阿九摸了摸下巴:“窺測天機恐折吾陽壽,夫人,不知道您有什麽高見沒有?”


    彩衣鶯聲細語道:“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麽高見,全憑大法師做主。”


    “你隻管審我們幹什麽,你怎麽不說大牛是這狐狸精殺的。”王村花叫嚷起來。


    “王村花,你閉嘴,人家王夫人是一個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殺人呢?”阿九立即搖頭否決。


    “對呀,夫人長的這麽漂亮,心底又善良,對我們下人都十分體貼,怎麽可能是凶手呢?”


    “對呀,我看你這瘋婆子才是殺人凶手。”王府家丁都十分氣憤。


    “你們這群臭男人,都被這隻狐狸精給迷住了呀。”王村花急壞了。


    “王村花,你閉嘴,你才臭呢。”我上次洗澡是什麽時候來著?算了,想不起來了。


    “叫你噴糞,堵住你這張臭嘴。”一個家丁拿出塊布把王村花的嘴堵上。


    “王二牛,王村花,你們先回家吧,別亂跑啊,隨叫隨到,誰跑誰心虛呀。”


    “大法師,如果凶手是正在審案的人,那豈不是永遠也找不出凶手?”珠珠問出心底的疑問。


    “哈,你懷疑我?”


    “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人人都可能是凶手,你能懷疑我家二牛,我為什麽不能懷疑你?”


    “哈哈哈,身正不怕影兒斜,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懷疑,王二牛,我問你,你的腿傷是怎麽好的?”


    “大法師,這與本案無關吧?”王二牛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行了,我不是批準你們回家了嗎,還不走。”


    王家兩口子回到家裏把門關緊。


    “想不到大哥被人殺了,這到底是誰幹的呢?”


    “天知道是誰殺的,別多想了,你大哥死不死的關咱們什麽事兒。”


    “可是恩公懷疑是我殺的大哥,娘子,你說會不會是恩公殺的大哥,故意找我當替罪羊?”


    “我看不會,那個大法師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我就是怕,怕被他們看出什麽來。”


    “唉,早知道就不讓你幫我治腿了,要是被他們知道你是……。”


    “噓。”珠珠把手指放在唇間示意二牛別說出來。


    因為隔牆真的有耳,阿九已經躲在屋子外麵聽了半天,這個珠珠絕對有問題,很可能是……。


    阿九回到王家府邸,吩咐家丁準備四個菜一個湯外加一壺酒,又燒掉幾張符在菜裏湯裏酒裏都摻上符水,這種符水人喝了沒事兒妖怪喝了必定現形,準備完成,阿九提著菜籃敲開二牛家的門。


    “恩公,您這是?”


    “我是來找你一起喝酒。”


    阿九把飯菜都擺在桌子上道:“二牛哇,不是我非得懷疑你,我也是公事公辦,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我知道您是身不由己。”二牛和阿九麵對麵坐下。


    “對對對,還是二牛理解我的苦衷,弟妹呀,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不了,你們吃吧。”珠珠搖頭走進屋子裏。


    “這個,對了,我突然想起府裏還有事兒,我先走了。”阿九飛快閃出王家躲在暗處等珠珠現形。


    “娘子,恩公突然說有急事走了,你也過來一起吃吧。”


    “二牛,咱們先到外麵躲一陣吧?”


    “躲一陣子?”


    “嗯。”


    “可是我走了大家一定會認為大哥是我殺的。”


    “唉,聽天由命吧。”


    阿九等到太陽落山也沒等到什麽,回到府裏的時候文秀已經出了房門,正在靈堂檢查王大牛的屍體。


    “是鬼怪害人,他的心被剜走了。”


    “又是鬼害人,人害人,鬼也害人,做人真的好難呐,其實細想起來做什麽不難呢,活著真的好難呐。”阿九發出一連串的感概:“活著難,死了就不難了。”文秀隨口答道。


    “其實做鬼比做人更慘。”


    “你很煩呐。”


    “對不起,我又多說廢話了,王夫人設宴請我們,單等你開席呢。”


    “你們吃吧,我一會兒還得出去。”文秀擔心莊子裏還有鬼怪沒殺幹淨,不肯睡覺又到處義務巡邏去了。


    第二天早上,阿九開始操辦王大牛的喪事,又宰了兩頭牛款待來吊喪的街坊鄰居,這牛肉可不白吃,得哭靈,誰假哭不給牛肉吃,一時間整個王府哭天喊地,空氣裏都透著一股大蒜味兒。


    其間阿九又叫家丁把一顆牛心塞進王大牛肚子裏縫上,怎麽著也得全屍下葬,吃飽喝足,阿九帶領眾人把棺材抬到墳地裏隨手指個坑埋了,風水寶地也不是那都有,何況王大牛又沒兒子,埋在那裏都一樣。


    頭七還沒過,省省吧,誰有空把它在家裏停七天,家裏挺著具死屍多鬧心,早埋完早省事兒。


    夜幕降臨,文秀又打著手電筒出門捉鬼,阿九吃完飯回房睡覺,但是阿九想起珠珠可能是妖怪便有些不放心,躺到下半夜阿九突然坐起身,決定夜探二牛家。


    阿九翻進二牛家裏院子裏,三更半夜的,二牛家的西屋竟然還亮著燈,阿九貼進窗戶用手指戳破個洞,隻見珠珠正在屋子裏麵織布,這場景實在是太嚇人,阿九清楚的看見,珠珠的上身是人,下身卻是個蜘蛛。


    上身不斷的吐絲,下身不停的織布。


    阿九怕停留時間太久被發現,翻出院子返回王府,既然已經發現珠珠是妖怪就不怕被它給跑了,阿九迫不及待想把這件事稟報給彩衣,大半夜的也許又能像上次一樣,看見什麽不該看的。


    阿九來到彩衣門前喊了半天都沒人理,屋子裏亮著燈卻沒人,大半夜的莫非彩衣、其實也不怪阿九這樣想,不管男人女人都有生理上的需要,隻是不知道那個家丁這麽有福氣,被大美人彩衣選為裙下之臣。


    走到隱秘屋子,裏麵果然亮著燈,阿九走到窗前想用手指戳破個窟窿,卻發現窗戶上有個現成的窟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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