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不寒而粟,而此刻夜叉已經陷入睡夢之中。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貓叫聲真煩人、夜叉被吵醒,卻發現屋子裏十分的寂靜,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再次閉上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什麽聲音?”


    夜叉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


    可能是有老鼠吧、但老鼠又怎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聲音終於停止,櫃櫥裏又發出了一點兒聲響,仿佛是有什麽東西被困在裏麵。


    是什麽?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的聲音似乎由是床底下發出來的,床底下有東西?


    聰明的夜叉的並爬上天花板,沒有查看床底下,也沒有查看壁櫥裏麵究竟有什麽,隻是將身上的被子緊了緊,無盡的恐懼在心中蔓延開來,再溫暖的被子也遮不住屋內的寒冷。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又來了,床底下,在床底下。


    難道是林九惡作劇在嚇自己,不管你是誰、夠了、夜叉下床、但還是無法查看床底,本能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床底下藏著一個非常危險的東西、絕對不能。


    床底下到底有什麽?


    自己當俠盜的時候,白天偷活人、晚上偷死人,也未曾這樣害怕過。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幹什麽?”阿九揉了揉眼睛問。


    “你能、陪我聊會兒天兒嗎?”


    “不能、我得睡覺、把睡夢中的人吵醒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再有下次我可生氣了。”


    “我和你一起睡嗎,我是說,你睡床上,我睡地、地上。”夜叉臉紅的解釋著。


    “這可不行,你一個人睡覺害怕、這我能理解,但我怎麽能讓你睡地上呢,這絕對不行。”


    夜叉何等聰明,那能猜不出阿九此刻腦子裏正在想什麽、真是太卑鄙了,竟然趁危劫色。


    阿九抱著被褥進到雙人床屋子裏。


    “不許越過這道分界線。”


    “分界線、我還回屋睡吧。”


    “等一等,隨你的意吧。”夜叉隻得再次退讓。


    “做人難、做男人難、明明是被某人硬請來的、卻被當成色狼一樣防備。”阿九嘮叨著鑽進被窩瞬間入睡。


    “你、你睡著了?”夜叉輕輕的問。


    來自這間屋子的恐懼絲毫未減、反而愈演愈烈。


    屋子裏的燈都是亮著的,阿九側躺著,衣服不換,胡子不刮,頭發不洗,這個林九可真是、不修邊幅。


    第一次見麵、是在街上偷東西被發現,當時有些太低估這個人了。


    第二次見麵,素不相識外加有過節卻肯留下來阻擋僵屍。


    “喂?”


    “啊?”


    正在想事情的夜叉被突然睜開眼睛的阿九差點兒嚇死。


    “你、你沒睡著?”


    “睡不著呀、你知道的、我很難受。”


    “嗯?”


    “欲火焚身。”


    “你。”


    夜叉俏臉通紅,噌的坐起來,這個林九難道還要再提什麽過分的要求,抱著自己睡又或者是。


    “喂,你有沒有男朋友?”阿九坐起來問。


    “沒,沒有,你什麽意思?”夜叉覺得自己心跳加快了幾倍。


    “我突然覺得咱們兩個挺般配的。”


    “什麽、那點兒般配呀?”夜叉羞急的問。


    “你是人、我也是人。”


    “什麽、這也算,符合條件的滿大街都是,我幹嘛非得找你?”夜叉杏眼圓睜。


    “我隻是開個玩笑、你那麽緊張幹嘛、憑我的條件、這輩子隻能單身到死了。”


    “其實你也不算條件太差,你不是發財了嗎、光那隻玉璧都值不少錢吧。”


    “我的苦衷你不懂。”


    “是吧、命運。”阿九躺下來又在心裏補充一句。


    “有什麽苦衷、告訴我吧。”夜叉推了推阿九的被子。


    “有個算命先生告訴我、說我命中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我還是單身到死吧,省得害人害己。”


    “算命先生的話也能信、哎,你給他錢了嗎?”


    “沒給。”


    “那你打他了嗎?”


    “沒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夜叉的臉色突然沉悶下來:“或許那個算命先生算的對,你不該遇見我的。”


    “你是災星、但還克不死我,讓我死的是命運。”


    “命運?”夜叉不解的問。


    “沒什麽,睡覺,睡覺。”阿九把被子蒙在頭上。


    第二天早上。


    “喂,你明晚還是另找個陪睡吧,我必須清心寡欲。”


    “你。”


    夜叉說不出什麽,下樓洗漱。


    阿九抱起被褥回對麵的屋子裏。


    “啊。”樓底下響起一聲尖叫。


    經過鑒定,死者是死於心髒麻痹,屬於意外死亡,可是上洗手間的時候突然犯病了吧。


    負責此案的中山警官下出了這樣的判斷。


    發生這樣的事,夜叉完全沒有心情尋找洋子的雙親,更何況洋子昨天晚上已經不見了。


    太陽落山,夜叉回到雙人床的屋子裏、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練馬警署。


    “你說命案地點是那裏?”


    “那裏又發生命案了嗎?”


    “那裏不是已經被封鎖了嗎,是誰把房子賣給你們的?”


    中山警官一連串的問題讓夜叉回答不上來。


    “那裏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是曾經有人在那裏死了嗎?”


    “這個我不便多說,你盡快搬離那裏吧,希望還來得急。”


    中山望著夜叉美麗的俏臉兒和堪比模特的身材,表情很是惋惜。


    練馬地產。


    “什麽,您想把房子退掉?”


    “對不起,您已經簽過合同,退不掉的。”


    “負責和您簽合同的井口已經幾天沒來上班了。”


    “既沒有請假,電話也打不通、這種員工肯定是要被辭退的了。”


    也許用不著被老板辭退。


    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事呀?


    那個也許警官知道什麽卻不肯說出來。


    夜叉忽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個被膠布封著的櫃櫥。


    這裏麵有什麽?


    也許藏著答案。


    夜叉撕下用來封著櫃櫥的膠布。


    壁櫥的下層是幾件陳舊的衣服,上層是幾張舊報紙和一個咖啡色的剪貼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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