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草廟,那李沉雪和新認識的熊繡二人算是吃飽了喝足了,個自摸著肚皮挑著牙倚在那牆上仰頭看星星。<strong>.</strong>


    “熊大哥,你到底是做什麽的啊,我羅叔說你是個流民而且還不是什麽好角色。”裏李沉雪這麽問道,身前地上撒了一地的雞骨頭。


    “哦?你羅叔說對了,我熊繡還真不是個好東西。誒,兄弟,不如你來猜猜我是幹什麽的。”熊繡也來了興趣,對李沉雪嘴裏說的羅叔說的話很是認同。


    “嗯???”看了看熊繡放在一旁的長柄大斧,李沉雪眼珠子一轉道,“我猜,熊大哥你不是跑江湖的就是個草寇,這氣息,這家夥平常人也使不來啊。”


    “哈哈哈!”反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熊繡哈哈大笑道,“兄弟,還真被你猜對了,我熊繡就是個跑江湖的,說好聽點算是個俠客!”


    熊繡的話充滿了自傲和驕傲,李沉雪頓然有些心生向往,“熊大哥,你跟兄弟講講你闖蕩江湖的故事唄!”


    “你小子,是不是羨慕你熊大哥啊?”低頭看見李沉雪眼睛充滿好奇和渴望,熊繡仿佛看見以前的自己,不免心有感慨。


    連連點頭,李沉雪央求道,“是是是,熊大哥你就跟我講講吧,你不知道,我們鎮子上就我羅叔以前是當過兵打過仗的,他那些故事我早就聽了好幾個來回了,再跟他要他也不再講更多了,說是我還小聽不懂。”


    “嗬,”輕笑了一下,熊繡道,“兄弟,你那個羅叔說的對。[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江湖上的故事也不僅僅是故事,裏麵可都是藏著腥風血雨啊。特別是在當今這個時日裏,人們拿放蕩當灑脫,抨擊當批評;這江湖,就是更不好混了。”


    皺起了自己小小的眉頭,李沉雪有些不懂,於是問道,“熊大哥,既然江湖不好混,那你為什麽還要做個俠客呢?”


    “哈哈哈???你不懂,”搖頭歎息,熊繡道,“我本也實屬無奈,年輕的時候在京城做錦衣衛跟著師傅練武功學本事,但那時候到底是年輕氣盛,一時貪婪犯了錯,就逼不得已逃出了北京;想我熊繡混蕩江湖十幾年,年紀也慢慢大了,經曆的事情也多了,便也就懂了俠義兩個字的含義。這時候你再讓我隱退江湖啊,嗬,我倒是有百般不舍了。”


    看見熊繡這副有些自嘲的笑容,李沉雪忽然感到一份深沉,好像和評書裏說的仗義走天涯的豪邁有些不同,但哪裏不同也說不上來。


    “那???熊大哥,你這次來這裏也是行俠仗義來的嗎?能不能帶上我,好讓兄弟也長長世麵。”李沉雪問道,心裏的打算卻是想和這熊大哥學點功夫。


    “小屁孩,一邊玩去,”揮了揮手,熊繡這個老油條一眼就是看出了李沉雪的心思,道,“我這次來到這裏可不是來玩的,是為了還人情的。雖然那人狡詐無比讓我裏也是心不情願,但咱們男子漢說話一言九鼎,一個唾沫一個釘,欠下了債就得是還的。”


    “哇塞,這是不是就是傳中的江湖信譽。”李沉雪此時完全是一副崇拜的模樣,看得熊繡也不知覺的挺直了胸膛。


    忽然,就在李沉雪沒注意到的時候,遠處的夜空好像是劃過了一道弱小的亮光,本還是滿眼笑意的熊繡頓時就是換了臉色。


    “李小兄弟,大哥我有事得先走一步,這裏還有盞燈,你點上火早些家去吧。”熊繡吩咐著,手頭上就是拎起那長斧,看李沉雪還在那裏愣著幹脆自己就點上火提給了他。


    愣愣的接過了燈盞,李沉雪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問道,“那???熊大哥,我明天還能來找你嗎?”


    “哈,兄弟,江湖之大相遇就是有緣,我此去怕是不會再回來了,你我以後有緣再聚吧,希望到時候你還不要不認我這個大哥才好。”笑著說了這句話,熊繡滿是俠義的灑脫,不待李沉雪再說什麽,便是一抱拳一腳踢掉小土灶就是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這???就是俠客???”看著熊繡的消失,李沉雪第一次覺得這些隻有書中的人物如此的有血有肉,同樣令人向往但好像也有很多是自己不曾明白的。


    不管如何,這隻能是李沉雪日複一日生活的下插曲,此時他要考慮的是怎麽躲過自家老爺子的那一關。畢竟酒和燒雞都沒留住,沒了酒,這老頭兒的脾氣自己就不大拿捏得住了。


    看著自己家的大門,李沉雪也的確是這麽想的,抬頭看看家裏好像已經是熄了燈。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撐死大膽餓死膽小,我李沉雪英明一世總不能流落街頭吧,想來老頭兒也該睡了,進去???應該沒事吧????”自言自語著,猶豫了良久,李沉雪這才一咬牙決定下來。


    大門裏麵上了栓,李沉雪隻能是翻牆了。放下了燈盞,看準了牆頭後退了幾步,一個猛竄,三步並兩步踩著牆麵就是騎上了牆頭。


    “唔??????”長乎了一口氣,李沉雪低頭向裏麵望去依舊是沒有燈光,“還好我身手利索一點聲音都沒有,真不愧江湖上玉麵小白龍的稱號,對得起。”


    自戀一番,李沉雪翻身就是落下了牆頭,左右打量著就是貓著腰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沉雪的房間在裏麵,過路都得穿過家裏得廳堂。廳堂上自打李沉雪記事起就供奉著兩塊無字牌位,這老章頭每日必定是早晚三柱香。說的是李沉雪已故的父母,但李沉雪卻是毫無感覺,甚至以為是老章頭特地想出的個方子來框自己的,不然怎麽連個姓名都沒給留下。


    此時李沉雪也是看也不看就是打算穿過廳堂,鼻尖依舊是香爐裏燃燒的味道,腳下卻是一刻都不想停留。自己心道隻要悄麽聲的回到被窩裏,等天大亮估摸著老頭兒的脾氣也該是消了,白天犯下的那些錯也就是掀過去了才對。


    想到這裏李沉雪的腳步就更加快了幾分,但還沒他走出廳堂就聽到從牌位那個方向傳來一聲暴嗬,嚇得他是七竅生煙差點沒死在那兒。


    “混賬!還不跪下!”油燈點起,牌位前端坐著的正是滿臉怒色的老章頭,看樣子一直強打著精神在這裏等著李沉雪,瞪得滾圓的雙眼都布滿了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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