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鑒定中心裏,一個個工作人員隨著下班時間的到來而準備著回家與家人團聚,他們辛苦工作了一天了,個個臉上都呈現出疲憊的神態。(.棉、花‘糖’小‘說’)


    在大廳裏,有三個人與其他的工作人員不同,他們似乎並沒有要下班離開的意思,而是一個個麵麵相覷,呆愣在了原地,而呆愣的原因各不相同:


    陳建明雖然從之前張浩所做的事情中知道了張國華的死並不是自殺,而是真正的謀殺,可是當事實擺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這是他經手的案子,並且最後的結論還是他判定的,這多少讓他有些抬不起頭,差點就錯判了一個案子。


    張浩原本正在假期當中,因為感覺在國外實在很沒趣,於是馬上訂機票回國,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剛剛下飛機不久,就遇到了有趣的事情――a市尖殺幫老大張國華“自殺”案。當他一了解到這個消息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最後陪著陳建明繼續深入調查,而調查的結果和他預想的一樣,張國華並不是自殺,而是謀殺!還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雖然已經查明了張國華的死亡真相,但是張浩認為這起案件的背後隱藏著更深的陰謀,當然也是憑他的直覺,就因為如此,他陷入了沉思。


    顧飛揚在張浩與陳建明到來之前,正在做一個研究報告,因為做完了,於是他就出來放鬆放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昔日的老朋友與另外一個老朋友的兒子。當他清楚陳建明與張浩的來意之後,他很興奮。因為職業的關係,他非常喜歡做研究,再因為都是自己人,於是他就幫助張浩兩人鑒定一下那些許墨綠色細小顆粒的成分。


    當鑒定結果出來後,他就花費了一些時間製作成了一份化驗報告交給張浩他們。雖然張浩他提起過那些墨綠色細小顆粒是從一起案子中的被害者家裏的浴缸中找到的,但是他卻並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案件,因此他隻能好奇的望著張浩與陳建明兩人。


    “建明、小浩子,你們在說什麽案子啊,什麽不是自殺,而是精心計劃的謀殺啊?”顧飛揚問道。


    “啊?飛揚,你不知道嗎?就是張國華自殺的那起案件啊。(.無彈窗廣告)都上報紙了,整個a市的人恐怕都已經知道了。”陳建明用奇特的目光盯著顧飛揚,然後詫異的說道。


    “啊?是嗎?額,好吧,我今天這一天都把自己關在研究室裏做研究,除了吃喝拉撒外,我一直都沒有出去過,所以對外麵的事情和什麽報道都不清楚。”顧飛揚解釋道,“建明,那個張國華的名字好熟悉,他是誰啊?”


    “就是那個尖殺幫的老大啊,他今天早上被發現溺死在郊外的幽湖裏,起先我雖然覺得他的死亡有些不對勁,可是隨著調查,最後讓我將張國華的死判定為自殺。可是後來小浩子突然來找我,說張國華的死並不是自殺,而是謀殺,這不,現在已經完全證明了。”


    陳建明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原來竟是尖殺幫的老大死了!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對了,就是你們讓我幫忙化驗的那些許顆墨綠色細小顆粒證明了張國華的死亡不是自殺而是謀殺?”顧飛揚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他可不喜歡被自己的老朋友瞞著,雖然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嗯,法醫在驗屍報告中曾提起在張國華的體內發現了幽湖獨有的水草成分。”張浩剛剛開始說,就被顧飛揚從中打斷了。


    “等等,既然張國華是溺死在幽湖中,那麽在他體內發現存在著幽湖獨有的水草成分也是在常理之中啊,這也並不能說張國華的死不是自殺啊?”


    張浩看著顧飛揚,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顧飛揚會提出這個問題,於是他將之前對著陳建明所說的推理再一次的說了一遍。


    在張浩敘述他的推理的過程中,顧飛揚一直都是緊皺著眉頭,他邊聽邊在思考著張浩推理的嚴謹性與可靠性,但是每當把張浩的推理在腦海中整理一遍後,他才吃驚的發現,張浩的推理竟然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看來老張的兒子果然不同凡響啊,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出當年那起事件的幕後真相啊。顧飛揚靜靜的看著張浩,心想。


    “小浩子,你的推理非常有道理,不過就憑你之前的推理,盡管已經可以確認張國華的死不是自殺了,但是卻並不能說明張國華的被殺現場就在他公寓的洗浴室裏啊?”


    “飛揚,到現在你還沒有弄明白嗎?”陳建明對著顧飛揚說道,“起初的時候,我也曾根本沒有發現小浩子所說的那些問題,但是經過他的分析之後,我也漸漸明白了。飛揚,我問你,那些墨綠色細小顆粒是什麽?”


    “是一種罕見的水草,它可以依附在水分中,不管你將水帶到哪裏,它們都會跟隨著水分,根本無法將它們與水分離。”顧飛揚下意識的回答到,他一時間不明白陳建明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他,要知道,那些墨綠色細小顆粒就是自己化驗的,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它們是什麽了。


    “嗯,就是水草啊,你仔細想想,有人會在自己家的浴缸裏放水草來洗澡的嗎?我隻聽過牛奶浴、玫瑰浴什麽的,但是唯獨沒有聽過水草浴這麽有情調、個性的詞。”陳建明有些鬱悶的說道。


    “額,那也是啊,除非那個張國華是神經病,不過他也不像啊。”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之前小浩子拜托我讓人去幽湖取了一些湖水樣本拿去化驗,化驗的報告已經傳真過來了,還有張國華的屍檢報告,你自己仔細比對一下看。”


    顧飛揚看了看張浩手中的那幾份報告,後者微微一笑的將那幾份報告遞給了他:“喏,顧叔叔,你仔細看過之後就明白了我為何會說張國華的死亡第一現場是在洗浴室裏了。嗬嗬。”


    接過張浩手中的那三份報告,顧飛揚用右手推了一下金絲眼框,然後仔細的比對了起來。不多久,他兩眼放光的抬起頭來,驚喜道:“這……這三份報告上的水草成分結構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在張國華家洗浴室的浴缸裏發現的水草正是幽湖獨有的水草!”


    “沒錯,顧叔叔。凶手事先用了某種手段讓張國華陷入沉睡或者昏迷之中,然後再將張國華拖進洗浴室,把他放入早已經放滿了水的浴缸裏,當這些做完之後,他就靜靜的等待著張國華被水給淹死,當然,在凶手他放滿的水裏,已經被放入了從幽湖取來的湖水混合了進去。當凶手檢查一遍,發現張國華真的死去之後,他就將屍體運到了幽湖,並投入湖中,這樣一來,我們大家就都會以為張國華是在幽湖中所淹死的。”


    “凶手他做的很巧妙,他並不是直接用清水淹死張國華之後,再將他運到幽湖,並且投入湖中,那樣一來,雖然可以證明張國華是被淹死的,但是體內卻無法存留幽湖獨有的水草成分,既然體內沒有幽湖獨有的水草成分,那麽張國華死在幽湖中的說法又說不通了。凶手能夠做到這一點,就足夠可以看出他的嚴謹與機智,畢竟先讓張國華昏迷或者沉睡,但是他卻依舊可以呼吸,隻要他呼吸了,就可以將放入浴缸之中的水草成分吸入體內。”


    “假如是先將張國華用清水淹死,那麽一個人在死之後是不可能還會呼吸的,那樣一來,就無法將水草吸入體內,要是張國華體內沒有幽湖獨有的水草成分,那麽就又與凶手的意願背道而馳了。可想而知,一個精心策劃謀殺案,並且可以將計劃策劃的那麽精密,其自己又是一個嚴謹的人,那麽凶手他絕對不會出那麽顯眼的漏洞的。”


    “嗯,小浩子,你的推理的確很有道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凶手是用什麽東西將幽湖的湖水裝進去的?如果是用可樂瓶這些飲料的瓶子的話,化驗的時候一定會化驗出飲料中所含有的成分的,而且如果是那種熱水瓶等大號的東西的話,又實在太顯眼,而且也不是很方便。”


    陳建明仔細的想了想,排除了所有他認為不可能的可能性,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最有可能實現的可能性。


    “除非是用……”


    “嗯嗯,沒錯,就是礦泉水。”張浩插口到,“隻有礦泉水瓶才不會化驗到除了水中的成分以外的物質。”


    “小浩子,看來你說的是對的,張國華果然是謀殺,一個正常人家的浴缸裏絕對不會放水草的,而且還是那麽巧合的正是發現張國華屍體的幽湖裏獨有的水草。我必須馬上向上級領導申請重新調查張國華的案件了。”


    張浩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支持,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馬上接通了電話:“喂,是我,什麽?好的,我馬上過來。”


    掛斷了電話,張浩對著陳建明與顧飛揚說道:“不好意思,陳叔叔,顧叔叔,我有點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陳建明叫住了張浩,隨後他將一把鑰匙丟了過去,“開我的車過去吧,我可以讓飛揚送我回去。”


    接過車鑰匙後,張浩說了聲謝謝,隨後快步走出了市鑒定中心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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