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雙腳的姿勢?”柳風看著張浩,用手拿了一片起司麵包塞進了嘴裏。<strong>.</strong>


    “嗯。你仔細看這張照片上司機雙腳的姿勢,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張浩也學柳風那樣,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片起司麵包,然後用手指著那第二張隻有司機雙腳分別踩住離合器和油門的照片。


    柳風咽下了嘴巴裏的起司麵包,然後拿起那張照片仔細的看了一番,可是他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對著張浩問道:“額,阿浩,這張照片上不就是司機誤把油門當刹車踩了嗎?哪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啊?我感覺這上麵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吧。”


    張浩看了柳風一眼,並沒有告訴他究竟問題出在哪裏,而是將自己的座位從桌子邊拉了出來,當正好柳風可以看到他兩條腿的時候,他坐了下來,“仔細看著。”


    柳風不明所以的看著張浩,隻見張浩兩隻手就像握著方向盤那樣放置在空中擺弄,而他的兩隻腳則分別腳尖向前傾斜,好像是在踩踏著什麽東西。


    一開始柳風他感覺自己雲裏霧裏的,可當張浩把一整套動作做完的時候,他才突然發現,原來張浩正在學開車的樣子。


    “怎麽樣?看清楚了嗎?”張浩問道。


    “嗯,你在學開車的樣子。”


    “額,誰讓你猜我在做什麽動作的?我讓你看我雙腳的動作。<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張浩鬱悶的說道。


    “你又不早說。”柳風不服氣的看著張浩。


    一邊說著,柳風一邊看著張浩雙腳所在做的動作,隨即,他終於明白了張浩所說的不對勁的地方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等等!阿浩,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說的不對勁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柳風興奮的說道。


    “哦?嗬嗬,那你說說看。”張浩把座位拉回到了原位,然後坐下來對著柳風微微笑道。


    “你看,一般情況下,司機如果要踩離合器、刹車或者油門的話,他雙腳的腳尖一定是向前傾斜的,因為那樣才能使腳尖受力,然後踩下去。可是在現場照片上,司機的雙腳卻是正常擺放,沒有向前傾斜,也沒有向其他放向傾斜,正常情況下來說,司機當時是遇到了生命的威脅,身體所有神經都會緊繃起來,因此當誤把油門當刹車踩下去之後,由於腿部神經的緊繃狀態,那麽司機的雙腳腳尖應該是向前保持傾斜的,但是照片上並沒有這樣,這隻能說明,他並沒有踩下離合器和油門。”


    柳風學著張浩之前學開車的樣子,一邊做著動作,一邊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嗯,阿風,幹的不錯。所以說你的懷疑是對的,這是一起偽裝成事故的謀殺。從第三張照片來看,公路上並沒有緊急刹車痕跡,也就是說當時是一直踩著油門的,竟然是一直踩著油門的話,那麽司機的雙腳腳尖應該就你所說那樣,向前傾斜,因為在那一瞬間的時間裏,緊繃的神經不可能一下子恢複的,所以腳尖也應該是保持在向前傾斜的狀態。”


    “還有,我剛剛又發現了一個可以推斷這起事故是謀殺的疑點。就是之前我們所說的安全帶,阿風,你看看第一張照片上司機與乘客的受傷程度。”


    聽張浩那麽一說,柳風連忙拿起那張照片,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不對啊,司機他沒有係安全帶,他的表麵傷勢卻要輕的很多,反而係了安全帶的乘客的傷勢卻非常的嚴重。我們之前計算過出租車當時的時速是140公裏/小時,按照這個速度撞上隧道的岩壁,就算有充氣氣囊也不一定有用,何況還沒有係安全帶。可是事故的事實竟然是沒有係安全帶的司機傷的輕,係了安全帶的乘客反而傷得重,這就有很大的問題,沒有安全帶的緩衝,一般傷重的應該是司機才對。”


    “沒錯,而且從司機受傷的程度來看,明顯不足以致命,可是在那麽快的速度下撞上岩壁,可能會不致死嗎?除非他是神。既然司機的受傷程度還不致死,那麽司機怎麽又是當場死亡的呢?受的內傷?失血過多?這都不對,因為司機不管是不是內傷還是失血程度,都沒有乘客來的嚴重。”


    “既然以上的原因都不可能,那麽隻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司機是先被某人,也就是凶手殺害後,再搬到出車禍的出租車上偽裝成他一直在車裏的假象,而司機臉上的劃痕,應該不是擋風玻璃自然破碎而刺破的,應該是凶手親手用擋風玻璃劃破的,這一點還需要驗證。”


    “等等,阿浩,就你所說,司機是先被殺死之後再搬到出車禍的出租車裏的,那麽之前駕駛座上應該是空無一人才對,那麽又是誰踩下的油門呢?難道是乘客?不過可以排除乘客,因為他不可能在死後還能將司機的屍體搬到出租車裏,他總不可能靈魂出竅,然後去搬一具屍體吧。”


    柳風愈發覺得他所接管的案件棘手了起來,原先是一起車禍事故,轉眼間竟然又變成了一起精心策劃的謀殺,而且還是一起不可能犯罪,要不是有張浩這位警界神探的幫助的話,就算他察覺到了不對勁,最後也隻能以事故草草處理了。


    “這個……我還沒有想到。”張浩皺眉回答到。他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隻要認真了,就沒有解決不了的案件,可是現在擺在他眼前的,就是一起讓他頭疼、又難以解決的麻煩。


    先是張國華的自殺案,現在又是此刻的這起偽裝成事故的謀殺,張浩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兩起事件當中好像存在著一條將它們連起來的線,隻不過這條線是一條若隱若現、模模糊糊、讓人難以抓住的會隱形的線。


    隻有當找到了可以看破一切的“火眼金睛”,才能將其看透、看穿。


    “阿風,你吃飽了嗎?”張浩突然問道。


    “額。還沒有,怎麽?”


    “那快點吃,吃飽之後,帶我去看那輛出車禍的出租車還有司機與乘客他們兩人的屍體。”張浩嚴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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