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心昂,與光明宗的那吳姓少年比鬥神識,卻被後者驅使著兩條蜈蚣元神,一舉擊潰。


    他自然不甘心失敗,所以緊跟著便發動了真元攻擊!


    不過目睹著柳心昂明明已經失敗,卻仍然厚顏再度出手,光明宗以燕宗為首的諸人,也都隻是微微冷笑著,絲毫不放在心上。


    至於禦靈宮這邊,雖然覺得柳心昂這樣的做法有失光明磊落,但後者畢竟也還沒認輸不是?所以勉強出手,若是能夠反敗為勝,扭轉局麵,倒也沒什麽……


    至於明明說好的是比鬥神識,柳心昂此時發動的卻是真元攻擊——這卻被禦靈宮眾人無視掉了。


    “愚蠢!”


    反倒是最事不關己的花道人,成了唯一一個怒不可遏的人,大罵柳心昂愚蠢。


    “愚蠢,實在愚蠢!對方實力明明要勝過你,都已經手下留情放你一馬了,還自己湊上去送死!你死也就罷了,為何死前還要往禦靈宮臉上抹黑?真是要把禦靈宮的前輩祖宗,都給氣活過來了!”


    他周圍的一眾禦靈宮弟子,雖然心中都有些不大服氣,但想想這花道人之前精準的判斷,所以此時自然也再無人敢質疑了。


    反倒是人人都忍不住心中一緊,難不成,這次柳長老又要失敗了?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如他們的預料……


    感覺著勁風撲麵而來,光明宗的那吳姓少年。卻隻是揚起一隻手,然後向著柳心昂撲來的方向。輕輕扇了下去。似乎並沒有運轉多少真元,也沒有多少氣勢。


    但一巴掌扇下去,柳心昂前衝的勢子,頓時像是遇到了極大的阻力,萬千隨在他身側翠綠光華,也登時戛然而止,以一種古怪而狼狽的姿勢,虛浮在半空中。不住繚繞著。隻是麵對著那少年扇下來的這一巴掌,卻也始終無法穿透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那少年的有些瘦小的手掌,已經從漫天光華中穿過,徑直打在了柳心昂的臉上。


    後者臉上登時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並不大,甚至有些秀氣。但卻那樣醒目的出現在了柳心昂的臉上!然後後者也再止不住勢子,“嘩嘩”地向後跌撞著飛了出去。“砰”地一聲,狠狠撞在了大殿的內牆上。


    比鬥真元,竟然是比之前更懸殊的差距!


    大殿中,禦靈宮他們這邊,頓時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太過震驚的結果了——


    平素柳心昂在宗門內。幾乎就是天才的代名詞。特別是那些後輩弟子,誰不知道柳心昂的名頭?誰沒有悄悄把柳心昂,當做自己的偶像、自己追趕的目標?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柳心昂會失敗,但卻從未想過,柳心昂。竟然會以如此狼狽的方式、被更年輕的對手……像打一條死狗般的擊敗。


    簡直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一時間,連同禦靈宮的諸多長老在內。全部沉默了下來。麵對著挑釁的光明宗,他們真有些怕了。


    當然,柳心昂的實力固然不俗,但畢竟限於年歲,所以禦靈宮內實力能勝過他的,倒也絕不是沒有。但是,那吳姓的少年,在光明宗卻也顯然絕非實力最強的!麵對那少年,他們已經不敢說必勝,何況麵對更強的對手呢?就比如說……光明宗宗主,燕宗。


    先前眾人可是親眼目睹著燕宗出手的,那精深的修為,霸氣無匹的大日光明訣的威力,也是眾人都親眼目睹了的……麵對著燕宗,誰又敢說有把握能夠取勝?


    許多禦靈宮的長老、弟子,都已經忍不住垂下頭去,心底湧起一股悲涼的感覺。


    難道,傳承數萬年的禦靈宮,今天真的要被狠狠羞辱麽?


    或者說……已經是被狠狠羞辱了,但以禦靈宮的底蘊,竟是連隻是挽回下麵子,都做不到了麽?


    那麽不難想象,經此一役後,禦靈宮勢必聲望大墜,宗門影響力銳減。


    甚至對方若是有辦法,能對付了禦靈宮的兩大元嬰期老祖。那麽此消彼長之下,光明宗會趁機取代禦靈宮,步入天下七大宗門之列也說不定。


    那吳姓少年一巴掌扇飛了柳心昂之後,便繼續沉默著站在那裏,繼續一言不發。還是燕宗站了出來,先“哈哈”笑一聲,然後才怡然問道:“打敗個蠢材,也沒什麽好驕傲的。不知貴宮,接下來讓哪位出麵指教?”


    包括申永在內,禦靈宮人人麵色難看,但卻無一人敢貿然站出來。單隻這吳姓少年,已經讓他們極為忌憚,沒有什麽勝算,那麽橫強的呢?


    光明宗的實力,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恐怖了?


    他們禦靈宮與光明宗相距不遠,不敢說十分熟悉,但也絕非一無所知的。


    難道,他們真的如此處心積慮,一直藏起來這麽多的好手?


    恐怕這裏麵,必然有什麽貓膩……


    不過這時候,當然也無暇去追究這些了。擺在他們眼前的問題是,麵對著光明宗的挑戰,該怎麽辦?


    若是傳出去,禦靈宮被光明宗登門挑釁,連續派出宗門長老,都被光明宗擊敗。而後麵對著光明宗的挑戰,禦靈宮所有長老竟然都畏縮不敢上前……要是這麽被傳出去,他們禦靈宮可真的沒臉見人了。


    禦靈宮宮主申永的目光,挨著向他身後的一眾長老望過去。但接觸到他的目光,一眾長老竟都是紛紛低頭,不敢直視。生怕自己被點中,被派上前去丟人……


    “哼!一群廢物,還都如此膽小如鼠!”會如此口出狂言的,自然便是淩蕭身旁的花道人了。


    此時場中一片寂靜。所以他的話,自然也就被更多的人聽到了。


    包括禦靈宮這邊、和光明宗那邊。


    禦靈宮的長老、弟子。盡管心中更加羞訕,但卻仍是忍不住紛紛向他怒目而視。當然,也有之前便在花道人身旁的禦靈宮弟子,想想花道人之前的話,此時竟詭異地生出幾分——他的話雖然難聽,但仔細想想,似乎也都不假的念頭來……


    至於對麵的光明宗眾人,聽到花道人的話。見他們禦靈宮這邊,竟然有人如此“大有見地”,他們隻覺稀奇有趣之餘,也忍不住心底譏笑,禦靈宮自己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啊!


    隻有光明宗的宗主燕宗,向著花道人那裏望一眼後,卻忍不住心頭暗凜。他的修為最是精深。眼力也最高明。隻一眼便已經看出,站在門口角落裏的、一群禦靈宮弟子中的那兩人,修為竟然都是極為深厚。


    那年輕一些的,年紀比吳長老也大不了多少,但修為竟已經直逼金丹後期。甚至燕宗暗中探視一番,卻發覺。後者真元的精純雄厚、神識的凝實程度……甚至已經不遜色於普通金丹後期修士!


    此人是誰?竟然如此厲害。


    但更恐怖的,其實還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一身道人打扮的中年修士。


    乍一看仿佛隻是金丹初期修為,比那年輕修士還有不如。


    但若仔細去看,隻見他淵停嶽峙的模樣,竟是氣息深不可測。以燕宗的眼力,竟也看不透他的底細。


    燕宗心底不由大為警惕。


    他們對禦靈宮可謂是圖謀已久了。對於禦靈宮的所有信息,自然也都早就已經是了若指掌。


    所以,燕宗可以肯定,那裏站著的這兩人,絕對不是禦靈宮曾經露麵過的修士!是暗藏起來的底牌?還是恰好路過的修士?


    燕宗也琢磨不透,隻能暫時心中更多了一分戒備。


    轉頭向著禦靈宮那邊說道:“申宮主,眾位長老,剛才算是鄙宗又勝了一局吧?不知貴宮可還有哪位長老,肯下來指教一番?”因為看不透淩蕭和花道人兩人的底細身份,所以燕宗的話語中,竟是難得的客氣了許多。


    不過不管他再怎麽客氣,對禦靈宮一眾長老的感覺,都是一樣的——那便是深深的羞辱。客氣一些,無非就是客氣地打臉而已,哪兒有什麽區別?


    殿中依然一片安靜。


    禦靈宮這邊一時無人上前,淩蕭也忍不住拿眼望向自己身旁的花道人。


    不過光明宗是怎麽來的實力,但眼下形勢已經明顯了吧?


    以光明宗宗主燕宗展示出來的實力,除了修為很可能是元嬰期的花道人,還有誰能有勝算?此時也隻有指望著花道人,臨危露麵,力挽狂瀾了。


    但是,處在淩蕭身後的花道人,卻根本不管淩蕭頻頻以目示意的動作,隻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旁邊的一眾禦靈宮弟子,此時早已經都是低垂著頭,滿麵羞愧,哪兒還有人會注意,這個口氣很大的花道人在想什麽?


    隻有淩蕭留意觀察的時候,才驀地察覺,花道人的神識,竟已經密密地延展開去。


    隻是花道人的神識修為層次更高,更加細密隱蔽,所以淩蕭也隻是因為在花道人身旁,所以能勉強感覺到後者運轉了神識。但具體神識探測向了哪裏、再做什麽……就即便是淩蕭也無法察覺了。


    但察覺不到,卻總也能猜到幾分吧?


    眼下除了對麵的光明宗,還有什麽事情值得他這麽做?


    一念及此,淩蕭登時信心大增!


    花道人可很可能是元嬰期大能者,他準備出手了,光明宗這些人哪裏還算得了什麽?所以淩蕭已經放下心來。


    果然,不久便聽花道人好似自言自語地道:“原來如此……這人好手段……竟然是用這種方法,造出了一大批高手……厲害!不過……”


    “不過什麽?”淩蕭聽他說得古怪,忍不住愕然問道。


    花道人已經回過神來,見淩蕭發問,便向他微微一笑,“淩蕭道友,有沒有興趣讓整個禦靈宮,都對你頂禮膜拜,感激不盡?”


    “什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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