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閣傾身把棒棒糖扔進垃圾桶:“你說的有道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她領口開得很低,春光乍泄時,薄玨將目光移到了天花板。


    趙清閣倒是沒發現她的小動作,掃了一眼薄玨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兀自躺下了:“你也去洗個澡吧,櫃子裏有衣服,最下一層是睡衣,你隨便拿一件,我先睡了,下午還有課,動作輕一點。”


    說完便合上了眼。


    半點沒有拿薄玨當外人的意思。


    薄玨卻沒有因此多作他想,在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任何不切實際的奢望最後隻會成為捅向自己的一把利劍。趙清閣的衣櫃分為三層,最上麵掛著學校各種各樣的製服,包括每堂課需要穿的不同訓練服,第二層是便裝時的襯衣長褲,薄玨仔細看了看,大部分還是上次在錦軒一起買的,第三層是睡衣和內衣褲,望過去一目了然。


    薄玨在衣櫃前蹲了好幾分鍾,發現確實沒有新的睡衣後,拿了一件看起來最舊的,輕手輕腳的進了浴室,關上了外麵的門。


    趙清閣睜了一下眼,翻個身麵對著浴室的方向,又閉上。


    薄玨以最快的速度衝完了澡,把髒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踮著腳尖出來,趙清閣已經睡熟了,不知道為什麽身邊恰好空出了半張床的位置。


    適時“自作多情”了一把的薄玨掀開一角被子躺了進去,兩臂貼在身側,像個機器人一樣規矩的閉眼躺著。


    先是泡了一天一夜的水,又在宿舍門口站了一個小時,她也實在很累了,幾乎是沾枕頭就睡著了。


    迷糊中一隻帶著馨香的手臂環住她的腰,從下擺鑽進了衣服裏,貼上了光滑的後背,赤.裸的肌膚相觸,是一種異常美妙的感覺,薄玨在睡夢中不知不覺靠近了帶來舒適的根源,然後摟進了懷裏。


    一個小時後,她在身心舒暢的放鬆中醒來,日光被窗簾擋住,眼睛倦怠得不想睜開,懷中躺著一個人,是她最直觀的感受,她知道是誰,所以更不想睜開。


    經曆了漫長得將近五分鍾的心理鬥爭後,薄玨把自己被趙清閣禁錮得緊緊的左手抽出來,摸到床頭櫃上放著的終端,看了一眼時間――離下午上課還有一個半小時。


    她低下頭看趙清閣,趙清閣皺了皺鼻子,整個人得寸進尺的繼續往薄玨懷裏鑽,環著她背的手自後腰移到胸前,在睡衣裏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肩膀,腦袋埋進胸口。[.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指尖猝不及防間刮過不知道什麽變硬的敏感點,有輕微的疼痛,薄玨整副身體都僵住,緊接著渾身不可抑製的輕輕哆嗦了一下,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套上還沒有幹透的衣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趙清閣閉著眼在空空如也的床上摸了摸,退而求其次的把薄玨換下來的睡衣抱在了懷裏,再次沉沉睡去。


    ……


    薄玨提前一小時十五分到達器材室,同樣作為實戰專業,她下午的訓練科目和趙清閣差不多,所要準備的東西也所差無幾。薄玨幹脆做了一套熱身才上手,剛搬起一塊金屬板,門口的陽光被一大片陰影擋住,薄玨將金屬板擱在腳邊,對上來人們的視線。


    “你們來幹什麽?不睡覺嗎?”


    從最後頭走進來的炎櫻揚著大大的笑容:“我們來幫你啊。”


    一個同學說:“對啊,教官說你先‘死’了必須受罰,我們求情都沒用,但他又沒規定不可以幫忙的。”


    另一個同學幹脆說:“最多不過是一起受罰嘛,誰怕呀,他還能一個一個崩了我們不成?”


    來的正是機甲係的其他同學,烏泱泱的把門口都擋住了,他們魚貫而入,有組織的分工,浩浩蕩蕩的舉著器材走了,一邊邁著步子一邊整齊的喊口號。


    “一二一,一二一。”


    “從今天起呀,自力更生呀嘛喂。”


    “一二一,一二一。”


    “不要那場材工,不要那教官訓,就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呀嘛喂!”


    初秋的一天中午,這支手裏舉著形狀不一的訓練器材的明星專業學生隊伍橫跨了半個禦天校園,眾人聞風而來,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見到了這一盛景,並為此津津樂道許久。


    這群“不要臉”的一年級機甲係新生,口號不停,還嘻嘻哈哈朝著每個對他們微笑的陌生人招手打招呼。


    薄玨邊走邊笑,心說這亂七八糟的口號到底是誰想的,到底是訓練還是吆喝。可這不妨礙她為這些可愛的戰友們所感動,她一直懷著一種近乎悲憫的目光看待世界,是個對所有人都很友好的人,凡是她身邊的人,上到師長、下到同學,沒有人不喜歡她,但是她心中近乎偏執的畫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圈子,除了少數幾個人,沒有人進得去,江遊、席賢、趙清閣,她十幾年的人生,如今屈指一算,不過三人,連付樂和炎櫻也是被她的小圈子排斥在外的人。


    如今江遊已死,席賢遠在千裏,趙清閣……


    這一點她覺得自己和付樂有些相似,像溫泉底下的冰山,都是外熱內冷,唯一不同的是付樂心裏隻裝了一個人,從某種意義上說,薄玨心想,這一點不同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在這個陽光普照的中午,身邊圍著一眾不怕出醜的同學,薄玨站在她固守的圈子前,用力地推開了一扇門,陽光終於在此刻湧入。


    薄玨肩扛沉重的標杆,開口高唱:


    “一二一,一二一。”


    “從今天起呀,自力更生呀嘛喂。”


    “一二一,一二一。”


    “不要那場材工,不要那教官訓,就靠自己勤勞的雙手呀嘛喂。”


    文清站在學校辦公樓的高層,對站在他身側的女人感慨道:“鐵板一塊了,你又比我領先了一步。”


    莫理大校抱臂而立,右手點著左手胳膊,十分勉強的“唔”了一聲:“一個月,差強人意吧。”


    眼底赤.裸裸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文清睨著她,以一種我什麽都明白的語氣說道:“行啦,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看看我們係,昨天還有人違抗命令呢,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團結一心。”


    “不要灰心嘛,”莫理單手勾住文清的脖子,仰頭對上他灰色的眼睛,不可掩飾的得意顯露在臉上,“再多等一個月吧,不過到時候我們係的絕對實力肯定可以碾壓你們了。”


    文清雙手摟住他契主的腰,把她舉到和自己平行的視線,笑得諱莫如深:“那就等著瞧,輸了不要找我哭鼻子。”


    “你才不要找我哭鼻子!”


    “哎,你怎麽又生氣了?我又沒說什麽。”


    “你說我會輸。”


    “我輸,我輸,行了吧。”


    莫理抬起自己腕上的終端,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按了一個選項,文清的那句無可奈何的“我輸,我輸,行了吧”開始循環播放:“證據。”


    文清:“……”


    莫理:“對了,今天下午的訓練科目是什麽?”


    文清:“我們是射擊和炮彈打擊,你們好像還加了一項,要去看看嗎?”


    莫理:“不去了,現在還是一群小貓崽子,等他們稍有進境,我再去揍一遍打壓一下銳氣。”


    文清:“……”


    ……


    “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們天宿人是通過精神力進行攻擊的,開學到現在魂晶訓練一直是你們的訓練重點,但是精神力是會耗盡的,一旦耗盡了,我們的敵人會停止攻擊嗎?不會!我們是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兵種,對體能也有更高的要求,在精神力耗盡的情況下,你們要能夠以匕首繼續作戰,最不濟在下令撤退的時候,你要有能夠快速撤退的能力。所以從今天開始加一項對純體能的訓練,今天的訓練內容是高空下墜。”


    教官伸手一按空間按鈕,場上憑空出現了一座三十米高的高台,高台邊緣還有各個凸出平台,五米一個節點,十米一個節點,再往上一米一個節點。


    “這是已知的外星球機甲的最高高度,將來屬於你們的作戰領域。在進行高空下墜訓練之前,先來測試一下你們的彈跳能力,再按照相等高度進行下墜訓練,記住這不是你們的最終訓練,這個學年末,每個人最少要達到二十米,達不到要求的強製轉係。按照列隊順序,一個一個來,季正天。”


    “到。”


    “跳。”


    “十二米,好,先用魂晶下來。”


    “石杉杉,十一米。”


    “於文軒,十米。”


    “應子涵,十一米。”


    “……”


    “薄玨。”教官停下記錄的筆,目露期待的指著薄玨說,“你來試試。”


    薄玨幾步走上前,調整了一下呼吸,仰頭望向高台,右腳在地上轉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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