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無彈窗廣告)”那個成人又叫了一聲。


    薄玨把眼淚擦了擦,回過頭看著人家:“你好,請問有什麽事?”


    “你契子叫我跟你說一聲,她就在那棵大樹後麵一點點的位置,”成人衝她笑道,“讓你過去找她。”


    “可趙清閣叫我坐在這裏不要動的。”


    “啊,你契子叫趙清閣嗎?”


    “是啊,是不是很好聽?”


    “好聽倒是好聽,隻是你真的叫李二狗嗎?”


    “對。”


    那個成人突然將目光落在她身後,挑了一下眉:“你契子來了,我先走了。”


    薄玨眼圈還是紅的,不好意思看趙清閣,但又舍不得不看,抬了一下頭又很快低了下去,兩隻手都捏住了對方病號服的衣角,垂目站在她身側。


    趙清閣心頭發酸,低聲說道:“對不起啊。”


    薄玨睜著兩隻泛紅的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她:“啊?”


    趙清閣手指摸在她的眼皮上,指腹輕輕地撫過。


    薄玨閉著眼睛,感覺怪怪的,她辯解說:“我沒哭。”


    “我知道你沒哭,隻是這裏風沙太大了,迷眼睛。”


    “我也是這麽覺得。”


    軍區一院的植被蔥鬱,她們現在所在的林蔭小道上都能聽到清脆的鳥叫聲,風沙之說純粹是無稽之談,趙清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薄玨知道,心裏卻很歡喜,路邊的花香也更濃鬱了。


    趙清閣把她的手拉過來牽在自己手裏:“走,我們去買水。”


    薄玨跟在她身後乖巧極了,眉目溫順:“好。”


    趙清閣不太善於找話題,這一路便靜默無語,一直走到自動售賣的機器,趙清閣刷了一下終端支付,從凹槽裏掉出來兩瓶泉水,她單手夾著,繼續走到一張長椅上,兩個人一起坐下。


    趙清閣的手甫一鬆開,薄玨便繃緊了身體,緊張地看著她。


    “別緊張,”趙清閣揚了揚手裏的水瓶,“我隻是擰開一下這個。”


    薄玨還是直勾勾地看著她,直到趙清閣囫圇吞棗的喝了幾口又蓋上,把手伸進她手掌才罷休。


    她的水還是封好的,趙清閣問:“你不喝嗎?”


    薄玨搖頭。[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把手先鬆開……對……張嘴……”


    親自喂水這種待遇,放在以前幾乎是不敢想的事情,薄玨若是在此刻恢複記憶,肯定幸福得快要死過去,可惜的是,沒有前情回顧的她根本意識不到現在有了多大的轉變。


    “剛才看你和李醫生交流的時候那麽多話,怎麽和我就不說了?”坐了一會兒之後,趙清閣覺得實在太.安靜了,忍不住先開了口。


    薄玨空著的手指百無聊賴地戳著椅子,低眉道:“那是他主動問我的,不是我要和他說,別人問話不答應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你不喜歡和他說話嗎?”


    “不喜歡,吵。”


    “是不喜歡和他說話,還是不喜歡和人說話?”


    薄玨撇了撇嘴:“都不喜歡。”


    趙清閣感到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一個人失憶了連性子也會轉變嗎?以薄玨那個咋呼性子,給她一個竄天猴分分鍾能上天,竟然不喜歡說話?


    薄玨剛講完就察覺出了不對,立刻補充道:“除了你。”


    趙清閣明知故問:“除了我什麽?”


    薄玨進行了一番掐頭去尾,回歸了問題的本真,直眉楞眼的說:“喜歡你。”


    趙清閣詫異地抬了一下眼,沒答話。


    薄玨以為她不信,急忙重複了一遍:“真的喜歡你。”


    她緊張地看著趙清閣,趙清閣也看著她,四目相對,薄玨仿佛突然明白過來,一點氤氳的笑意從彼此的眼睛裏化開,連空氣都變得繾綣起來。


    薄玨無師自通地將臉湊上前去,在即將碰到對方唇瓣的時候輕輕合上了眼睛。


    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情.欲色彩的親吻,舌頭和唇齒,仿佛找到了最契合彼此的伴侶,嬉戲逐遊,樂此不疲。


    豔麗的紅色杜鵑花開就在長椅的一側,樹上的飛鳥撲騰著翅膀從這一棵飛到那一棵。


    趙清閣仰頭望著那隻飛來飛去的麻雀,輕聲說:“還在係統裏的時候你說,要有燭光、鮮花、大床,以及完美到空氣裏都是粉紅泡泡的氣氛,你才會說喜歡我,不過現在都沒有,我倒覺得也不錯。”


    薄?沒有前情回顧?玨:“什麽?”


    趙清閣失笑:“沒什麽。”


    薄玨不依不饒:“你一定有說什麽,聲音大一點,我再聽一遍。”


    趙清閣:“不說。”


    “你說嘛。”


    “不說,好話不說二遍。”


    “說嘛。”


    “不說。”


    “說。”


    “不。”


    薄玨決定祭出新習得的殺手鐧,抱著趙清閣的胳膊使勁的搖晃:“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別――別晃――”


    趙清閣頭暈還沒好,被她這一晃更暈了,薄玨自己也是個病號,弄巧成拙,兩個人差點被她一起搖暈了過去,結果是腦子嗡嗡響,癱在長椅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薄玨受了趙清閣一通訓,也沒臉再問這個話題,一起回了病房休息。


    本來兩人是分睡兩間房的,再分開的時候,薄玨死活不同意,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每當這個時候趙清閣都無法按壓下那個薄玨是在裝失憶的想法,當她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的時候,那個念頭又會消失無蹤,對薄玨言聽計從。


    真是糟糕透了的感覺。


    護士也拗不過薄玨,她就跟長在了趙清閣屁股後麵似的,拉也拉不開,隻好臨時把薄玨的病床移了過來,拚在了一起。


    病房裏的設施並不簡陋,稱得上應有盡有,甚至配備可以連接腕上終端打網遊的投影設備,還有全息眼鏡,趙清閣記起來她們倆應該是玩同一款遊戲的,為了暫時躲避薄玨的粘死人不償命,洗完澡後提議先打一局遊戲。


    但有一個問題,薄玨不記得自己的用戶名和登錄密碼了,趙清閣一個消息發給了司徒小兔,司徒小兔立刻豪氣的奉上了自己被打得支離破碎的賬號來,反正輸也不能輸更多,贏了就是他賺了。


    薄玨說她忘了怎麽玩,趙清閣幹脆把自己的放在一邊,爬過去手把手教她怎麽操作,她們倆坐在合拚在一起的床上,趙清閣手圈著她的胳膊,幾乎將人抱在懷裏,呼出的熱氣擦過薄玨的耳朵,很快那兒就嫣紅一片。


    “聽懂了嗎?”趙清閣貼著她的耳朵問。


    “我試試。”薄玨忍不住側了一下耳朵,不太自在。


    “左……對……用衝擊波……回航回航……掩護!對,就是這樣……你簡直太聰明了!”


    薄玨臉悄悄地紅了。


    趙清閣看她和初級智能無聊地玩了半個小時,才挪窩打開自己賬號,和她並排坐在一起,選擇了對戰模式。數千艘裝備最先進的星艦壯觀的陳列在了投影裏,種類繁多,不一樣的金屬色澤看得人眼花繚亂。


    薄玨:“哇。”


    趙清閣小小的驕傲了一下,第一次覺得這個遊戲除了練習操作還有別的用途,豪氣萬千的說:“想要什麽,我送你。”


    薄玨:“什麽都不想要。”


    趙清閣:“……”


    薄玨:“這個賬號又不是我的。”


    趙清閣:“你說得對,我差點忘了,那我先送你十艘戰鬥艦、五架偵緝艦、一艘巡航艦,我們就玩今天一晚上。”


    薄玨:“那我玩完了可以還給你嗎?”


    趙清閣:“可以啊,隻要沒有被擊毀,都是可以交易回來的。”


    薄玨:“那好,那我打完就還給你。”


    遠在軍區二院的司徒小兔在廁所突然不停地打噴嚏,涕泗橫流。


    記憶會影響人的既定條件反射嗎?事實證明不會,薄玨操縱戰艦走位相當之風騷,愣是在趙清閣的圍攻下遊刃有餘,直到兩人眼睛都酸得不行,哈欠連天,趙清閣才擊毀了她兩艘偵緝艦,自己還折了兩艘戰鬥艦,算是打平。


    “困了嗎?”趙清閣幫她退出登陸。


    薄玨睜著迷瞪的眼睛,實誠道:“困了。”


    “那我們就睡覺了?”


    “睡。”


    薄玨想得少睡得早,剛說完睡一骨碌鑽進被子裏就呼呼睡著了。


    趙清閣:“……”


    嘿,這有兩秒鍾嗎?


    趙清閣戳了一下她的臉,沒醒,又戳一下,還是沒醒。薄玨白嫩的臉很敏感地給戳出了一小塊紅印子,趙清閣住了手,忿忿躺到自己床上,和她隔了一臂遠。


    說好的喜歡她要一直纏著她呢?看都不看她就自顧自睡死了過去!


    趙清閣輕哼了一聲合上眼,決定今晚就這麽分開睡好了。


    她躺了好久才有一點睡意,床板的輕微響動又把她吵醒了,趙清閣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不過她辨明了是什麽東西以後,那點殺氣霎時偃旗息鼓了。


    自己的被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鼓起了一大坨,那坨不明物體目前正在不斷的靠近她……


    本來準備今兒二更一下,寫個“假如趙清閣失憶”,但是呢~生活總是有那麽多的意外~啊,二更泡湯了,眼瞅著周六沒了,周日馬上也要沒了,啊,心好痛,要親親抱抱舉高高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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