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5!f5!f5!上傳之後不停的按著刷新鍵,看著收藏數一個個的往上跳,雖然依舊不多,但真的很開心……謝謝!!)


    瓢潑大雨,寒風淩厲,天空被雨雲覆蓋,天與地的交際處仿佛被塗上了一層黑鉛,黑壓壓的讓人胸悶、煩躁。


    雨水衝刷著地麵,拍打著屋頂,簡陋、殘破的窗戶和木門被猛烈的風吹的啪啪作響。


    橡木酒館內,留著灰白色絡腮胡須的考恩正趴在桌子上打盹,明明時間還早,但是外麵卻陰沉沉的,仿佛已經入夜一般。


    “該死的大雨,該死的天氣!”


    考恩扭了一下脖子,轉過頭繼續趴在桌子上,嘴裏咒罵道。


    陰沉的雨天讓考恩的關節疼痛不已,年輕時候落下的暗傷讓他的晚年格外的討厭寒冷和潮濕的天氣。


    更何況,這樣的大雨導致了整個小鎮的街上都沒有了絲毫的行人,更不會有人冒著大雨來他的酒館光顧。


    沒有了客人,考恩的生意就沒有了收入。


    這是最讓他感到厭煩的事情。


    雨水沿著酒館的門窗滲透進來,青石條砌成的地麵濕漉漉的,多年未曾整修而出現的裂紋和縫隙中更是積蓄了不少的雨水,就像是一條水蛇在地麵上蜿蜒盤行。


    啪~啪~啪~


    厚重的木門傳來敲擊聲,就像是鐵錘錘擊,驚動了考恩。


    考恩抬起頭,神色惱火:“今天停業休息,改天再來吧!”


    “該死的酒鬼,這麽大的雨天不知道呆在家裏,真該讓他被泥石流淹死!”考恩低聲咒罵道。


    木門的拍擊聲繼續,聲音依舊是那麽的猛烈而沉重,顯然外麵的人並不打算聽從考恩的建議。


    “該死,願光明神將你的靈魂釘死在深淵的黑海裏麵,讓怨靈和惡鬼啃食你的靈魂!”考恩大聲的咒罵道,然後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咯吱~


    木門被考恩從裏麵打開,露出了一條縫隙,猛烈的雨水順勢刮了進來,打在考恩的臉上。


    “滾,今天不營業……”考恩眯著眼睛,朝著門外怒吼道。


    啪嗒!


    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門縫中丟了進來,砸在了考恩的腦門上,滾落到了地上。


    考恩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的怒容收斂起來,仿佛從未出現。


    “請進吧,這麽大的雨,在這裏避避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考恩打開了屋門,頂著外麵的風雨彎腰將滾落到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


    那是一枚金燦燦的金幣!


    “一杯酒,一套幹淨的衣服,最好有吃的。”


    門衛,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金色的短發被雨水打濕了,淩亂的搭在額頭上,一身鎖子甲被雨水浸透,濕答答的。


    “酒和衣服都有現成的,但是食物可沒有熱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剩下的肉毛豆燉土豆給你端上來。”考恩將金幣放在嘴裏咬了一下,美妙的觸感從牙齒上傳來,考恩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熱一下再端上來。”


    男子抖了一下披風,雨水順著流到了地麵。


    考恩聞言點了點頭,默默地將金幣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麵。


    一枚純色上等的盧克公國金幣,值得他提供力所能及的最好服務。


    “稍等,我先去給你拿酒和衣服。”考恩轉身朝著酒館二樓的閣樓走去。


    男子默不作聲,照了一張靠內的比較幹淨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很快,考恩拿了一套六七成新的衣服走了下來:“就在這裏換吧,今天酒館隻有我一個人在。”考恩將衣服放到了男子身前的桌子上。


    男子默不作聲,起身取下了背上的大劍,然後將身上的鎖子甲脫了下來放到桌子上,毫不避諱的當著考恩的麵將濕透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


    “給你,幹淨的毛巾,趕緊擦一下吧。”


    男子接過考恩遞過來的幹毛巾,從頭到腳的擦拭幹淨,然後換上了幹爽的衣服。


    “酒!”


    男子將鎖子甲丟到一旁,然後將長劍依靠著桌子放到觸手可及的地方。


    “稍等。”


    考恩走到櫃台後麵,麻利點取出幾個酒瓶和一個橡木製成的酒杯,手腳麻利的調製了一杯深紅色的液體倒了進去。


    “這種該死的天氣,最適合龍舌蘭酒,夠烈,能夠暖身子!”考恩將裝的滿滿的酒杯放到了男子身前說道。


    端起酒杯,男子大飲一口,仿佛這根本不是酒,而是清涼的井水一般。


    豪邁的樣子甚至讓考恩都有些看呆了。


    一口龍舌蘭沿著咽喉入肚,猶如烈火在灼燒,從咽喉到胃部,仿佛一條火蛇一樣,在身體內肆意的肆虐。


    男子將酒杯放到桌子上,臉色紅彤彤的,就像是身體裏麵有火在燒一樣。


    “不夠的話還有。”考恩看著這個在大雨天來到旅館的客人,眼中放著精光,驚訝的說道。


    “這酒多少錢一杯?”


    “放心吧,你給的錢夠你今天醉死在這裏了!”考恩搖了搖頭,轉身走到櫃台裏麵,拿出一塊抹布開始擦拭起桌麵來:“飯菜正在樓上熱著,很快就好了。”


    這個冒著瓢潑大雨而來的男子正是徐冰。


    不,或許該叫做羅納德·莫頓。


    畢竟這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名字。


    徐冰,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從現在開始就用羅納德·莫頓的名字了,不然兩個名字接連變換,會很奇怪。)


    沒過多久,考恩端著一個盆子走了下來,盆子冒著熱氣,傳來一陣土豆和肉的飯香。


    飯盆放在羅納德的跟前,裏麵燉著滿滿的土豆、肉塊,還有一種類似豆角的蔬菜。


    濃濃的香味讓他食指大動。


    拿著鐵質的刀叉,羅納德手腳笨拙的使用著,但是卻不妨礙他進食的速度。


    一口張開,一大塊燉的稀爛的牛肉塞進了嘴裏,隨意的咀嚼兩下後便咽下肚,然後又是一塊散發著熱氣的土豆,也是直接塞進嘴裏麵咽下。


    考恩的飯菜算不上是精致和美味,但是份量卻十足,肉香濃鬱,在火上簡單的熱了一下,讓羅納德吃了一個過癮。


    一盆燉菜,很快就被羅納德消滅了大半,但是他的肚子卻絲毫不見鼓脹,好像還沒吃飽一樣。


    這讓一旁的考恩看到目瞪口呆。


    要知道,那一盆菜可是能填飽三個壯漢的份量。


    “老板,再來一杯酒!”羅納德將燉菜吃了一個底掉之後,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漬說道。


    “好的,稍等一下。”


    考恩回應道。


    噔!噔!噔!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真是該死!”


    考恩停下了準備調酒的雙手,不滿的朝著大門走去。


    雖然外麵依舊在下著瓢潑大雨,但是既然已經接待了一個客人,那麽自然也就不妨接待第二波了。


    隻是考恩很意外,在這樣的鬼天氣裏,竟然還會有人來酒館裏麵喝酒。


    厚實的木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然後看也不看考恩,直接走到一旁,將木門徹底拉開。


    門外,還有幾個人站在那裏,木門打開之後,這些人迅速走了進來。


    五個人!


    出個剛才那個身材高壯、魁梧的男子外,另外四個人體型普通,其中還有一個消瘦、矮小的猶如孩子一般。


    他們身上全部都穿著雨衣,頭部帶著兜帽,整個身體都被徹底的遮擋了起來。


    “紮克利,快關上門!”


    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他們當中說道。


    魁梧的男子在他們進入後,迅速的將木門關閉,然後插上門栓,外麵的風雨再次被擋住了。


    “老板,去準備一個上等、幹淨的房間。”


    一人拉下頭部的兜帽,露出一張讓人感到驚豔的臉龐,白皙的皮膚猶如牛奶一般,精致的五官未施粉黛,卻又透著一股女性少有的英氣,一頭棕色的卷發紮成一個馬尾束在腦後,看起來幹練極了。


    “抱歉,我這裏是酒館,不是旅館,你們想要找房間的話還是去老****的店吧!他那的房間寬敞還幹淨!”考恩雙臂環在胸前,搖了搖頭,不滿極了。


    “你說的老****的店距離這裏有多遠?”


    女子看著他,語氣淩厲而急迫的問道。


    “沿著門前這條街往南走,再走三個街道然後右拐就是了……”考恩沒有刻意為難他們,雖然語氣不滿,但是卻清楚的告訴了他們位置。


    “來不及了,巴奈特少爺必須要馬上救治才行!”


    後麵,一個中年男子拉下了兜帽,露出一張國字臉,五官如刀削一般,眉毛粗重,眼神銳利,就像是兩把鍘刀一樣。


    “那就在這裏吧,不能讓巴奈特少爺繼續耽誤了。”


    紮克利嗓音粗重,說話嗡嗡的,透著一股沙啞。


    隻見他快步上前,將幾張分散擺放的方桌拚到了一起,幾張小方桌迅速的拚成了一個大大的床板。


    “嘿,你們在幹什麽?這是我的店,誰允許你們亂動我的東西了,給我滾出去!”考恩看著紮克利問都不問,直接擺弄著店裏的桌子,頓時怒火中燒。


    “啪嗒嗒~”


    一個錢袋子丟到了考恩的麵前,裏麵傳來了錢幣碰撞的聲音,清脆而悅耳。


    “這算是我們借用的租金,我們這裏有病人,需要馬上治療。”


    棕色卷發的美女直接丟過一個錢袋到考恩麵前說道。


    考恩遲疑了一下,撿起了錢袋,打開看了一眼,臉上頓時浮現出了驚喜的神色:“可以,當然可以,這些桌子你們可以隨便使用……但是有一點,這個人不能死在我們店裏。”


    “你說什麽,有種再給我說一遍!”


    紮克利聞言,一把提起了考恩的脖子,將身材肥胖、壯實的考恩整個人提了起來。


    紮克利的手掌就像是鐵鉗子,讓考恩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窒息的感覺讓考恩手腳用力的踢打著紮克利。


    但是考恩的力量搭在紮克利的身上,卻毫無意義,絲毫不能讓他感到疼痛。


    兜帽甩落,露出紮克利的臉龐,臉頰的肌肉硬如鐵塊一般,給人一種仿佛是用生鐵鍛造出的腦袋的錯覺……兩道傷疤呈交叉狀,沿著左側的臉頰直接劃過嘴唇,留下一道猙獰的豁口。


    “紮克利,放下他,不要惹事。”


    那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嗬斥道。


    紮克利冷哼一聲,手臂一甩,將考恩丟到一旁:“巴奈特少爺絕對不會死,再敢詛咒,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掛在門口!”


    考恩摔在地上,猛地大口的呼吸著,臉上流露出後怕而驚懼的神色,脖子上通紅一片,留下了一個手掌的紅印。


    “該死,我考恩年輕的時候可也是……”考恩低聲嘟囔著,不過看了一眼紮克利臉上的疤痕,剩下的話不甘的咽了下去。


    紮克利走到羅納德身前,低頭看著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站起來……我要你的這張桌子!”


    羅納德抬起頭,神色平靜的看著他,然後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已經被拚成一個床板的幾張桌子說道:“那些桌子已經足夠了。”


    “不夠,巴奈特少爺平時睡覺喜歡睡大床!”紮克利說罷,就要伸手去抓羅納德身前的桌子抬起來。


    紮克利的手掌抓住了桌子,那幾個和他一同進來的夥伴沒有人阻止。


    羅納德冷笑一聲,手臂一壓,擋在了紮克利的手臂上方。


    抓著桌子準備抬起來的紮克利感到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鐵欄杆擋住了一樣,輕輕地一張桌子卻沉重萬分,怎麽也抬不起來。


    紮克利臉色微變,露出怒容,看著羅納德:“滾開,不然我就宰了你!”


    “正巧,這也是我想說的!”


    羅納德手臂一鬆,抓住了旁邊的大劍劍柄,朝著紮克利的腰部揮去!


    嗆~!


    紮克利麵露怒容,身形猛地後退一步,從後腰拔出一把單手巨斧擋在身前,兵刃交擊,傳來一聲震響。


    紮克利的臉上怒意滿滿,而羅納德的嘴角也露出了興奮的笑意。


    兩人手握兵器僵持在那裏,誰也沒有退後半步。


    他們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論氣力絲毫不比自己弱到哪裏去。


    啪嗒~


    又是一個錢袋丟了過來,不過這一次卻是丟到了羅納德身前的桌子上。


    那個棕發美女走了過來,神色嚴肅而意外的看著羅納德,開口說道:“我為紮克利剛才的態度抱歉,不過我們的確需要這張桌子,麻煩給個方便……這些錢就算是我們的賠禮。”


    “這個不是錢能夠解決的事情,我現在隻想宰了這個大狗熊!”羅納德手持長劍和紮克利僵持著,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看著他,仿佛野獸找到了可口的獵物一樣。


    大狗熊……


    紮克利這人身材高大魁梧,渾身肌肉膨脹,還真的和森林中的狗熊有幾分相似。


    “你應該看一看裏麵的錢再說。”棕發女子說道:“紮克利,退開,現在不是找麻煩的時候。”


    紮克利冷哼一聲,但是對於這個女人的話卻十分的聽從,手中的單手巨斧一挑,將大劍隔擋開,整個人順勢向後跳去。


    羅納德握著長劍,劍尖一挑錢袋,皮料縫製的錢袋被鋒利的劍刃撕開,一枚枚金燦燦的金幣滾落了出來。


    “20個金幣,足夠借這張桌子用一下了。”棕發女子看著羅納德,語氣淡淡的說道。


    仿佛她剛才丟出來的不是20個金幣,而是20個銅幣一般。


    站在一旁的考恩看著錢袋裏滾落出來的金幣,眼都看直了。


    顯然,20個金幣肯定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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