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要燒的熱一點,我可是獅人黃金級,別把我和你們部落的戰士相比,把燒好的熱水都倒進來!”帳篷當中,少酋長輕佻中帶著極度自信,甚至是自戀的話語傳來。


    “迪雅,進來和我一起泡澡!”


    噗通~


    “喵~”一聲難過中帶著呻吟的貓叫,帶著壓抑的痛苦,撩人心弦,讓人心生憐憫。


    不過少酋長卻隻是肆意的大笑起來,隻聽帳篷當中噗通~噗通~的水聲濺落,貓奴迪雅的強力的壓抑著痛苦的聲音,語帶哭泣。


    “又要哭,真是掃興。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地方連個漂亮的奴隸都沒有,我早就把你丟到戰士團裏麵去了。該死的,部落對奴隸的調教已經失敗到這種程度了嗎?看來要考慮把訓練奴隸的家夥都給換掉了,以後對奴隸的訓練強度也要加大才行。”


    帳篷外,桑恩默默地站著,身旁陪同著四個熊人戰士。


    此時這些熊人戰士臉上都壓抑著怒容,相信如果桑恩這時候下令的話,這些熊人戰士一定會毫不遲疑的衝進去,好好的教訓一下裏麵那個張狂的家夥。


    不過桑恩沒有。


    不隻是因為祭師之前所說的話,更因為帳篷前嚴密的站著十個獅人戰士警戒著,此時這些獅人戰士劍不離身,一個個盯著桑恩他們,相信隻要有一點妄動,這些獅人戰士手中的劍會毫不遲疑的斬下。


    部落外,還有著一隊獅人戰士守在猛獁巨獸的身旁,平日裏作為坐騎一般存在的猛獁巨獸如果發飆起來,立刻就會成為強悍而恐怖的存在。


    更何況,少酋長和這些獅人戰士的背後所站的還是實力強悍,領土龐大的金獅部落!


    “祭師說得對,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夠為部落帶來安全和地位,也才能夠不畏懼任何人的威脅。”桑恩仰頭看著星空,一雙眼睛深邃的思索著。


    帳篷掀開,幾個年輕俏麗的熊女麵帶羞紅的快步走出,她們手中端著木桶和木盆,此時裏麵空蕩蕩的,剛才燒好的熱水顯然已經都用完了。


    “你們去再燒熱水,隨時準備著。”桑恩看著她們,用一種自己都覺得怪異的語氣吩咐道。


    “是,酋長!”


    熊女們低頭走過,帳篷當中傳來的壓抑聲音,以及少酋長毫不遮掩,甚至是刻意炫耀一般的笑聲讓她們羞澀中帶著難堪。


    她們畢竟隻是部落的普通族人,不是專門訓練出來的女仆。


    很快,這些熊女們再次燒好了熱水端了過來,帳篷當中的聲音一直持續著,而站在外麵駐守防衛的獅人戰士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們少酋長的行為,並不覺得異樣。


    “熱水呢?喂,外麵的那個誰,讓人送熱水進來。”帳篷當中的呻吟聲略微漸止,但是卻一直持續。


    桑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朝著那幾個熊女使了一個顏色。


    熊女們無奈,低著頭端著熱水再次走了進去。


    很快,裏麵傳來一聲木盆摔倒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熊女的驚呼,以及清脆的巴掌聲!


    “滾開,連熱水都不會倒了嗎!”少酋長一聲怒吼,隻聽水聲‘呼啦’濺起,帳篷當中傳來一眾熊女的驚呼,然後便是一聲慘叫。


    “****!真不愧是血脈下賤的熊人,如果是在金獅部落,你們這種行為已經要被剝掉你們的熊皮拿去換貨物了!”少酋長怒吼著,同時傳來的還有熊女的痛呼和慘叫。


    “跪下!做錯了事情不知道要跪下乞求原諒嗎!”


    帳篷外,桑恩和身邊的熊人戰士臉色紛紛一變,隻見桑恩沒有遲疑直接衝了進去,卻被帳篷外的獅人戰士揮手攔住。


    “站住,沒有少酋長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去。”一個獅人戰士揮手猛地抓住桑恩的胳膊,語帶威脅的吼道。


    “滾開。”


    桑恩滿臉怒容,手臂猛甩,直接帶上了鬥氣。抓住他胳膊的獅人戰士雖然體魄魁梧,但是在黃金級的鬥氣下,當場掀飛出去,猶如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連滾幾圈。


    其他的獅人戰士臉色一變,紛紛拔出了武器。


    四個熊人戰士同樣發出一聲怒吼,揮舞著武器跟了上來,緊緊地站在桑恩的身後,眼神不善的盯著那些獅人戰士。


    兩個獅人戰士拔劍而立,將帳篷的入口擋的嚴嚴實實的。


    桑恩直視著他們,雙眼中竟然變得通紅,隱含血色:“滾開!”桑恩手臂向後一伸,一個熊人戰士直接將手中的鐵棍遞了過去。


    桑恩緊抓著鐵棍,身上氣勢爆發,麵前站著的這些獅人戰士猶如狂風波濤中搖曳的小舟一樣,渾身冷汗直冒,麵帶驚懼。


    一道破空聲傳來,寬厚的巨劍突然斬下,猶如一扇門板異樣,同時傳來的還有帕魯的冷哼聲:“桑恩酋長這是幹什麽,想對我們少酋長不利嗎?”


    桑恩看也不看,鐵棍抬起,與斬下的巨劍碰撞到一起,一道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傳來,直接在部落當中傳蕩出去。


    桑恩沒有回答,但是他的鐵棍卻十分的誠實。


    兩人同時爆發出黃金級的鬥氣實力,手中的鐵棍和巨劍速度快到驚人的地步,旁邊的獅人戰士和熊人戰士甚至沒有看清楚兩人怎麽出手,鐵棍與巨劍便已經在半空當中連碰七下,火花四濺,鬥氣掀起的強風將帳篷的皮質門簾掀開。


    隻聽‘吧嗒’一聲。


    兩人順勢分開,帕魯牢牢的站在帳篷的門口,手中巨劍抵在地上,神色戒備的看著桑恩。


    而桑恩則連退數步,同樣死死的盯著帕魯,不過他手中的鐵棍卻已經在剛才的碰撞中斷為兩截,此時兩隻手各持半截鐵棍。


    “讓開,別逼我動手幹掉你們!”桑恩站在那裏,聲音沙啞而低沉,透著濃濃的殺氣。


    帕魯眉頭皺了一下,他能夠聽的出來,桑恩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他的職責讓他不能退,即便是死,也要牢牢地站在那裏,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絕對不能退讓,否則就是背叛,是不忠!


    “桑恩酋長,你最好馬上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裏,不要忘記了裏麵的是什麽人!你確定要挑起金獅部落的怒火嗎!”帕魯厲聲問道。


    桑恩獰笑一下,雙眼泛著凶光:“怒火?裏麵的可是我們部落的人,你們確定要在這裏挑起我們鐵錘部落的怒火嗎!”


    此時,部落周圍傳來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隻見四周的帳篷當中嘩嘩的湧出了大批的熊人戰士,這些戰士此時一個個手持武器朝這裏聚攏了過來。


    剛才桑恩和帕魯兩人的戰鬥聲響傳出去很遠,周圍的熊人戰士即便是冬日嗜睡,但是戰鬥的聲音響起卻是足以驚動他們。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當他們看到自己的酋長竟然手持武器和一群獅人對峙的時候,這些熊人戰士沒有任何遲疑,全部站在了桑恩的背後,將整個帳篷都給包圍了起來。


    緊接著,那些安排下去休息的獅人戰士們也都被驚動了,他們同樣手持武器趕來,看到這一幕後迅速站在那裏,與鐵錘部落的熊人戰士對峙著。


    “桑恩酋長,你要考慮清楚,你究竟在做什麽!”帕魯看著越聚越多的熊人戰士,牙齒緊咬著,聲音透過齒縫傳了出來。


    獅人戰士有一百多人,但是這裏畢竟是鐵錘部落的地盤,被戰鬥聲響驚動後聚集過來的熊人戰士數量絕對要高於他們,而且這個數字肯定還會越來越多。


    畢竟這裏是鐵錘部落,這裏是桑恩的主場!


    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恐怕鐵錘部落所有的熊人戰士很快都會全部聚集在這裏都不奇怪。


    “我數3聲,要麽滾開,要麽我帶人衝進去!”桑恩看著帕魯威脅道。


    “桑恩酋長,你要想清楚,金獅部落的怒火可不是你們可以承擔的。”帕魯握著巨劍的手掌滲出了一絲冷汗,但是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畏懼。


    此時,帕魯的心理麵究竟有沒有責備少酋長惹是生非估計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但是那些獅人戰士的臉上卻紛紛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們不是震驚與鐵錘部落竟然會立刻出現這麽多的戰士,而是震驚於桑恩竟然真的敢動手!


    他竟然真的動手了!


    他不知道少酋長就相當於世他們金獅部落嗎?


    他難道不害怕金獅部落的報複嗎?


    金獅部落人口眾多,戰士眾多,領土廣袤,實力強悍……在他們金獅部落的領土中存在著不少的小部落,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小部落敢於和金獅部落正麵對抗的。


    實力差距太大了,會被徹底的屠滅的!


    難道這個鐵錘部落的酋長是一個白癡嗎!


    這個問題不隻是那些普通的獅人戰士感到好奇、震驚,就連帕魯也沒有想到桑恩會是如此的暴烈、直接,要不是他攔著的話,剛才桑恩甚至已經衝進去了。


    他從哪裏來的底氣這樣做呢?


    “1……!”


    桑恩可不管這些獅人戰士怎麽想的,他直接盯著帕魯開口數著。


    “2……!”


    帕魯握著巨劍一言不發,他的工作隻是負責保護少酋長的安全,而現在少酋長就在帳篷裏麵,他怎麽可能讓桑恩就這樣帶人衝進去。


    不要說是數3聲,就算是數3萬聲,他帕魯也是絕對不會挪動腳步的。


    “3……!”


    桑恩麵帶獰笑,已經準備邁出了腳步了。


    既然不肯讓開,那就戰吧!殺吧!


    身為酋長,總不能看著自己的族人被別人欺淩羞辱而袖手旁觀的。


    嘩啦~!


    帳篷的門簾忽然被人掀開,少酋長從裏麵冷著臉走了出來,腰部圍著一張柔軟的黑色獸皮遮擋住關鍵部位。


    看到少酋長走了出來,桑恩停下了準備衝進去的舉動,冷冷的看著他,麵帶怒火。


    少酋長看到這一幕,麵帶不屑的冷笑:“幹什麽?想殺了我,想好要怎麽承受金獅部落的怒火了嗎!你們這些低賤的血脈,想好要怎麽死了嗎!”


    桑恩深吸一口氣,看著少酋長:“我的族人呢,把她們交出來!”


    “你的族人,那些醜陋到讓我看了都想嘔吐的熊女?該死的,獸神怎麽會有這麽醜陋的子民,那肥腫的身材,黑乎乎的體毛,真是讓我看了就一陣作嘔……對了,最重要的是她們連幹點活都做不好,連熱水都不會倒,竟然能夠燙到我的蠢貨,你覺得呢?”


    少酋長麵帶嘲諷的笑容看著桑恩。


    帳篷內,幾個熊女哭泣著走了出來,其中兩人架著一個熊女,那個熊女的身軀癱軟著,嘴裏發出痛苦地呻吟,一顆眼珠子已經被抓破爆裂,臉上還留著一道恐怖的傷疤,鮮血淋漓。


    少酋長輕佻的站在那裏,抬起自己的爪子看著桑恩:“你們熊人不是號稱獸人裏麵防禦最強的嗎,怎麽打了一巴掌就把眼珠都給打出來了?廢物……”


    少酋長自己是黃金級的高手,而那個熊女隻是普通的獸人而已,就算是熊人皮糙肉厚,但是被他打上一巴掌,如果沒有刻意留手的話,沒有被當場打死已經算是運氣了。


    看著那個熊女的傷勢,桑恩的雙眼直接變得通紅,就連他身後的熊人戰士們同樣如此。


    帕魯看著桑恩的模樣,一把拉住少酋長的胳膊將其拉到自己的身後:“少酋長,站在我後麵,等下我護著你……”


    不等帕魯說完,少酋長猛地掙開他的胳膊,冷哼了一聲:“護著我幹什麽,這些低賤的廢物也敢對我動手嗎?我可是黃金級,未來的聖階!金獅部落的少酋長……金獅部落未來的統治者!這些低賤的家夥都是我未來的附屬,他們敢對我動手嗎?”


    “這裏的每一個人,他們的生命都攥在我的手裏,我的一個念頭就可以決定他們整個部落的生死。我一個念頭,刻意免去他們未來一年的上貢,我的一個念頭也可以排除軍隊屠滅了這個小部落!”


    少酋長不顧帕魯的阻止,麵帶嘲諷冷笑的走了下去,一直走到桑恩的跟前:“跪下,向我道歉懺悔!我可以考慮原諒你今晚的冒犯,畢竟你們隻是一個落魄的小部落而已,偶爾我也會寬宏的饒恕一下別人的罪孽。”


    “記住了,隻是偶爾,所以這是你們部落的運氣,你們要好好的珍惜這一次難得的機會,並且感恩……”


    “啪!!”


    不等少酋長繼續自得的宣講著,桑恩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少酋長的臉上。


    桑恩的手掌上被鬥氣包裹著,猶如一並鐵錘,狠狠地砸了上去。


    少酋長的嘴裏吐出了兩顆牙齒混雜著鮮血,身體猶如被猛獸迎麵撞擊一樣,甚至來不及動用鬥氣防禦,身子便淩空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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