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今晚穿著件雪紡長裙,裙擺在海風吹拂下飄揚著,及肩秀發以絲綢緞帶綁著,卻還是被海風吹得有些亂。


    她笑得有些調皮,跑回到白峻修麵前,雙手背在身後,笑著問他,“你猜測我手上有什麽?”


    他想了下,“貝殼?”


    她搖頭。


    “石仔?”


    她又搖頭。


    他微眯眼凝她,見她笑得有些詭異,出奇不意伸臂一把拉過她,她跌到他懷裏,被他強迫性地掰開手,結果,什麽都沒有。


    “調皮鬼!”他笑著以吻懲罰她。


    “唔……你使炸!”她推開他瞪著他說,“我本來就在找,但是沒有我要找的東西,怪我喔?”


    白峻修凝著她,眉間有絲她沒發現的憂愁。


    “老婆。”他低喚她。


    “嗯?”她窩在他懷裏,仰頭望著星空,夜空上有好多星星,還能看到幾個星座,一手指著夜空的某一處,對他說,“你看那裏,天平座!”


    他抬頭,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果然看到有天平座。而且,今晚的星星似乎特別多,特別亮。


    “那裏還有獅子座,北鬥七星在那邊……剛才我怎麽沒發現有這麽多星星呢?很久沒有看到這麽多星星了,小時候倒是經常看,我拉著我爸拿凳子上樓頂看,我們一起比賽誰找得多。”


    白峻修邊聽著她說,邊輕吻著她的發際。


    “你剛才叫我幹嘛?”她微歪頭瞄了眼他。


    “我想說,你不是想去格蘭島嗎?我送你過去好不好?”他微摟緊懷裏的愛妻。


    蘇含聽了,本來精神閃閃的眸子瞬間有些黯了下來,“你又不去。”


    “等我忙完這陣子就過去陪你。”他輕聲道。


    “公司的事,哪有忙得完的時候。”她撇撇嘴,身體坐起來不再靠著他,看星星的心情也變得索然無味。


    他的鳳眸鎖著她的纖背,低而幽道,“我是想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柏浩明在那邊,玩得盡興些。”


    蘇含不吱聲,雙手撐著兩粉腮,望著一bobo的海潮,海潮一來,站在海邊的人們便驚叫著跑開,然後又跑下去等著下一波。


    “寶貝?”沒聽到她的回答,他伸手將她摟回懷裏,一手輕抬起她下巴,“嗯?”


    “你希望我去?”她與他的雙眼直視。


    他凝著她雙眼,眼底有她看不見的掙紮,在不希望出口前,他極快地嗯了聲。


    她抿了抿嘴角,點點頭,“那我去。你要多久才去陪我?”


    “忙完。”


    她沒再問。


    他在她唇上印了個吻,心口卻泛著疼。


    “我們去那邊看看!”她突然抬手指了下不遠下賣著小玩意的小攤。


    他轉頭望過去,一掌揉了揉她的發頂,拉著她起身,朝那邊走過去。


    回到酒店時,己經是十點。


    趁蘇含進浴室洗澡時,白峻修打了電話給柏浩明,跟他明說了下送蘇含過去的原因,並將她有心髒病的事情也跟他說了下。


    柏浩明聽完,非常抱歉地說,“這件事情我們也有責任,如果看緊點,就不會有機會給她做這些事情,對不起,我知道一句道歉無法挽回什麽。”


    “不用道歉,如果她有心,就算怎麽防也沒用。”白峻修沉沉歎了一聲,“我現在隻希望傻妞不要知道,知道了她會受不了,一旦心髒病發作,嚴重會沒命。”他寧願分開,也不要她知道這件事,好好活著。


    “我知道你擔心的,我跟甜甜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保護她不受傷害,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柏浩明頓了下又道,“這件事,不管怎麽處理,對她的傷害都會造成,你想好怎麽處理了嗎?”


    白峻修沒說話,俊臉上一片冷峻,鳳眸幽遠地望著空中的某一處。


    “我們現在就在c市,舒麗棋兄妹倆到了c市,甜甜今天白天去找了舒麗棋,要她離開c市。”柏浩明又道。


    白峻修並沒有意外,他早猜到他們會到c市。


    “而且,舒霖軒在‘朝西小苑’買了房子。”


    白峻修眸子一眯,冷酷掠過眸底。


    “你現在要不要洗澡了?”洗好澡的蘇含自房間裏麵出來,問著打著電話的他,邊走向他邊嘀咕,“這麽多電話,出來玩也電話不斷,真煩。”


    白峻修聽到了,微牽唇,淡淡地對電話那邊的柏浩明道,“明天我們就回去。”然後就掛了,將手機放到一邊,伸手拉她坐到腿上,拿過她手中的毛巾,動手給她擦著頭發。


    “我自己擦,你快去洗澡。”她伸手要拿回毛巾,被他躲開,還被他將身體轉向一邊去,背對著他。


    “坐好,不許動。”他低聲警告她。


    她終於乖乖坐好,任他擦著。


    “明天我們回去了。”他突然說。


    “為什麽?才來一天。”她皺眉,很不高興。


    “柏浩明夫婦來到c市了,你不想見柏太太嗎?”他將毛巾放到一邊,以修長的手指輕柔地理順著她的秀發。


    “甜甜來c市了?”她回身問他。


    “嗯。”見她一臉驚訝,就知道想見到柏太太。


    “那我們明天回去吧!”


    “嗯。”


    +


    下午一點,白峻修與蘇含驅車回到c市。


    蘇含第一時間就跑到了邵甜下塌的酒店,壓根忘了先去看看腳崴了的喬莎。


    白峻修則回了公司,才回公司,就接到向易霆的一通電話。


    “消息這麽靈通,知道我回來了。”白峻修哼了聲,好像不悅他這麽快打電話過來。


    “你回來了?”向易霆驚訝,隨之問道,“前兩天婷婷看到個孩子,跟景凡長得很像,我問你啊,你是不是幹了什麽對不起蘇蘇的事?”


    白峻修眼神一凜,語氣像平常一樣冷淡,“什麽時候你也變得八卦了起來。”


    “我這不是關心蘇蘇嘛!”


    “那是我老婆,你那麽上心幹嘛?要上心找你老婆去。”白峻修冷嗤了聲。


    “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老婆?再說了,就算有,我就不能關心一下你們的感情情況?身為好兄弟,看到你們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向易霆說得頭頭是道。


    “那個孩子,是我兒子。”白峻修突然道。


    “什麽?!”向易霆以為聽錯了,震驚得無言以對。


    “但我跟他媽沒發生過任何關係。”白峻修加以說明,“傻妞還不知道這件事,你就不要跟她說了。”


    “阿修,我們是可以不說,但總有一天蘇蘇也會知道,紙怎麽包得住火?再說了,你既然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就跟她明說好了,何必瞞著她?等她成了最後一個知道時,你想她是什麽心情?”


    “她有心髒病。”白峻修將這個沒幾人知道的情況告訴他。


    向易霆再一次驚愣,不知道再怎麽去建議他。


    “我不能讓她知道,知道了隻會受不了。”白峻修長歎一聲。


    “那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向易霆沒遇到過這種事,但光是想,就覺得頭痛。


    “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不會手軟。”


    向易霆聽著他這番話,心情沉重起來。


    “明天我會送傻妞去格蘭島,隻要不在我身邊,她就暫時不會知道。”


    “那萬一知道了呢?”


    “……”


    +


    蘇含從邵甜下塌的酒店出來後,就去了喬莎住的‘環園小苑’。


    伸手按了門鈴,沒多久,門開了,阿紮爾圍著圍裙站在門裏邊,看到她開心不己,伸手拉她進去,“正好,一起吃飯吧。”


    蘇含順手將門關上,“好啊,很久沒吃你做的飯菜了,有沒有退步。”


    阿紮爾給她拿了雙室內鞋,像從前一樣大掌習慣性地想摸摸她的頭,但在摸到的瞬間頓住,強迫地收了回去。


    蘇含低著頭換好了鞋,抬頭看著他笑,“阿紮爾,莎莎說你偷偷回了法國,現在又來,是不是放心不下她?”


    “嗯,你都不知道,自從妞妞跟寶寶出生之後,她有多懶,我感覺啊,那倆孩子就是我的。”阿紮爾邊說邊與她一起走進客廳,“你在這裏坐一下,我抱她出來。”說完轉身走進房間。


    蘇含在沙發坐下,將包包放到一邊,腦海無意間想到他剛才說的話,不禁疑惑地想到一一


    是哦,她怎麽沒想過,莎莎跟阿紮爾沒有感情,又怎麽會有孩子呢?那妞妞跟寶寶是誰的孩子?


    思考間,喬莎被阿紮爾抱了出來,放到蘇含旁邊坐下。


    喬莎見她在出神,伸手輕推了下她,“又在想你的情哥哥?”


    阿紮爾知道喬莎指的是誰,麵容有些黯然,轉身進了廚房,深深吸口氣,既然決定了,就一定要做到。


    “你才想情哥哥!”蘇含回神後低罵她,開門見山就問她,“妞妞跟寶寶,誰的孩子?”


    喬莎對她的問題措手不及,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所以呆住了。


    蘇含猜測著,“向少的?”


    她記得五年前她懷的那一次,但她不是說去醫院做掉了嗎?


    喬莎神色突然繃緊,眸光還閃爍不定,在逃避著蘇含的目光。


    蘇含有百分之七十的確定是向易霆的孩子,一時間驚喜不己,拉著她雙手道,“莎莎,真的是他的嗎?”


    喬莎沒說話。


    “莎莎,你快說呀!我有什麽事都跟你說,你倒好,一直瞞著我,好意思嗎你!一點也不夠意思!”蘇含故作不高興地生氣了。


    見她生氣了,喬莎緊張地伸臂攬住她肩,就怕她因為這件事跟她氣上了,“你別生氣,我跟你說就是了。那倆熊孩子,就是他的。”


    得到她的確定,蘇含挑挑眉,“我要是不生氣,你就不打算說了是不是?”


    喬莎瞪她,“你裝的?!”


    “不然呢?”蘇含微揚下巴。


    “好啊你個蘇含,看我不整你!”喬莎說完伸手撓蘇含的胳肢窩。


    “哈哈哈……哈哈……”蘇含大聲地笑著,用力地笑著,可笑著笑著,她便用力喘氣起來,臉色也跟著迅速發白。


    喬莎見她臉色變了才想起來她的病,嚇得臉也跟著變了,一手來回撫著她的胸口,一邊朝廚房裏大叫,“阿紮爾!你快來!”叫完又問蘇含,“藥有沒有帶?”


    蘇含用力粗喘著氣,困難地點點頭。


    阿紮爾聽到大叫聲,自廚房跑了出來,見蘇含臉色白得跟鬼似的,心都揪了起來,跑過去蹲下急問,“怎麽回事?”


    “快!快翻她的包,把藥拿出來!”喬莎一手還在順著蘇含的氣,並引導著她,“慢慢呼吸,不要激動。”


    阿紮爾很快從蘇含的包裏找到了藥,倒了兩粒出來給她服下,然後去倒了杯溫水喝她喝下。


    吃了藥後,蘇含的心髒沒再那麽難受,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臉色也漸漸恢複平常。


    阿紮爾確定她沒事後,才問,“到底怎麽了?”


    喬莎看了眼他,“讓她躺一下。”


    阿紮爾其實己經在扶蘇含躺下了。


    “蘇蘇有心髒病,一激動就有事。”喬莎想起剛才的危急時刻,自責不己,向蘇含道著歉,“蘇蘇,對不起啊,幸好沒事,否則我會恨死自己。”


    蘇含感覺好了很多,並不在意地笑笑,“沒事,我都習慣了,隻要不產生激動的心情,我是不會有事的。”


    阿紮爾聽到蘇含有心髒病,心疼不己,卻不能表露出來,壓抑得異常難受,也隻能以朋友的身份關心她。


    “多久了?”說這話時,他想伸手抱住她,卻要努力控製住自己雙臂。


    “就這個月的事,還不算很嚴重。”蘇含看著他說,轉頭又看喬莎,“看你們擔心的樣子,沒必要這樣,阿修說不嚴重的話,還是有可能治好的,如果是連治療都沒效果,隻能移植心髒,所以,我還是有機會康複的。”


    阿紮爾聞言,暗暗鬆口氣,起身回了廚房,站在廚房門口,回頭望了眼與喬莎有說有笑的蘇含,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記得她經常去的醫院,是中心醫院吧……


    “我想問一下,是不是有個叫蘇含的,在你們醫院治療過心髒。”


    “我查一下……對,有的。”


    “幫我查一下,如果需要心髒移植,需要什麽條件。”


    “喔,這個啊,蘇含的先生己經跟我們說過,我們己經在幫蘇含尋找合適的心髒備用。”


    阿紮爾聞言,心一沉,連這個他都沒有機會了嗎?


    掛了電話,他又打到法國的著名醫院,而他是這間醫院的投資者,“我要為個心髒病患者尋找合適的心髒……長期尋找,有合適的就通知我。”


    就算他不能守在她身邊,至少,他可以為她的平安,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


    白峻修準備以專機送柏浩明夫婦回格蘭島,順道把蘇含也帶上。


    如果搭飛機的話,高空的空氣稀薄,蘇含有心髒病可能會有危險,但如果是私人專機,危險就不會有多少。


    在出門前,白峻修一個人給她收拾行李。


    蘇含就坐在*邊看,她的心情很低落,想到要跟他分開,還不知道多久,心裏就不安。


    “你真的不去嗎?”她再次問己經問了一百八十次的問題。


    他將皮箱的拉鏈拉好,走到她麵前坐下,“東西收拾好了。我說了,等我忙完就去陪你。”


    “可是什麽時候忙完?”她愁眉苦臉的瞅他。


    他展臂摟她到懷裏,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她的臉頰,“總有不忙的時候吧,我盡量一個星期處理完,好不好?”


    “你說的喔?”她抬臉望他。


    他的回答是輕柔地吻著她的唇。


    就在這裏,他放在一邊的電話響起。


    他邊吻邊伸手拿起來,再輕啄了記才不舍地放開她,看了眼來電接通。


    “你們自己過去嗎?”白峻修問。


    “嗯,我們順便送舒麗棋母子去另一個地方,所以不方便一起。”柏浩明說,“舒霖軒不知道去哪了,你要注意一下。”


    白峻修嗯了聲,就掛了電話,然後摟著她起身,一手拉過皮箱,走出房間,“我們得出發了。”


    “甜甜他們在哪等我們?”蘇含問,心裏其實非常不想去,但因為要跟他們一起,所以強迫自己去吧。


    “他們說不跟我們一起了,所以就我們倆。”他邊說邊拿行李到玄關處,並催她換鞋。


    蘇含聽了,甩開他的手,轉身走回房間,並關上門,反鎖。


    白峻修抬腳走回去,伸手要推開門,發現反鎖了,輕敲了兩下,“寶貝?開一下門。”


    “不開!”蘇含在裏麵應著,語氣裏有透著生氣。


    “乖,先把門開了,我們再好好談,好不好?”他哄著她,臉上滿是無奈。


    “沒什麽好談的!你不去我也不去!”蘇含生氣地說,脾氣開始倔了起來。


    “你不是答應了會去的嗎?怎麽又不去了?我剛才也答應你,最遲一個星期過去一一”


    “你閉嘴,不準再說話,我不想聽!”蘇含就靠在門板上,嘴巴抿得緊緊的,眼眶微微泛著紅,心裏那個委屈啊,憋得難受。


    “寶貝一一”


    “我不聽不聽不聽!”一連三個不聽,把蘇含給氣哭了,走到*前坐下,接著躺了下去,根本沒有要開門的意思,一躺下去眼淚就來了,因為越想越覺得委屈,感覺他都不疼她了,扔她一個人去,她不去都不可以,不就是想推開她嘛。


    門外的白峻修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裏麵的動靜,好像聽到了點抽泣,直覺她應該是哭了,心都揪了起來。


    “你再不開門,我直接撞門了。”


    蘇含還沒有見他撞過一次門,覺得不可能,還是不理他,也不應他,自顧自地默默流著自以為委屈的淚水。


    碰!


    門鎖被大力撞壞,連門都歪了。


    蘇含自*上坐起來,傻眼地望著被撞壞的門,然後望著白峻修走進來,一走進來就將她攬到懷裏。


    “傻瓜,不去就不去。”他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淚,“這麽想跟我在一塊兒?”


    “喔,你不想跟我一塊兒,所以想把我扔遠一點是不是?”她紅著眼睇他,腦子不經思索地說,“你是不是想找別的女人,所以我走遠點看不到唔一一”


    他堵住她唇,不給她說他心煩的話題。


    本來,在柏浩明打電話來說要帶舒麗棋母子回去時,他就想或許不用將傻妞送離身邊,但接著柏浩明又說舒霖軒還沒走,他就擔心舒霖軒會找她,怕她會知道,他上次都看到舒霖軒打過她的手機了,雖然己經被他拉了黑名單,但並不能保證,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舒霖軒不會找上她。


    “不許說惹我生氣的話。”他放開她,沉聲說。


    “那我說跟你一塊兒再去,你又不答應。”她小聲地說著。


    “是我錯了,我不對,對不起,好不好,嗯?”他雙掌捧著她的俏臉,邊說邊親吻著她的唇,愛憐得他心都在疼著。


    她雙手環著他腰,“那我等你空了再一起去。”


    “好。”他又啄了記她的唇才罷休,心底卻長歎一聲,想送她走,又沒送成。


    她窩在他懷裏,偷偷抿著嘴笑,雙手環得更緊他的腰,就想一輩子這樣賴著他。


    “下次可不許再哭,記住沒?”他寧願看她不笑也不要看她哭,非心疼死他不可。


    “我委屈我就哭給你看。”她輕哼一聲。


    他啼笑皆非,敢情她是故意哭給他看,以示她有多委屈?好吧,就算是這樣,他也認了,他確實對她心軟,對她沒轍。


    +


    機場一一


    舒麗棋抱著兒子跟著柏浩明夫婦身後,走進機場。


    舒霖軒跟在他們身後,眼看他們就要去買票登機,如果這個時候不把她們母子留下,他努力的一切都白費。


    一個黑影掠過舒麗棋的麵前,懷中跟著一輕,她收回張望的目光,刹那間慌了,大叫,“我兒子!兒子!”轉身看,隻看到個快速跑出機場的高大背影,那人戴著頂帽子,她連忙追出去。


    聽到她叫驚慌叫聲的柏浩明夫婦聞聲回頭,就看到她扔下行李跑出去的背影,兩人對看了眼,柏浩明放下行李,跟著追了出去。


    追到機場外邊,就看到舒麗棋哭著在原地走來走去,眼睛四處掃著,己經慌得六神無主的她不知道要去哪找,人都不見了!


    柏浩明也沒有看到可疑的人,走過去拉住她,“別擔心,我們查一下監控。”


    舒麗棋聽了,連忙跟著他走。


    監控上根本看不清楚那個男人長企麽模樣,頭戴著頂大大的帽子,還戴著大大的墨鏡,口罩還帶著,分明是有備而來。


    “沒辦法了,今天走不成,得找到孩子。”柏浩明深吸口氣說,看了眼愛妻跟舒麗棋。


    “那我兒子不會有事吧?”舒麗棋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邵甜無語地將臉轉向一邊去,翻了個白眼,“放心吧,一定會找到給你。”她還不樂意她兒子在c市不見了呢,萬一被蘇蘇看到了怎麽辦?


    舒麗棋猛點頭,一手擦了擦眼淚,“謝謝你們,隻要找到兒子,我們馬上走。”


    邵甜不想去探究她的話有幾分真實性,隻想趕緊將她們母子弄走,越快越好。


    “不知道蘇蘇他們現在走了沒有?”她問柏浩明。


    柏浩明也不知道,便打了個電話給白峻修,結果得知,蘇含不願意去,還在c市。


    這下完了,提心吊膽吧。


    柏浩明決定先回酒店,再跟白峻修交代一下現在發生的事情。


    回到酒店的舒麗棋,還沒放下行李,就接到了舒霖軒的電話。


    “哥,你去哪了?”


    “你上飛機了沒?”舒霖軒開口就問。


    “孩子不見了……哥,你到底在哪?”舒麗棋皺眉問。


    “什麽?小宏不見了?!”舒霖軒故作驚愣,重重歎了一聲,“我早讓你不要急著回去,現在好了,孩子不見了,沒有了孩子,你也別想白峻修會念著你。”


    舒麗棋不悅道,“哥,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這種話?誰要他念了!”


    “你少來,你根本是欲擒故縱,結果呢,把孩子弄不見了。”舒霖軒冷嘲著。


    “舒霖軒,我還想懷疑是不是你讓人幹的呢,你從頭到尾就想著去破壞別人的家庭。”舒麗棋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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