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啊?”向老夫人問他。


    向易霆連連點頭,“當然好喝。”


    “好喝就天天來,奶奶天天給你泡!”向老夫人眼底閃著算計。


    向易霆可不是笨蛋,聽出了她的言外之音,忙拒絕,“奶奶,您是知道的,公司事情多,沒時間。”


    白峻修走過來後,毫不介意向老夫人在場,冷哼一聲,坐到單人沙發內,“恐怕吃口水最多的那個人,是你向少爺吧,情場高手,吃過各種各樣的口水。”


    向易霆一口茶因為他說的‘吃過各種各樣的口水’而噴了出來,一臉惡心的掃向白峻修,“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你說的未免也太惡心了,誰吃各種各樣的口水了?再說一次,我就把你的情史全部搬出來給蘇蘇聽!”


    白峻修挑眉,“請吧,反正那是過去,現在我隻有她一個。”


    向易霆很是曖昧地朝他擠眉弄眼,“是啊,你從頭上的一根頭發絲,到腳上底的一塊腳皮,都是她的。”


    “當然,我哪裏都是我老婆的。倒是向少爺你,都是各種各樣女人的,注意身體健康啊!”白峻修端起傭人剛剛送過來的茶喝了下,朝向易霆示威地比了下,然後嚐了口,對向老夫人道,“向奶奶,您這裏的茶,豈止真不錯,簡直就是太好喝了,必須喝完。”


    向老夫人看著他倆一來一往的互掐,雖然內容有點內涵汙,但無傷大雅,這也表示他倆感情好,什麽都可以拿來互掐。


    “好喝就常來,向奶奶這裏歡迎你。”向老夫人其實是個聰明的老太太,白峻修說的這話,不就是想常常來看蘇含嘛,又怕她老人家取笑他,就先下嘴為強暗示了。


    然後轉向向易霆,學著他們內涵汙,“你看人家峻修,什麽都是媳婦的,你呢?連根毛都是外邊那些女人的,你羞不羞呀?”


    向易霆咳了兩聲,頭皮開始有點癢,“奶奶,我們不講這個話題了。”然後看了眼腕表,裝作很忙的樣子,“奶奶,我得走了,公司還有事要處理,就這樣,拜拜!”


    白峻修見他走了,三兩下將杯裏剩下的茶給喝掉,朝向老夫人比了比,“向奶奶,我喝完了,我去幫您修理修理他!”說完跟著一陣風走了。


    最後隻有向老夫人一個人在那裏坐著幹瞪眼,忍不住嘀咕,“這倆混小子,總是這樣狼狽為殲,還有那個簡家的臭小子,真是!”


    向易霆見白峻修追著出來,嘲弄兩句他,“茶不是很好喝嗎,多喝兩杯再走啊!”


    “不用了,我比較喜歡吃我老婆的口水。”白峻修睞了眼他,說得正兒八經的。


    向易霆嘖嘖嘖的,“真不害臊,要不要拿個喇叭給你用一下,廣而告之你老婆的口水很香很美味很可口?”


    “雖然我不會害臊,但我老婆會,你別嚇壞她了一一”


    “要壞也是被你給玩壞的!”


    碰!


    白峻修出奇不意地一拳揍向了向易霆的小腹。


    向易霆痛得彎腰以手抱肚子,怒瞪著他,“白峻修,我看你是太久沒練了是不是!”


    “也沒有,前些天跟舒霖軒練了下,那個沙包太軟了,不夠結實,挺不過癮的。”白峻修皺著眉說,還吹了吹剛才揍向易霆的那隻拳頭。


    向易霆微咬牙,恨恨地說,“虧我還拿他當沙包練,你竟然把我也當沙包,欠揍!”話落一拳揍向白峻修。


    白峻修一閃。


    向易霆又攻。


    兩人就這樣在大草坪上練起了拳腳。


    +


    下午,白峻修去機場接白老爺子前,打了電話給他,白老爺子卻告訴他,他們坐了專機會回來,現在己經回到了老宅。


    所以,白峻修便往老宅去。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見到他回來,忙躬身。


    “嗯,老爺子跟小少爺小小姐呢。”他邊走進去邊問。


    “老太爺在房間休息。小少爺在房間玩模型,小小姐在遊泳池遊泳。”管家邊說邊跟進去。


    白峻修聽了停下腳步,看了眼腕表,對管家道,“晚點跟小少爺小小姐說我會來接他們回去。等老太爺起床了,跟他說我回來過了。”


    “是,少爺。”管家目送著他轉身離開,表情有點古怪。


    少爺臉上又青又紫的,怎麽回事?


    白峻修驅車離開了老宅,路上,接到了向易霆的電話,破天荒地叫他去酒吧,估計是阿夜沒時間陪他,他一個人悶吧。


    來到了老地方‘不夜城’酒吧,並沒有上二樓vip包廂,而是直接在吧台邊上坐下,一掌拍了拍向易霆的肩,“這麽喜歡泡酒吧幹什麽,傷身。”


    向易霆基本上來酒吧,都不會喝醉,隻是想享受一下酒吧裏的熱鬧氣氛而己,雖然這個時間點的‘不夜城’是冷清的,但感覺卻是不一樣的。


    “我哪像你,有老婆孩子可以寵,我是個光棍,單身漢啊。”向易霆悶悶地說著,然後又道,“再過不久,光棍節又到了。”


    “真可憐。”白峻修端起酒保剛放下的啤酒小喝了口。


    “你不是不喝酒了嗎,被蘇蘇知道,你又得挨批。”向易霆取笑他,“有了老婆都是懼內麽。”


    “這不是懼內,這是寵。”白峻修說,“等你結了婚就明白了。”


    “我啊,想明年結婚。”向易霆幽幽地說,一手支著一邊耳腮瞧著他說。


    “誰?”白峻修問。


    “上次婷婷跟我表白,我當時沒拒絕。”


    “那就是答應了?”


    向易霆長歎一聲,“也不算答應,就是試試,但現在,我卻覺得,如果娶她的話,應該比娶其她女人會好點。”說著說著又加了句,“其實挺矛盾,不知道怎麽決定,所以就找你出來聊聊,給點意見。”


    白峻修一手指了指自己臉上被他揍青紫顏色,反他,“你把我揍成這樣,你覺得我會給你提什麽建議?”


    向易霆瞪了眼他,一手指著他自己的,“我這裏也有,怎麽算?”


    白峻修哼了聲,傲慢地不吭聲。


    向易霆威脅他,“你要是不說,我等一下就回去把你的風流韻事跟蘇蘇說一次,就算她沒跟你算帳,也會讓你不好過,哼。”


    “向易霆向大少爺,你就這點出息?”


    “我就這點出息,你還跟我鐵了哥們,所以就證明,你也就這點出息。”向易霆反將他一軍。


    “你想跟簡婷結婚,我看阿夜還不答應呢!”白峻修不情不願地說。


    “你怎麽知道?”向易霆皺眉。


    “你這是退而求其次的行為,人家簡婷是阿夜的寶貝妹妹,又是個出色的女孩子,你忍心糟蹋?”白峻修很不恥他的行為。


    “誰糟蹋了?我說你能不能說話別帶刺兒?”向易霆伸手揍了一下他肩膀。


    白峻修想了想,有些吊人胃口地說,“其實喬莎她一一”


    “提她幹什麽,要說她就算了。”向易霆打斷他。


    “我隻是想跟你說,她的婚姻有多不幸,或許你可以解救她。”白峻修故意這麽說,以引起他的關心,畢竟,曾經愛過,總是希望對方過得好。


    “她會過得不幸?跟吉姆先生不知多親密,哪裏不幸了。”向易霆嗤之以鼻,壓根不相信,尤其是想起喬莎崴了腳那次,他去找她,沒想到一一


    “他們是朋友地相處,當然可以有說有笑。”白峻修理所當然地說。


    “朋友?”向易霆一愣。


    “是這樣的。”白峻修一掌搭在他肩上,暗暗冷哼著,喬莎,你對我不仁,休怪我對你不義。“她喜歡吉姆先生,但吉姆先生不喜歡他,然後因為孩子,他們就隻能結婚,為了孩子嘛,是不是。”


    向易霆是知道吉姆先生喜歡蘇含的,可……喬莎有必要這樣嗎?人家一直都是喜歡蘇蘇,她幹麽糟蹋自己,這女人真是……


    “如果你不介意那孩子是吉姆先生的,倒是可以追她,反正她現在婚姻也不幸福,你也還單身,完全有機會。”白峻修點著頭說,故意不跟他說孩子其實是他,要真說了,他肯定要炸了。


    “你覺得我會不介意嗎?”向易霆冷哼,其實心有點疼。


    “這個得問你自己。”白峻修聳肩,一臉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我喜歡過的女人。”


    “……”


    +


    晚上吃過晚飯後,白峻修帶了景凡景軒去看蘇含,順帶看看向祖奶奶。


    在白老爺子的規定的時間內,景凡景軒得回老宅,因為在暑假期間,他們都是在老宅過,得聽祖爺爺的話。


    送走了一雙兒女後,白峻修折回來陪了會兒愛妻。


    蘇含早在景凡景軒還在時,就注意到了他的俊臉上掛彩的地方,伸手輕撫著,心疼地問他,“疼不疼?”


    “還好。”他伸手將她的手包住拉下來。


    “怎麽回事?跟誰打架了?都幾歲人了,還學小孩子打架。”她不禁念他兩句。


    他笑,心房暖暖的,另一手握起她另一隻手,雙手舉起她的雙手至唇邊,吻了吻,“我是跟阿霆練拳腳,很久沒動筋骨,練得有點過頭了。”


    “那他有沒有掛彩?”蘇含問。


    他連忙回答,“當然有,你老公我會讓自己吃虧嗎?怎麽可能的事。”


    “這還差不多!”


    他將她雙手環在他腰上,摟著她低語,“今天過了一天,還有四天。”


    “你還數著日子過喔?”她自他懷裏抬頭望他,被他吻了下,“數著日子過可難過了。”


    “那倒不會,明後兩天是交學費的日子,這就過了三天,再過兩天就是接你回家的日子,很快吧。”


    聽他算著,她噗哧一聲笑了,“我怎麽感覺我在為難你似的。”


    “本來就是。”


    她想了想,舉起一手至他麵前,“我們來拉鉤,在你來接我回家前,不準再來。”


    “為什麽?”他光看著她的豎起的小指,然後忍不住輕咬了口,惹得她縮回了手。


    “你一天來三回,別人看了怪笑話的,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蘇含以一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可我覺得一天三回太少太少了,我應該一天之中有十六個小時是跟你在一塊的。”他擰著眉算了下,“除了工作的時間,我們都應該是見麵的。”


    她沒好氣地嬌睇眼他,拿他沒辦法,但這次一定得堅持住,“不行,你得答應我。”她又舉起了小指,為了防止他再咬,收回手指出聲警告他,“不許再咬噢!”


    “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麽,不然我不答應。”他凝著她說。


    她心想,要是不說他還真不會答應,所以,好吧一一


    “我想給個驚喜你,你就答應我吧!”


    “什麽驚喜?”他眼睛一亮,像煙花爆開那一瞬間一樣。


    “都說是驚喜,說了就不驚又不喜了。快點。”她催著他拉鉤。


    他瞄了解眼她的小指,又瞄了眼她神秘的表情,因為不知道是什麽驚喜而很不是滋味,不情不願地抬手跟她拉了下鉤鉤。


    “不要是有驚沒喜就好。”他小小聲地咕噥著。


    她抬眼睨他,“你嘀咕什麽呢,是不是不喜歡?不喜歡那就算了,我現在就跟你回家,你別後悔就行。”


    白峻修慎重地思考了起來,在現在接她回家與要不要驚喜之間徘徊著,最後一一


    “要!當然要!必須要啊!這可是我老婆給我準備的驚喜!”


    “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向奶奶?”蘇含問他。


    “沒有。怎麽了?”


    “噢,我以為她今天也在看電話,想出去跟她說說話兒。”她輕籲口氣,轉個身背靠在他胸前,雙手與他十指相扣。


    “你要看我陪你。”他低唇貼於她額角說。


    她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鍾,“不看了,都九點了,你回去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不是,是交學費了吧。”


    “交學費也就一會兒的事。”他抱著她,微微搖晃著彼此的身體。


    “可是我想睡覺了。”她以眼角光瞄了眼他說。


    他暗歎了聲,縱然再不想走,這裏也不是他們的家。


    “來,躺好。”他扶著她躺下,與她吻了好一會兒才滿意。


    “你快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她望著他說。


    “嗯,知道了。”他點頭,又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順手將燈關掉,隻留了盞花燈。


    蘇含待門一合上,又坐了起來,拿過手機,打了電話給喬莎,但在拿起來時,手機卻意外地響了,看著來電,她的心微沉,心情不悅起來。


    舒麗棋還沒死心呐。


    在鈴聲斷前,蘇含點了接聽一一


    “你好,我是蘇含。”蘇含開口還是很有禮貌,雖然她並不想對舒麗棋這種女人有禮貌,


    “白太太,是我……舒麗棋,這麽晚了還打擾你。”舒麗棋在電話裏抱歉地說。


    這麽晚?蘇含挑眉,她不是在格蘭島嗎?格蘭島應該是白天……這麽說的話她就在c市?


    蘇含還沒來得及開口,舒麗棋又接著說,“白太太,我聽說你沒事了,打個電話來恭喜你一一”


    “我要是有事,你是不是感到高興。”蘇含淡聲說。


    舒麗棋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當時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想救我兒子,沒想到會發生差點要了你的命的事情,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來幹嘛。”蘇含的聲音變冷了,想到舒麗棋竟然偷阿修的京子偷偷生子,蘇含就算弄死她。


    “白太太,我知道你很生氣,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舒麗棋的聲音哽咽了起來,“這次我打電話給你,還是想求你救救我兒子一一”


    “救你兒子?”蘇含反問,“你覺得我有可能救嗎?虧我之前對你那麽好,你要錢我給你,是你不要,你想見我先生,我讓你進家門,你擔心你兒子得白血病,我還安慰你,可到頭來,你竟然告訴我,你的兒子是我先生的!而且還是偷來的,這種不要臉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白太太,是我的錯,是我先動情,愛上白先生,他對我一點沒有那個意思一一”


    “他當然不會對你有意思!他這輩子最愛的人是我,所以,你不要再來自討沒趣,否則讓我先生知道,你應該很清楚是什麽結果!”


    “白太太,我隻是想求你們救救我兒子,沒有別的意思。”


    蘇含冷牽了個笑,“你求我幹什麽,要求去求我先生,他要幫你就幫,不幫你也與我無關,三番兩次找我,是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舒麗棋沉默了。


    蘇含以為她己經明白自己表達得很清楚了,在掛電話時,舒麗棋的話又響起一一


    “白太太,那麽,可以給筆錢我救兒子嗎?畢竟這孩子是白先生的一一”


    “你想要多少?”蘇含本來想拒絕,轉念一想決定問一下她的胃口有多大。


    “十億……”舒麗棋看著旁邊對她指手劃腳的舒霖軒,小聲地說。


    “什麽?”蘇含以為自己聽錯了,複又問了遍。


    “不是,是五億……”舒麗話一落,旁邊的舒霖軒伸手以一指用力地戳她的腦袋,罵她蠢死了!


    “五億?!”蘇含扯了個冷笑又冷笑,覺得她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白先生不肯救,我也隻有這個辦法,要找適合的骨髓,還要治療,這些都是錢,我們沒有那麽多錢。”舒麗棋很可憐地說。


    蘇含氣得無語死,對這種人實在不是不要臉就可以形容!


    “我們麵談。”


    “可以。白太太您說個地點。”舒麗棋應得很快。


    “明天我會通知你。”蘇含說完就掛了電話,想了想,又打了電話給喬莎。


    喬莎還沒有睡覺,接到她的來電,很慵懶地問,“喲,這麽晚了,白太太有何吩咐?”


    “喬美女,說話不要這麽帶刺兒,我有好事跟你分享,要不要聽聽?”蘇含暗眥牙。


    “什麽好事?你求婚成功了?”喬莎反問,然後很是宛惜地說,“這是喜事,可惜我當不了伴娘了。”


    “不是這個。”蘇含搖頭,“剛才舒麗棋打電話給我,她又來c市了,明天我們還要見麵,我們一起去。”


    “什麽?!”喬莎不敢置信地自沙發彈坐起來,一對滑順的長發瞬間被搖亂,“那個踐人還不死心?操她娘的,行,明天看我怎麽罵她!”


    “那我們就約好了喔!”蘇含笑米米的說,想到了什麽,又道,“最好準備點香豔的,刺激的。”


    “白太太,你怎麽那麽壞呢。”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沒你壞。明天記得來找我,我們十點出門。”蘇含交待著。


    “知道了知道了,真囉嗦!”喬莎說完就掛機了。


    蘇含放下手機,望著天花板,思索著明天要怎麽個香豔刺激法,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


    結果,第二天喬莎用輪椅小心地推蘇含出門,雖然蘇含的腳沒瘸,但還是少走點路好,免得心髒需要負荷。


    在去到約好的地點時,根本沒看到舒麗棋的人影。


    “出門前明明就約好的啊,人呢?”喬莎嘀咕著。


    蘇含抬頭四下看,結果在掃到一輛剛好停下來的車時,眼都直了,忙扯喬莎,“莎莎,我們快進去,阿修來了!”


    喬莎反射性很強,四下掃了下,推著蘇含就進了咖啡館,然後直衝訂好的包間。


    兩人都深吐了口氣,喬莎一手拍著胸口,問蘇含,“真的是你男人來了?”


    蘇含用力點頭,“真的真的,我看到他的車停下來了。”


    “那怎麽辦?他要什麽時候走?”喬莎問,“他幾點去向家看你?”


    “呃,昨天晚上我跟他約好,今天起不會再去向家看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幾點走。”蘇含越說越小聲。


    喬莎瞪著她,聲音不大不小,有些抓狂,“我今天要去接妞妞跟寶寶,他總不會待到午飯時間吧?”


    “阿紮爾不去接嗎?”蘇含問。


    “開玩笑,要是讓他去,我外公鐵定拔光他的毛!”喬莎哼了聲。


    “好吧,我們可以問問服務員。”蘇含提了個建意,“隻是,舒麗棋怎麽回事?”


    “打個電話問問。”喬莎以下巴指了指蘇含懷裏的包。


    “打給她啊?那不就表示是我們求她來了嗎?不打!”蘇含努努嘴。


    包廂的門被推開,一陣皮鞋聲響起……


    蘇含聽著這走路的聲音,暗叫完了!


    “老公,你來啦!”不管了,先發製人要緊!


    蘇含的突然出聲,驚到了喬莎,根本不敢回頭。


    白峻修出現在門口,淡應了聲,鳳眸鎖著蘇含,“背著我跑這來,幹什麽?”說話時眸子掃到了喬莎的背,“喬莎,要是我老婆出什麽問題,你負責?”


    “我自己負責!”蘇含很快回答,為喬莎擋下。


    白峻修眯眼睞向她,挑挑眉,又點點頭,踱著悠閑的步子走近她,於她麵前站定,然後彎身,雙臂撐於輪椅扶手上,俯視著與她四目相對,“你負責,嗯?”


    蘇含感覺頭皮發麻,並且深深地感覺到,舒麗棋沒有來,*不離十跟他有關!


    難道說……昨天晚上他沒走,在門外邊聽了挺久才走的?


    想到這個可能,蘇含的背,不停冒著冷汗……


    “回答我,你負責是不是?”白峻修雙眼變得淩厲,一點可言的溫柔都沒有。


    蘇含不敢吱聲兒,垂下了臉,“我錯了……”


    “晚了。”他冷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話卻是對喬莎說的,“喬莎,這筆我記著,走吧。”


    喬莎早就坐立難安,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現在他開口,她是狂風一陣卷了出去。


    站在門外,喬莎背靠著門板,長長吐口氣,“這次真被蘇蘇那女人害死了,怎麽辦,好想哭!”說邊邊走出咖啡館。


    包間內,蘇含跟白峻修還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毫無預料的,白峻修一手抬起蘇含的下巴,俯唇堵住了她的唇,肆虐中帶著溫柔,他的氣息不斷自鼻息內湧入她的口腔內,濃烈到令她發顫。


    蘇含雙臂情不自禁地摟上他的脖子,身體被他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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