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講,這麽不吉利的話可別再說,嗯?”他不想聽到類似這種話,可許是因為奶奶是殘疾老人的關係,總之他就是不愛聽。


    “知道了,向先生。”她皺皺眉,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我們去看房間。”


    “嗯。”


    +


    隔天,喬莎母女三人徹底搬進向家,自然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搬進去當晚,自然也是一起吃飯。


    一餐飯下來,還是有人高興有人哭。


    回到老宅,妞妞寶寶就開了電視。


    向老夫人在阿芬幫忙下回了房。


    喬莎感覺跟向夫人吃餐飯像出去打了仗似的,忒累了。


    向易霆在她旁邊坐下,與她一起看一雙女兒看著電視。


    她將頭靠在他肩上,率先開口,“看到你媽那臉色沒,一聽你說要搬過來住,頭上的頭發都要衝上天了,有沒有種怒發衝冠的感覺?”說完抬起臉望他。


    他低首啄了記她的唇。


    “你幹什麽,沒看到有傭人在嗎?收斂點。”她怒瞪他小聲說,臉上己經泛了紅。


    向易霆無所謂地聳聳肩,“她們愛看就看,等一下我會跟她們收費。”


    “討厭,不正經!”她打他。


    他笑著摸摸她頭,“我去一下書房,你要是累了就先上去休息,我會讓管家看著她們一點。”


    “知道了。”


    喬莎轉頭看著妞妞寶寶,再看電視上麵播放的動畫片,永遠都是大頭兒子小頭爸爸,覺得有些無聊。


    “妞妞,寶寶,媽媽有點累,上三樓休息了,要是想睡覺了就上去找媽媽,這裏還有管家阿姨,知道嗎?”


    妞妞轉頭看她,本來想說讓她等一下的,可看她好像有些累,便沒有開口,隻道,“知道了媽媽。”


    喬莎於是就起身上樓了。


    喬莎上樓後,妞妞寶寶兩姐妹看電視也看得不怎麽安心,於是低聲商量著也上樓了。


    電視關了之後,寶寶想去看看向老夫人,於是跟妞妞說了下,兩人便朝向老夫人的房間走。


    正好碰到收了衣服出來的一名傭人,傭人一不小心撞到她們,可能是在裏邊受了點氣,臉色語氣都不好,瞪著她們倆,“你們兩個小鬼在這裏幹什麽,這是老夫人的地盤,是你們隨便來的地方嗎?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別來這裏!”


    妞妞寶寶被她的凶言凶語給嚇到了,微白著小臉,妞妞大著膽子說,“我們…我們隻是想看看祖奶奶……”


    “祖奶奶?祖奶奶是你們叫的嗎?你們的媽門都沒進就讓你們這麽叫,要不要點臉?我們做下人的都知道不合規距,你們媽出身不低怎麽就不懂規距了,還是明知故犯?”傭人冷冷嘲弄著小姐妹倆。


    妞妞寶寶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卻知道她說的話肯定是在說媽媽的壞話。


    “我媽媽才沒有不要臉!你憑什麽說我媽媽壞話!”妞妞生氣地朝傭人叫。


    寶寶膽子比妞妞小一點,卻也壯著膽子大叫,“我們就叫祖奶奶了,不可以嗎?有本事你讓祖奶奶出來!”


    傭人見她們倆叫那麽大聲,連忙伸手捂住妞妞的嘴巴,看到有其它傭人過來看情況,她冷喝了聲,“看什麽看。”


    傭人馬上縮回了頭離開。


    “你捂我姐姐的嘴巴幹什麽,快放開她。”寶寶急了,伸手打著傭人的手,見打不下來她手,張嘴咬她。


    “啊!”傭人大叫一聲,一手下意識的一個耳光甩過去。


    碰的一聲,寶寶摔到了地板上。


    “妹妹!”妞妞嚇壞了,跑過去拉起寶寶。


    “你們這兩個臭小孩,反了你們!不給點顏色你們瞧瞧你們不知道規距!”傭人邊說邊揚起了手掌。


    傭人丈著隔音效果好,便開始放肆了起來,而阿芬也還在向老夫人的房間裏侍候著。


    剛才聞聲看了眼她們的傭人,跟旁邊的傭人交頭接耳了下,連忙跑了過去,及時攔下了手掌,“你幹什麽打小孩,她們隻是想找老夫人,被老夫人知道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裏幹活?”


    傭人身後的門被打開了,阿芬一眼就看到她們兩個像在打架似的,邊上還站著妞妞寶寶,冷眼瞬間掃向兩個傭人,“阿蘭阿香,你們幹什麽?”


    妞妞寶寶看到她出來了,嘩的一聲哭了出來。


    阿芬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是老宅子的管家,向老夫人的貼身傭人。


    阿芬見她們小姐妹倆哭了,連忙關上門走過去,“怎麽哭了,跟阿芬奶奶說說,怎麽了?”看著她們倆說話的阿芬眼睛掃到寶寶紅紅的雪白小臉,心下暗驚,伸手上去摸到了摸,“是撞到哪裏了還是怎麽了?”


    “管家,是阿蘭打的。”名喚阿香的傭人突然說。


    “什麽?”阿芬微怔,猛然起身冷目掃向阿蘭,冷聲質問,“誰給你權利打她們了?你以為你有資格打她們?”


    “我……”阿蘭語窒。


    “我媽媽沒有不要臉,她不可以這樣說我媽媽。”寶寶哭著說。


    “是祖奶奶讓我們叫她祖奶奶,不是我們自己叫的。”妞妞也哭著說。


    阿芬聽了火冒三丈,一個耳光就抽向了阿蘭,“這個耳光是還你打了孫二小姐的!從今天起,你給我記住了,婚禮過後,喬小姐是這個家的少夫人,她們是孫小姐,地位是表少爺高,她們是老夫人的心肝寶,你最好別惹她們,要是她們有個好歹,你賠不起!當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子,認清本分,別妄想拿下人的身份欺壓主子!”


    “吵什麽?”向易霆冷淡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他本來是想看看喬莎有沒有上去,妞妞寶寶習不習慣這個環境,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番訓話,還聽到了妞妞寶寶的哭聲。


    “妞妞,寶寶,告訴我,誰欺負你們了?”他走到妞妞寶寶跟前蹲下,輕聲問著。


    “少爺。”阿芬以及阿蘭阿香都被嚇到了,特別是阿蘭,臉都白了。


    向易霆雖然不常回家,但人家是少爺,對人雖然比白少爺好多了,但並不是就可以用和顏悅色來形容。


    妞妞寶寶兩人對看了眼,雙雙搖搖頭。


    “沒人嗎?”向易霆又問。


    兩姐妹還是搖頭。


    “那哭什麽?”


    “祖奶奶睡覺了。”妞妞紅著眼眶說。


    向易霆這才明白是為了什麽,笑話她們,“就為了這個哭呀?祖奶奶可能是累了,睡得早點,早上祖奶奶起得早,你們上學前可能可以見到。”


    “真的嗎?”寶寶問。


    “當然。這個問阿芬奶奶最清楚。”他比了下身後的阿芬。


    妞妞寶寶兩人喔了聲。


    “那要上去了嗎?”他又問她們。


    “嗯。”妞妞寶寶瞄了眼阿蘭。


    阿蘭緊張地瞥了眼她們,見她們跟著少爺走了,暗暗鬆了口氣。


    待上樓梯的腳步聲小了之後,阿芬又訓了幾句阿蘭,才轉身離開。


    阿蘭瞪了眼阿香,轉身離開向老夫人的門口。


    回到房間的兩姐妹,在向易霆幫她們放好了洗澡水,又拿了睡衣給她們後就出了房間,回了隔壁房間找喬莎。


    兩姐妹泡在浴缸裏,互相擦洗。


    “姐姐,我們真的要幫那個壞下人嗎?”寶寶說。


    “你忘了嗎,以前在法國時,就有個下人因為我們告訴爸爸,那個下人就被趕走了。”妞妞轉回身看她。


    寶寶皺皺眉,“媽媽說,掙錢不容易……可是她欺負我們……”


    “要是她再欺負我們,我們就不幫她了。”妞妞認真地對她說。


    “好吧。”


    喬莎房間裏,喬莎己經洗過澡,舒服地躺到床上,看到向易霆進來,“她們還在看電視嗎?”


    “洗澡了。”他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伸手擋住他眼睛,“有話就說,幹什麽這樣看人,怪別扭。”


    “你好看我才看你,還洗得這麽香噴噴,還想吃了你。”他直白說出心裏話。


    “你哪裏不想吃人?天天一副假正經的樣子!”她白了眼他。


    他起身走到浴室門口,推開玻璃門一一


    喬莎連忙叫住他,“你進去幹什麽?”他不是說住另一個房間嗎?


    聽出她聲音裏的緊張,他故意逗她,“進去肯定是洗澡,不然進去幹什麽。”他隻是想看看裝修成什麽樣的了而己,沒想到……這女人,有必要這樣嗎。


    “你回你房間洗,我這裏沒有你的衣服!”喬莎輕瞪住他寬厚的背說。


    “那我回去拿過來,不就有了。”


    “你……”


    他轉回身凝望她,嘴角泛開笑痕,“逗你玩的,你還當真的,你說你傻不傻。”


    “……”她臉色閃過不自然,知道這裏是他家,而且他們也不是沒在一起過,她這樣似乎顯得矯情了,可她就是不願意沒結婚就光明正大跟他住一起,多遭閑言閑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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