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圓慈殺入人武榜一道傳出來的還有另外一件大事,藏劍山莊莊主何無我身受重傷,閉關不出。而他的老丈人陰火門副門主陳榮攜陰火衛入主內莊。


    雖然明麵上美其名曰防止外敵入侵,保護莊主,可實際上應該是將其軟禁起來。


    至於其中緣由,自然是有心人‘不小心’將何無我所說的那番話傳了出來。


    ……


    “這裏可是白灰穀?”


    圓慈醒來之後不問自己被何人所救,不問現在是何等時辰,也不管腹內饑餓,開口便詢此地是否為白灰穀。


    一旁端坐喝茶的慧醜見到圓慈醒來,長舒一口氣道:“此地確是白灰穀,不過距離穀口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


    看了眼慧醜,圓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是白灰穀便好,半個時辰倒也不遠,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兩天。”


    “兩天!”圓慈嗵地從床上蹦起來,“如此算來瀟瀟豈不是已經毒入骨髓,回天乏術了!”


    圓慈心中既是後悔又是憤恨,沒想到功虧一簣,自己拚命救援卻因為嗜睡而功敗垂成:“瀟瀟在哪兒?”


    圓慈的聲音有些哽咽,慧醜卻依舊淡然,若非實在太醜,倒是一副高人做派:“方丈別急,前兩****盜了本地一個門派的鎮宗之寶九玉白蓮,雖不能治愈柳姑娘的毒性,但是延壽幾日倒是無甚問題。”


    聽到慧醜這句話,圓慈渾身放鬆又躺回到了床上,這種大起大落的刺激比起同何無我的對戰還讓人心驚。


    “謝謝你,”圓慈盯著天花板,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當初我將你納入法眼寺確實用了一些強硬手段,如今法眼寺已經分崩離析了,我也不再留你,如果你願意的話,再於此地盤桓一日,我可送你一場造化。”


    “不用了,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吃喝不愁,衣服銀子都不缺,隻不過沒有女人緣而已。說實話在法眼寺的日子裏雖然不長,但其實很有趣,很開心,有時候我甚至想一直待下去。隻可惜一入江湖歲月催,有些事身不由己啊。”


    “別忙著拒絕,你可知道白灰穀內有座醫仙祠。”


    慧醜聞言一怔:“我倒是有所耳聞,據說是穀外村民為了穀內的醫仙所立。據說這醫仙治病救人從不收錢,而且就算是別人束手無策的絕症奇毒也能在他手中奪得一線生機。”


    “醫仙,”圓慈嗤笑一聲,“如果單說他的醫術稱其為醫仙也不為過,可實際上這白灰穀醫仙卻還有另外一種身份。”


    “哦?”慧醜附耳貼近,作傾聽狀,似乎對此也很感興趣。


    “這白灰穀醫仙姓陰名虛華,是外域幻****少門主。”


    “什麽!域外之魔居然敢堂而皇之出現在武朝之內!”


    所謂域外之魔和武朝魔道又有不同,域外五大魔宗都有一脈與武朝截然不同的修煉方法。就好比這幻****,以幻化女子輔助戰鬥為主,如果將這門武學修煉到極致,聽說這女子能夠化虛為實,變為宗師傀儡,端的是厲害。


    “這有什麽奇怪,武朝何其大,就算王朝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滲透到每個角落,即使耳目眾多也達不到無孔不入的地步。再加上如今朝廷式微,各路豪強環列,虎視鷹瞵,垂涎武朝國庫,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與這些外域魔道勾結”


    “唉,”慧醜也是長歎一聲,“就怕那域外心魔宗借此死灰複燃,重新入主中原武林。”


    “這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不過我知道幻****有兩門絕妙功夫,其一是改弦易轍,也就是所謂的換臉,”說到這兒圓慈停頓了一下,看到慧醜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興奮,“很多煙雨樓的刺客都曾光顧過幻****。”


    “那其二呢?”


    “其二是逆天改命,將一人的傷勢轉移到另外二十人身上,共擔因果,共承傷勢。”


    “原來如此,”慧醜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圓慈的打算,“那我們何時出發?”


    “先用膳,再上山。”


    “就這麽去?”


    圓慈冷笑:“如有人阻道,殺無赦!”


    慧醜聞言一抖,不由想起了幾日前法眼寺前的那場大屠殺,該不會這方丈小師傅又準備一路殺上去吧。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慧醜連呼佛號穩固心神。


    用過午膳,窗外天光大明,放眼望去風和日麗,一片繁華之景。


    “這幻****倒也不能說是一無是處,至少將其據守在武朝的大本營建立地很穩固,不說國泰民安,但至少祥和一片。”圓慈背著柳瀟瀟行走在去往白灰穀的路上,其後慧醜亦步亦趨跟隨,小心翼翼。


    這時候路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搭配。


    “哎,你看那人像不像血衣魔僧圓慈。”


    “你這麽一說到確實有幾分相像,如果真的是他,哥幾個不就發了,這麽多門派在懸賞通緝他,隨便上報幾個就賺得盆滿缽滿了。”


    “噓,小聲點,如果讓他聽到了咱們說不定就走不了了。”


    “沒這麽誇張吧,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吃了你算好的了,就怕你變成一團肉泥,幾日前的法眼寺慘案知道吧。這血衣僧圓慈可是連殺三名先天和百位武者,據說白火掌魚化秋,一劍殺生許之言和冷麵官成無情都被圓慈碾成了碎片。”


    另一人聽到這話臉色一白:“這麽恐怖,那要不然咱們先撤吧。那幾位成名已久的武者都拿不下他,若是幾大門派也拿不下他,到時候查到我們頭上可怎麽辦。”


    “瞧你那膽小樣,富貴險中求。況且這圓慈再強能從宗師手中逃走不成。”


    “有道理,看圓慈的樣子應該是往白灰穀去,可能是找白灰穀醫仙求藥了。”


    “錯不了了,此人中了許之言的七毒七花,此時肯定毒入肺腑難以自救了。走,咱找最近的飛雪宮去稟報此事。”


    “有理有理,在徐州沒人能逃出飛雪宮的手掌心,便是這血衣魔僧也不行。”


    聽到飛雪宮,兩人士氣大漲,結伴而去。


    而正在通往白灰穀口的圓慈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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