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每年的八月十五中秋之夜,都會由地方官府舉辦一場以文會友的“詩壇會”,吸引著南北各地的人才前來一聚,而今天舉辦地點選在了“春軒苑”的一艘大花船上。(.無彈窗廣告)


    “春軒苑”是金陵乃至在京城都顯赫有名的風月花,而之所以會在春軒苑的地盤上舉辦詩壇會,也是因為其財大氣粗地在詩壇會的籌劃中入了很大一股。


    熙攘地人群都圍在西湖岸邊,皎潔的圓月映在湖心,火紅的燈籠升在半空中,照的湖麵紅彤彤地,為中秋之夜點綴著喜慶地一麵。


    一些懷春的少男少女們,把自己的願望或曖昧的小詞折成紙船,讓它信馬由韁地任意漂浮在水麵上,期盼著有緣人能夠看見。


    林清源站在花船之上,遠遠望著霧輕朦朧的湖麵,不禁想起大詞人杜牧的一首詩來,便感慨吟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好詩!”佇立在他旁邊的李熙兒聽他吟完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尤其是那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深刻闡述了對人們對國家境地漠不關心的態度,極大的諷刺了“商女”無知的劣性,稱得上是全詩的點睛之筆,連自問一向賞詩刁鑽地李熙兒自己也拍手叫好道。


    “這首詩我之前從未聽過,可是你所作?”


    林清源一陣啞然,沒想到這個世界連杜牧這個大人物都還沒有出現過,倒是讓他撿了大大的便宜,於是林清源便厚顏無恥地道:“有感而發,談不上好詩。(.棉、花‘糖’小‘說’)”


    李熙兒又重重地歎了口氣,道:“真不明白,你既然有如此高才又為何要屈身去做一個下人,不覺得很荒謬嗎?”


    林清源知道李熙兒一直想要重用自己,也清楚她的身份肯定不凡,可他還是婉然拒絕道:“人各有誌。官場仕途不適合我,安逸祥和的生活才是我夢寐以求的,去做一個知足常樂的家丁也不算是荒謬。”


    “可如果國破家亡了,你又何來的安逸的生活?”李熙兒正色道。


    林清源一時語塞,不得不承認李熙兒的話很對,如果有一天國家淪陷,百姓注定要重歸水深火熱之中,又何談過上安逸的生活。


    事到如今林清源心裏所屬連他自己都在恍惚不定,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麽。


    “今天救我的白衣女子是你找來的吧,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林清源恍惚間,想起竹亭中現身的白衣仙女,便看著李熙兒說道。


    “怎麽,你想學劍法?”李熙兒道。


    林清源苦笑道:“我都這個年紀了,現在想學是不是有點晚啊?”


    李熙兒同意地點點頭,說道:“是有點為時過晚了。你的骨骼都已經發育完全了,現在學武是不切實際。”她話鋒一轉:“不過,教你一些防身術的外家功夫還是可以的,很適合你這種手無寸鐵的書生。”


    這貨忙搖頭道:“算了吧,拳打腳踢的不適合我,反正有你保護我,我學那些東西有何用。”


    李熙兒忽然臉色一紅,嗔道:“我,我又不能總在你身邊,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怎麽辦?”


    林清源騷騷地一笑,道:“那你就永遠呆在我身邊保護我就好了!”說完,便飛似地逃離即將爆發的李熙兒。


    “你!好你個林清源,你竟敢輕薄於我!色棍!”李熙兒羞赧地指著林清源的背影大叫道。


    林清源擺脫李熙兒後,來到船的前甲,這花船體力很大,上下兩層樓,相當於現代世界的一艘郵輪了,看來這春軒苑的確有點實力。


    他走到入口剛要進去,卻被一個下人攔住:“請柬?”


    林清源一愣,霎時明白了原來這詩壇會是要用請柬的呀!都怪自己大意了,什麽都沒問就登上花船了。


    他老臉一紅,道“小哥,刷臉行不?”


    那卡門小哥瞪著林清源:“你拿我開涮呢,沒請柬不準進去,滾開,別擋著別人的道。”


    林清源撇了撇嘴,媽的,一個看門狗都這麽囂張。


    “林清源?”這時,一個優雅柔嫩的聲音從他麵前響起,林清源聽這聲音瞬間有了底氣,笑著道:“大小姐你可算來了,要不然我就隻能在這船外過完中秋了。”


    林婉彤明白林清源的意思,她還是保持那樣優雅的對那個下人微笑道:“這是請柬,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是和我一起的,能否通融一下?”


    卡門人見到林婉彤如同見到仙女一般,馬上和顏悅色地諂媚道:“當然可以,兩位裏麵請。”


    林清源頓時大跌眼鏡,我日,你這下人還有沒有點底線了,見到美女就一副豬哥樣兒,我要是你老板我第一個解雇你!哼!


    林婉彤看著他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就知道他肯定還在被人絕之門外而耿耿於懷,便伸手拉了他一下,說道:“算了,何必和他一般見識,我們快進去吧,詩會快開始了。”


    林清源也懶得和他較勁,便衝他豎起中指,然後隨林婉彤一起並步走進去。


    那下人當然不會知道林清源那是什麽意思,可是當他看到林婉彤牽著林清源的手時,頓時感慨萬分道:“哎,好好的一朵鮮花就插在牛糞上了,可惜了可惜了。”


    林清源已經走出好遠,若不然聽到他的話肯定會提著一口寶刀把他劈成八塊不可!


    花船內部裝飾著更是豪華,張燈結彩,席朋滿座,林清源不滿道:“不是詩壇會嗎,怎麽弄得跟成親似的?”


    林婉彤被他的話逗得嗬嗬一笑:“你莫要瞎說,什麽成親!小心被下人們把你抓出去。”


    林清源冤枉的道:“本來就是,還不讓人實話實說了。”


    “詩壇會每年一次,自然要辦得紅紅火火,怎麽能說跟成親似的呢。”林婉彤微笑道。


    林清源跟著大小姐走到一桌席上,她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然後指了指她旁邊的椅子對林清源道:“你坐在這裏。”


    “我一個下人怎麽能和主人同席而坐,我站著就好。”林清源俯身說道。


    林婉彤無奈地道:“我都說了你是和我一起來的朋友,就不要計較主下的客套了。”


    林清源正色道:“那可不行,我還是在麵試期,一些事情還是要遵守的。”


    大小姐白了他一眼:“隨便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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