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陳禕並不是隻顧著修行鍛煉,也花了一點心思來改變自己接近貧困線的家庭狀況。[.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前世在作殺手時,為了接近刺殺目標,他往往要喬裝改扮成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物。因為這樣的經曆,他對於各行各業的知識說不上如何精通,卻大多都有些涉獵,知識麵稱得上廣博。


    憑借所掌握的遠遠領先於這個世界的知識,發家致富對於陳禕來說自然不會是什麽難事。不過他也深係懷璧其罪的道理,在擁有足夠的力量自保之前,他還是選擇將許多好東西埋藏在心底,隻拿出幾樣不會太引人關注的東西。


    這些東西拿出來後,也需要人拿去運作才可以變成財富,同宗同族又是鄉鄰多年,關係親厚又彼此知根知底的陳保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陳保早年受陳禕父親陳惠熏陶,也頗能識文斷字。他因為謹厚的性情難以成為一個出色的開拓者,不過在陳禕的指點下,做一個規行矩步的執行者卻不是問題。


    一年下來,陳禕雖然秉性著“低調做人、悶聲發財”的原則小打小鬧,卻也不聲不響地賺到一筆不大不小的財富,使兩家人的生活大為改善。


    由於一年之期將近,陳禕已經計劃著啟程前往洛陽,同時也準備將生意一同遷去,並稍稍擴大一些規模和經營範圍。陳保已經在一個月前帶著妻子張氏先去洛陽打前站,卻將兒子陳喜留在的陳禕身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對於四公子的決定,老忠仆陳興再次提出反對。本來這一年他眼看著陳禕籌謀重整家業,陳家的日子在老主人過世後不僅沒有更加衰落,反而現出興旺的勢頭,心中欣慰不已,豈知陳禕始終未曾拋開出家的念頭。他再次苦勸一番,自然仍不能令陳禕回心轉意,他也隻好怏怏地去收拾盤纏細軟,準備車輛行囊。


    第二天一早,陳興整理好陳禕不久前添置,由一匹青鬃健騾挽著的雙轅篷車,將一應所需物事安置在車上,又拜托了鄉鄰照看隻剩下些粗笨家具的房舍。


    陳禕和陳喜鑽進車篷,老當益壯的陳興則斜坐在車轅上,長鞭在空中一揮,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那匹健騾登時邁開四蹄,拖著車輛走出了這個寧靜的小小村莊。


    健騾一路小跑,車輛不徐不疾地沿官道行進。如今正值春和景明的時節,道路兩邊花紅柳綠,水秀山清,頗有幾分可觀之處。初次離家出遠門的陳喜扒著車篷一側的小窗向外看個不停,嘴裏不停地大呼小叫,興奮異常。


    一路無話,匆匆已趕了半日行程。眼看著即將日當午時,陳興看到健騾身上已經出汗,轉頭對陳禕道:“四公子,我們已走了一段路程,是否稍微休息一下吃些幹糧,也讓牲口歇一歇。”


    陳禕點頭道:“興伯看著安排便是。”


    陳興在車上放眼眺望,見不遠處官道旁有一片如茵碧草,草地旁還有一條淙淙淺流,便將車趕了過去。停好車後,先讓陳禕和陳喜下車,然後將健騾從車轅上解下來,牽到溪流邊飲水。


    陳禕和陳喜卻也沒有閑著,先到附近撿了些幹枝枯草引燃,然後取出車中的幹糧熏肉,用幾根削尖的樹枝穿了,放到火上烘烤。


    不多時幾張蒸餅烤到兩麵金黃,熏肉表麵也滲出滴滴油脂。


    陳禕拿一把小刀將熏肉切成小塊,裝在陳喜準備的一個木盤裏。


    看到一路上情緒都有些低落的陳興隻顧照看那健騾,帶著點賭氣的意思不看這邊,陳禕悄悄地向陳喜使個眼色。


    陳喜心領神會,跑去車裏拿出一個紅漆葫蘆,舉起來向著陳興叫道:“興伯,過來吃一點罷,我可是為你準備了好東西呢!”


    看到那葫蘆時,陳興的雙眼一亮,用鼻子哼了一聲走了過來。雖然他臉上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樣子,但邁得很快的雙腿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陳禕和陳喜殷勤地在地上鋪了一張氈子,等陳興坐下後,一個捧著盛肉的木盤,一個捧著葫蘆送到麵前。


    陳興先拿吃了一塊肉,接著拿起葫蘆,拔下軟木塞,先用力嗅了一下從葫蘆裏散出的濃烈馥鬱的酒香,然後對著葫蘆嘴抿了一口酒液,臉上終於現出滿足欣喜的神色。


    陳禕和陳喜偷偷的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老二小剛開始吃喝,沿著官道上又馳來一輛馬車。陳禕三人扭頭看了一眼,卻見這輛車可比自己的氣派多了,車身足有自家車輛的兩倍大小,車身多處分布雕花紋飾,拉車的是兩匹頗為神駿的棗紅馬,算是名副其實的“寶馬雕車”。


    在馬車的兩側,又有一黑一黃兩匹馬緊緊跟隨,馬上的兩個中年騎士身形剽悍,內著勁裝,外罩大氅,馬鞍一側都懸著一口連鞘長刀。


    來到這片草地旁邊時,駕車的車夫和兩個騎士同時勒馬然後從車馬上下來。


    那車夫挑起車廂前掛的簾幕,一個金發碧眼、服飾華美的中年男子從車裏出來。


    “竟是一個西域胡商……”陳禕低聲自語,語氣中卻沒有多少驚奇的意思。


    當今天子楊廣頗有些好大喜功的毛病,即位後多番征伐四夷誇耀武功,雖不免勞民傷財,卻也使的四夷之民漸漸知道了中原****的強大與繁華,來中土求學、遊曆或經商的外族之人也日漸增多,其中便有許多性喜冒險又頭腦靈活的西域胡商。


    那車夫先從車裏搬出一卷毛毯,在離陳禕三人不遠處展開。那毛毯約有一丈見方,上麵遍布精美的紋飾,顯然價值不菲。然後他一趟一趟的從車裏搬出十多樣果品、菜蔬、糕餅,錯落有致地擺在毛毯上,最後將一個長頸雙耳的銀質酒罐和三個酒碗放在邊上。


    布置好一切後,車夫向著那胡商躬身道:“小人去照顧馬匹車輛,請安老爺和兩位杜爺暫歇片刻,順便用些酒食。”


    那胡商擺了擺手,車夫將兩匹棗紅馬從車轅上解下來,又接過兩名騎士手中的馬韁,牽著四匹馬道溪流邊刷洗飲喂。


    胡商與兩名騎士到毛毯上坐下。其中一名騎士拿起酒罐,在三個酒碗中沾滿酒液,與另一名騎士一起舉起酒碗向胡商致意:“安老爺,此次我們兄弟兩個跟你走著一遭,算是打開了眼界,便用這一碗酒預祝安老爺回到洛陽後買賣興隆,賺他個金山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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