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雪晴和諸葛霏霏兩女一左一右的挽住徐雲龍的手臂,一雙鳳目皆露出冷厲的神光,緊緊盯住段清舒的一舉一動,以防他突然發難攻擊徐雲龍。卻見段清舒臉上平靜異常,似乎對擁有著強大“鳳魂”的閔雪晴和諸葛霏霏怡然不懼,但臉色蒼白的徐雲龍卻能捕捉到他眼裏那一閃而過的遲疑,便知道他心中在飛快的權衡利弊。


    忽然,段清舒猛一咬牙,雙眼瞪大噴出猙獰的凶火,低吼道:“今天徐雲龍一定要死!”說罷,他身後那金龍就呼嘯著往徐雲龍三人衝去,嘴裏還噴出縷縷熊熊烈火,把周圍的空氣都燒得灼熱起來。閔雪晴和諸葛霏霏目光一凝,一邊扶著徐雲龍往後飛退,一邊讓自己的“鳳魂”迎戰呼嘯而來的金龍“明”。


    一龍二鳳轉眼就撞在了一起,兩頭“鳳魂“雖然對金龍身上的“地脈真火”非常忌憚,但也悍不畏死的以鳳爪和風喙攻擊金龍,但出乎閔雪哨和諸葛靠霏的預料,那本應強大非常的金龍“明”在“鳳魂”的攻擊下居然一下子煙消雲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這時,徐雲龍和身邊兩女也見到本來飄浮在空中的段清舒竟化作一縷金光,已經挾著公孫滄溟飛至遙遠的天際了。他這一舉動讓閔雪晌和諸葛霏罪都愣住了,諸葛霏罪愕然道:“他是一早就不打算跟我們硬拚的了?”


    “他的‘明’雖然強大,但要是你們兩人拚全力聯手應付,他便也未必能勝,看來他是不想去冒這個險了。”徐雲龍緩緩而道:“但他對我的仇恨如此之深。按理說應該是拚著兩敗俱傷也要殺了我才對。他現在如此逃逸,想來是有風險更少的方法來殺我。”


    看著段清舒消失的方向,閔雪晴深深皺眉,“而且他把公孫滄溟也帶走了,這樣對我們來說就後患無窮了。”卻見徐雲龍輕輕搖頭,“公孫滄溟這一次的傷比上次八達嶺一役還要深重許多,即便有‘地脈真火’之助,也難以恢複今日的實力。今日這一戰,我們兩人都至少需要數載之功才能讓傷勢痊愈。”話雖如此,徐雲龍的眼裏卻還露出深深的遺憾.因為公孫滄溟一日不死,他就一日難有安寧。


    忽然,徐雲龍張嘴就吐出一口熱血來,嚇得身邊兩女心膽俱裂.現在強敵敗退,徐雲龍便也不需再掩飾自己的傷勢了。剛剛跟公孫滄溟經曆一場生死大戰,雖然險勝於公孫滄溟,自己體內所受的傷,卻也是覺醒以來最為深重的。


    “雲龍.你怎樣了……?”閔雪晴雙目泛淚,顫著聲對徐雲龍問道,另一邊的諸葛霏霏卻已經泣不成聲了,隻懂得連連輕撫徐雲龍的後背。


    隻見徐雲龍緩緩搖頭。“沒關係,沒有性命危險。我們快回‘新世紀’的基地吧,還有,先不要告訴靜姐和尼雅她們我受了傷,你們配合一下。”說罷,他就運起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蒼白的臉上便湧起一股紅潤血氣,讓他看起來安然無恙一般。而兩女也一邊抹淚一邊點頭,同時住徐雲龍體內輸入自己的真氣,助他穩住傷勢。


    三個人影緩緩往遠處飛去,而經過一翻折騰的喜馬拉雅山也恢複了一片平靜.隻是那崩塌的雪山以及上下油地的大洞深坑,依然昭示著剛才那一戰的無比慘烈……分割線……


    離開了喜馬拉雅山以後,手上挾著公孫滄溟的段清舒並不急著回西安的秦始皇陵,而是來到了附近一處荒山野嶺之上.站在那低矮的山嶺上.段清舒環顧四周,見到這裏方圓百裏都荒無人煙。


    隻聽他冷哼一聲,便狠狠將手上昏迷過去的公孫滄溟摔到了地上。


    本來就身受重傷的公孫滄溟被摔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意識的皺了皺眉.身體也微微動了動,然後便再無動靜。段清舒蹲下身來冷眼看著公孫滄溟,見到他胸口上那深深凹陷進去的焦黑掌印,知道那是徐雲龍所賜,便咧嘴冷笑道:“公孫滄溟啊公孫滄溟.你也有今天啊。嘖嘖,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還不死,你可真夠命大的.不過,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比喪家之犬還要喪家之犬。”


    “難道你就不是喪家之犬了?”一把冰冷無比的聲音驟然響起,將段清舒嚇得一頓,便見倒在地上,原本陷於昏迷狀態的公孫滄溟忽然慢慢的睜開眼來,毫無感情的盯住段清舒。


    “你……”段清舒下意識的往後退出兩步,往日對公孫滄溟的畏懼,如今還影響著他。可是,當他看到公孫滄溟眼裏那種萎頓之色時,心裏就猛的鬆了口氣,嘴上也笑道:“你還裝腔作勢什麽啊,哼哼,難道你還以為能夠象以前那樣控製我麽?”說著還伸手抓住公孫滄溟的頭發讓他看著自己。


    “我早該想到的.你是一條養不熟的狗。”公孫滄溟冷漠的看著段清舒。


    而段清舒並沒有對公孫滄溟的話感到憤怒,反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無所謂,隻要能夠達到目的,過程並不重要。而且,現在掌握局勢的是我,而不是你公孫滄溟。”


    卻見公孫滄溟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蒼然,“那你現在想對我怎樣?”


    段清舒同樣在笑,卻笑得意氣風發.“現在你和徐雲龍都兩敗俱傷,而我則成了最強的人。”


    “可是要殺徐雲龍就先得過他那兩個‘風裔’的一關,你沒有把握對吧。”


    “嗯,沒錯。”段清舒點頭表示同意,“這也是為什麽我把你救回來,哼哼……雖然你現在幾乎經脈盡碎跟廢人無異,但你體內那些‘地脈之氣’,對我來說還是很有用的。”他看向公孫滄溟的眼神充滿了陰狠,“隻要我吸收了你的‘地脈之氣’,那兩個女人就再也阻止不了我殺徐雲龍了。你和徐雲龍死了以後,我就是這世上最強的人了,就是國家主席的位置,隻要我想要,就能手到拿來。”


    “你也未免太癡心妄想了。”公孫滄溟道,“不過也沒關係,我體內那‘地脈之氣’,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我現在也反抗不了你了。”


    段清舒“嘿嘿“一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接著就不再說話,右手五指彎曲呈爪狀,一把抓在了公孫滄溟胸前那掌印上,傷口上劇烈的痛楚讓公孫滄溟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但他並沒有哼出半絲呻吟。


    沒有理會公孫滄溟的反應,段清舒運起真氣注入公孫滄溟體內,再把他體內剩下的“地脈之氣”緩緩吸入自己身上。瞬息之間,段清舒就感覺自己體內充盈著那凝練精純的“地脈之氣”,讓他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真痛快,這比我自己從‘地火洪爐’裏積聚‘地脈之氣’可要快多了,也精純多了。”段清舒閉著眼,滿臉舒暢的說道,那“地脈之氣”依舊源源不斷的從公孫滄溟身上流入他體內。雖然跟徐雲龍一戰以後公孫滄溟的“地脈之氣”已經所剩無幾,但對於段清舒來所卻依然是一個龐大的寶庫。


    忽然,段清舒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不聽使喚的流動起來。本來他還以為這是公孫滄溟的“地脈之氣”跟自己真氣相互排斥的正常現象,可是,從公孫滄溟身上吸來的“地脈之氣”分明是極快就跟自己的真氣融合在一起,不應該有排斥現象的啊。而且,段清舒還驚愕的發現.那些“地脈之氣”連同自己的真氣,都在迅速的往公孫滄溟身上倒流回去。


    “怎……怎麽回事……?”段清舒皺著眉說道,同時也見到了公孫滄溟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淡淡笑意,段清舒心知不妙,立即就要抽回抓在公孫滄溟胸前的右手,並控製自己體內的真氣。


    但讓他目瞪口呆的是,不但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不聽使喚,不斷的流入公孫滄溟身上,就連他的右手,也仿沸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死死推住似的,怎麽也抽不回來。


    轉眼之間,從公孫滄溟身上吸來的“地脈之氣”就全部倒流回去了,就連自己的大半真氣也在朝公孫滄溟身上湧去,根本不受段清舒控製,段清舒這才明白自己上了公孫滄溟的當,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吸取自己身上的真氣的,可是,這一切顯然是公孫滄溟布下的陷井。


    公孫滄溟那原本蒼白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而段清舒也感到自己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少,隻剩下剛才的半成了,所以也更加無力抽回自己的右手,“放……放過我……”他虛弱的道。


    “在秦始皇陵的時候,你曾經寫過一幅字,是‘大丈夫’對吧?”公孫滄溟陰沉的道:“‘大大夫,能屈能伸’,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意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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