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陽又想起念珠中的那些怪獸,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之所以噴水的怪蛇取代了過去那些渾身冒著火的怪物,是由自己體內真元的變化引起的。想必念珠中的幻境可以根據進入者的弱點幻化出相克製的東西。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念珠還真是一個修習技能的好東西。


    他在**躺了半會,體力並沒恢複多少,內腑依然炙熱難當,身上卻越來越冷。這一回除了真元全失的虛脫,還加上了極重的內傷,看來這麽躺下去也沒什麽用。


    他想再汲取一些真元,看看能不能恢複體力。試了幾回,不管用哪種元丹,隻要吸得一絲元息,體內便如刀割一般,實在難以忍受,最後隻得放棄。


    這一次雖然差點送了小命,卻沒能讓秦漠陽放棄對功法的渴望,他想:這次不成功是因為火克金,如果找到能相生的元丹,再試一下,說不定就成了。不過如何去弄元丹倒是個大問題,但不管怎麽樣,有個方向總比悶頭瞎撞強得多。


    秦漠陽安慰了一會自己,翻出手機看了看,發現自己昏迷了三天。他還真有點害怕藍月會給父母打小報告,當下收拾了東西,強忍著疼痛,艱難地返回了學校。


    進到宿舍躺下來,同室的同學見到他臉色不好,不由多問了幾句。秦漠陽說在醫院看了看,問題不大,休息休息就行了。等人都出去打飯,他爬起來照了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臉色不是一般得難看:枯黃憔悴不說,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幹了一樣,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居然搞成這副德性,最悲慘的修道者大概就是我了吧?”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聽到手機響了,便接了起來。和藍月說了幾句話,雖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不雅,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起來,躲著不見人總是不成,想了想便下樓去了。


    ※※※※※


    “怎麽成這樣了?你不是從來不得病的麽?”藍月顧不得這會樓下來往的學生眾多,上前拉住秦漠陽的手,關切地問道。


    “誰說的?我小時候就大病過一場,後來一直小心保養才沒得過病。”


    “那你這幾天幹什麽去了,一直在醫院?”


    “是啊。”秦漠陽順口答道,見梁曉雅怔怔地看著自己,淚水在眼睛裏打轉,故作輕鬆地說:“沒事,醫生說了,養幾天就好了。”


    “你得的是什麽病啊?”藍月又問道。


    “還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大概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秦漠陽苦著臉說道。


    “那你也應該和我們說一聲,有病了身邊總得有個人照顧啊。”藍月抱怨道。


    “你吃飯了麽?”梁曉雅在藍月身後小聲問道。


    秦漠陽被她一提,確實感到肚子餓了,但身體非常虛弱,希望能快點應付了這兩個女生好回去休息,實在不想再折騰,便說:“嗯,吃過了。”


    “你這病,絕對不是水土不服引起的。”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薑延和插話道。


    秦漠陽見過薑延和兩麵,知道他是藍月的同班同學,因為並不熟,剛才隻是對他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這時聽到他突然插話,不由有些心虛。


    “那你說是什麽病?”藍月扭頭問道。


    “氣虛體弱,中氣不足。”薑延答道,又上前一步對秦漠陽說:“能不能讓我給你號號脈?”


    “號脈?”秦漠陽不由細細打量了薑延和一眼,看不出什麽特別,也感覺不到惡意。不過這家夥剛才那兩句話倒像是有些門道。


    沒等秦漠陽說話藍月已經把他的右手舉到薑延和麵前,說:“你號吧,看你能號出什麽名堂。”


    薑延和微笑著點點頭,左手托住秦漠陽右手,右手食指在秦漠陽的掌心緩緩地來回劃動。藍月見了嗤笑道:“你這是號的哪門子的脈,在看手相算命呢吧?”


    秦漠陽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震。薑延和所用的手法,他曾在《玄元真訣》上看到過。如果這家夥不是誤打誤撞地瞎比劃,那說明一件事:這個青年是個修道之士,而且極可能和昆侖派有關。


    果然薑延和緩緩劃了兩下後,秦漠陽就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氣息在自己手心裏跳動。不過這時再要紮脫,未免太著痕跡。而且這種氣感非常微弱,如果換了普通人,恐怕根本察覺不到。


    秦漠陽硬著頭皮任由對方在自己手心亂劃,心想:“以關陽老道的修為都看不出我身體的名堂,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更何況我現在半點真元都沒有。”


    說來也怪,他醒轉後想從元丹中引氣,哪怕隻是一絲一毫都會痛楚難當,可薑延和所弄的這股真元在他手心中轉動,卻讓他感到十分舒暢。


    過了一會,秦漠陽感到那股氣息散去,薑延和收回手說:“看來你小時候的那場病真的不輕,以後一定要多多留意了。”


    “唉!”秦漠陽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藍月問道:“你看出什麽來了?”


    “還好,問題不大,休息休息應該就沒事了。”薑延和說。


    “全是廢話。”藍月撇了撇嘴,見秦漠陽一副隨時有可能倒下的樣子,說:“那你快上去休息吧,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秦漠陽也正巴不得她這麽說,交待藍月不要把這事和他父母說,衝三人擺了擺手,回到宿舍一頭紮在**,雖然不困,卻再也不想起來。心想:“那個薑延和不是一般人,再到他一定要留意了。也不知道學校裏除了這家夥,還有沒有修道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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