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晗打給了蔣筱斐,蔣筱斐正焦急,“趕緊下樓找她,她說要來北京找我。”人都喝醉了,還能走到哪裏?陳沐晗一下樓,在門口看見了蹲在旁邊的木子禾。


    那麽小的一隻蜷縮在門口,還在嗚咽的哭,陳沐晗心疼夠嗆,怕夏未央會受到刺激想哭,特意偷偷偏頭瞄了一眼。夏未央正瞪著大眼睛,跟好奇寶寶一樣,揪著她的衣服拽拽,“霸霸,木老師哭了。”聽聲音不像是要哭。事實上,看似淚窩很淺的夏未央,還真的是僅限於對陳沐晗,對於其他人,她看起來很冷漠。


    陳沐晗和夏未央,把木子禾扶回去了,到了樓上,陳沐晗才注意到,木子禾可能是磕碰到了,膝蓋青紫一片。陳沐晗把人放倒在沙發上,清洗磕碰的位置,找來藥箱給木子禾按揉。夏未央就跟乖寶寶似的,蹲在旁邊,一直望著,表情還挺意味深長。陳沐晗幾次看過去,都看到了認真的小模樣,不時還咂咂嘴兒,一副眼饞的小模樣,看得陳沐晗想笑,偷偷踢了一腳夏未央的鞋幫兒,夏未央眨眨眼,低頭看看陳沐晗的腳,又仰頭咧嘴笑了。


    傻樣兒,這麽可愛,想親親她,陳沐晗舔舔唇,還是忍著吧。


    木子禾似乎睡著了,沒了聲音,陳沐晗給她按揉完想起身去洗手間洗洗手,哪知道,夏未央立刻拉住她,一屁股坐地毯上,屈膝,摸摸自己的膝蓋,“霸霸揉。”陳沐晗忍俊不禁,敢情這麽半天,是等著這個呢,“小渣渣沒受傷,不用揉的。”


    夏未央眨眨眼,瞅瞅木子禾的膝蓋,再瞧瞧自己的,一個青紅一片,一個白白淨淨的,她似乎明白過來,不情願嘟嘟嘴兒,抓抓膝蓋,不說話了。簡直太可愛了,這小委屈的模樣兒,陳沐晗也蹲下去,湊過去吻了一下夏未央的唇,“霸霸不揉揉,霸霸親親好不好?”夏未央抓撓一下膝蓋,“這樣也可以的嘛?”


    “可以的。”陳沐晗低頭親了一大口,夏未央滿足的笑。陳沐晗讓夏未央看著木子禾,她借著洗手的功夫,給蔣筱斐打電話報平安,蔣筱斐鬆了一口氣,“這麽大人了,還這麽任性。”陳沐晗其實挺懂木子禾的,愛而不能得,壓抑了那麽久,難免會有失控的時候,畢竟是人。


    不過,對於木子禾和蔣筱斐,陳沐晗無法抱有美好的幻想和祝福,她的認知裏,蔣筱斐是母親的初戀,如果蔣筱斐要和一個同性在一起,那個人最好是媽媽,她不希望是任何人。


    “小姐姐……”


    “我不會喜歡木子禾。”


    聰明人,真是可怕,陳沐晗忍不住,問她:“小姐姐和我媽媽的進展怎麽樣了?”


    “你沒有問過陳斐嗎?”蔣筱斐反問,陳沐晗被問住了,實話實說,她剛剛才和母親通過話。蔣筱斐似乎早就想到了什麽,說:“我和她還有好長的路要走,這條路,會走成什麽樣子,不好說。”畢竟,她們那麽久沒見了,或許,世界早就變了,初心不變,又有何用?


    “小姐姐,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媽媽愛你。”


    “那你沒告訴陳斐,我也愛她麽?”


    這位小姐姐,你不要老是問我這樣的問題啊!陳沐晗是發覺了,她老是處於保守秘密的那個角色,她很想痛快地說一說,但是,她都答應了人家不能說,“小姐姐……”


    “陳斐最近怎麽樣?”


    蔣筱斐一口一個陳斐,聽得陳沐晗有點不自在,雖然母親也直呼蔣筱斐的大名,但總感覺,蔣筱斐直呼姓名帶著疏離,而母親直呼蔣筱斐卻帶有一種自我歸屬感,讓陳沐晗覺得,蔣筱斐是專屬於母親的。


    “小姐姐,我、我以後……恩……”陳沐晗有點說不出。


    “陳斐不讓你傳話了吧。”蔣筱斐斷言道,陳沐晗想想,這不算是她違約,是蔣筱斐自己猜測出來的,所以嗯了一聲,蔣筱斐隨口說:“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問你了。”如此果斷幹脆,又讓陳沐晗心生不適,小姐姐會不會一生氣就不追求媽媽了?陳沐晗篤定一件事,依照她對母親的了解,母親是不可能主動追求蔣筱斐的。


    唉,人生真是愁苦,為什麽她們娘倆兒感情都不順呢?


    “小姐姐,我……”


    “沒事了,你照看好木子禾,她醒了,你告訴我一下,這個總還可以的吧?”


    “好的。”


    掛了電話,陳沐晗心情沉重,小姐姐好像很生氣。陳沐晗偷偷跟親媽說:媽,剛才我和小姐姐通電話,她猜到是你不讓我傳話的,她好像有點生氣了。


    陳母隻回了一句知道了,陳沐晗不放心,又寫了一句:小姐姐和媽媽,在我眼裏,媽媽是主導的那個人,所以,媽媽多包容小姐姐,她很愛你,越是深愛,情緒越容易波動,媽媽不要真的和小姐姐計較,好不好?


    陳母還是那句知道了,搞得陳沐晗有點無奈,算了算了,她還是不管大人的事了。


    掛了電話,一推門,陳沐晗嚇一跳,夏未央跟小偵探似的打量她,看得陳沐晗渾身不自在,夏未央不滿,“霸霸背著我偷偷給別人打電話。”


    “霸霸不是給別人打電話,是給媽媽打的。”


    “媽媽?”


    “對呀,霸霸也有媽媽的。”


    “哦……媽媽……”夏未央呢喃了一句,“有點想媽媽。”她好久沒回家了。


    “那渣渣要回家看媽媽嗎?”陳沐晗不舍得夏未央回去,但夏未央真的太久沒回去了,想必家裏人都很想她。


    “不要。”夏未央揪著陳沐晗的衣角,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心地說:“我要帶霸霸回家!告訴媽媽,我有最好的霸霸!”


    “不行。”陳沐晗因為著急,拒絕的話脫口而出,語氣還沒來得及調整。夏未央似乎沒有料到,會遭到拒絕,有些茫然若失,半晌才哦了一聲,濃濃的失望情緒。


    “渣渣……”陳沐晗不知道要怎麽解釋,第一反應是想撒謊,但轉而想到媽媽跟她說的話,她嚐試換個思路,“渣渣,如果你的家裏人不喜歡霸霸怎麽辦?霸霸不是不想跟你去的。”


    “不會的,我的霸霸是世界上最好的霸霸。”


    這小渣渣,也不知道從哪裏的自信,讓陳沐晗哭笑不得,“霸霸知道,渣渣最喜歡霸霸,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霸霸啊,萬一家裏人不喜歡霸霸,討厭霸霸,那怎麽辦?萬一,家裏人不讓渣渣和霸霸在一起了呢?”


    “我是一定要和霸霸在一起的。”夏未央琢磨半天,隻憋出這麽一句。陳沐晗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指望夏未央現在會想出什麽好辦法讓家裏人接受自己,她不想那麽早暴露,也是怕夏母會把夏未央關起來,夏母是太有可能幹出這種事了。


    “渣渣,回家看看媽媽吧,霸霸在家裏等你。”


    “不要。”


    需要和陳沐晗分開的事,夏未央是絕對不肯做的。可夏未央想媽媽也是真的,晚上,上床的時候,夏未央小臉上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陳沐晗打算哄她睡覺,再去看看木子禾,“小渣渣怎麽了?有心事嗎?”


    “想媽媽。”夏未央望著陳沐晗的臉,委屈巴拉地說:“但我不要和霸霸分開。”


    “就回家呆一小會兒?”


    “分分秒秒都不要和霸霸分開。”


    陳沐晗也沒轍了,難道她真的隨著夏未央回去?陳沐晗打算改變對待夏未央的思路,但絕沒有想過進展這麽快啊,“渣渣先睡覺,霸霸想想辦法。”


    夏未央非得讓陳沐晗也睡覺,有了前幾次醒過來都沒人的事兒,夏未央這回學聰明了。陳沐晗一上床,夏未央就爬到陳沐晗身上,挺大個姑娘,非要睡在人家身上,陳沐晗一會兒身體就被壓麻了,“渣渣~霸霸的後背沒知覺了~”夏未央其實也沒睡著,心疼陳沐晗,從她身上下來讓陳沐晗翻身,她給揉揉,說是揉揉,揉了沒幾下,看見白皙的肌膚好像她愛喝的牛奶,就俯身去舔,驚得陳沐晗猛然回頭,“小渣渣,幹嘛呢?”


    夏未央趴在陳沐晗身上,腿還壓著她的腿,舔舔陳沐晗的後背,“想吃霸霸。”夏未央特別熱衷於親密的事,陳沐晗一直堅守自己的約定,夏未央不恢複記憶,就不會真的要她。夏未央可不管這些,她想要,就得要,陳沐晗不給還不行,而且一旦要起來,就是連環衝擊波,陳沐晗感覺自己的精氣都被身上這隻小妖精給吸走了,小妖精還孜孜不倦,還努力耕耘,陳沐晗喘息著,“渣渣~夠了~”


    “霸霸好吃~”夏未央氣息也急促,舌尖舔舔陳沐晗的下巴和臉頰的輪廓,夾著陳沐晗大腿蹭蹭,“霸霸~難受~”每次要得陳沐晗沒力氣了,夏未央就會濕得不行,她不知道,那是身體想要的意思,但是,她知道,她難受,她知道,霸霸可以讓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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