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隊長,給你也買了飯,不如吃完再走吧?”沈靜怡很有風度的說道,全然不理在一旁快把眼睛都要擠掉的安娜。


    “不了,局裏還要回去作報告,我先走了!他的情況有些不太對,你們還是多看看他吧!”說著指了指病床上的劉凡,就起身準備向門口走去。


    江有蓉實在不好意思在這裏繼續待下去,急急忙忙的想奪門而逃。


    劉凡和沈靜怡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這樣橫生枝節算什麽,第三者麽?還不如早點走掉,今後大不了不再見他。他這樣怕是也想不起我是誰了……想到這裏,江有蓉恨不得多生出幾條腿。


    “江隊長,麻煩你了,慢走!”沈靜怡看著江有蓉的背影說道。


    此時,在一旁的安娜再也忍不住了,拽著沈靜怡的袖子說道:“表姐,你怎麽這樣心慈手軟,對情敵也這樣的熱情?”


    “安娜,別胡說!”沈靜怡的聲音有些微怒。


    安娜怔了一下,轉身對著劉凡說道:“都怪你,大色狼,到處沾花惹草。說老實交代,你和那個刑警隊長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兩個人那麽巧拷在一起,還那麽巧鑰匙也找不到了?手銬是姻緣鎖麽?長相思,長相守?弄的我表姐心情不好向老娘撒氣。”說著就將手裏的水果向劉凡扔去。


    劉凡一個閃身,躲了開來。想起剛才安娜在門外的反應,劉凡突然頭疼了起來。


    “安娜,他剛醒,你別……”沈靜怡著急的說道,可看到安娜那略帶戲謔的眼神,不由的聲音低了下去。


    聽到沈靜怡的話,劉凡眼睛轉了轉。


    “請問二位,你們是誰?認識我麽?為什麽對我如此惡劣的態度。”劉凡一臉茫然的說道。


    沈靜怡和安娜聽到劉凡的話,不由的都愣住了。


    “表姐,這是怎麽回事?”


    “你趕緊讓醫生過來!”沈靜怡不由的著急了起來,難道劉凡失憶了麽?他忘記了我麽?


    不一會兒,大大小小的醫生護士擠滿了病房。你一言我一語,這個拿聽診器聽聽,那個拿手電照照,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麽結論。


    “你記得他倆是誰麽?”一位頭發花白的醫生指著沈靜怡和安娜,向劉凡問道。


    劉凡搖了搖頭,“沒印象!我應該認識她倆麽?”


    “那你能想起來自己的事情麽?比如你是誰,從哪裏來?”花白頭發的醫生接著又問道。


    劉凡依舊搖了搖頭。


    花白頭發的醫生又拿手電看了又看,最後也搖了搖頭走開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迫不及待的從人群中急了過來,“來,張嘴!”


    “啊!”


    一旁的安娜再也忍不住了,不由的大叫了起來,“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到底會不會看啊?腦子不好又不是嗓子疼!你給我出去!”


    醫院這樣的地方,最忌諱的就是大聲喧嘩,更別說像安娜這樣近似於咆哮的聲音了。


    可那些醫生護士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的,誰讓眼前這位小魔女的父親是醫院的大股東呢?


    這些醫生來這裏也都是各懷鬼胎。股東家的千金,如果她高興了,自己的前途可不就等於平步青雲麽?


    所有不管什麽科的大夫,都想往這個房間擠。


    安娜剛攆出去幾個,沒一會兒又來了幾個。


    劉凡也成了小白鼠,這個過來抽點血,那個過來拔根頭發,下一個過來試試膝跳反應。


    最後,經過全醫院百分之八十的醫生和護士的一致決定。確認劉凡得了失憶症,原因卻不得而知。


    聽到自己被確診,劉凡終於鬆了一口氣。


    “表姐,這下怎麽辦?色狼哥哥得了失憶症!”安娜頓時沒了主意,雖然她為表姐打抱不平,可真的確認劉凡得了失憶症,她的心裏不知道怎麽的也有些不是滋味。


    想是見多了這樣的場麵,沈靜怡反而十分平靜。“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父親身體不好,弟弟不懂事,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男人能……現在也得了失憶症……”


    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沈靜怡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表姐,你別這樣說……”一旁的安娜太了解自己的這個表姐了,她沒有表情的時候,才是她最傷心的時候。


    沈靜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說不定這也是好事呢?誰知道呢?”


    劉凡將兩人的話都聽的清清楚楚,心裏不由的有些自責。本來是想躲過安娜的責問,沒想到惹得沈靜怡這樣的傷心。自己還是早點和她說清楚的好。


    想到這裏,劉凡握了握拳頭,剛準備說話,門口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砰砰砰……”


    此時的安娜心情十分的不好,聽到敲門聲,以為那些醫生又回來了,不耐煩的向門口走去,“不是告訴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麽?怎麽……”


    打開門之後,才發現是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


    “你誰啊?”


    “我是哈德地產的秘書長,今天特地過來看看我們的董事長。順便完成剩下的股份交接。”說著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


    安娜愣了一下,看了看劉凡。他這樣能交接個什麽?


    “他今天不舒服,你走吧,恕不遠送。”說著將門狠狠的關上了。


    穿西裝的男子在門外並不生氣,微微一笑。轉身來到消防通道,順著樓梯向樓下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看著手機,時不時的還在輸入著什麽。


    “果然如此,看來這次……嗬嗬”西服男子自言自語道。


    西服男子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熟悉的名字,“陸德先生,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的差不多了,劉凡那小子得了失憶症,您的股份怕是他接收不了。”


    “可是他已經有了我的百分之六十的股權……”


    “稀釋股份的事情還用我教你麽?把他手裏的股份變的沒有話語權之後,再隨便找個借口將他的股權回收。這樣的事情,你又不是沒有做過。”


    “這個……不能把劉凡這小子幹掉麽?”


    “陸德先生,劉凡是失憶又不是變成了傻子。”


    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要再稀釋股權的話,可是要搭上我的全部家產。”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先考慮一下吧!”說著穿西服的男子掛上了電話。


    “砰!”身後防火門關閉的聲音突然響起。


    西服男子不由的有些警惕了起來。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出現在這裏,難道?難道劉凡是在裝瘋賣傻?


    轉身一步一步的向樓上走去,生怕發出一絲的聲音。右手插入了懷中,握住了懷裏的匕首。


    一個體態風韻的中年護士走了下來。


    看到悄無聲息的西服男子,不由的嚇了一跳。


    “有病啊你!嚇死我了,怎麽走路你沒有聲音啊!你是鬼麽?”中年護士很是不滿意。


    西服男子一愣,原來是自己多心了。


    “對不起,我以為是我的朋友和我在搞惡作劇。對不起!”說著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到西服男子有禮貌的樣子,中年護士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嘴裏嘟嘟囔囔的走了。


    西服男子見中年護士離開了,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西服,繼續向樓下走去。


    劉凡所在樓層的消防通道門口,他此刻耳朵裏不知什麽時候戴上了耳機。


    剛才西服男子的所有對話他都聽到了。


    “黑衣人,你換了衣服可是身上的氣息可是換不了的!我怎麽會不認識你。”


    沒想到這次意外裝失憶,竟然能有這樣的收獲。劉凡不由的有些慶幸。


    將耳機收回了口袋,向自己的病房走去。


    經過護士站的時候,將耳機往桌子上一房,“謝謝你的耳機,美女!”接著頭也不回的向自己的病房走去,隻留下一臉茫然的小護士。


    “我的耳機什麽時候到了他的手裏,難道這個帥哥是為了和我搭訕麽?他那狂放不羈的眼神……”小護士自言自語的看著劉凡離去的背影,犯起了花癡。


    “黑衣人,下次見了你我想和你談談,也許順便能教教你什麽叫做黑客技術。”


    沈靜怡兩姐妹,剛才隻見一個身影從眼前掠過,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病床上已經沒有的了人。


    看到向她倆走來的劉凡,兩人趕緊迎了上去。


    “你剛才幹什麽去了?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尿急,實在等不了!”剛才黑衣人的出現,打破劉凡想要和他倆攤牌的想法。


    要想今後再也不受哈德集團父子的打擾,趁這次機會,一定要讓他倆永不翻身。這段時間,小怡就委屈你了。劉凡這樣想著。


    “咱們那可是貴賓套間好麽?連浴缸我都讓人配上了,會連洗手間都沒有麽?”安娜十分不理解的說道。


    “是麽?你不早點說,害得我差點讓憋死了!不過現在舒暢多了。”說著還甩了甩雙手。


    安娜疑惑的看著劉凡,將身邊的沈靜怡拽到了一旁低聲說道:“表姐,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麽瞞著咱倆。”


    劉凡遠遠的聽到了安娜的話,不由的心裏一緊。這小妮子什麽時候感覺這麽靈敏了?難道是自己太過暴露了?


    沈靜怡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劉凡的背影,搖了搖頭說道:“瞎說什麽呢?他現在都這樣了,能想起自己是誰就不錯了。你一天到晚能想點正常的事情麽?”


    看著沈靜怡跟了上去,站在原地的安娜不由的有些生氣。


    “你越說沒有,我越是要找出來他的陰謀。否則怎麽對得起我名偵探娜娜的名號!”說著惡狠狠的揮了揮拳頭,也跟了上去。


    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有了這個名號。如果天下的罪犯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偵探的話,怕是都會高興的合不攏嘴。


    經過一整天的折騰,此時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在這間醫院最好的病房內,護士們進進出出忙來忙去的。


    “安娜,不用那麽麻煩的,我在這裏湊合一個晚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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