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佐助他精神上出問題了?!”聽到暗部的匯報,三代驚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連手裏的煙鬥都“鐺”的一下掉在了桌上。


    “如果屬下沒有猜錯的話,宇智波佐助恐怕是因為滅族時受刺激過度而給自己幻想出了一個親密的朋友陪伴他。”那個已經盯了佐助好幾天的暗部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三代用煙鬥敲了敲桌子,拿起來抽了一口,沉思了一會兒後才又詢問道:“你確定不是有什麽可疑的人在故意地接近他?”


    暗部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沉聲回答道:“是的,屬下觀察並試探了很多次,沒有發現任何忍術和幻術的痕跡,基本可以確定佐助一直與之對話互動的那個寧寧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人物。”


    寧寧?女孩子的名字嗎?三代有些奇怪,照理說佐助這樣的孩子不應該是幻想出更能依賴並有安全感的年長男性嗎?


    “這樣啊……我過幾天親自去走一趟觀察觀察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佐助有了這個問題,那一定要好好讓醫忍給他看看。好了,你去吧。”


    “是。”


    話音剛落,地上的暗部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三代一個人在那裏望著外麵的夜空出神。


    想起佐助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醫忍們的確在他的大腦檢查到了被施展過月讀這種幻術的痕跡,但因為後遺症看起來並不是太嚴重而沒有太過在意時,三代不禁有些懊悔。


    如果佐助的一切都沒有人搞鬼,那這個後遺症就不能小覷了,必須好好治療才行。


    一想到這個可能的結果,三代就覺得自己一點也睡不著了。本來人老了就覺少,現在被這麽一驚今晚就更加別想再睡了。


    和睡不著的三代不同,被擔心的當事人佐助現在正在夢境中自由的飛翔,不對,是如饑似渴的學習著新知識。


    盡管寧寧一開始給他的忍術手冊上那些狗爬字辨認起來十分困難,但是機智如佐助並不會吊死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麵——他從那個書櫃上又翻到了不少字跡蒼勁有力重點是清晰可辨的手冊。


    看著佐助就像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淘金工人一樣,大浪淘金式的試圖從那一堆冊子裏篩選他能看懂又能學會的手冊,寧寧忍不住有些想笑。


    這小家夥有時候聰明得不行,有時候卻又笨得不行,想找到有用的手冊為什麽不來直接問她呢?試問,有誰能比她更清楚斑什麽時候寫了啥和他什麽時候字寫得能看?


    不過看佐助找得賣力,連小臉上都不知不覺的出現了興奮的紅暈,寧寧決定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堅決不去打攪他此時淘寶的樂趣。


    就當是讓他放鬆一下自己吧。


    拿起佐助交給她的兩張作業仔細端詳了下,寧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從字上,看得出來佐助這兩年的基礎還算紮實,這麽多天沒寫都沒太手生,就是寫的時候心太浮躁了,這樣不好,下次一定得讓他靜下心寫才行。


    寧寧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佐助凡事都不學會放好心態凝神靜氣的話,無論是他的武力還是筆力,如果想要取得突破性的進步,都會因為他的心境受到很大的局限。


    一晃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可佐助卻還在試圖找到更多的東西。不是沒想過找一本看一本,但考慮到下次再找會又像這次一樣的麻煩,佐助決定一次性多囤幾本存貨慢慢看。


    寧寧用食指扣了扣桌子,提醒道:“到時間了,你該去睡覺了喲。”


    聽到她的話,佐助立刻從狂熱的淘金工人模式恢複了過來,他看起來有些失望:“怎麽這麽快啊?我感覺都沒多久呢……”


    寧寧揮揮手示意他看鬧鍾,時針已經指向了1,說道:“都這麽晚了,明天再繼續吧。”


    佐助不甘心的試圖再爭取一下時間:“我今天都沒看書,你就讓我再找一會兒吧?”


    言語中帶了點央求的味道,可寧寧完全不吃他那套,毫不留情地把他從自己的地方踹了出去,順便也不忘附贈一個清心靜氣防止他做噩夢。


    清心靜氣防噩夢的這個新用處是寧寧在佐助住院的時候才偶然發現的,讓佐助在最初的那幾天緩解了很多。但是這個效果僅僅作用於佐助不去主動想的情況下,如果他不幸的回想了那一夜,寧寧也隻能親自出馬去夢裏把崩潰的他撈出來。


    也許是因為這一晚上找忍術手冊找得太激動了,寧寧圍觀佐助的夢時發現他的夢裏鋪天蓋地的全是手冊,連天上下的都是手冊雨,紛紛揚揚的飄。


    而夢境的主人公佐助本人則在那裏拿著手冊拚命的看拚命的學,並且是效率奇高的那種,過目不忘一目十行舉一反三。


    寧寧看到這裏好笑的搖了搖頭就退了出去,既然他已經開始做除了噩夢以外的夢了,這姑且可以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吧。


    #


    “撲通”


    “撲通”


    “撲通”


    這是佐助開始練習踩水的第三天。


    寧寧已經完全數不清全身濕透的佐助這到底是第幾次掉進水裏了。初夏的天氣雖然已經開始熱了起來,可卻也沒熱到能一直濕嗒嗒的在風裏吹都能和沒事人一樣的程度。


    看著一直咬著牙堅持的佐助,寧寧不禁有些懊惱木葉的村子裏為什麽隻有河和湖,連條水淺的小溪都沒有,有的話,佐助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麽遭罪。


    “把查克拉均勻的分布在腳底,一定要均勻知道嗎?仔細的控製好。”除了一遍一遍地向佐助重複這幾句簡單的要點,寧寧隻能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掉進水裏再爬上來繼續下去。


    “現在感覺還可以嗎?”寧寧覺得佐助整個人都快被水給泡發了,“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補充一□□力?”


    佐助咬緊著牙關倔強的搖了搖頭:“不,我還可以,沒事。”


    “如果遊不動了一定要立刻告訴我,千萬不要逞強知道嗎?你可別踩水沒學會就先把自己給淹死了。”寧寧故作嚴肅的說道。


    “……不會的啦,沒報完仇之前我才不會讓自己因為這麽奇葩的原因就死掉。”再次撲騰上岸的佐助對於寧寧的無責任猜想有些無力,索性躺在那裏休息一下。


    剛才雖然還是掉下去了,可是在那一瞬間佐助分明感覺到自己腳下的查克拉對水麵有了短暫而微妙的粘著感,如果跟著那時候的感覺走,一定能成功的吧?


    這麽一想,原本有些焦躁的佐助一下子冷靜下來,開始仔細的回憶起剛才的感覺來。


    見佐助躺在那裏不動,寧寧湊過去摸了摸佐助冰冷的小臉和濕透的衣服,關切的問道:“衣服再不換你就得要感冒了,今天我們先告一段落吧?明天再繼續。”


    佐助扯了扯自己滴著水緊貼在身上的衣服,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讓我再試一次,我感覺我這次一定可以的。”


    見他堅持,寧寧隻好再次放他下水。


    還好佐助之前那麽多次的水也不是白白掉進去的,經過一次次失敗後不斷進行的總結經驗和教訓,這一次他終於可以成功的在水麵上小跑一圈而不掉下水了。


    “恭喜你學會踩水了!佐助你真是太棒了!”發現佐助這次居然真的成功了,寧寧立刻激動的飛到他麵前用力的抱了抱他,還狠狠的揉了揉他濕漉漉的頭發,對他的表現大加讚揚。


    聽到寧寧的誇讚,佐助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但她的下一句話讓他瞬間苦起了臉:“走,回家洗個熱水澡再煮薑湯喝,驅寒。”


    薑湯……味道超級奇怪還很辣,為什麽寧寧堅持認為那種東西能祛寒氣啊,比起喝這種味道可怕的湯,他真的寧可感冒,而且他還不見得會感冒呢……


    看出他的不情願,寧寧一路耳提麵命各種威逼利誘的讓他回家必須聽話乖乖喝了薑湯:“不喝你今晚就別來我這了,你考慮清楚。”


    “哦……”


    *的小落湯雞佐助回到公寓的時候,離得遠遠的他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人——


    是三代爺爺。


    看見佐助一身濕的回來了,三代雖然早早的就知道他這幾天是趁著假期學習踩水,依然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問他:“佐助,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衣服濕成這樣?快進去把衣服換掉吧。”


    見三代特意過來看佐助似乎還有和他長談的趨勢,寧寧不由得鬆了口氣。能有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多多的和佐助談談,對現在的他一定有好處。


    雖然她之前和佐助已經談過幾次話,但是對於這種宇智波祖傳的偏執,她是真的有些束手無策。


    催促著佐助換了衣服又擦幹了頭發,寧寧認真的叮囑道:“一會兒三代問你什麽都一定要老老實實的說知道嗎?”


    佐助不著痕跡的瞟了她一眼就在三代的麵前坐了下來:“三代爺爺,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最近過的還習慣嗎?”三代笑得和藹,雖然佐助剛才的動作很隱晦,但他還是注意到了。是在看那個“寧寧”麽?


    “還行吧。”佐助低下了頭。


    “和新朋友相處得好嗎?”


    “新朋友?”佐助露出迷茫的神色。


    “就是那個叫寧寧的女孩子啊,名字聽起來就很可愛,本人長得一定也很可愛吧?”三代笑著衝他眨了眨眼睛。


    什麽?!!三代知道她了???寧寧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


    眼看佐助張了張嘴就要回答三代,寧寧立刻叫了起來:“這個千萬不能說!一定要說你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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