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小時雍坊的街市上空無一人。


    東廠提督太監劉謹的私人宅邸前停下了一架華麗的馬車。


    在侍從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下了一位氣質高雅的翩翩公子。


    他身著月色長袍,頭戴網紗巾,腳蹬度雲靴。


    這人剛一下馬車,劉府大門便應聲開啟。一個身著大紅色蟒袍的男子迎了出來,衝那公子跪拜道:“奴婢劉謹拜見皇爺。”


    那翩翩公子便是當今天子正德了。他走到近前踢了劉謹一腳,笑罵道:“劉伴伴,朕這次是微服出巡,你卻一口一個皇爺,是怕人不知道朕出宮了嗎?”


    劉謹笑聲道:“皇爺教訓的是,那奴婢就喊您黃公子好了。”


    正德皇帝又踢了劉謹一腳笑罵道:“隨你。”


    劉謹這便起身把正德皇帝迎了進去。


    二人穿過大門,儀門又沿著抄手遊廊一陣穿行,終於在一處跨院前停了下來。


    “奴婢這次給黃公子準備的是個床上功夫了得的,黃公子一定會滿意。”


    正德好女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別管是寡婦人妻,還是才女蘿莉正德皇帝一概通吃。


    宮中的貨色不能滿足正德皇帝,故而他常常微服出宮。


    有時是去青樓尋歡,有時則到臣下府中作樂。


    皇帝最願意去的就是劉謹府中。因為劉謹最會揣摩上意,府中養著各式各樣的侍妾。


    有二八年華,貌美如花的麗人,也有二七年歲稚氣未脫的蘿莉。


    除此之外,便是寡婦人妻這等正德偏好的類型。


    劉謹口中的床底功夫了得的便是他偶然間遇到的一個寡婦。


    這寡婦姓吳,丈夫病死後便一直守節在家。一次路過劉府時被劉謹看上,遂強行擄掠至府中充為侍妾。


    起初吳寡婦得知自己被擄掠至一個太監府中,頗是尋死覓活了一陣。


    本來她就守了十幾年寡,現在又要她守活寡,還不如殺了她。


    後來劉謹告訴她,有機會可以讓她侍奉天子。


    這下劉寡婦徹底傻了。


    她不過是一尋常農婦,別說是天子了就是縣太爺都沒有見過。


    如今有機會侍奉天子,她如何肯放棄,當即表示願意留在劉謹府上,不再吵鬧。


    這下還真讓她等到了機會。


    正德搓著手掌問道:“劉伴伴,朕便這麽進去不會嚇到美人吧?”


    劉謹笑道:“那吳氏對陛下仰慕已久,早已等不及了呢。”


    正德哈哈大笑一聲道:“劉伴伴這件事辦的朕很滿意。”


    “不過這吳氏是粗野婦人,若是有禮數不周的地方......”


    正德卻是推了推手道:“要的就是她身上的那股野味,若是都和宮中的那些妃嬪一樣唯唯諾諾,朕直接留在宮中就是了,何必半夜微服出宮到你府上。”


    劉謹連聲稱是。


    將正德皇帝請進了廂房,劉謹衝左右吩咐道:“都給咱家瞧仔細了點,若是有人靠近擾了陛下雅興,咱家便扒了你們的皮。”


    卻說正德皇帝進了吳寡婦的房間被氤氳的香氣嗆得一陣咳嗽。


    “這劉伴伴,還真是能搗鼓。”


    他繞過屏風,隻見一個身著緋色襦裙的婦人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婦人身材健碩,皮膚黝黑若不是穿了一身女裝正德真以為眼前是個男人。


    “你便是吳氏?”


    吳寡婦衝正德施了一禮道:“奴奴來侍候皇爺就寢。”


    正德連連擺手:“朕是微服出宮,你不必拘禮便喊朕黃公子吧。”


    那吳寡婦立刻改口道:“奴奴見過黃公子。黃公子可是乏了,奴奴來為黃公子寬衣。”


    正德皇帝蹙眉道:“別這麽性急嘛,你會唱曲嗎?”


    “略懂一些。”


    吳寡婦回應道。


    “那就好,隨便唱一首助助興,不然朕別扭。”


    那吳寡婦便唱了一首鄉音小調。


    一曲唱罷,正德卻是連連撫掌讚歎。


    這曲子本登不得大雅之堂,奈何正德皇帝聽慣了宮廷大曲,對這鄉音小調十分感興趣。


    他定了定神道:“你這曲子唱的頗是有趣,是跟誰學的?”


    吳寡婦嘻嘻笑道:“是奴家夫君教的。”


    “你覺得你夫君和朕比如何?”


    吳寡婦愣道:“這怎麽能比,奴奴那夫君不及黃公子萬一。”


    這馬屁拍的正德皇帝極為舒服,他哈哈笑道:“服侍朕就寢吧。”


    二人來到床邊,正德便欲寬衣,吳寡婦柔聲道:“先把火燭吹了吧。”


    正德大惑不解道:“這是為何?”


    “奴奴粗鄙之身,入不得陛下眼的。”


    正德也不爭辯直接吹滅了火燭。


    漆黑長夜,幹柴烈火。


    二人各自除了衣物,抱在一起耳根嘶磨,被翻紅浪行了那周公之禮。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正德才仰麵躺倒在大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這吳寡婦果然名不虛傳,床上功夫比宮中那些妃嬪厲害的多。


    正德享了那魚水之歡隻覺得欲仙欲死,便閉著眼睛許諾道:“朕要封你為妃。”


    吳寡婦聞言大喜。


    她為了伺候好皇帝,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


    能夠成為皇帝的女人這本身就是極大的榮寵,誰曾想皇帝竟然還要納她為妃。


    “陛下,奴奴雖然想常伴陛下左右,可奴婢出身貧賤,恐怕......”


    “恐怕什麽?你是侍奉朕的女人,有誰敢說你卑賤?”


    正德到底是少年,被吳寡婦一激立刻炸了毛道:“朕不但要封你為妃,還要封你為貴妃,朕要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


    聽到這裏吳寡婦自然是心花怒放,他欣喜道:“奴奴何德何能竟然蒙受陛下如此大恩。”


    正德被吳寡婦激的興致盎然,隻希望早些恢複氣力好在天亮前和吳寡婦再享受一次那魚水之歡。


    對於正德皇帝來說,天亮就意味著他變成了一個符號。他得重新回到深宮之中,履行作為一個帝王的職責。


    而這職責是十分無趣的,遠不如和女人廝混有意思。


    他一把掰過吳寡婦的腦袋,呼出一口濁氣。


    “你若不負朕,朕定不負你。”


    長夜漫漫,一男一女環保相擁直至天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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