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回到曆史裏……趁著機會,構建自己的曆史……否則…時不待吾…一切皆休。”


    “活著!一定要……活著!唯有活著才有未來!!”


    在時空最終點上黯淡無光,仿佛即將被徹底被磨滅的偉岸身影,再次印刻在了呂啱的眼中。


    耳中那萬萬時空,無盡生靈一齊對其的禮讚寶誥之聲,依舊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甚至連真正的神靈輕頌之音,也是如同滾雷一般響徹,一字一句皆是清晰無比,深深的篆刻於他得真靈之中,永遠也不可能忘懷。


    區區一瞬,就將正在大秦巨艦裏,專門為自己所打造的練功房中,正微眯閉目,磨礪自身先天純陽天遁劍炁的呂啱,又一次從天人合一的境界之中生生震了出來!


    “噗!”


    心神齊震,冥冥之中自己如同自未來投影而來的精神真靈,也更是發出一聲聲不堪重負的呻吟,更有一種瑟瑟發抖的瀕臨碎滅感。


    忍不住地呂啱隻是感覺心口餘震,頓時自己嘴中滿是鐵鏽腥味。顯然這是周身氣血反噬,心脈之血徒然逆流四肢百骸造成的傷勢。


    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廢話,呂啱隨手從自己案前的玉盒之中取出一枚氤氳白氣升騰,狀如白魚搖尾,最終臨躍龍門的寶丹,下刻就是一口吞下!


    價值大秦軍功三百一十,無限世界明碼標價二十三萬六千枚神幣的五階仙秦軍府秘傳“白魚玉骨血髓龍丹”。


    隻在傾刻就已被呂啱吞服了下去,徹底消化殆盡。


    下一個刹那,滾滾藥力席卷呂啱他的整個身體,肉殼之中脊椎髓液,精血在這磅礴藥力之下一次次的自主分裂,完美的彌補重合了之前,因為心脈經學逆流,而造成的身體虛弱空虧。


    轉瞬間,呂啱周身氣機重新平穩,之前所驀然遭遇到的突然打擊,也隻剩下了幾絲零散的痛楚,基本上可以被所忽視了。


    話說這樣的傷勢,如果放在任何一個中魔能級之下的武道側、仙俠側、玄幻側一類的世界觀裏。這一點點的時間,以這樣的傷勢,就足夠給那個倒黴催的家夥寫好深沉可訴的墓誌銘了。


    但這對於擁有著高階乃至是級傳承,甚至是背後本身就有一個超級大勢力撐腰的呂啱而言。隻不過是一場例行的小傷而已,最起碼在其他人眼中並不比手指被劃傷困難到哪裏去。


    “又來了,這是第幾次了,自家的這小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我這種我這種小胳膊小腿的小人物。怎麽偏偏遇到這樣的大事!真說出去了,誰都不會相信。”在努力將自己腦海之中不斷回蕩,仿佛映入了自己的真靈骨髓,時刻警醒著自己的的神音壓製下來後,呂啱方才在一陣陣細微的抱怨聲中,緩緩從起身。


    從來到了這片東海海域之後,那曾經在時空歲月之河,驚鴻一瞥所見到的絲絲身影語調,就如烙刻在他的根源。


    每每在他進入到深層次的冥想,進行練氣之時,便會自他的心神之中冒出,仿佛不斷在提醒著他,告知未來的危險,更在指引他的道路。


    可是越是如此,呂啱自己卻偏偏越是對此難以下手,甚至有一種張口咬天的迷茫錯覺感。


    畢竟那位沉溺在時光之中身影,祂的話太過於籠統。


    加深曆史痕跡,在這個曆史中烙印出自己的烙印,不斷的活著。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想都不應該是他,這還沒有進入超凡五階的平常超凡者能插手其中。


    “如果不出意外,我昏迷之前也沒有聽錯的話。我自己在時光曆史長河裏所見到的影子,應該就是東海蓬萊仙域三島十洲上的那位……沒錯了。


    可是為什麽他明明在這時空裏就留下著自家的傳說,怎麽還要叫我做那些事?這不應該啊……也是不合邏輯啊……


    如果可以,我和那位必須要見上一麵才行……或者說不論如何,我都要見上一麵!”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呂啱自己就仿佛置身於深不可測的時空暗流所形成漩渦之中。他真的有太多的疑問,想要有人來替他解答了。


    可是不論誰,對於這樣的格局都是避諱莫深。而呂啱自己也沒有打算和這些消息還沒有自己獲得的多的家夥有太多的交流。


    這些事,本來就帶著無數不可確定性,仿佛反應著無休無止的未來絲絲曆史片段。


    這萬一自己再被別人一忽悠,弄不好直接就被他們帶進溝裏去了。


    所以思來想去,在這個世界裏唯一能夠回答這些疑問,並且能得到他百分之百認可度的,竟然是那位端坐在東海蓬萊仙域三島十洲上的偉岸存在。


    “我是認可祂的,可是人家也要認可我啊……平白無故的,以祂的地位,何必與我這種哪根蔥哪根草都不認識的人見麵?更何況,更何況……時間真的不多了……”


    看看自己細膩如瓊脂般的手掌,感受著自身相合天地隱有虛幻的錯位感,呂啱心中不由有了幾分自嘲。


    不知從何時開始,仿佛又像是來到這片東海之後,他身軀開始出現絲絲幻影虛無之感,就如同時空上的一縷倒影,在強光的照耀下,隱隱朦朧模糊。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裏,自己存在也是愈加模糊。甚至原本的生死之交,可能剛聊兩句,轉頭便已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名字。這種心中的恍惚,簡直難以自持。


    仿佛自己真如一個不被世界所知,也不被世界所見的時空鬼魂,隨時隨地都可能無緣無故消失。


    如果一開始的時候,呂啱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純陽天遁劍法》突破到了某種關溢後的自然反應。


    那麽在他們越是靠近蓬萊仙域所覆蓋範圍,這種感觸便是愈演愈烈的情況下。他就是反應再遲鈍,也是有了幾分猜測了……


    “這就是所謂的時空悖論?可是這也不應該啊……這不應該隻是曆史道標所組成的虛幻曆史世界嗎?怎麽可能會有所謂的悖論出現!”


    ……


    仙秦巨艦航速極快,雖然出於對那位存在的尊重,他們並沒有展開各種仙秦禁法,瞬間騰挪於時空之上,跨越漫漫星河,但以極快的速度飛速前行著。


    還是那句話,對於許多人來說,時與空,從來不是阻隔祂們的界限。


    逐漸的一種種深邃幽遠、昊陽純元的氣息的浩海汪洋之中彌漫而出,順勢接管了與其相鄰的瀚海之中一種種的規則概念。有別於世間萬萬種,但同樣是燦燦輝煌。


    在所有人的眼瞼感知觀望之中,那一片相比於先秦浩土九州,但同樣偉岸無邊的世界逐漸從時空的深處一躍而出。


    三島十洲雖是以州島訴名,但事實上祂的神異浩渺無垠,根本就不可以言語來說明。或者說任何偉岸的描述,對其都是蒼白無力的。


    隱隱可見,一方窮極想象的紫府蓬萊仙域,無限遼闊。其中一縷縷“東華混玘紫府少陽祖炁”騰騰而起,涵蓋主宰了無數種種時空變幻,最終一起構成一種種時空。


    或是紫府蓬萊萬億仙兵羅列的七十二重天宮仙庭;或是三島十洲,群仙逍遙的太虛混紀仙境;或是浩陽偉燊,巨木參天,懸掛無數世界如果實的扶桑之木……等等種種難以言盡。


    而在這片時空之外,一方方朦朧絢爛,並不比昔日地球小到哪裏去,或者是更加龐大的陽炁世界,仿佛鑲嵌在浩瀚時空晶壁係上的一顆顆璀璨星鑽。在這仙域的四周巍峨浮沉,每一方世界之中,皆有一位位坐鎮於輝煌絢爛的仙庭之中,萬萬蒼生之上的恐怖仙道強者,一同朝拜蓬萊仙域之中的那位帝君!


    天空大海之外,一派清輝炫耀,卻並非一片清明,而是一種混沌不明,混洞唯一的彌天氣機!


    時而還有悠遠宏大而又清綿瀝瀝的大道綸音,似如一位位太古跨越亙古,由今傳來的朝拜讚頌之聲,彌漫於無垠東海的每一處角落。


    這是一方方偉岸世界在輕微移動之中不自覺發出的世界合奏之聲,雖然並無任何偉岸的異象傳來,但也是叫人麵色蒼白,在渾身驚厥之中,根本不能自持。


    對比起在未來時空之中,隻剩下殘恒斷壁,猶如一塊碎爛泥塊般的蓬萊島碎片。


    這樣的一方如多元輝煌般的蓬萊仙域仙土,更是叫人不能置信!


    “過去時空的“未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才會出現那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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