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玉帝收了哪吒做了看門神,未免冀州城主擔憂,便又派了外甥楊戩為自己傳信給江一春。


    此時冀州城內早已經繁忙開來,等二郎真君後頭跟著一條哮天犬來到城中,便見到百姓與奴隸正在那宰相費仲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開挖溝渠,搬走雜物,以便將蓄在城中的雨水瀉出去。


    楊戩左右瞧了,看到兩邊都有不少房舍坍塌在地上,不禁暗道那四條老龍實在不像話,竟然為了一己私仇就要將冀州萬民淹死,哪裏有半點神仙德行?又道舅舅就是太過仁義心軟,若是自己絕不會隻懲罰他們閉門思過百年就算過了!


    他一邊如此想著一邊向冀州侯府裏走去,見到江一春後便將玉帝的口信傳給了江一春。江一春連連向他道歉,楊戩一麵謙虛地還他一禮,一麵暗道也不知道這人有什麽特別,值得舅舅這般看重,將那哪吒袒護了不算,還怕他擔心連忙叫自己來給他傳信。


    待仔細看了江一春樣貌,楊戩不禁大讚一聲風流無雙,暗道別人常讚他二郎是個俊俏兒郎,但與麵前這冀州城主相比,簡直就像星星見到了明月一樣黯然失色。


    楊戩暗道有這般風華的男子,也難怪得到舅舅的看重,心中一時間有些不喜,暗道此事正該告訴母親,讓她看住舅舅免得動了凡心毀了自身道行,因此也不多與江一春多說什麽,便離開了冀州城,給他舅舅複命去了。


    那江一春見楊戩麵色有異,不禁摸了摸下巴,暗笑一聲,轉身回了書房,正是要寫一封書信給紂皇,求他派一個專門的工匠來冀州燒製陶製下水管道。


    其實在商朝很早的時候一些像朝歌這樣的大城市,城下已經排設了下水道,建立了比較完善的排水係統,以此清除城市汙水,提高衛生水平。


    可惜的是冀州並沒有建設排水係統,而江一春來到這裏之後,就將大部分人手都放在建造道路和開礦鍛造鐵器之上,原本也有過燒製陶管鋪設地下管道的計劃,卻實在是事務太多,一時抽不出人手和時間來料理這件事情。


    而今卻是可以趁著大雨過後,城中雜物被雨水衝刷一空,而礦場因為蓄水而不得不暫時停工的空隙,將這件事情辦了!


    隻是費仲顯然對已經現世的玩意毫無興趣,正一心撲在活字印刷術上,而冀州的陶匠們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江一春不得已隻好向朝歌請求技術支援。


    紂皇倒也不小氣,立即就從自己領地上負責燒製陶器的工匠裏尋了一個精通燒製陶管之道的人,讓公子偈送了過去。


    那工匠一來,冀州那些被雨水衝倒的泥胚草屋已經被清理了三分之二,江一春便將費仲從他的實驗室裏強行拖了過來,與那工匠聚在一頭,將冀州從地下到地上整個進行了一次重新規劃。


    那費仲與工匠見了最後的圖樣,當真驚訝不已,暗道這江一春傻不傻啊,擴大冀州城麵積(已得紂皇點頭)沒有問題,將城中屋舍分門別類地劃分在不同區域,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為什麽要將住在外城的奴隸全部遷到城中,還要給他們建造幹淨整潔的磚房啊?有錢也不能這麽亂花啊!


    江一春卻覺得他們的想法才奇怪,那些奴隸都是他個人的財富,作為主人的他當然要給奴隸們好的居住環境,使他們吃好睡好,變得強壯有力,壽命長長,這樣一來他的一個奴隸就等於別人的兩三個,這樣不是更賺嗎?


    他這番道理若是到了別的州府上,那必然會被人嗤之以鼻!因為商朝連年征戰,在征服各地的同時還將這些地區的百姓擄掠來做奴隸,導致每個州府都奴隸太多,不好管束!


    要說這奴隸一多,吃的也就越多,可是各地領主的封地就那麽多,需要的勞動力也隻那麽點,哪裏用的了狗皇帝年年賜封下來,強迫他們接受的那麽多奴隸?


    偏偏那狗皇帝還說要紀念伊尹和傅說這兩位從奴隸中出來的宰相,要每一個商人都要向發掘他們才華的成湯與武丁兩位大王學習,不能故意虐殺奴隸!這就造成了這群奴隸非但沒有給他們的主人帶來利益,還每日每日地消耗著他們的糧食,削弱了他們的財力!這種情況下誰還會巴望著這些奴隸好好地活著?隻恨不得他們全都得瘟疫立即死了,也好堵住紂皇那張隻知禍害他們的嘴!


    但是費仲來到冀州城中已近半年,哪裏不知道這裏一直人手奇缺,光是他就偷偷地跑到別的州府上買賣了八次人口,給冀州買來了不下一萬的奴隸,因此江一春將這話說了之後,費仲立即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


    隻那工匠雖然自己就是個奴隸,依舊不能理解江一春這奇葩城主的想法,卻又有些羨慕這冀州的奴隸,不禁想到若是自己能一直在這裏幹下去,該多好呀~


    要說費仲經過這次大雨,倒是越加信服這江一春來,他不知道這雨是因為江一春的義子哪吒招惹來的,卻看到江一春一見天上下了大雨,猶如神算姬昌一般,當機立斷這將是一場曠世傾城的大雨,立即吩咐左右一麵趕緊跑到城裏將人們趕出破舊的泥胚草屋,另一麵則是快馬加鞭飛奔到礦場,將正在作業的曠工全部叫出礦洞,這才大大地減少了冀州人口的損失,雖然遭受了這種百年難遇的澇災,卻沒有造成滿城流離失所的慘狀!


    讓費仲更加慶幸的是,在這場大雨來臨之前,因為受了朝歌的催逼,冀州不得不日夜搶收,將大部分的糧食都送去了朝歌,否則一旦糧種受了潮濕發了黴,不能如數交去朝歌,那狗皇帝還不二話不說立即派出大軍再次圍剿了他們冀州?


    也幸虧這江一春認得一個叫申公豹的能人異士,得他相助將城中倉庫內的糧食都收進了一個大袋子裏,而今才不至於落入有人無糧的困境中!


    而費仲與江一春共事這麽久,哪裏會看不出他是一個耳朵軟心腸更軟的家夥?隻要有他這城主一口飯吃,那些家中糧食被衝走或是受潮發黴不能食用的百姓,就絕不會餓到一頓!


    果然,這江一春轉個身就找來了費仲這裏,一臉憂愁地跟他商量著能不能偷偷去別的州府,以少換多,將手中的糧食拿去換成粟米這類食物,以便讓冀州的百姓能夠熬到下一次的糧食成熟時。


    卻是不等他們準備好偷偷出城,背著朝歌將種糧私賣給其他州府,那西岐二公子已經押運著兩車粟米跑了過來,明裏是來送糧,背地裏卻是在暗示他們可以以糧換糧,當即兩下一拍即合,再不提那私鹽之事!


    原來當初江一春為了替伯邑考解圍,主動提出將鹽低價賣給西岐。但是當時他有言在先,要求西岐嚴格保守這項秘密,決不能讓第三者知道這件事情,免得他冀州獲罪於紂皇。


    但他既然隻是為了給伯邑考解圍,又怎肯長久低價售鹽給西岐?隻等伯邑考一被紂皇困在皇宮,那禦七就指使了手下闇兵,混在西岐人中,唆使百姓中貧困者將鹽偷偷低價轉賣到周邊諸侯封地上去。


    如此一來,這冀州低價買鹽給西岐的秘密如何還能保得住?那江一春便當著前來解釋一切的散宜生的麵,撕毀了當初與伯邑考簽訂的契書,不再向西岐出售低價鹽。


    當初江一春撕毀契書,做得十分決絕,頗有與西岐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而西岐一心想要反商,這冀州卻是他反商必經之路,西岐為了東進順利曆年來都要拿出大筆錢財賄賂冀州侯的。


    原本仗著伯邑考與江一春的情誼,冀州不僅占了低價鹽的便宜,還大大減少了金錢上的賄賂,可謂是占盡兩手便宜。豈料私鹽一出,立即被江一春將關係斷了個幹幹淨淨,沒了伯邑考的西岐可不著急?分別三次叫三位賢臣一一上陣,想要喚起江一春對已故世子的一點交情,重新打開友情之門。


    無奈江一春膽小畏事,能為伯邑考冒一次被紂皇炮烙的危險已是難能可貴,想要再讓他犯一次險卻是不能!


    直到三個月後的這場罕見大雨,才讓西岐君臣再一次見到了與冀州交好的希望,因此立即派了二公子姬發帶了糧食與錢財來慰問受災的冀州百姓。


    說來那姬昌當真是很會利用人心,為了激發西岐百姓對商紂皇的憎恨之心,在伯邑考的死訊傳出去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重立世子,頗有伯邑考是他心中唯一的世子人選的意思。不僅如此,在他們君臣的刻意宣傳下,伯邑考也變成了一個能文能武、儒雅睿智、愛惜百姓如他父親一般的大賢人。


    伯邑考自幼被她母親養在身邊,刻意不叫他親近百姓防止他得了民心,導致百姓雖然知道有個世子,卻大多數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現在卻忽然被鋪天蓋地宣傳了一番,知道他們原本是有著這樣一個了不得的世子的,可恨的是被那無道昏君給殘害了,頓時激憤異常,紛紛朝地上吐口水唾罵那昏君不得好死!


    西岐君臣與百姓們都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賢德世子——伯邑考這時候不僅安安穩穩地呆在朝歌皇宮裏,被喂得白白胖胖的,還被狗皇帝從君子之道上一點一點地往歪路上帶了過去,而且越奔越遠,再沒有回頭的路可走!


    因此,當狗皇帝將闇兵記錄下來的西岐君臣讚頌伯邑考的那些溢美之詞丟給伯邑考看時,連他自己都不得不臉紅地捂住自己雙眼,羞愧地轉過臉去,大歎一聲“丟臉”!`p`*wxc`p``p`*w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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