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休感受到了陳礫的不抗拒,頓時興奮得像一隻大狗,沒完沒了地舔抵著陳礫的唇,手上也放肆地動作起來,一手將陳礫推到他背後的那棵樹上,一手鑽進他的衣擺在陳礫結實的腰腹來回撫摸。


    陳礫有些入迷,這是他第二次和墨休接吻,但感受遠遠比第一次強烈得多。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非常的敏感,幾乎所有的熱度都往下湧去,在墨休還在不緊不慢的撫摸時,陳礫那東西已經硬挺起來,把褲子頂出個帳篷。


    因為參加歡迎晚宴,陳礫和墨休都穿著正裝,被完美貼合的褲子緊緊地裹縛,一種焦躁感從心底升起,陳礫本能地挺動著腰杆,蹭動間卻越發感到難以忍受。


    “這麽快?”墨休有些驚訝,對於這方麵,陳礫一直以來都比較淡,這麽急切還真有點出乎意料,不過這對墨休來說自是再好不過,他舔了舔陳礫緊閉的眼角,手指靈巧的拉開拉鏈,隔著內褲握住了小礫礫。


    “嗚……”陳礫發出一聲類似於悲鳴的嗚咽,他突然睜開眼,猛地推開墨休。


    墨休沒有防備,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傷心難過就見到陳礫彎著腰劇烈地喘息著,豆大的汗珠從他下巴上滴落,仔細一看卻是眼神都沒了焦距。


    墨休顧不得自己連忙從地上爬起,扶著陳礫搖搖欲墜的身體,入手的灼熱令墨休感到心驚,他急切的問:“樂兒你這麽了?!天哪,你額頭好燙!”


    陳礫的意識模糊,他感覺比起額頭,他的心口似乎更加像是裝滿了岩漿,周圍的感知漸漸褪去,他又聞到了那股甜膩的味道。


    很淡,淡得可以忽略不計,但卻像燎原之火加劇了他心頭的火熱。


    這是陳礫最後的想法,受不了刺激的陳礫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因為他突如起來的昏迷,驚動了校長。他一醒來,便見床前圍滿了人。


    嶽戎斜坐在他床邊看向身後,喻希釗站在一邊,臉色非常不好,正在做自我檢討。


    “是我不好,這幾天陳礫同學又要訓練又要招待威爾來的學員,我沒有適當減輕訓練量,反而以衝刺突擊的理由加大了訓練,是我沒有考慮到學員的身體狀況,校長,你罰我吧。”


    “好了,都說了不是你的問題,罰你做什麽?”嶽戎搖了搖頭,對旁邊圍著的一群白大褂說,“確定隻是勞累過度?”


    “是的,有點輕微的熱感,不過沒什麽大問題。”一名醫務人員答道。


    “嗯,那就好,等孩子醒了,再做個全麵檢查吧,有任何問題及時上報。”


    “是,校長。”


    “校長。”陳礫聲音出口才發現小到大概隻有自己才能聽見。


    “哦,醒了。”嶽戎年紀雖大卻五感敏銳,他轉過頭來,眼神關切地看著陳礫,喻希釗發現得比嶽戎還早,他往前走了一步,差點搶了嶽戎的話頭,又被他及時咽下。


    “感覺怎麽樣?”


    “還好,就是口渴。”陳礫感覺嗓子幹啞,像是得了場感冒。


    喻希釗聽了這話,連忙拿了杯水來,見教官似乎要親自動手扶他起來,嚇得陳礫連忙擺手,自己坐了起來。


    “我怎麽了?”陳礫有些納悶,這可是第二次了,難道他身體真的出了問題?


    “根據陳軍士長的身體數據顯示,除了輕微的感冒和疲勞,您的身體一切正常,不過昏迷的話……您之前有受過什麽比較大的刺激嗎?當時剛送來時,您的心跳非常快。”年紀很大的醫師問道,拉菲爾不在,他最近忙比賽那邊的事,醫務大樓這邊已經很少來了,不過,那個問題……


    “……應該是沒有吧。”寶寶拒絕回答!


    “看樣子是沒事了,下次可注意了,身體不舒服要盡早報告,可不能拖啊。”看著陳礫麵色正常,也不像是有什麽大事的樣子,嶽戎總算放下心來。見少年一邊喝著水一邊點頭,眼神卻四處偷瞄,像是在找什麽人。


    嶽戎笑了笑,揶揄道:“別找了,墨休那孩子守了你一晚上,我來了才把他趕回去的,你要想見他我喊人去叫來。”


    “啊?”陳礫帶著被戳穿的尷尬,幹巴巴地說,“我也沒找他啊,沒、沒想見他。”


    “哈哈,行,你說沒找就沒找。”嶽戎拍了拍他的腿,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如果感覺不行,就退出比賽。”


    “我沒事……”


    “校長放心,我會監督他的。”喻希釗瞪了陳礫一眼,向嶽戎保證道。


    “……”


    嶽戎走後,喻希釗留了一會兒,可是他既不說話也不坐著,一會兒站在角落,一會兒走到陳礫麵前。陳礫看了他半天,也沒見他說出什麽話來。


    “呃,教官你要不要坐下。”


    “不用。”


    “……”


    “教官你有事去忙吧。”


    “沒事。”


    “……”


    “教官你想對我說什麽嗎?”陳礫試探道。


    “沒有。”


    “……”媽蛋!沒法聊了。


    陳礫無奈,想了想幹脆問道:“斐然說教官跟他父親是同屆的學員?”因為不能提自己父親,陳礫隻能從斐然入手。


    “你知道?!”喻希釗瞪圓了眼,看向陳礫的眼神中滿滿的不可思議,他之前有試探過,發現這孩子一無所知,才打消了告訴他關於他父親的事。


    “知道什麽?”陳礫疑惑的問,盡管猜到喻希釗應該猜到他是陳凜的兒子,但陳礫必須裝作一無所知。


    “你……認識斐然的父親?”喻希釗目光炯炯。


    “聽斐然提過。”陳礫眼裏帶著一抹狡黠的說,“然後我去翻了您那屆的優秀畢業生相冊,知道了關於斐然的不得了的大秘密。”


    “哦。”喻希釗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麽,在第一次見到陳礫那一刻他就有種直覺,這個孩子與陳凜絕對有關係。他一直想找到能證明他這個猜想的證據,就算是側麵證明也好。


    看見陳礫和斐然關係要好,喻希釗曾經想過會不會是斐錦炎安排的,可是現在陳礫卻否定了他這個猜想。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到處亂說,星海隻有三個人知道斐然的身份,你是第四個,作為軍士長,你必須要為學員的安全負責。”


    “嗯,我明白。”陳礫裝作很感興趣的問,“教官可以說說和那位同學時的趣事嗎?他好厲害!”


    喻希釗頓了頓,看見陳礫那張相似的臉,也有心想要說一說陳凜的事。


    “他……我們當時有四個人玩得很要好……”


    “當時阿炎跟葉嘉銘一個宿舍,我跟……另一個人,剛入學的時候阿炎就跟我舍友打過一架,他們當時打了賭,輸了的要給贏的當小弟。”


    “斐……那位輸了嗎?!”陳礫努力將話題放在斐錦炎身上,省得喻希釗看出破綻。


    “反正我就看見阿炎給他買了一學期早飯,哈哈哈!”


    不過陳礫的擔心是多餘,喻希釗剛開始講他們四個人的趣事,到後來卻變成了追憶某人。


    “他很聰明,幾乎什麽東西都一學就會,很難相信他來自聯邦最偏遠最貧窮的地方,那裏都是小偷罪犯,但是他卻高雅得如同古代的貴族……”


    “他最討厭水,其他什麽都好,就是學不會遊泳,每次都在淺水區套一個救生圈看我們玩,有一次阿炎潛水過去弄破了他的救生圈……葉嘉銘狠狠地罵了阿炎一頓。”


    “你別看阿炎現在一副沉穩的樣子,當年最鬧騰的就是他,追醫務班的女生鬧得整個星海都知道,當時人家都生氣了,要不是他,阿炎那事早吹了,哪裏有現在的總統夫人和斐然那小子……”


    直到喻希釗走後陳礫都久久不能回神,喻希釗語焉不詳,連名字都沒說,但是……這畢竟是陳礫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關於他父親的事跡,這讓他如何不動容。


    就在陳礫發呆的時候,金屬門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隙。


    “陳礫。”墨休走了進來,在陳礫麵前坐下,就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陳礫抽了下沒抽動,也就沒管了,他現在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就一時腦熱和這個男人接吻,關鍵是……他該不會認為自己是被他親得暈了的吧?!


    陳礫在墨休說話前先發製人,問道:“校長不是讓你回去休息嗎?明天就要比賽了,你怎麽弄成這樣。”也不怪陳礫這麽說,墨休看起來比他還要憔悴,嘴唇幹裂翹起死皮,更別提眼睛下麵那濃重的黑眼圈。


    “我……我沒回去,就在外麵呆著,看他們走了,我再進來。”墨休的眼神有點奇怪,既興奮又擔憂,這兩種矛盾的情緒在眼中翻滾,讓他看起來怪怪的。


    之前趁著沒人,墨休悄悄找拉菲爾過來看過,這次是真發現了變化,不過這種變化還很微小,大概是混血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覺醒,但是……知道了這個答案,墨休覺得自己離陳礫又更近了一步,這種命中注定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他克製不住的想要馬上就告訴陳礫——自己是蟲族,而他也有一半的蟲族血脈,他們是最適合的。


    陳礫剛要問,墨休就張口要說話,等他停下來時,墨休卻也閉了嘴。


    陳礫無奈地說:“有事你就說,再囉嗦滾回去。”


    “陳礫,你知道蟲……”


    “阿礫!”醫務室的金屬門再一次開啟,一大波人湧了進來,英楠變扭了這麽久不肯見他,這會兒卻是衝在第一。


    緊跟著是喬西,戈雅、景同、楊成益、斐然,還有卡爾幾個,最令陳礫驚訝的是,他們後麵,威爾的那些參賽學員也來了,伊利亞走在最後,大眼睛裏蘊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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