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斯是一名星盜,聽說他家從開始祖上就是星盜,至於從哪一輩開始劉易斯不清楚,但至少他爹他爺爺還有他都是。作為星盜當然是搶劫過往的商船,再轉手將打劫來的東西賣掉,這種無本的買賣可謂是一本萬利。


    聯邦容不下他們這種靠打劫為生的人,劉易斯其實能理解,人家好端端地做生意,花了人力物力搞運輸,一不小心就被星盜打劫血本無歸,運氣不好還得死幾個人。劉易斯也不覺得當星盜有什麽錯,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星盜,他沒受過聯邦一天的教育,沒得到過聯邦一點的好處,打劫起聯邦來他心裏也絲毫不會有負擔。


    劉易斯的父親和祖父都是死在聯邦軍手裏,劉易斯剛接手他父親傳下來的星盜飛船時也被聯邦軍追得東躲西藏了好些年。


    不過劉易斯是幸運的,他遇到了一個神秘的種族,那個種族科技比人類先進,百慕大就是他們的手筆,不過他們族人稀少,少到還沒有人類一個星球的人數多。


    他們終年躲藏在百慕大內,像是生活在世外桃源,聽說他們不能外出。劉易斯不知道有多少星盜為他們做事,或許隻有他自己,反正他沒在別的星盜口中聽過關於這個種族的傳說,劉易斯想他對他們應該很重要,不然對方不會把控製百慕大的科技交給他。


    代價隻是當他打劫商船時挑選幾個最優秀的男性人類送給他們,至於船上的貨物,他們一概不要。


    起初劉易斯並不知道他們要男人做什麽,直到他得到了一個貴族的青睞,他才知道原來像他一樣的男人在他們眼裏是珍貴的雄蟲。蟲族,雌蟲,雄蟲,這些聞所未聞的事情令劉易斯好奇不已,他放下祖宗傳下的打劫事業跟那個蟲族混了好些年,等基本弄清楚了蟲族的事情後,他又回到了飛船上。


    那個貴族——他的雌君安逸很不理解,蟲族將雄蟲保護得很好,不管雄蟲原本是什麽地位,隻要跟雌蟲結婚,雄蟲就成了那名雌蟲的雄主,享有雌蟲原本的社會地位和財產,而且雄主還可以娶比雌君地位低的三位蟲侍,安逸不明白劉易斯放著這樣的待遇不要偏偏要跑到外麵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你不明白,我是男人,我們人類的雄性可沒有被雌性豢養的道理,我隻是個星盜,沒讀過書,不懂什麽大道理。但是從小我父親就告訴我,人不能沒有夢想,我的夢想就是成為最強大的星盜,而不是像一個瓷娃娃一樣被你們供養。”醉生夢死的日子過久了會令人喪失夢想,到最後連最珍貴的自由都失去了,劉易斯毅然離開安逸做回他的星際海盜。


    那是一份危險與機遇並存的職業,至少在劉易斯看來是的。


    當劉易斯打頭衝進那艘造型怪異不像是普通商船的飛船艦橋時,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黑發的少年,對方緊閉著眼,脖子上手上有奇怪的紋路在蔓延,劉易斯脫口而出。


    “雄蟲!?”還是正在覺醒蟲紋的雄蟲?!


    劉易斯環顧一圈,在那個雄蟲附近看到了因為吸入毒氣而昏迷的雌蟲,想來就是這雄蟲的雌君吧,劉易斯這樣想,但是周圍這些人類又是怎麽回事?


    劉易斯快步上前,將那個雄蟲抱起,安逸曾經說過他的黑發很獨特,蟲族從來沒有黑發,這個雄蟲也長得比較像人類多一點,難道是流落在外的蟲族?


    墨休倒下去的瞬間就狠狠咬了下舌尖,艦橋內的照明係統失靈,此時艦橋內一片昏暗,但陳礫的蟲紋正在發著光,借著這點光亮,墨休看到陳礫被人抱起,他怒吼一聲,縱身撲了過去。


    “老大小心!”一名小弟擋在劉易斯身前,卻在下一秒就被那個雌蟲幹掉,劉易斯知道雌蟲的厲害,當下也不敢再停留,將手中的雄蟲扛在肩上,大喝道:“撤!”


    “嗤——”電磁槍擊打在身上,墨休手臂上的皮膚瞬間焦黑,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一把擰斷麵前星盜的脖子。


    劉易斯的當機立斷救了他一命,他已經回到自己的飛船上,對著話筒裏快速的命令。


    “分離飛船,急速前進!”


    發狂的雌蟲在殺了三個留下來攔截的星盜後,衝到那破開的洞口無視了分離後的飛船中間那一片星海——真空之中隻要多呆上幾秒不是缺氧而死就是因為超低的壓力爆炸而亡,然而墨休什麽都沒想,他就這麽縱身一躍順著那個還沒來得及收回的通道滾進了星盜的飛船。


    身後的飛船因為內外氣壓驟然的變化留在洞口附近的幾具屍體瞬間被吸出船外,接著墨休麵前的通道就被關閉了。


    “嗤”的一聲,又是一道電磁光束擊打在墨休的背部,剛才那一躍加上受了毒氣影響,讓他一時脫力,竟是沒能躲過對方這一槍。


    墨休忍痛向側後方翻滾,躲過接下來的那幾槍,當他站起來轉過身時,緊抿拉直的嘴角和冷冽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宛如魔神。


    他的眼眸變得幽深,看向劉易斯像是在看死人,他開口道:“放了他。”


    聯邦語出自一個蟲族口中著實令劉易斯覺得變扭,他剛剛去蟲族完成了一單大買賣,從百慕大出來就碰巧遇到了這艘飛船,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居然讓他撿到了一個疑似流落在外的雄蟲,不過這名雄蟲身後跟了個大麻煩。


    “你好像搞錯了,你們現在在我的飛船上,你應該求我別殺你才對!”劉易斯怒瞪著麵前的雌蟲,這家夥殺了好幾個弟兄了,現在居然還猖狂的敢威脅他。


    墨休伸出雙手,一道肉眼看不到的氣流出現在他的手心,於此同時他後頸的蟲紋正發出綠色的光。


    “蟲紋力量,都給我躲開!”劉易斯這些年在蟲族有意打探下可以說他是對蟲族最為了解的人類,成年雌蟲的蟲紋力量相當於全副武裝穿著戰甲的士兵。


    有了劉易斯的提醒,墨休的那一擊隻幹掉了四五個星盜,不過這也夠了,至少那個首領麵前不再有那麽多人阻攔。


    墨休在合金通道的牆壁上騰空而起,探手去撈一直在昏迷中的陳礫。劉易斯卻狡猾的背轉身躲開,他將手中的雄蟲拋給身後的屬下,自己從通道的轉角處的牆上扯下來一把看似用來裝飾的騎士槍。


    槍是複古式的,像是錐子上麵加了個手柄的造型,純合金打造,這是仿造劉易斯的祖父用過的武器,是他決定回到飛船上時安逸親自打造的,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武器都要厲害,一直被他掛在飛船的入口處作為炫耀的資本。


    那把怪異的武器化作流光直刺墨休而來。


    墨休從那把槍的槍尖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腳下急速後退,想要躲開那把槍的攻擊範圍,然而持槍人卻手腕一抖又換了一個更加刁鑽的角度對著他刺來。


    劉易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許多的同伴,墨休能躲開劉易斯的攻擊,卻躲不開背後來的暗箭,躲開了身後的暗箭就躲不開劉易斯的槍尖。然而墨休卻不能走,他不能離開陳礫一步,就算是死。


    嗤嗤的電磁槍的聲音在合金通道上響起,劉易斯的後方有大批的星盜接連趕來,盡管墨休強大得可怕,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身上的傷口一道接一道的增添,毒氣隨著他的動作走遍了他的全身,漸漸的,墨休感到自己的體力在流失,麵部的肌肉微微抽搐,腦袋裏越來越沉悶。


    “給我上,抓活的!”


    墨休被人撲倒渾身的骨頭就在叫囂著痛到了極致,他眼中的神光漸漸消散,似乎要陷入昏迷,一個小頭目啐了口唾沫狠狠踢了一腳。


    “該死的家夥,老大他殺了我們那麽多弟兄,幹脆殺了他算了!”


    “就是啊老大,這人太恐怖了,留著他也是個禍害。”


    劉易斯這些手下每次跟著他去蟲族交易,他都特意將他們留在船上,並不允許他們下去,所以對於這倆人的身份一無所知,劉易斯卻知道蟲族蟲口稀少,對於同族他們應該很願意花大價錢來贖回。


    “行了,死傷的兄弟不用錢安置家小啊,殺殺殺,隻知道殺!這可是能換錢的啊!”劉易斯拍打身邊小弟的頭,一邊惡狠狠地說,“要不是有老大我找了條好賺錢的路子,你們這些家夥早就餓死了,要不就被聯邦軍剿了當那晉升的軍功去了。”


    “可是,老大做的到底是什麽生意啊,咱們每次抓幾個人就能賺錢了?”


    “滾,這話也是你能問的?幹脆你來當老大好了?!”劉易斯一邊說一邊踢開身前的下屬,當走到墨休身邊時,他卻本能的感到不對。


    隻見貌似已經昏迷的雌蟲,突然掀翻了按壓他的人,雙手如電般直取劉易斯的頸部。


    墨休的意誌堅韌,縱使陷入困境也毫不放棄,麵前的首領很顯然在星盜中間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如果能拿下他,用他來交換陳礫……或許這將是他們最後的出路。


    他不知道這些人抓他們到底是為什麽,他現在也沒功夫去搞清楚這些,他知道他絕不會放棄陳礫,除非他死。


    然而這一下出其不意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劉易斯從小在星盜船上長大,他們家有一條祖訓,那就是任何時候都不能沒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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