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堯親自把小花兒送了過來, 他是一個身材高瘦, 麵容黝黑的雌蟲。話雖不多, 但時常用令人厭惡的眼神看著陳礫。


    對方一到門口就將小花兒放在地上高舉雙手, 態度可以說非常端正,但陳礫知道這人沒這麽簡單。小花兒還不太會走路,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就趴在地上,委委屈屈地抬頭衝陳礫叫喚。


    陳礫一直緊盯著安堯, 口中道:“小花兒乖,到爸爸這兒來。”


    小花兒畢竟還隻是個幾個月大的嬰兒,爬了好半天還夠不到陳礫,又看見爸爸不理他當下便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安堯踏進了屋內。


    “別動!”陳礫雙眉如刀鋒般豎起, 目光銳利。


    “你帶著他逃不遠的。”安堯輕聲說, 從監控畫麵上看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安堯雖然猜不出陳礫有什麽古怪, 也還是很小心地避開他的視線,“何況你現在也很不好受吧,我能嗅到你的信息素的氣息,不算很濃, 但卻時時刻刻在散發著信號——你的身體需要雌蟲。”


    “我讓你別動!”陳礫眉頭擰成一團, 鼻尖似乎聞到了什麽氣味,他的喘息越來越重, 握著槍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安堯瞥了眼被捆在角落的安德,對方一直用擔憂的目光看著陳礫。安堯內心隱隱有些不屑,同為安家的人, 安德也就是出身比他好才能當上家主,真要按能力安德怎麽比得過他。


    就好比在對待雄蟲這件事情上,如果安堯能自己做主,早就把他鎖住直接坐上去了。何況他們手裏還有那個小雄蟲,真要動真格的威脅,害怕那雄蟲不聽話?


    事情鬧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安德自己作。既想要雄蟲的身體,又想得到他的青睞,還怕傷著他,本來就是抓來的,何必搞那麽複雜。


    安堯一直以為單槍匹馬殺進他戰艦中,那如魔神降臨的機甲駕駛員是一名強大的雌蟲,那時候他甚至有些崇拜那個機甲駕駛員。


    但當他看見陳礫從機甲裏出來鼻端嗅到他的信息素時,安堯的心就撲通亂跳起來。他想把這個好看又強大的雄蟲據為己有,把他關在四麵透明的玻璃房裏,用鎖鏈鎖住他纖細的脖子,不讓他穿衣服。不管他在做什麽,自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們其實沒有必要鬧成這樣,我……和安德大人,隻要您想,我和大人都會任您予取予求。在蟲族您可以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不論你看上了誰,隻要勾一勾手指,對方就會跪倒在您腳下。”安堯一步步靠近,用言語誘惑著雄蟲。舉起的手背上夾著一個打開了瓶蓋的小瓶子。


    在他看來陳礫是流落在外的雄蟲,一定不清楚雄蟲在蟲族的地位——他說的隻有一半是真的,雄蟲的地位太虛,他們就像被圈養起來的珍貴玩物,盡管對雌蟲的身體有絕對的掌控,但幾乎所有的雌蟲都不會給予雄蟲實際的權利。


    安德看見了他的小動作頓時大怒,“安堯你這是做什麽?!誰準許你用藥的!你難道不知道短時間內第二次用藥,如果得不到釋放會對雄蟲的身體造成什麽傷害嗎?!”


    安堯諷刺地笑:“大人放心,在下會滿足他的。”


    順便再弄死安德,得到家主之位。他會把這個雄蟲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眼看著安堯距離小花兒越來越近,陳礫的眼前卻模糊起來,在急躁中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並沒有擊中任何人,安堯矮下身朝著雄蟲撲了過去。


    雌蟲的信息素的氣息充斥著鼻端,陳礫隻感到手裏的槍被奪了下來,他看不清麵前的雌蟲,隻能抬起手臂,反手抽了出去。


    完全憑本能的一擊,極為簡單,但卻有效,安堯被一巴掌抽在臉上,狠狠飛了出去。


    陳礫摸到小花兒的位置,將他抱在懷裏,小孩兒早就不哭了,小手緊緊抓住陳礫的衣服。


    安堯剛一落地就再次衝了過來,他的臉被抽腫了,一隻眼睛眯縫著。雄蟲正抱著孩子,目光茫然,顯然正在受藥效影響。


    安堯的第二擊打中了陳礫的腿,他的動作慢了下來,一邊還要護著小花兒,很快就隻能被安堯壓著打。


    見安堯完全沒有留手,把陳礫弄的渾身是傷,安德氣得撲在地上瘋狂扭動。


    相比於陳礫的艱難,白林那邊卻要簡單得多,他隻是往戰艦警戒線外那麽一晃,故作驚恐地逃走,就有雌蟲按捺不住上前去追。


    然後他故意失手被抓,當戰艦通道被打開時,躲藏在周圍的礦工們一擁而上衝進戰艦中大肆破壞。


    安德之前就已經帶走了大多數騎士,剩下的都騎士們都待在艦橋關注陳礫那邊——安堯出發之前就打好了算盤,獨自前往,獨占雄蟲。


    等到他們發現被入侵時,又突然遭到了襲擊。


    “側翼被導彈擊中!”


    “攻擊來自太空!”戰艦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他們一麵聯係安堯,一麵派出機甲。


    隻是大概是受對方屏蔽,艦橋無法聯絡上安堯。


    “是機甲!之前遇到過的那台墨綠色機甲!”


    “注意!!戰艦防衛係統被突破,他們在拆戰艦!”


    白蘭曾經服兵役時就是在戰艦整修部,他是他們營技術最好的兵,何況這艘戰艦本就是白家設計製作,最後被安德家謀奪。因此這戰艦拆起來也相當迅速。


    墨休駕駛著陳礫的機甲,陳礫被抓住時,將機甲設置了自動返航。因為還沒正式授勳,陳礫沒有給這台藍白色的機甲起名,大家私下裏都叫它摩洛。因為有一個字和墨休的名字發音類似,墨休極力讚成這個稱號,陳礫也默認了,就等以後授勳正式在機甲上打上番號和名字。


    摩洛在墨休的手裏如同如同鬼魅般快速閃現,往往敵方戰艦剛剛捕捉到它的位置,下一刻它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必定給戰艦造成巨大的傷害。


    摩洛的引擎聲讓墨休感到安心,他雙手緊握著拉杆,想到這是陳礫慣常坐的位置,他就覺得內心充滿了希望。


    還差一點,馬上就能救出陳礫和小花兒了。


    “樂兒,我會成為你和小花兒的英雄的。”


    陳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抱著小花兒的手卻穩定如昔,他直直地站立著,就像一名決不投降的戰士。


    遠處傳來戰鬥的聲音,天空中一台熟悉的飛船正環繞著緩緩下降,陳礫依稀能看清那台藍白色的機甲。


    安堯的臉色很不好,他一邊舍不得放過雄蟲,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說不定馬上就能將他拿下;一邊又知道再拖延下去,恐怕連他也走不了。就在他猶豫不絕的時候,突然被角落裏的安德撲到在地。


    卻是終於掙脫束縛的安德提起拳頭就往安堯臉上砸去,他當上家主也就兩年不到的時間,安堯一直表現得很聽話,沒想到其實暗藏心思。


    最讓安德不能接受的就是對方居然一直在打陳礫的主意,要知道寶寶他可是一丁點都舍不得傷到,這家夥卻敢這麽對他。


    安德一邊揍一邊罵,直到陳礫沉默地撿起地上的槍,走過來對準安堯的頭就是一槍。


    血濺了安德一臉,陳礫也抱著小花兒倒了下去,安德顧不得擦,連忙上前查看。


    小娃娃趴在陳礫懷裏,抬頭看爸爸睡著了,小手連連拍打他的臉頰。


    “去去去,小家夥別搗亂,我看看你爸爸怎麽了。”安德將小花兒提開,才一走近,陳礫的信息素就猛然爆發出來。


    他猛地彎腰,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滴落。安德隻覺得身體裏仿佛有岩漿流淌,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昏迷的雄蟲,之覺得心裏都變得狂躁起來。


    想要他,想要他闖進自己的身體,毫不憐惜的撞擊他濕的一塌糊塗的地方。


    墨休好不容易俘獲戰艦帶著數名尖刀的人找到這個地方,還沒進門就聞到了陳礫發情的氣息,與此同時另一道雌蟲信息素的氣味顯眼得如同芬芳的花海中央一坨狗屎。


    緊接著他就聽到小花兒哭泣的聲音。


    頓時墨休如同一頭史前霸王龍般撞開門衝了進去,隻是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礫陷入了昏迷,小花兒坐在他身旁大哭,一旁是一具已經死透了的雌蟲屍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但墨休分辨出剛才那道雌蟲信息素分明是火騎士安德,為何卻看不到他的身影。即使是墨休走進著屋子沒多久身體就開始有了反應,安德難道還有那麽大的毅力放棄陳礫?


    不管原因是什麽,墨休此時都沒空理會,他確認了屋子裏沒有其他活物,把尖刀的人趕出去警戒,就再也忍不住走過去抱起陳礫。


    “嗯……”低啞的呻/吟從陳礫口中發出,察覺到是墨休的氣息他並沒有掙紮,而是用沙啞的嗓音說,“小花兒還在……”


    “不怕,小花兒還小,看不懂。”墨休低下頭口幹舌燥的他迫不及待地低頭,啃咬陳礫幹裂的唇瓣。


    小花兒看見蟲爹進來就不哭了,本來是伸手要抱,看見蟲爹抱著爸爸他也不鬧了,含著手指好奇地看著他們。


    “唔……”陳礫微弱的抵抗對墨休來說隻是情趣,陽光斜斜的照射進來,空氣中的顆粒在光線中飄揚,地板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小花兒瞪大了眼看著他們。


    爸爸的聲音和往常不太一樣,似乎有些低啞,偶爾發出細微的低喘。


    蟲爹則時時尖叫似乎被欺負得狠了,發出委屈的呻/吟,但在小花兒的認知裏,明明是蟲爹壓著爸爸在欺負他,怎麽最後哭痛的卻是蟲爹?


    作者有話要說:  申榜失敗哭唧唧qaq


    ps:本章沒有h,在小花兒麵前太邪惡了_(:3ゝ∠)_就不要詳細版了吧</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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