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一嫡“子”威武,【87】二人世界


    “你要帶誰回北涼?”


    一聲厲喝,讓沐清月和楚王同時一震,沐清月倒也罷了,生病期間,五感遲鈍,發現不了有人靠進不足為奇,但素來警惕性極高的楚王也沒能有所察覺,這可真是太蹊蹺了!


    君玄沒想到自己打算給沐清月一個驚喜,卻反被沐清月給“驚喜”了一把,他一直知道楚王和沐清月的關係不錯,不然楚王那晚也不會冒著大不敬之罪偷偷給沐清月治病了,但他萬萬沒想到他們兩個竟是親密到了這種地步!


    他的心,針紮一般地疼!


    “君玄。舒愨鵡琻”沐清月拍了拍楚王的肩膀,楚王放了她下地,她看向君玄說道,“我生病了,楚王打算送我回房,你看到的就是這種狀況,至於回北涼,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後麵,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方麵,她並不討厭楚王;另一方麵,她不希望楚王和君玄因她而鬧出什麽誤會。


    君玄走過去,將沐清月護在了身後,對楚王冷冷地道:“有勞皇叔了,不過我的母後,我自己送,這深宮之地,步步陷阱,皇叔不要三不五時地出現在我母後身邊給她添麻煩。”


    站著說話不腰疼!楚王的神色一凜:“這番話我也奉勸給你!”


    語畢,甩袖離開了道觀。


    沐清月也轉身:“你回吧,我累了,想歇息。”


    不敢看,再多看一眼就要忍不住衝過去抱住他,但這樣沒出息的自己……太討厭了!


    君玄上前一步,將沐清月抱起來:“不是病了嗎?我送你回房。”


    靠在他結實的懷裏,聞著熟悉的淡雅,那份熾熱的溫度卻不似以往,沐清月的心裏百轉千回,疑惑無數個,卻一個也問不出口。


    君玄我們這樣算什麽?


    你有了秦麗,又來招惹我做什麽?


    小蓮在房裏看得樂嗬,安心闔上了門。


    君玄把沐清月抱入房中,待他看到那熟悉的地鋪時,腳步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


    沐清月卻是有些難為情地道:“正打算把它收掉的。”


    “不要!”君玄把沐清月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樣,但又仿佛有些不大一樣,把頭埋在她胸口,迷戀地呼吸著她的氣息,這一刻,他不再是縱橫沙場、睥睨天下的將軍,他隻是一個乖巧溫順、依戀著她的小不點。


    “沐清月,我好想你。”


    是“沐清月”,不是“母後”。


    沐清月的心微微一震,有種電流劃過的悸動,他緊貼著她的感覺很溫馨、很幸福,兩年的空虛仿佛在此刻盡數被填滿,她抬手,想摸摸他的臉、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但一想到他和秦麗,她又如同被澆了盆冷水,覺著這種幸福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美好卻不真實。就算除開秦麗,她和他之間也有太多、太多的鴻溝,年齡的差距、身份的問題……哪個都不好解決。


    她輕輕推開他,背過身子,望向漆黑的床內側,淡然道:“好了,本宮真的累了,太子回東宮吧,以後沒事無需過來請安。”


    本宮?太子?她從不這麽稱呼的!君玄的心中又是一痛:“沐清月,你喜歡上楚王了,是不是?”


    沐清月的素手一握,死死揪住床褥,冷聲道:“本宮是你的母後,請注意你的用詞,還有,本宮與楚王隻是普通朋友,本宮養育你多年,不是讓你隨隨便便來質疑本宮的為人和清譽的!”


    君玄半跪在地上,趴在床頭,眼眸裏閃動起一絲受傷的神采:“那你養我做什麽?不是說讓我成為你的靠山嗎?我成為手握百萬兵權的太子了,你為什麽又要把我推開?”


    沐清月用淡淡的、疏離的語氣說道:“沒有把你推開,隻是希望你行事更加謹慎穩妥,不要丟了這來之不易的太子之位,那樣,本宮的心血就付諸流水了。本宮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全押在了你身上,你別讓本宮失望。”


    君玄的心一涼:“榮華富貴?沐清月你養我就是為了榮華富貴?”


    沐清月忍住心底的劇痛,淡道:“是的,所以,你可以跪安了。”


    自始至終,沐清月都背對著他,因此,他瞧不見沐清月眼眸裏一滴一滴淌下的淚水,也看不見沐清月因為隱忍而幾乎捏碎的指甲。


    他一拳砸在屏風上,將屏風砸了個四分五裂,巨大的爆破聲像一顆炸彈把沐清月的心轟得一片血肉模糊,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轉身,不看他流著血的拳頭。


    君玄等了許久,拳頭的血吧嗒吧嗒落在地上,饒是普通人也能聽到、也能聞到。從前他哪怕磕破一點兒皮,她都緊張得要死,摔斷了腿她更是幾天幾夜吃不下飯。現在……她都可以這樣無動於衷了嗎?


    “沐清月,你狠!”


    嘭!


    門被狠狠地關上!


    沉重的腳步聲急速遠離,沐清月豎著耳朵,確定他已經走出了道觀,她才終於忍不住,用被子蒙住頭,大聲地哭了起來。


    “母後你總算是醒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你就是累了想睡一會兒,對不對?”


    “母後,我以後都睡你房裏,這樣你生病的話我就能第一個知道,你不要拒絕我,我睡地板就可以了,我隻想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動動手就能摸到你,看你是不是一直都好好的。”


    他吻了她的唇:“等我回來。”


    五年朝夕相對,兩年日夜思念,割舍起來,跟挖心一樣疼。


    “口是心非的女人!”


    沐清月一怔,頭頂的被子忽而被掀開,她舉眸望去,見君玄正半是責備半是心疼地看著她,一時,她的心裏不知是何種滋味了。


    沐清月眨了眨滿是淚水的眼眸:“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他的武功已經高到來無影去無蹤的地步了?還是說,她哭得太投入完全喪失警惕了?


    君玄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忘了屬於我的東西,所以回來取,拿完我就走。”


    沐清月垂下眼眸,失落地道:“哦,那你拿吧。”


    笨女人!君玄唇角一勾,紫色妖瞳裏掠過一絲狡黠,他俯身,將沐清月從被子裏撈出來,沐清月的渾身一冷,他用自己的氅衣裹住了她。


    沐清月呆怔:“你……你不是……”


    “嗯,屬於我的,我拿了就走。”語畢,抱著沐清月走出了房間,爾後施展輕功,起起跳跳,避開宮裏的侍衛和暗衛,一路自東華門出了皇宮。


    直到上了馬車,君玄將她壓在軟榻上,吻了個昏天暗地,沐清月才真正回過神,這不是在做夢。


    她圈住君玄的脖子,在他身下微微喘氣,雙頰緋紅,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君玄,你帶我去哪裏?”


    君玄笑看向她:“帶你逛逛南詔的帝都。”


    七年沒出過皇宮,她都快忘記外麵的天是什麽樣子了。沐清月心中歡喜,臉上便有了笑容,她輕聲喚道:“君玄呐。”


    “嗯?”君玄趴在她身上,將頭埋在她頸窩,與她十指相扣,享受著兩年來最溫馨的時刻。


    這樣的姿勢,若沐清月還不明白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思,那就太說不過去了。好吧,她就是個沒出息的女人,之前想了那麽多快刀斬亂麻的理由,統統抵不過他的一片溫柔,她忽然覺得,他敢愛,她便也能義無反顧。隻是心頭的刺兒她得把它給拔了,她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很喜歡秦麗哦?”


    君玄霍然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半響後,恍然大悟一般,笑了:“你剛剛那樣是吃醋了?”


    沐清月眨了眨眼:“嗯。”


    她比他大好多誒,沒必要裝清純、裝可愛了。


    君玄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喜色爬上眉梢,他的語氣便有了一絲輕快:“我跟她隻是朋友,沐清月,我是你的。”


    從她第一次主動親近髒兮兮的、被人稱作妖怪的他,他就注定是她的了。


    是……她的?沐清月的心裏像抹了蜜似的甜,她單手一拉,君玄的臉貼近了她的,她歪著腦袋,軟紅的唇吻住了他的,一邊細細研磨,一邊軟語低喃:


    “君玄,我好想你。”


    君玄的雙臂繞道她背後,將她緊緊抱住,聽她說想他,他不禁有些心花怒放,與她盡情地擁吻,不管未來的路有多坎坷,起碼這一刻歲月靜好,隻要她在他身邊,他便有勇氣去搏!


    “殿下,到了。”馬車停下,車夫在門口小聲稟報。


    盡管眼下正值寒冬臘月,但帝都繁華,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商鋪的燈火輝煌,街邊的小販叫嚷,全然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沐清月戴上麵紗,牽著君玄的手下了馬車。


    君玄穿著一件墨色沉香緞錦服,頭戴墨玉冠,俊美飄逸,隱隱透著一種淩人的氣勢,因此,哪怕他俊美的容顏吸引了不少視線,但也沒人真敢上前搭訕。


    他拉著沐晴月在東街的一處露天攤子坐了下來:“老板,來兩碗糖元,我娘子愛吃甜的,多放些糖。”


    老婦和顏悅色地道:“好咧!二位請慢等,半刻鍾便好!”


    娘子……沐清月低頭淺笑,她什麽時候變成他的娘子了?


    這個小攤是一對老年夫婦在經營,老人家雙目失明,為了不讓他隨意走動碰到熱鍋燙傷了自己,老婦給他單獨備了一張小桌子和一把小椅子,他便坐那兒擀麵,做糖元。熟能生巧的緣故,他做的糖元很精致可口。


    老婦拿過他新做好的一盤子,俯身湊近他,低聲地說了一句:“相公,辛苦了,做完這兩位客官的生意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聲音很小,但沐清月和君玄是習武之人,是以,他們聽得非常清楚。


    老人家笑著點頭,布滿皺紋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會心的笑:“你也辛苦了,天氣寒冷,你多喝些熱水。”


    平平淡淡的畫麵,偏讓沐清月濕了眼眶。再多的風霜也一起扛,這就是夫妻。


    君玄握住沐清月的手,有感而發地問道:“如果哪天我也失明了,你會怎麽辦?”


    沐清月側目看向他,明知他是開玩笑,卻仍堅定地回答了他:“我會做你的眼睛。”


    君玄揭了她麵紗,絲毫不顧身前身後是否有行人,扣住她的頭便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瑞雪輕飄,紛紛揚揚而下,廣袤的天地霎時靜謐無聲,獨那一對佳偶繾綣風流,點點春暖繞心頭。


    老婦將糖元輕輕地放在二人的麵前,笑嗬嗬地回了老人家的身旁。


    這……這是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真真是年少輕狂!沐清月難為情地推開了他:“涼了就不好吃了。”


    語畢,胡亂舀了一個糖元放入唇中,也不管湯還是不燙。


    一入口,君玄便湊過去吻住她的唇,用舌尖把那滾燙的糖元卷進了自己嘴裏,爾後麻利地喂了她一口涼水,“你風寒未愈,別吞進去,涼一下就好。”


    “你怎麽不怕燙?”沐清月瞧他輕輕鬆鬆咀嚼的樣子,不由地心生疑惑,吐出那口水後問道。


    燙?他被神族的天火焚燒了七七四十九天,哪裏還會怕燙?君玄笑著道:“我內功比你高,所以不怕。”


    吃完糖元,沐清月再次戴上麵紗,君玄繼續帶她領略帝都的繁榮昌盛,大雪依舊紛紛揚揚,但街上的生意也依舊紅紅火火。


    “公子爺,給少夫人買個首飾吧!”路過一個首飾攤時,一名模樣清秀的小少年叫住了二人。


    君玄顯然被“少夫人”這個稱呼給逗樂了,他拉著沐清月的手停住了腳步,盯著琳琅滿目的飾品,開始精挑細選。很難想象,一個持劍殺敵的冷麵將軍會有耐著性子給女人挑選首飾的一天。


    他如玉細長的手指一一拂過各式金釵和發簪,說實話這些東西的含金量不算很高,便是一個世家千金也不一定看得上這裏的東西,但他知道,他的沐清月是不一樣的。


    小少年的眼光極好,人也聰明,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個金主,且夫妻感情十分不錯,真論那些金銀製品,他這兒的東西還真入不得對方的眼,於是,他挑了一個同心結發帶和一個同心結腰間吊墜遞給二人,笑道:“這個發帶很適合少夫人,這個吊墜很適合公子,祝公子和少夫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是個聰明的小夥子。


    沐清月的眼底閃動起絲絲熱意,她其實一開始看中的就是它。同心結吊墜很好看,她接過,直接掛在了君玄的腰帶上:“嗯,不錯。”


    君玄則拿起那根發帶,綁住她如墨的青絲,第一次為女子束發,他的動作很是笨拙,可沐清月很開心,也很享受。他摸了摸她發帶上的同心結,讚許地點頭:“真美。”


    沐清月的臉一紅,眼底波光流轉,璀璨瀲灩,像那深海流光,帶著神秘的動感,煞是迷人。


    君玄心中一動,又想吻她了。


    君玄拿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攤子上,道:“不用找了。”


    小少年目瞪口呆,用袖子仔細擦了又擦,還咬了兩口,才確定是金子,賺大發了!賺大發了!今後他還賣什麽首飾?他可以開一家店鋪了!


    他忙拿起一套螺子黛塞進了君玄的手裏,傻乎乎地笑道:“公子啊,這螺子黛原是我打算送給我娘子的,現在送給二位了,祝二人舉案齊眉!”


    沐清月今天玩得開心極了,她終於有了一種活著的感覺,在宮裏她死氣沉沉,有時候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個二十二歲的女子,隻覺得一顆心早已老去,做什麽都沒激情,但今晚,她仿佛回到了在北涼跟家人一同出遊的美好時光。還沒離開喧鬧的街市,她便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出遊了。


    君玄捏了捏她手心,淺笑著說道:“我下次還帶你出來。”


    沐清月搖頭:“還是不要了,萬一被發現就不好了。反正隻要能見到你,宮裏宮外都一樣。”


    君玄想到了什麽,神色一肅:“我給你寫了信的,但信……似乎被人給劫走了,我知道你一定也給我寫了,看來是有人知道了我們的事,不希望我們好,不過你放心,我會查的。”


    沐清月的心一顫,原來如此!她錯怪他了啊,她怎麽可以不相信他呢?到底是她太不自信了,畢竟年齡差距擺在那裏,她又是他父皇的妻子,她沒更好的選擇,他卻有無數如花美眷和錦繡前程。


    “君玄。”這次,換她停住腳步,定定地望著他,“如果你哪天後悔了直接告訴我,別悄無聲息地疏離我,讓我猜不透、分不清,我有自知之明,不會死纏著你的。”


    現在他愛她,她感覺得到。但什麽樣的感情經得起歲月蹉跎、經得起紅粉求歡、又經得起權力誘惑?她不愛世宗,世宗後宮佳麗三千她也無動於衷,但對君玄,她發現他哪怕跟秦麗同乘一輛馬車她都嫉妒得想抓狂。


    她受不了他有別的女人,一旦他納妃,她會鬧脾氣的,也許,還會動手殺人的。那樣的她,他怕是愛不起來吧。


    而另一方麵,當他越來越強壯俊美時,她卻一點一點走向衰老,沒辦法,女人總是比男人老得快,何況,她大他六歲。


    噝!手腕一痛,她倒吸一口涼氣。


    君玄紫色的妖瞳裏浮現起一抹厲色,他扣住她的頭,正色道:“沐清月你給我聽好了,我一直覺得你是天上的仙女,而我隻是個誰也瞧不起的乞丐!我這麽努力地練功習武、讀書寫字、行軍打仗,無非是希望有一天能成為跟你比肩而立的人!以前也好,現在也罷,不管別人怎麽看我,我仍然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但誰讓你看光我又摸光我了呢?所以,你就做好準備,養我一輩子吧!”


    沐清月愕然,心裏有濃濃的感動在來回滌蕩,她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


    君玄抱著她上了馬車,卻不是去往皇宮的方向,她靠在他肩頭,摟住他精壯的腰身,問道:“還要去哪兒?”


    君玄攬住她的粉肩,挑開簾幕望向漆黑的夜空,一幢幢房屋飛一般地倒退,馬車顛簸得有些厲害,他放下簾幕,抱緊她,道:“好地方。”


    他雖是今天才回的帝都,但他的部下很早便在帝都建造勢力了。


    馬車晃悠晃悠,沐清月的身子本就有些虛,加上逛街走了不少路,眼下便有些累乏,君玄把她抱坐在他腿上,讓她窩在他懷裏,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當沐清月被君玄叫醒時,他們已經抵達了帝都的東郊,一處空曠的山腳。


    君玄抱著她,施展輕功登上山頂,夜風呼嘯,像刀子來回割拉,被君玄護著的沐清月卻感覺不到絲毫冷意,她很奇怪啊,這個男人到底練了什麽邪功,居然能將冷風阻擋在三尺開外。這樣的本事,她可不會。


    “到了,睜開眼看看。”君玄把沐清月放下地,拉著她的手,一同麵向了那座巍峨高聳、大氣恢弘的建築。


    當沐清月探究的目光迎上門匾上那兩個灑脫恣意的大字時,一股磅礴的浩瀚之氣頓時迎麵撲來!似颶風下的海浪,一個翻滾便淹沒了她所有神識!


    神殿。


    沐清月瞪大了眼眸,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是……神族後裔的新領地?”她確定她從沒聽說過帝都有“神殿”的存在。


    他收服了神族後裔,並帶他們進入了帝都,這件事在宮裏宮外傳得沸沸揚揚,早不是什麽秘密了。但神族後裔性格孤僻,不喜與世人來往,因此,他們大抵也不會入朝為官,更不會輕鬆融入帝都的圈子。


    君玄笑而不答,隻道:“我有個驚喜給你。”


    這時,兩名穿著黑鬥篷的男子打開了神殿大門,在看到君玄和沐清月時先是一驚,爾後恭敬地行了神族的族禮:“屬下見過大祭司!”


    大祭司?君玄怎麽成了神族後裔的大祭司?這兩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沐清月看向君玄的紫瞳,腦海裏忽而就閃過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


    君玄淡淡地笑了笑,道:“我母親是神族後裔,我也是去了神族才知道。”


    ------題外話------


    猜猜,咱們的君玄給沐清月準備了神馬驚喜呢?


    謝謝:女候丸子(330花,恭喜丸子成為進士!)、愛誰誰1314(1月票)、zy144808(1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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